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臨給徐妙清的娃娃裝上電池後,那娃娃立刻邁著機械步走到床邊,然後衝三人鞠了個標準的躬。
“比宮裡那些木偶靈巧多了!”
朱有容把自己的娃娃放在地上。
娃娃立刻跳起僵硬的舞蹈,雖然動作一頓一頓的,但配上它圓滾滾的身子,倒顯得憨態可掬。
“我要聽故事!”
朱有容突然把兩個娃娃塞到江臨懷裡,“讓它們也聽。”
江臨:“今天講龜兔賽跑。”
他故意停頓,“兔子叫朱有容”
“憑什麼!”
“徐妙清是烏龜。”
“討厭!”
清晨。
江臨輕輕抽出被二女枕得發麻的手臂。
朱有容在睡夢中不滿地咕噥一聲,翻身摟住了徐妙清的腰肢。
江臨俯身為她們掖好被角。
係統光屏在晨霧中亮起,三個快遞圖標靜靜懸浮。
江臨選了中間那個。
庭院裡頓時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
“按摩椅?”
江臨看著麵前的三張按摩椅,頓時一愣。
江臨輕手輕腳地拆開第一個箱子,露出裡麵乳白色的皮質按摩椅。
他按照說明書將電源線拉到廊柱旁,那裡有他之前安裝的太陽能發電板接口。
插頭“哢嗒”一聲接入插座時,按摩椅的顯示屏立刻亮起藍光,發出輕微的啟動音。
“還真能用。”
江臨嘴角微揚,手指在控製麵板上滑動,選擇了“全身放鬆”模式。
按摩椅的靠背緩緩放平,形成一個舒適的傾斜角度。
他躺上去,皮質表麵帶著微微的涼意,很快被體溫焐熱。
“唔”
當機械滾輪開始沿著脊柱滾動時,江臨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這一個月的征戰積累的疲憊似乎都被揉開了,緊繃的肌肉在精準的力道下逐漸鬆弛。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機械手從肩頸一路按壓到腰際,力道恰到好處地揉捏著每一處酸痛的肌肉。
江臨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上敲擊,思緒飄回昨夜的溫存。
朱有容像隻小貓般蜷在他懷裡,徐妙清則枕著他的手臂,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江臨!這是什麼呀?”
清脆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回憶。
江臨睜開眼,看見朱有容赤著腳站在廊下,緋紅的睡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肩上,露出精致的鎖骨。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好奇地盯著這個會動的椅子。
徐妙清跟在她身後,素青的衣帶還沒係好,烏黑的長發披散著,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光澤。
“這叫按摩椅。”
江臨笑著按下暫停鍵,機械運轉聲立刻停止,“過來試試?”
朱有容像隻發現新奇玩具的小貓,三兩步蹦到按摩椅前,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皮質表麵:“它會動!是活的嗎?”
她突然瞪大眼睛,“該不會又是你從係統裡弄來的什麼機器人?”
徐妙清也走近幾步,修長的手指撫過按摩椅的曲線:“這紋路是牛皮?但摸起來又不太一樣”
“這是人造皮革。”
江臨起身,將位置讓給兩位姑娘,“裡麵是電動機和機械裝置,通過電力驅動,可以模擬人手按摩的效果。”
朱有容已經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學著江臨的樣子躺下:“怎麼讓它動起來呀?”
江臨俯身按下啟動鍵,按摩椅立刻發出輕微的嗡鳴。
朱有容驚叫一聲,隨即咯咯笑起來:“呀!它在摸我的背!”
機械滾輪沿著她的脊柱滾動時,她像隻被撓癢的貓一樣扭動著身子,“好癢!但是好舒服!”
徐妙清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江臨注意到她絞緊的手指,知道這位大家閨秀雖然矜持,卻也躍躍欲試。
“妙清,你也來試試?”
江臨輕聲邀請。
徐妙清小心翼翼地躺下,當機械裝置開始運轉時,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不同於朱有容的大呼小叫,她隻是輕輕啊了一聲,隨即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怎麼樣?”
江臨俯身問道。
“很很舒服。”
徐妙清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比丫鬟們按得還要均勻。”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似乎已經沉浸在這種新奇體驗中。
朱有容蹲在按摩椅旁,像隻好奇的小貓一樣觀察著機械裝置的運轉:“江臨,這個為什麼會自己動啊?”
