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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較於**之氣盛行的歌舞伎町,同樣擁有“不眠之街”稱號的澀穀卻是另一番景象。
這裡同樣美女如雲,同樣有著密集如雲的風俗設施,卻不像歌舞伎町那般將自己姣好玲瓏的身段不著寸縷地展現在眾人麵前,而是披了一層名為流行與時尚的薄紗,給自己掛上了“亞洲潮流時尚中心”的美稱,全東京的男人都知道澀穀街頭就是美女的秀場。
可是大家都說全澀穀的美女看一遍,也不如在“玉藻前”裡轉一圈,那裡是男人心中的聖地,有著全rb最正點的少女兒。
“玉藻前”是rb神話中九尾妖狐的名字,傳聞她是禍亂天下的尤物,而在現代,這三個字代表著蛇岐八家最奢華的夜總會。
據說在玉藻前,哪怕是負責端茶倒水的服務員放到外邊的夜總會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努努力做個頭牌也不是不行。
這裡是犬山家最大也是最引以為傲的營生,黑水晶般的建築上懸掛著巨大的霓虹招牌燈,在夜晚降臨之際它會讓“玉藻前”將會成為整條街最亮的崽。
一個身著普通j(rb高中生)製服的少女背著書包從玉藻前斜對麵的街道路過,她留著極為老土的發型,厚重的劉海快要遮住眼睛,還戴著一副圓框眼鏡,整個人看上去土裡土氣的,像是rb校園漫畫裡坐在角落無人問津等待主角拯救的陰暗角色。
少女低著頭默默趕路,似乎是內心的自卑太過沉重,從始至終都沒敢抬頭看那仿若琉璃宮殿一般的恢宏建築。
在拐入街道的另一邊後,低頭趕路的少女長長舒了口氣,始終緊繃著的心弦總算放鬆下來,站在馬路邊緣靜靜等待綠燈亮起。
在綠燈亮起,少女正要邁步向前,卻發現遠處有一輛凱迪拉克xr疾馳而來,完全沒有一點要減速的意思,擺明了是打算闖紅燈,見此她不得不停下腳步等待對方先行。
即便經過家族的血統評測,被斷定具有危險血統,隨時有可能失控暴走成為嗜血的怪物。但現在的她依舊隻是個人類,還是**凡胎,被如此高速的跑車撞上大概率要半身不遂,更是可能被本家的人抓回去嚴加看守,這輩子都無法再重見天日。
“嘎吱——”令人牙酸的刹車聲響起,橡膠輪胎摩擦著地麵留下焦黑的痕跡,黑色的凱迪拉克xr在即將超出白色實線的時候及時刹住了車,代價就是刹車片和發動機的壽命大大降低。
j少女稍稍後退兩步,作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望著黑色的敞篷跑車上帶著墨鏡的黃發男子,卻見那家夥滿臉不耐地衝自己揮揮手,示意她趕緊滾蛋。
於是少女便雙手抓著書包的肩帶,加快步伐走過斑馬線,過膝的長裙和略顯寬鬆的衣服讓她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有點“臃腫”,自然無法提起犬山造楔的興趣。
他之所以沒有闖紅燈不是擔心交警開罰單,在玉藻前附近這一塊都是犬山家說了算,他純粹是不想在家主麵前踐踏規矩罷了。
待綠燈重新亮起,凱迪拉克xr以正常速度經過十字路口,在玉藻前夜總會門口停下。
看著緩步踏入玉藻前大門的黃毛男,原本還有些小生氣的少女頓時變回了鵪鶉蛋,縮著腦袋埋頭前進,心裡卻在嘀咕怎麼才回到東京沒多久竟然就和蛇岐八家的人打了個照麵,也不知是東京太小還是運氣太差。
不過看樣子她的偽裝還是很不錯的,在犬山家的主要產業附近轉悠了半天都沒人發現異常,看樣子以後出門不用再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抓回去了。
叛逃蛇岐八家已經過了兩年,她從一個含苞待放的小女孩兒變成了妙齡少女,她相信即便是自己那對五歲以後便再沒見過的父母也認不出她來。
……
“你還是這個樣子,我以為你去了趟韓國能有點長進。”
玉藻前夜總會,三樓一間素淨的和室內,身穿藏青色和服的老者盤膝坐在榻榻米上。
老者留著黑白相間的短發,劍眉飛揚,臉上有些皺紋,但仍稱得上一句帥老頭。
此時他手裡握著一根細煙杆,口中噴吐出淡淡的煙霧,身旁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兒正在奉茶。
