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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說刻板印象要不得,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需要辯證看待,起碼日本暫時沒法像它的老父親那樣槍戰每一天。
“西瓜,又大又甜的西瓜~”
水果攤,夏狄吹著口哨將三個腦洞大開的幫派成員塞進用來裝瓜皮的垃圾桶,又拿起拖把將地上濺射的西瓜汁洗乾淨,免得把迫於生計掃大街的老人家給嚇出什麼毛病。
在日本黑道,有蛇岐八家在上頭壓著,幫派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儘可能在規則允許內行事,而有些撈偏門的家夥則不願意被這些規則束縛,於是便暗地裡轉投猛鬼眾。
東京風俗業極為發達,因為犬山家牢牢占據著龍頭老大的地位,最漂亮的妹子都被他們搶走,其餘人不想就這麼隻能撿湯喝,便劍走偏鋒打起了歪主意。
不僅有組織有計劃地逼良為娼,引誘各種職業的女人墮落給顧客提供新鮮感和刺激感,還投資了一些愛情動作電影製作公司,專門誘拐懵懂無知想出名的少女參演讓人血脈噴張的限製級電影。
而這三個炮灰所在的幫派正是個中翹楚,被他們仨誘拐下海的無知少女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有時興趣來了還會去電影中客串一下汁男和蒙麵怪,眼下也隻能說是隻顧小頭不顧大頭的後果,算是死不足惜。
間接守護了東京美少女們的純潔,夏師傅感覺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光芒愈發聖潔了。
聖光可不就是這麼用的。
而在街道另一頭,身高腿長小蠻腰的翹家少女正趴在高樓天台上,透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將案發現場儘收眼底。
“真是凶殘。”酒德麻衣輕輕吐了口氣,若非她接受過專業訓練,剛才那腦花飛濺的場麵足以讓她後半輩子都不敢吃豆腐腦。
昨晚她騎著愛車離家出走,本來是準備去赴某個權二代的約,對方家族在日本政壇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操作得當她可以把酒德家安插在政壇的棋子都給拔了。
可是考慮到無良作者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長腿少女有所顧慮,最終還是推掉了那個可有可無的約會,反正不過是稍微有點權的舔狗罷了,想拜倒在她裙子底下的二代們數不勝數,能讓她心悅誠服的西褲卻隻有一條。
身為忍者的操守將發散的思維重新收束,酒德麻衣發現瞄準鏡內的夏狄突然抬起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這邊,顯然是發現了有人在偷窺。
不過這次她是為了保護路明非一行人的安全,半點不慌。
瞄準鏡裡,無良作者伸手勾了勾手指,似乎是讓她下來有事相商。
酒德麻衣不知道他想乾啥,可昨晚老板囑咐過儘量配合無良作家的行動,也沒什麼猶豫便收起了狙擊步槍,掀開偽裝迷彩布變回了身著水手服的黑絲j美少女。
少頃,鈴木gx-r1000緩緩停在循環播放著叫賣語的水果攤前,換了件緊身皮衣的長腿女孩兒吸引了無數行人的注意。
“我有點事兒,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攤子。”
沒等酒德麻衣發問,夏狄便先一步開口,推著垃圾桶腳步匆匆的離去。
酒德麻衣“……”
所以,喊她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看著定價堪稱高昂的眾多水果,以及路邊行人那似有意動的模樣,新任看板娘酒德麻衣感覺自己上當了,無良作者果然沒安好心,把她喊來增加營業額。
身著皮衣的美少女騎士玩忽職守賣起了水果,夏狄則是不知從哪搞來了一輛垃圾車,載了滿滿一車的社會垃圾朝著澀穀方向飛馳而去,一路轟鳴作響引得無數路人圍觀。
澀穀,一群凶神惡煞的極道分子將一家旅館團團包圍,封鎖所有出入口嚴禁任何人外出,因為地勢較為偏僻沒什麼人圍觀,幾個試圖吃瓜看戲的大媽也被驅趕。
“吐——!”
