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繼續學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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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榜也有人落榜,有人笑也有更多的人在哭。

“主人,那邊那位國字臉、單眼皮、塌鼻梁、穿青色衣袍的男人,昨天偷偷說你壞話!”

昨天院試結果未出,程晚已經很焦慮了,金金不想再拿其它的事煩擾程晚。

現在不同。

金金迫不及待地和程晚告起了狀,把昨天那個男人說的話完整地向程晚複述了一遍。

程晚正用帕子給王氏擦眼淚,聞言扭頭看了一眼金金說的那個男人。

失落落魄,眼中濕紅。

指定是落榜了。

程晚收回目光,溫聲招呼情緒尚未平複下來的程家人回府。

在路過那個男人時,程晚未給他丁點眼神,隻是無比清晰地吐出四個字:”丟。人。現。眼。”

周圍人的目光如芒刺在背,羞恥感如電流竄遍男人的全身,手指不受控地發抖,攥緊的掌心全是冷汗,指甲幾乎掐進皮肉卻渾然不覺。

男人想逃離這片地方,卻感覺自己的雙腳如同被釘子釘在原地般,動彈不得。

在程晚心中,這件事實在不算什麼大事,她簡單地“以眼還眼”後就將這事拋在了腦後。

她還有急事要做。

到家後,程晚顧不得陪著歡天喜地的程家人繼續高興,先交待了管家陳長通兩件事。

第一,去和徐家人報喜。

第二,去給江時度和餘遜送賀禮。

餘遜作為官二代,又多年苦學,以第四十三名的成績通過了院試。

而江時度則卡在第一百三十二名通過了院試。

正正好好最後一名。

程晚打心底裡覺得江時度這孩子是有點運道在身上的。

交代完陳長通事情,程晚又陪著林老太等人說了會兒話,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要給顧晏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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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明白,院試這關,顧晏心裡承受的壓力要比她大得多。

若她院試落榜,顧晏肯定要陷入長久的自責愧疚之中。

如今有了好的結果,她要趕緊寫信告訴顧晏,讓顧晏安心、放心、開心!

坐在書桌前,程晚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幾頁紙。

除了嘚瑟了一番自己院試上榜,程晚著重問了問顧晏的身體恢複狀況、顧煜的情況,程晚還問侯了少青。

最後程晚用直白的語言表達了她對顧晏和顧煜的想念。

信被寄信的下人取走,程晚坐在彆無他人的書房裡,突然如卸了力般靠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這一路走來的一幕幕畫麵在程晚的腦海中徐徐閃過,直到畫麵定格在紅榜上泛著金光的“程晚”二字上。

程晚閉著眼睛,指尖輕輕叩擊著扶手,紅榜上的金芒似乎還在眼皮底下跳動,混著衙役敲鑼時的震蕩,在腦海裡織成一片細碎的光。

程晚忽然想起初初回到這個朝代時,“女子無才便是德”是大家的共識。

那些男人甚至很多女人認為女子就該困在深宅大院,對著鏡中花消磨一生。

那時候,沒有哪個人想過,會有女子敢站在官場上、科舉的考場上,敢把名字寫在紅榜之上。

程晚想到這一路走來那些驚詫、質疑、輕蔑的目光和竭儘詆毀的話語。

“金金,”程晚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沙啞:“你說若乾年後,女子參加科舉會像男子一樣平常嗎?”

“會的。”金金的聲音裡滿是溫柔:“主人你看,現在不就有第一個‘程晚’了嗎?”

程晚睜開眼,窗外的樹影在書案上搖曳。

“是啊,做第一個‘程晚’,這是我的使命和榮耀!”

那些被踩在泥裡的“女子不該”,那些浸在墨裡的“婦人之道”,都抵不過在考場裡她一筆一劃寫下的答案!

程晚鋪開一張紙,取筆蘸墨。

“治國平天下”五個大字在紙上依次成形,字裡行間透著股鋒芒畢露的狠勁。

“其實我們要爭的,從來不是‘女子能不能’”,程晚看著紙上的字輕聲說道:“是這世道肯不肯給我們一個‘能’的機會。”

程晚的指尖撫過紙上的墨跡未乾的大字,想到越來越少、越來越隱晦的詆毀聲,忽然笑了,那笑裡有說不出的暢快。

打破偏見的最好方式,是把自己的名字,實實在在地刻在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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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金,”她對著虛空輕笑,“我會讓全天下都知道,女子的筆,能寫多遠的山河。”

“好!”金金被程晚的話說得熱血沸騰:“現在陽光正好,主人快開始學習吧!”

程晚:“......”

程晚深吸一口氣,打開《策論精選》認真研讀起來。

鄉試在八月份,又稱“秋闈”,分為三場,每場三日,依次進行。

第一場在八月九日,考四書文、經義與詩賦。

第二場在八月十二,考五經文與公文寫作。

第三場在八月十五,考時務策論。

今日已經是六月二十九日,距離鄉試不足兩個月,時間再次緊張了起來。

鄉試雖是過了院試的下一關考試,但鄉試比起院試可不隻是難了一星半點。

多少秀才考舉人,屢試不中,最終隻能無奈放棄。

如果說鄉試前的考試通過率能有百分之十五左右,那鄉試的通過率會驟降到百分之八左右。

而這種通過率還隻是在涼州這種教育欠發達地區。

在南方,考生間的競爭更強、壓力更大。

程晚一頭紮進了書海中,不知道她通過院試的消息傳到京城後,引起了京城官場上的人的熱議和......恐慌。

“大人,不能再等了!”

柳從南靠坐在雕花木欄旁,從描金漆盒中捏起一撮魚食撒進池中,碎金似的餌料剛觸水麵,碧池深處便轟然蕩起漣漪,各色鯉魚爭相搶食的模樣引得柳從南輕笑起來。

身後的男人見柳從南隻顧著喂魚,心中更加焦急,兩步上前:“大人......”

“噓。”柳從南瞥了眼男人,淡淡道:“韋大人,你嚇到我的魚了。”

韋虎鋒立馬止步噤聲,小心地看了眼柳從南的臉色,壓低聲音道:“大人,那程晚已經通過了院試,有了秀才的功名,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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