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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陛下,你究竟寫了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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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明日,最重之事,便是太子即位!”

武後將手裡的喪儀奏本放在一旁,麵色嚴肅的看向裴炎,李元嘉,韋待價和藺仁基四人。

裴炎下意識的看了禦榻之上的皇帝遺體一眼,隨後又輕輕掠過李顯,最後對著武後拱手道:“回稟天後,明日群臣進宮,先宣讀大行皇帝遺詔,太子靈前即位,然後處置喪葬之事。”

“善。”武後輕輕點頭,目光看向殿外,鄭重的說道:“一會,裴相召廣平郡公進宮,帶人值守貞觀殿。”

“還有北平郡王。”李顯沉穩的聲音從旁邊傳出,眾人驚訝的看向李顯。

李顯對著皇帝沉沉叩首,然後看向武後說道:“母後,父王曾經有過遺言,讓兒臣有事多請教北平郡王。”

左千牛衛將軍,北平郡王李景嘉。

左金吾衛將軍,廣平郡公程處弼。

宮中雖有禁衛,但在關鍵時刻,武後和李顯對於禁衛詭異的都不怎麼信任。

李絢輕輕點頭,雖說這樣對禁衛將軍程務挺和張虔勖有些不公平,但又能怎樣。

這麼多年以來,陪伴皇帝和武後上朝的,始終都是李景嘉和程處弼。

武後輕吸一口氣,平靜的點點頭,說道:“好,有他二人在,明日不管發生什麼,就都能控製。”

“是!”裴炎,李元嘉,韋待價和藺仁基四人同時拱手領命。

李絢站在金階之下,目光微微上抬。

皇帝已經病逝,又有大行皇帝遺詔在,能發生什麼意外。

難不成李旦還能率領大軍殺入皇宮,強行即位不成?

還是說有大行皇帝遺詔在,還會有人質疑太子即位的合法性?

其實說到底,不過是權利鬥爭罷了。

倒是李顯,令人詫異,原本有些怯懦的他,現在這個時候,竟然敢和武後相爭。

李絢隨即微微低頭。

的確,不一樣了。

皇帝不在了,李顯的確要直接麵對武後的壓力。

但是,他也不再是之前那個太子,他的身份是皇帝,是天子。

他和武後之間的差距並沒有那麼大。

或許,如果李絢鼎力支持,李顯真的能夠坐穩皇位也說不定。

李絢心中不由得輕歎一聲,可惜,皇帝讓他二月離京,他就算有萬般手段,在他離京之後,都不會有任何作用。

李顯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聽話了。

不過這樣也好,隻有李顯有足夠的強大,那麼在他登基之後,他才能最大程度的牽扯武後的精力,這對李絢來講,是好事。

……

武後看了李顯一眼,目光又看向禦榻之上的皇帝,輕聲說道:“開始吧。”

“喏!”裴炎認真拱手,然後看向四方,冷聲喝道:“來人,替大行皇帝沐浴更衣。”

數十名黑衣內侍從兩側的殿門而入,手裡捧著各式衣裝。

按照大唐禮製,皇帝病逝之後,要沐浴身體,潔淨反本。

當然,並不是真的讓死了的皇帝沐浴更衣,而是讓宮中的宮人幫助皇帝洗頭,擦拭身體和整理麵容,以最莊重的冕服下葬。

裴炎,李元嘉,韋待價和藺仁基四人,在看了一眼皇帝的身體,確認無恙之後,然後才拱手退下。

包括李絢,還有所有的舍人,給事中,左右史,全部都在這個時候,退出了貞觀殿。

宮人為皇帝擦拭,難免要觸及大行皇帝**。

有天後在,太子跪在禦榻之畔便已經足夠。

他們其他人,還是退出殿中為好。

……

程處弼和李景嘉兩人站在貞觀殿內側,他們帶來的侍衛肅立在金階兩側。

裴炎一個人站在金階之下。

韋待價和藺仁基商議著一些喪儀的細節。

皇帝病逝,上一次還是在貞觀年間,相關的禮儀雖然有不少的文獻留了下來,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修改。

種種事項,甚至會一直延續到皇帝下葬。

李絢沒有上前去摻和這些事。

一方麵是因為他的確沒有什麼身份,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對這些事情不熟。

便是韓王李元嘉,那個時候也不過三十歲,根本沒有資格靠前。

畢竟那時候有長孫無忌在,這種事情,誰靠得了前。

李絢低頭思索之際,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二十七郎。”

李絢詫異的抬頭,看了四方一眼,然後才對著走過的韓王李元嘉拱手道:“王伯。”

李元嘉平靜的點點頭,說道:“陛下病逝,除了朝野百官要更換喪服以外,天下士子,軍中士卒,也要更換喪服,右衛在洛陽有五千眾,主導喪服更換之事,不可出差錯。”

“喏!”李絢神色肅然的拱手。

“還有。”李元嘉稍微停頓,繼續說道:“剛才商議,不在洛陽的朝中貴戚,但凡家中有人在,其他人便不需要趕赴洛陽。

你母妃也不用趕來洛陽,你去信的時候,說一聲,讓她安心。”

