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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給武後使絆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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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徽猷殿中,燭火幽明。

武後跪坐在佛像之前,默默的頌念佛經。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一身素衣的上官婉兒端著一盤銀燭從外麵走入,小心的將快要燃儘的燭火替換。

武後輕吸一口氣,開口問道:“現在幾時了?”

“回稟天後,亥初了!”上官婉兒拱手小心的站在一側。

“嗯!”武後側身看了上官婉兒一眼,說道:“這種事情,以後你不用親自做了,讓彆人做就好。”

“婉兒隻是擔心她們會打擾天後。”上官婉兒輕聲低頭。

“唉!”武後輕歎一聲,隨即抬頭問:“太子現在到哪裡了?”

“回天後。”上官婉兒低聲說道:“已經過了函穀關。”

“後日就能回長安了,是吧?”武後神色平靜下來。

“是!”

“派人盯住彭王在長安的一言一行,尤其是他和什麼人接觸,都要查清楚。”武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喏!”上官婉兒立刻應了下來。

“彭王。”武後感慨一聲,說道:“他身邊,本宮和先帝都放了足夠的人手,限製住他不成問題;其他十六衛大將軍,裴行儉放到一旁,薛禮不用操心,權善才不用管,高家不用考慮,孫仁師不用在意,薛孤吾可以放心。”

再加上李絢、史暕和程務挺,便是當朝所有的十六衛大將軍了。

全都在武後心中。

“但是除了他們九人以外,其實還有兩個人。”武後輕輕冷笑,說道:“如今在朝中,如果算上孫仁師和薛孤吾,一共是四位大將軍才是,前左千牛衛大將軍王及善,前左領軍衛大將軍段寶玄。”

一個大理寺卿,一個刑部尚書,皇帝臨終前的安排特彆有意思。

“不過也無妨,後麵有的是事情在等他們。”武後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隨後又問道:“薛相的病查的怎麼樣了。”

“回天後。”仇宦從陰影中走出,拱手道:“薛相的胃不大好,可能與早年流放有關,為相後又多操勞,所以病情越來越嚴重,太醫說,如果不能立刻辭官,善加調養,恐怕命不久矣。”

“嗯!”武後輕輕點頭,說道:“下旬就是科舉了,讓薛相幫忙照應著點。”

“喏!”仇宦和上官婉兒同時應命。

“諸相之中,左相老邁,薛相病體,李相低調,王相沉穩,倒是劉景先有些讓人看不透。”武後突然笑笑,說道:“算了,他和陛下的關係也不親近,尤其還有蔣儼的關係,先放一放。”

“是!”上官婉兒輕輕低頭,她知道,劉景先之所以能夠放一放,還是因為劉景先雖然是劉祥道的兒子,但說實話,他在中樞的威望不深,根基也不夠。

若是換歐陽通為相,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局麵了。

“六位尚書也無需在意。”武後目光向前,平靜的可怕,仿佛對付六位尚書,她已經有了足夠的手段。

“如此算下來,那麼就隻剩下兩人了,裴炎和裴行儉。”武後的目光肅然起來。

裴炎是輔政大臣,裴行儉是禁衛大將軍、太子少師、揚州大都督府長史。

又都是出身聞喜裴氏,是最難對付的人了。

“但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對付。”武後輕歎一聲,低聲說道:“他們兩個曆來就不對付,用一個對付另外一個,最後收拾剩下的一個便足夠了,尤其,還有代王妃在。”

代王妃裴氏,雖然和裴炎,裴行儉出身不同的房支,但她卻是實實在在的聞喜裴氏的嫡係。

這中間的聯係是去除不了的。

武後微微的眯起眼睛,將代王妃,孝敬皇帝的遺孀,臨淄郡王的母親拉扯進來,一舉三得。

順帶清洗掉整個聞喜裴氏在朝堂的力量。

稍微收回心神,武後抬頭道:“一切慢慢來吧,先看看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武後的話,武後的眉頭不由得皺起。

仇宦小心的退後一步,走出後堂,一名青衣內侍麵色凝重的對著仇宦低語幾句。

仇宦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轉過身,仇宦重新進入後殿,快步走到武後身後,躬身道:“天後,楊嬪派人請見。”

殿內突然沉默了下來,武後卻突然笑了:“傳話,告訴楊嬪,讓她每日安心的待著,等過段時間諸事平息之後,再讓她進宮。”

“喏!”仇宦立刻拱手應下,一旁的上官婉兒頭低的更深。

武後繼續開口道:“傳旨,升做監門衛中郎將高崇德為沁州刺史,令其一月內回朝述職。”

“是!”上官婉兒轉身,趕緊去書寫聖旨。

她知道,這封聖旨皇帝一定會同意的。

天後授命,皇帝點頭,裴炎即便是輔政大臣,也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

但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遠沒有那麼簡單。

回到值房,一個容顏清麗的女官已經開始研墨了。

“七娘。”上官婉兒微微笑笑,然後走到了桌案之後,快速的書寫聖旨。

寫完之後,稍微晾乾,上官婉兒便拿著聖旨快速離開,根本沒有和何妙多說什麼。

等到上官婉兒離開之後,何妙也隻是平靜的坐下,甚至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

昏暗的艙室內,李絢睜開眼睛。

走出船艙,東麵的地平線已經泛紅,而在前方,長安城的影子已經漸漸浮現。

“王爺!”李昭德的聲音在李絢身後響起。

“長史。”李絢平靜的點點頭,然後隨意的問道:“長史此番怎麼回長安了,按說段尚書回長安,或許可能會更好一些。”

