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徐副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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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很安靜。

徐知念見程晚眉頭緊鎖的模樣,強撐起笑臉:“你放心,我爹娘不舍得逼我太過,我若實在不想現在考慮成親的事,我爹娘肯定會縱著我的。”

程晚抿了下唇,心說:“你爹好像不是這麼和我說的。”

徐知念咬了下唇,眼神微微發狠:“實在不行,我我以死相逼”

“可彆!”程晚嚇了一跳,連忙打斷徐知念的話。

徐知念用帕子沾了沾自己眼下的淚水,嗓音有些絕望:“可我實在沒法子了,我現在真的不想考慮和嫁人有關的事。”

房間內再次陷入沉寂。

程晚的大腦飛速轉動,以求能想到一個幫徐知念逃避催婚的法子。

“阿晚,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之前是想和我爹娘說,說我愛愛慕你、你大哥的。

這樣我就可以用你大哥沒回來作借口,拒絕我爹娘給我相看人家。

可你大哥上次回來”

徐知念垂下頭,聲音越來越低:“我有些怕自己自作多情,回頭鬨笑話。”

程晚歎了口氣:“還好你沒說,你若說了,徐叔和茅姨隻怕會更著急把你嫁出去。”

徐知念抬頭,濕漉漉的眼睛裡有顯而易見的疑惑。

“先不說我大哥現在配不配得上你,就說我大哥上了戰場,生、生死難料。

徐叔和茅姨怎會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將餘生寄托在這樣的人身上?”

徐知念怔住,雙眼無神:“所以我真的要老老實實地相看人家,嫁人,懷孕生子。”

“念念,要不”程晚握住徐知念的手,深吸口氣:“要不你給我當副手吧!”

徐知念愣愣地看向程晚。

“我現在是八品知事,是有資格給自己招一名副手的。

這名副手不在正式的官員體係裡麵,沒有委任狀、牙牌、公服,就連工錢也是由我自己看著發”

“我願意!阿晚,我要給你當副手!”徐知念激動地反握住程晚的手,迫不及待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程晚拍拍徐知念的手,麵色嚴肅:“這事兒需要征得徐叔和茅姨的同意,念念,這不比讓徐叔和茅姨同意讓你這兩年不嫁人的難度小,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徐叔和茅姨更著急給你相看人家。”

程晚比誰都清楚,彆看她現在表麵風風光光的,但有不少人在背後罵她,罵她大逆不道、不知廉恥、嘩眾取寵

徐叔和茅姨欣賞她是真,疼愛她也是真,但他們怕是不太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我知道!我知道!”徐知念連連點頭,眸光灼亮:“阿晚,我要試試!我不想我的生命中隻有嫁人、生子這種事,我想像你一樣,把我的人生活得更加精彩和有意義!”

程晚的眼神閃了閃:“那如果徐叔和茅姨擔心你受不住壓力,就是不同意呢?”

“阿晚,我會向我爹娘證明,他們的女兒很勇敢!很堅強!”

徐知念站起身,聲音鏗鏘有力,整個人散發出不一樣的光彩。

程晚朝徐知念笑笑,在腦中問金金:“徐叔和茅姨走了嗎?”

“剛走。”

得了金金的回複,程晚挑了下眉,低頭飲了口茶。

另一邊,徐卓誠和茅若淳並排行走在小石子鋪就的道路上,誰也沒說話。

直到這條了路快走到儘頭,茅若淳沙啞又堅定的嗓音響起:“我的女兒有大誌氣,作為母親,我沒有不支持她的道理。”

行至路的儘頭,寂靜的夜色中終於響起了徐卓誠的聲音:“作為父親,我小瞧了我的孩子。”

茅若淳一愣,而後嘴角上翹,眼中浮現出笑意。

程晚去司馬署上值的第五天,徐知念作為程晚的副手與程晚一起來了司馬署。

門口的護衛按部就班地查看程晚的牙牌,然後將視線放在一身簡潔裝扮的徐知念身上。

程晚對護衛微微一笑,嗓音平淡:“她是本官的副手。”

徐知念的兩隻手緊緊地交握於身前,強壓下心中的緊張,對護衛微點了下頭。

“原是程大人的人,請。”

護衛雖然心裡有些驚奇,但麵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對徐知念的態度很是正常。

所謂的態度正常,也就是對徐知念和對其他大人的副手態度一樣。

既沒有恭維諂媚,也沒有不屑鄙夷。

程晚和徐知念對這種正常的態度非常滿意。

進了司馬署,程晚帶著徐知念直奔司馬嚴牧的辦公室。

“下官程晚參見司馬大人。”

“程大人免禮。”

嚴牧抬頭看向程晚,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程晚身後的徐知念時,僵住了:“這是……”

程晚笑容不變,向嚴牧介紹道:“嚴大人,這是下官給自己找的副手,叫徐知念。”

徐知念極有眼色地向嚴牧行了個禮:“嚴大人安好。”

嚴牧眨了眨眼睛,看看程晚,又看看徐知念,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好……好……”

“嚴大人,您昨日下值前說有事交給下官辦,不知……”

嚴牧回神,看向程晚:

“去東南山區開采水泥石的第一批車隊回來了,工司今日會貼出征召民夫修路的告示。

程大人,你是最熟悉如何製作水泥的,後麵的事程大人需得和司工多多溝通商議才是。”

說是多多溝通商議,其實就是給司工打下手。

這個不用嚴牧明說,程晚明白。

程晚向嚴牧恭敬地行了一禮:“下官明白,定輔助司工大人辦好這件事。”

徐知念連忙跟著行了一禮。

嚴牧滿意地順了順自己的胡子:“下去吧。”

“下官告退。”

“等等!”

程晚轉身看向嚴牧,以為是還有什麼活沒交代。

“程大人,你與副手同為一體,她若惹出什麼事端,你要擔全責……”

嚴牧表情嚴肅,眼神和嗓音也很有壓迫感。

徐知念不安地看向程晚,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給程晚添了大麻煩。

程晚領著徐知念從嚴牧的辦公室出來後,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天天和我待在一起,能惹出什麼事端?

你該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我給連累才是。”

程晚拉著還在惴惴不安的徐知念進辦公室,繼續道:

“你的辦公桌和椅子是我從庫房裡找出來的,你瞧瞧滿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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