“抱歉,讓您失望了。”犬山造楔原本是跪坐在地,聽見這話頓時雙手撐地彎腰低頭,大和民族的躬匠精神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其實昨晚他本應在歸國後的第一時間麵見家主,但因為一點小意外導致他晚來一步,雖然彼時的玉藻前正是最熱鬨客人最多的時候,可年過古稀的犬山家主已經休息去了,他還不夠資格讓犬山家主放棄睡眠時間接見。
雖然犬山家是風俗業的皇帝,犬山造楔身為皇室成員貪圖女色是很正常的事兒,但若是因此耽誤了正事兒就會顯得他昏庸無能,以後執掌犬山家的可能性大為降低。
犬山家主犬山賀握著煙杆的手往旁一遞,奉茶的女孩兒恭敬接過,將燃儘的煙灰倒出重新填充,但他並未續上,隻是端起茶抿了一口
“女團的事情好好做,彆讓家族失望。”
“哈咿!”
攏共在這房間裡待了不到兩分鐘,甚至連杯茶都沒有喝上一杯,可犬山造楔此刻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後背。
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荒唐惹得家主不悅,卻也不敢辯解是有人刻意找茬,隻得恭敬行禮後退出房間。
望著黃毛小子離去,犬山賀不禁歎了口氣,犬山家年輕一輩的資質有些平庸,還得靠他們這幫老頭子撐門麵。
既然乾兒子不中用,就試試培養一下乾女兒吧。
看了眼身旁奉茶的明豔女孩,犬山賀沉吟道“小魚,回頭把家族收養的那些女孩兒中,比較出類拔萃的挑選出來著重培養。”
“好的。”
這邊犬山家主準備更換培養策略,另一邊的犬山造楔卻不敢在玉藻前過多停留,直接駕車離去。
路上,他摸出手機詢問好友有關昨晚那個害他遲到的家夥的情報,因為在東京擁有悍馬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些幫派分子才喜歡外形如此粗獷的車輛,所以查找起來難度應該不大。
而他的好友宮本陽衛也足夠給力,表示那輛悍馬現在就停在新宿區六丁目的希爾頓酒店。
犬山造楔道了聲謝,約定之後請好友去玉藻前消費一波,隨後掛斷電話派遣自己的部下去希爾頓酒店抓人,他要在今天中午見到那個該死的家夥。
一切安排妥當,他驅車前往酒德家的駐地,準備拜訪一下酒德家主。
既然要搞女團,那就必須找最漂亮最有特色的妞兒,這樣才能重新挽回自己在家主心中的印象分。
……
希爾頓酒店七樓,路明非三人已經吃完早餐,此時正呈三角之勢圍坐在桌邊,在他們麵前的是一份東京旅遊攻略。
因為繪梨衣除了要集齊夥伴消滅魔王之外,其餘的一問三不知,路明非和楚子航隻能自己尋找線索,就差將夏狄的房間給翻個底朝天了,最後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之前一直被夏狄捧在手裡細細研讀的旅遊攻略,整個房間裡能稱得上線索的也就這玩意兒了。
旅遊攻略附帶的東京地圖上有幾個小標記,還專門標有序號,當初路明非還以為這是他們仨要去遊玩的景點,沒想到是他們三個要攻陷的關卡。
東京攻略,原來真的是攻略啊。
路明非在心裡吐槽一句,指著標有序號1的東京迪士尼樂園道“這裡真的有怪物需要我們去消滅嗎,米奇和唐老鴨可是我們的童年夥伴,難不成要把它們做成烤老鼠和啤酒鴨嗎?還是說把高飛和布魯托一起放鍋裡燉了,整一道名菜——‘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覺得其中應該另有蹊蹺。”楚子航盯著地圖上的幾處標記,看上去是在思索這幾個地方有什麼關聯之處,實際心裡在想維尼熊吃了那麼多的蜂蜜,人吃了它的肉會不會得糖尿病。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迪士尼樂園哪來的食材,那全都是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
“與其在這苦思冥想,不如直接去實地查看。”路明非雙手一攤,表示老夏頭的心思都不用猜,肯定是想法設法地折磨他們取樂,就算他們打定主意哪都不去,他也有辦法讓他們離開酒店外出闖蕩。
楚子航點了點頭,認可了師弟的打算,其實他也蠻喜歡這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抄起家夥就是乾的爽利,比勾心鬥角好多了。