段寶玄是刑部尚書,雖然他早年做過左領軍衛大將軍,但如今畢竟離開軍中多年,他留在洛陽,遠不如李昭德這個刑部侍郎,前密衛統領在李顯的身邊幫助大。

李昭德平靜的搖頭:“陛下有自己的考量,或許有些事情,段公要更方便一些。”

“哦?”李絢眉頭微微一挑,似乎從李昭德的話語當中聽出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

李昭德轉身笑笑,看向西方地麵線上的長安城的影子,說道:“況且長安才是大唐帝都,提早一步回長安布局,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壞事。”

“原來如此。”李絢頓時就聽明白了李昭德話裡的意思。

李顯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在他和武後重返長安,在先帝歸葬之後,約束武後的權利。

李絢微微側身,輕聲說道:“是太子!”

李昭德輕輕點頭,武三思和範履冰返回了長安,李顯有些擔心太子會受到武三思和範履冰的控製,所以才讓李昭德回去照顧。

畢竟東宮的那些人,沒有幾個是範履冰的對手。

而且如今在洛陽,還有蘇良嗣在。

隻要蘇良嗣不出問題,武後也奈何不了李顯。

一個蘇良嗣,一個裴炎,地的確,表麵上看上去已經足夠了,反而是在長安,需要有人關注。

“若是……”李絢略微沉吟,有句話到了嘴邊。

“王爺請講!”李昭德有些好奇的看著李絢。

李絢側身看了四周一眼,確認無人,他才開口說道:“若是天後刻意用種種手段,將陛下身邊的親信都調出洛陽呢。”

“啊!”李昭德頓時眼睛圓睜,突然,他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低聲搖頭道:“不會如此吧。”

“小心一些。”李絢收斂心思,轉身朝船艙走進,同時留下一句:“看一下這段時間,蘇司馬的動靜吧。”

“好!”李昭德終於點頭,麵色凝重。

進入船艙中,李絢不由得苦笑起來,他原本說好不管的。

但有些話,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到最後,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

渭城碼頭,輕柳隨風。

以左金吾衛將軍秦善道為首,朝中諸臣,諸將,外戚,外使等等,夾雜無數百姓,恭迎太子回長安。

此次皇帝病逝,雖然嚴令朝中貴戚和地方刺史不必前往洛陽奔喪,但本身這件事情就是在皇帝準備封禪的過程中發生的。

地方出色的刺史,朝中貴戚,基本能到洛陽的,全都去了。

但即便是如此,長安依舊有一大批人鎮守,尤其是外戚和致仕官員,他們中能去洛陽的,是極少數的。

皇太子從城西春明門入長安,然後沿大道直趨朱雀門。

大道兩側,無數百姓肅然跪拜,既是迎接太子,同樣也是迎接先帝。

此番先帝靈柩雖然沒有回歸長安,但是太子卻帶回了皇帝對長安官員百姓的詔書。

進入朱雀門,太子直入太極門,最後在太極殿宣讀新皇詔書、

大行皇帝於五月靈柩回歸長安,在太極殿設衣冠柩供百姓瞻仰哭拜。

之後又對以秦善道為首的長安諸官員進行賞賜和慰勉。

最後太子回東宮。

相比於太極宮,在東宮的太子明顯要放鬆許多。

將太子安置妥當,到了夜色黃昏,城門落鎖,李絢和劉仁軌等人,這才離開皇宮。

……

看著朱雀門上鎮守宮門的秦善道,李絢心中輕歎一聲。

左金吾衛將軍程處弼,左金吾將軍秦善道。

一個是程咬金的兒子,一個是秦瓊的兒子。

他們兩個都是忠誠於太宗皇帝,同樣也是忠誠於先帝了。

如果天後真的要對李顯動手,他們兩個反而是第一個要解決的。

秦善道還好,他在長安,程處弼呢,武後不會真的以為,程處弼就唯她命是從吧。

要是程處弼死在了洛陽……

李絢收回目光,起馬緩緩向前,護衛劉仁軌的馬車朝勝業坊而去。

突然,馬車車簾掀起,劉仁軌看向外麵的長安街道,片刻之後,他滿是感傷的看向李絢:“賢婿,你知道了,這屈指算來,這已經是阿翁第四次擔任宰相,上溯秦漢也沒有幾個人四度為相。”

“嶽翁德高望重,皇帝和太後信任。”李絢輕輕笑笑,然後說道:“況且皇帝和太後不在長安,嶽翁協助太子監國,起碼要到五月,之後或許還有重任。”

“還有重任!”劉仁軌嘴裡輕輕咀嚼,最後一聲感慨。

他一個八十歲老叟從洛陽折騰到長安,輔政監國,都如此了,以後還有還有重任。

劉仁軌抬頭,看向李絢,問道:“賢婿,你說的重任是什麼重任,還有,李義琰上回找伱,對於朝局未來,他,是怎麼說的。”

李絢微微一愣,隨即肅然凝重起來,但略微沉吟,李絢還是歎息一聲,輕聲道:“若朝中有變,李相會請病致仕。”

四周的護衛,無聲無息已經距離他們很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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