將煙頭扔到地下踩滅,犬山造楔一揚腦袋,領著一眾黑衣小弟進入了旅館。
昨天他來晚一步,沒能抓到蘇茜一家也沒能逮住害他淪落至此的真凶,經過一晚上的搜查,總算在這堵到了大鬨狂派夜總會的家夥。
黑幫分子魚貫而入,暴力破開所有房門,將住宿於此的客人嚇得瑟瑟發抖。
而在酒店四樓的某個房間,蘇曉麵色有些陰晴不定,一晚上聯係不上女兒已經讓他足夠惱火,今天又被這群狗皮膏藥一般的黑幫追上,心頭的無名火是愈發旺盛。
看了眼一晚上沒睡好,精致俏臉上帶著濃濃困意和憂愁的老婆,蘇曉決定提前結束這趟東京之旅。
“老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出去辦點事情。”蘇曉輕輕摟住妻子,隨後拉開房門離去。
沒有多餘的叮囑,他就像是要出去買早餐一樣自然。
蘇媽媽坐在床上目送丈夫離去,她知道丈夫曾在部隊待過幾年,平日裡也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訓練,所以很輕易便接受了昨天丈夫單槍匹馬闖入黑幫窩點將她救出的事。
在某些方麵來說,她其實和某個離異少婦一樣好哄,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房門關上的瞬間,臉上的笑容便已經徹底消失,身上洋溢著魔神降世般的威嚴。
蘇曉邁步向前,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一拳轟出,將一個正好探頭的黑幫成員打飛出去,恐怖的力道拖拽著對方的身體向後砸去,直接將樓梯間的黑幫們砸了個七零八落,全部摔到轉角平台滾做一團。
沒有收拳,蘇曉一個健步飛躍至人群之中,雙腳如有千鈞之力般踩在了兩人胸口,清脆的骨裂骨折聲響起,伴之而來的還有撕心裂肺的慘嚎。
然後在下一秒慘嚎聲便戛然而止,地上眾人全部陷入安詳的睡眠,從他們並不安詳的睡姿可以預見夢境大概率會是砸地鼠遊戲。
他們負責演地鼠。
樓下帶隊搜查的犬山造楔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便知曉應當是發現目標,大手一揮帶著二十多號人齊刷刷朝著聲源處狂奔。
之前在狂派夜總會留守的都是一些小蝦米,完全不中用,今天他帶的可都是自己麾下的精銳,甚至還有幾個混血種。
在蛇歧八家能擁有混血種當家臣也是一種權勢的象征,當然以他的地位不可能擁有a級混血種家臣,那是家主和少主才能擁有的權力,跟在他身邊的隻是幾個身體強化係的d級混血種,還是他自己通過“人格魅力”收來的跟班。
但即便如此,也足夠了。
根據小弟的描述,突襲夜總會的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能力,隻是個人能力強出他們而已。
有他這個b+級血統的4個d級混血種,必不可能出意外。
而就在他這個念頭落下之際,樓上傳來一聲爆響,好似有一顆高爆手雷在密閉空間引爆,震的老舊樓梯都開始簌簌落灰。
“什麼情況?哪個白癡拿了手榴彈?”
犬山造楔被震了一激靈,下意識的認為是自己麾下的蠢貨,為了拿下首殺從他這裡領賞而使用了殺傷性武器,畢竟根據他的情報,蘇曉一家隻是平民百姓,並沒有什麼特殊渠道可以獲得武器彈藥。
媽的這麼狹窄的地形竟然使用手榴彈,這是嫌競爭對手太多還是生怕弄不死隊友?
聽著樓上傳來的慘叫聲,犬山造楔怒不可遏,當即加快腳步向上衝去,然而他人才剛到3樓,就看見地上躺了一地的犬山家精銳。
其中還包括他的4個d級混血種跟班。
看著眾人衣衫破損裸露的皮膚有燒傷炸傷痕跡,可現場卻並沒有手榴彈碎片,犬山造楔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對麵那人也是個混血種,且血統強度絕對不低!