兩人做出決定,接著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在了不知何時重新摸出掌上遊戲機的繪梨衣,這麼一身顯眼的巫女服和暗紅色的長發,出門在外必然會受到所有人的注目禮。
考慮到她曾說過,這座城市藏著惡龍和魔鬼,那麼為了隱蔽行事,他們必須得做點偽裝才行。
衣服好說,繪梨衣的體型和路明非差不多,可以直接穿他新買的那套。
可是這一頭紅發著實難以遮掩,十月份的東京氣溫仍舊高達25攝氏度,戴著兜帽同樣引人注目。
就在他為難的時候,又是楚子航站了出來,隻見他從兜裡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從裡邊取出一個發套和黑色假發。
“我去,師兄你出來旅遊怎麼會準備這個東西?”路明非看著做工和質感都極為優良的假發,簡直要為師兄的神機妙算給折服,他竟然提前預想到了現在的情況,難不成老夏頭還偷偷教了師兄占卜算卦的本事?
楚子航輕咳一聲,表示自己也就是未雨綢繆罷了。
畢竟他們是跟夏師傅一起出來旅遊,無論他們再怎麼想要低調平平安安的完成東京之旅,肯定也會遇到一些突發狀況,輕則被不良混混找茬,重則被黑白兩道同時懸賞。
萬一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還可以偽裝易容瞞天過海。
雖然他不會易容也不會化妝,但之前有段時間老媽突發奇想,說要親自幫他理發,特意找雅雅阿姨要了十頂假發練手,結果她根本不是這塊料,禍禍了四頂假發後無奈選擇收手。
畢竟她也不想寶貝兒子頂著被狗啃了的發型去上學。
楚子航在出發前,特意把剩下的幾頂假發給帶上了。
至於為什麼會帶女孩子的假發……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為有次雅雅阿姨來家裡做客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師弟的氣質有點像女孩子,所以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就把女用假發給戴上了。
不曾想,現在恰好派上了用場。
沉迷遊戲的繪梨衣,原本正操控著馬裡奧在管道中肆意穿梭,突然感到有兩道尖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頓時抬起頭,眼神茫然地看向路明非和楚子航,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商量出結果。
“繪梨衣,魔王太過強大,我們暫時不是他的對手,為了防止伱救世主的身份暴露,必須得做出點偽裝。”
路明非拿出一套衣服,和假發一起擺在桌上推到繪梨衣麵前,用儘可能簡短的話語跟她說清楚目前的情況,希望她能儘量配合。
他的塑料日語說的磕磕絆絆,結合生動形象的肢體語言才勉強讓繪梨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此,繪梨衣並沒有抗拒,反而欣然接受,似乎很早就想和動畫片裡的美少女戰士一樣玩變裝的遊戲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在場三人都沒有戴假發的經驗,尤其繪梨衣看上去不是特彆聰明的樣子,一個人大概率是搞不定的。
這個時候就需要楚子航出馬了,隻見他一手搭在路明非肩膀上,沉聲道
“師弟,你跟她研究一下該怎麼戴假發,我再去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夏叔。”
說著,他也不等路明非回答,直接起身離開,在關門前還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意思不言而喻,師兄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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