“記得你剛才說了什麼好像是電力驅動?”
江臨從係統空間取出說明書,指著上麵的結構圖:
“看,這裡麵有小型的電動機,通過電力帶動這些滾輪和氣囊。”
他翻到原理圖那一頁,“電流通過導線產生磁場,驅動轉子旋轉,然後通過齒輪組轉換成按摩動作。”
朱有容湊過來,發絲掃過江臨的臉頰,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氣:“聽不懂”
她撅起嘴,“不過好厲害!”
徐妙清也從按摩椅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被揉皺的衣襟:“確實精妙。這種均勻的力道,人手很難做到始終如一。”
“這還隻是基礎功能。”
江臨笑著指向控製麵板,“還可以調節力度、部位,甚至有不同的程序——你看,這是指壓,這是揉捏,這是捶打”
朱有容立刻撲上來:“我要試試捶打!”
她胡亂按了幾下,按摩椅突然加大力度,把她嚇得尖叫一聲跳起來,“哎呀!它打我!”
江臨和徐妙清同時笑出聲。
朱有容氣鼓鼓地捶了江臨一下:“你還笑!”
但很快又忍不住好奇,湊過來看江臨如何操作控製麵板。
“這樣,先選擇部位”
江臨的手指在觸摸屏上滑動,“然後調節力度”
他演示著各項功能,兩個姑娘一左一右靠在他肩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閃爍的指示燈。
朱有容突然指著說明書上的一行字:“促進血液循環,緩解肌肉疲勞這麼說,對父皇的腰傷也有好處?”
江臨點點頭:“陛下常年伏案批奏折,肩頸肯定僵硬。這按摩椅雖然比不上專業按摩師的手法,但勝在方便,隨時都能用。”
“那還等什麼!”
朱有容一把抓住江臨的胳膊,“我們趕緊給父皇送過去呀!”她突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對了,你不是有三個嗎?還有一個給誰?”
“嶽父大人。”
江臨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常年征戰,身上舊傷不少。”
徐妙清的眼眶突然紅了。
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帶:“江臨,你你還記掛著我父親”
江臨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傻丫頭,那是我嶽父啊。”
他抬頭看了眼門楣上魏國公府四個鎏金大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身後,王垣正指揮著幾個製造司衙門的緝私警察,小心翼翼地將按摩椅從馬車上卸下來。
“輕點輕點!”
王垣壓低聲音嗬斥,“這玩意兒金貴著呢!”
“大人,”
王垣恭敬地低聲道,“國公府上的電力係統已經調試完畢,電壓穩定。”
江臨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王垣正要再說什麼,徐府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江大人!”
開門的管家看到江臨,眼睛一亮,連忙躬身行禮,“老爺正在後院曬太陽,小的這就去通報”
“不必。”
江臨抬手製止,“我自己進去就好。”
說著,他大步邁入府門。
穿過幾進院落,遠遠就聽見後院傳來嘿哈的呼喝聲。
江臨循聲走去,隻見徐輝祖正在院中打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風,額頭上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
而徐達則悠閒地躺在一張藤椅上,眯著眼睛曬太陽,手裡還捧著一杯熱茶。
聽到腳步聲,老將軍頭也不回:“誰啊?大清早的”
“嶽父大人。”
江臨笑著拱手。
“校長好!”
徐輝祖立刻收拳立正,向江臨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得驚飛了樹上的麻雀。
江臨擺擺手:“自家人,不必多禮。”
徐達這才轉過頭來,花白的眉毛揚了揚:“喲,江小子?剛打完仗回來不在家陪媳婦兒,跑老夫這兒作甚?”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老將軍眼中閃過的喜色卻掩飾不住。他慢悠悠地從藤椅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怎麼,又搗鼓出什麼新鮮玩意兒了?”
江臨笑而不答,轉身對院門外喊道:“王垣,抬進來吧!”
幾個親兵小心翼翼地抬著按摩椅走進院子。
徐達眯起眼睛打量著這個奇怪的物件:“這是”
“按摩椅。”
江臨解釋道,“通電就能用,可以模擬人手按摩的效果。”
徐達繞著按摩椅轉了一圈,粗糙的手指撫過皮質表麵:“這玩意兒真能按摩?”
他一臉狐疑地看向江臨,“難不成比老夫府上的丫鬟手法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