“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犬山造楔扭頭望去,隻見另一邊的樓梯上有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拾級而下,一雙襯金色的黃金瞳仿佛有炙熱的岩漿在其間流淌,目光相撞都有一種讓人仿佛置身於烈焰之中的灼熱。
厚重的威壓如潮水般湧來,壓的犬山造楔快要喘不過氣。
犬山家家主犬山賀是一名劍道宗師,也是一位擅長神速斬劍客,有曾見過家主拔劍迎敵的人曾如此評價在家主拔劍的那一刻,便注定他的對手已經死亡。
日本崇尚武士道,信奉手中的刀便是武士的立身之本,犬山家更是因為家主犬山賀的影響,人人都精通劍道。
而犬山造楔曾有幸目睹過犬山賀揮劍,那時他才剛成年,因為表現優異被犬山賀收為義子,得到了一次家主的點撥,也是此生唯一一次能與家主刀劍相向的時刻。
那時他直麵被譽為神速劍客的犬山賀,隻感覺像是在麵對即將噴發的富士山,隨時都有可能暴斃身亡。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堅定地拔出了自己的刀朝著家主揮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等他再度醒來,便已是在家族裡的醫院病床上。
時至今日,他依然記得當家主將手搭在劍柄上時,將他整個人都給吞沒的、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壓。
私下裡,他一直認為犬山賀是蛇岐八家的最強者,因為他從沒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如此恐怖的氣勢,但就在今天麵對一個異國他鄉的旅客時,他知道了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究竟是什麼人?”黃金瞳不受控製的點亮,犬山造楔盯著站在麵前的魁梧男子,儘管他已經是日本少數的高個頭,但在這個身高接近1米9的男人麵前,依舊顯得渺小無比。
然而蘇曉並未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要停下與他對峙的意思,繼續朝前走去冷聲質問“我的女兒在哪?”
犬山造楔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仿佛抓到了什麼把柄一般,突然就有了底氣,但出於對強者的尊重,並沒有表現得像個電視劇裡的低級反派,一邊後退一邊道
“您的女兒正在我們的地盤做客,但請放心,蛇岐八家禁止對孩童出手,我們隻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溫暖舒適的臥房,讓她不要隨意走動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伱的女兒已經被我們軟禁起來,如果不想要她出事的話,就乖乖配合。
隻可惜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並未逃過蘇曉的眼睛,由此老父親推斷寶貝女兒並未落入敵手,心下大定的同時怒火重新升騰,燦金色的眼眸仿佛吞吐著岩漿
“很好,為了感謝你們的熱情招待,事後會給你提供一個2000立方厘米的房子。”
說著,他抓住犬山造楔即將退到樓梯邊緣之時,魁梧身軀猛然暴起,揮拳直刺對方麵門。
犬山造楔還在思考2000立方厘米的房子長什麼樣,反應慢半拍又無處閃躲,隻能抬手格擋準備硬吃這一拳。
然而蘇曉刺拳隻是假動作,在犬山造楔舉臂格擋的刹那,右手一記乾脆利落的上勾拳打在了犬山造楔的下巴,“砰”的一聲好似金鐵交鳴,拳峰傳來的觸感讓蘇曉明白這個小鬼子擁有身體強化類型的言靈。
但饒是如此依舊沒能承受得住他這暴怒一擊,下巴粉碎,整個人被打的撞在了天花板上。
“不行,根本不夠格!”
輕蔑瞥了眼暈死過去的全身造血,蘇曉轉身上樓。
剛才鬨出的動靜有點大,恰好他老婆膽子有點小。
等他回房安慰好了妻子,為了避免滿地狼藉和傷員嚇到她,準備從另一邊的樓梯離開時,卻驚訝發現這旅館乾淨的好像完全沒有經曆過戰鬥,不僅傷員全部消失不見,就連牆上地上因為爆炸產生的焦痕都一掃而空。
探頭朝樓下張望,發現原本守在旅館外的幾個黑幫成員全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一排排的黑色轎車還留在原地。
哦,還有一輛滿載社會垃圾的綠色垃圾車。
蘇曉驚疑不定地看著那輛垃圾車,以及從駕駛座上探出腦袋與他隔空對視的人。
出色的視力讓他能不借助任何工具便可看清對方的長相,甚至還能看到對方的口型,判斷出那位身著花襯衫戴墨鏡的“清潔工人”在說什麼。
“你女兒在我手上。”
讀懂對方唇語的瞬間,蘇曉瞳孔驟縮,黃金瞳險些當場點亮,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在垃圾車速度飆起來之前將其攔下,但經曆過剛才犬山造楔的欺騙,他並沒有急著衝下去,而是繼續解讀對方的唇語。
“想要找到她的話就來……”
還沒來得及解讀完,那帥氣的清潔工人突然扔出一串鑰匙,好似無視了地球重力一般直接拋到了4樓。
蘇曉伸手接住,並未感受到強烈的衝擊,很顯然,對方對於力道的把控十分到位,並未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低頭看去,這是一輛悍馬的車鑰匙。
見狀,蘇曉心中恍然,合著自己是被人當代罪羔羊了。
被莫名其妙的人無關牽連,而且對方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不知廉恥地綁架了自己的女兒,甚至還準備上門勒索,簡直是欺人太甚!
悍馬是吧,待會兒馬腿車軲轆都給你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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