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中國嗎……”橘政宗看著電腦屏幕上,由專業團隊推測出的未知龍族行進路線,確實是一路向著隔壁那個大國海域去的。
到時腹背受敵,即便他們蛇岐八家有著“皇”的血脈,也必然損失慘重,何況還有猛鬼眾那幫墮落之鬼在虎視眈眈,一個不慎祖上基業就有可能毀於一旦。
“暫時不用管那條龍,有沒有發現隕石的下落”
既然損失已經無法挽回,那總得想辦法找補一下,加圖索家族那邊肯定是不會施以援手的,他們隻能期望引來龍類襲擊的隕石上能有點好東西。
但源稚生聽到這話,表情卻是有些異樣:“派出去的探索隊沒能找在附近海域找到隕石的痕跡,我們本打算潛入深海尋找,結果在海底又發現了一艘美軍潛艇的殘骸。”
橘政宗:!!
什麼情況,那條龍打了爸爸還不滿意,跋山涉水把兒子也抽一頓,趕場呢
“然後呢”老者的臉色有些黑,要知道一旦和那個號稱人類燈塔的國家扯上關係,就代表事情要糟。
不是他們脫一層皮,就是被他們脫一層皮。
嗯,事先聲明,此處兩個“他們”並非指同一國家。
“我們的探索隊還沒來得及查清潛艇損毀原因,就碰上了燈塔國的軍艦,他們全都被扣下了。”源稚生臉色同樣不好看,他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憋屈,被人蹬鼻子上臉還得賠著笑。
“先召集八家家主商量對策吧。”事已至此,橘政宗也無話可說,隻能先把這事兒擺平再考慮與加圖索的交易。
矢吹櫻領命而去,源稚生則仍站在原地,等著大家主的後續吩咐。
可橘政宗並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轉而關心起了他的學業:“稚生,你下個月就要去卡塞爾學院進修了吧。”
“是的。”
“去了卡塞爾不用拘束,那裡比不得東京大學,是弱肉強食的地方。”和服老者用溫潤的目光注視著青年,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昂熱那個老家夥把卡塞爾變成了屠龍軍團的造兵廠,裡邊的學生都是他的狂熱粉絲,被洗腦的滿腦子隻有屠龍大業,你在那裡可以儘情施展自己的才華與實力,但是要注意安全,彆暴露了‘皇’的血脈。”
“我會的。”源稚生點頭,他聽說卡塞爾有個強到能碾壓同齡人的a級學生,但不知為何近一年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賦耗儘泯然眾人了還是怎的。
本來還想入學後與他切磋一二的。
“這哪裡是切磋,分明就是單方麵吊打。”酒店裡,酒德麻衣和蘇恩曦並肩趴在床上,看著體育館的監控畫麵。
繼上次安裝的攝像機被夏狄摧毀後,蘇恩曦想出了一個辦法,直接資助體育館安裝了一套最新的監控設備,然後在係統中留下後門方便她隨時調取監控畫麵。
私自安裝攝像頭是侵犯他人**,被夏狄拆了也沒處說理去,但現在她用的可是公共攝像頭,夏狄總不能無故破壞公物吧。
而夏師傅捉弄完路鳴澤,也確實沒再管蘇恩曦她們的小動作,隻是衝攝像頭比了個剪刀手就繼續欺負小孩了。
難得楚子航主動向他討教刀法,想要更進一步領悟夏極霸刀,夏狄秉承著實踐出真知的道理來了場友誼賽,畫麵殘忍的路明非直接斷絕了跟他學刀的念頭。
隻見電腦屏幕中,楚子航像個不知疲倦不畏死亡的平頭哥一樣,屢屢朝著夏狄發起自殺式進攻,然後被夏師傅輕易擊中破綻倒飛出去,見鬼的是當事雙方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隻有路明非在大驚小怪。
而這隻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畫麵在現實中上演,周圍人竟沒有一絲察覺,好似有個無形結界將他們這兒發生的一切掩蓋。
在楚子航又一次被擊飛,爬起來接受夏狄的指正時,電腦右下角突然彈出了一個郵箱提示。
蘇恩曦順手點開,裡邊是一封加密郵件。
解密後發現是日本那邊傳來的消息,蛇岐八家與加圖索家族的一樁交易出了問題,疑似有龍類的身影,甚至還牽扯到了燈塔國海軍。
薯片妞與長腿妞看完情報後麵麵相覷:“什麼情況,無良作家上岸前還整了這麼一出狠活啊”
“乾得漂亮。”jk少女酒德麻衣點了個讚,無論是蛇岐八家還是美軍她都沒有好感,雙方要是能打出狗腦子她能笑死。
蘇恩曦被高興的酒德麻衣摟在懷裡蹭,眼睛卻死死盯著屏幕,她們埋伏在蛇岐八家的暗線傳出來的消息不多,但足夠關鍵。
“這麼看來,無良作家應該是某隻在海底沉眠的次代種或者初代種,被隕石吵醒了大發雷霆,將恰好路過的潛艇和運輸船都砸了個稀巴爛”
她做出了與源稚生相似的推斷,然而下一刻卻被瞬間打臉。
隻見電腦右下角再度彈出一封郵件,負責查詢夏狄出海情況的情報員有了新的發現。
原來他們在夏狄的朋友身上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就乾脆調出遊艇航行記錄儀,前往他們海釣的地點進行實地勘察。
結果誤打誤撞之下還真讓他們找對了方法,在海底有了個大發現!
蘇恩曦和酒德麻衣看著附帶的圖片,隻見在昏暗的海底,泥沙像濃霧一般環繞升騰,潛水器的探照燈是唯一的光源。
而這都是其次,在照片的正中心,是一個龐大到占據鏡頭三分之二的龍首。
那顆腦袋約莫十米高,麵部覆蓋著密密麻麻的鱗片,周邊有猙獰的骨頭環繞,看著便讓人不寒而栗,難以想象這玩意兒活著的時候有多恐怖。
然而,原本應璀璨無比、充斥著威嚴與肅穆的黃金瞳此刻已經黯然失色,像是死魚般褪去了一切光彩,徒留怨恨與不甘還依稀可見。
在它的左臉處有一個洞穿傷,傷口像是被高速旋轉的超大號電鑽給硬生生鑿出了個窟窿,但究竟是什麼功率材質的電鑽才能穿透龍類堅韌的鱗片與皮膚,又是什麼樣的偉力才能壓製著它掙紮不脫,隻能承受著剜肉之刑
酒德麻衣很清楚這絕非死後造成的傷口,但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感到恐懼,究竟是什麼人才能做到壓製一隻最低都是次代種的龍類,在它身上鼓搗出這麼可怕的傷口。
甚至最後還奢侈的將其斬首,隻拿走軀體不要腦袋,簡直是壕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