“多謝王伯。”李絢著實鬆了一口氣。

皇帝崩逝,按禮製,親王妃,諸王太妃都應該前來奔喪,歐陽氏自然也不例外。

她一旦入了洛陽,就等於李絢在洛陽的人質又多了一個。

雖然皇帝有遺詔,讓他二月離京,但並不意味著他的家人也能夠在二月離京。

對於劉瑾瑜和裴詩彤留在洛陽,李絢心中有所準備,甚至在暗中也做了不少的布置,但如果歐陽氏也到了洛陽,那麼一切就麻煩了。

即便是李絢有些手段,歐陽氏的年齡,也讓她行動異常不便。

李元嘉微微搖頭,說道:“這是天後的意思,不隻是朝中貴戚,甚至就連地方刺史,如今不在洛陽的,也不用再來。”

李絢一愣,詫異的看向李元嘉。

如今在洛陽,朝中有上百刺史在朝,李絢估摸著,他自己要在二月離朝,那麼其他人怕也少不了要離開。

如此,其他地方刺史,恰好用這個時間來洛陽,隻要處理的妥當,分批分次,那麼全部朝拜皇帝,朝拜新君也不是什麼問題。

天子七日而殯,七月而葬。

現在還未到新年,皇帝葬於乾陵,起碼得七個月以後,天後不讓天下刺史來洛陽,雖然的確有穩定天下的意思,但不讓數百刺史朝見新君,這裡麵多少有些不對。

李絢微微低頭,開口說道:“天後既然有言,裴炎亦未反對,那麼太子想必也是讚同的,如此來看,應該是利大於弊。”

李元嘉眉頭微微一挑,隨即壓住呼吸低聲問道:“陛下病逝,似乎有先帝之症,可穩妥?”

“穩妥。”李絢看了四周一眼,然後才低聲說道:“侄兒進宮之後,和諸位禦醫聯手,將陛下喚醒,陛下交待了遺詔之後,就和天後獨言,其中或有不為他人所聽之言,但無礙大局。”

皇帝在殿中發瘋的情形,殿外雖然隻能夠偶爾聽到一些聲音,但沒有人會真正去聽。

五石散的事情,在這些禦醫之中,並不是什麼太過隱秘的消息,隻是不能夠對外說而已。

所以,皇帝的死,沒有任何問題。

有也沒有。

稍微鬆了口氣,李元嘉微微點頭,看向貞觀殿,輕聲說道:“若是如此,王伯對先帝和父皇,也就能夠有所交待了。”

李絢略微沉默,輕輕點頭,目光看向貞觀殿中。

皇帝的身上,李絢也有一些布置。

放置鐘呂延命丹的瓷瓶,裝瓷瓶的匣子,李絢都有所布置。

隻要皇帝打開匣子,打開瓷瓶,裡麵暗藏的藥粉落入皇帝口鼻之中,就能夠對皇帝的身體起到一定的作用。

但具體會怎樣,李絢心中也沒有把握。

但他相信,皇帝掌握天下數十年,手中必然會有一些連武後都不知道的後手。

這些東西,哪怕最後無法落到李絢手中,為他將來助力,但也能夠牽扯武後不小的精力。

……

“日後,你打算怎樣?”李元嘉低聲詢問。

“王伯放心,二十七郎知曉謹慎。”李絢輕輕點頭,說道:“日後,若是太子有需,二十七郎便幫太子出出主意,若是太子無需,那麼二十七郎就回歸蕃州,安穩邊地。”

李顯現在還沒有即位,稱呼他為太子沒有問題,可是李顯一旦即位,局麵就完全不一樣了。

身為皇帝,一旦有事,首先詢問的是諸位宰相,還有六部尚書,其他還有姚令璋和蘇良嗣。

李顯在東宮的時候,李絢在他身邊甚至能夠排到前三的位置,但是李顯一旦成為皇帝,李絢恐怕就連前十都排不進去。

這不誇張,因為李顯不僅頭上有武後,甚至在這個時候,就連太子妃都會冒出來。

局勢已經變了。

現在洛陽的局勢,對李絢並沒有太大的好處。

當然,也沒有太多的壞處,皇帝一死,新皇登基,無數勢力傾軋,相互交錯,局麵必然混沌,能夠渾水摸魚的,自然有李絢一份。

“伱心中有數就好。”李元嘉鬆了口氣,然後才輕聲說道:“當年李恪被殺,除了在承乾和李泰之後,他差點被立為太子以外,還因為他曾經在陛下登基之後,在陛下身邊說過什麼。”

李絢麵色頓時一沉,隨即認真的拱手道:“多謝王伯提醒。”

李元嘉笑笑,目光抬起,直接看向殿中。

這一座貞觀殿,不知道澆灌了多少鮮血。

……

“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人在你們離開之後,動過大印?”武後抬頭,眯著眼睛看著右史韓楚賓。

韓楚賓麵色凝重的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箋,直接呈送武後,然後低聲說道:“天後,這是有人寫字之後,留下的墨印,臣輕點過,今日臣所帶來的紙張,少了一張。”

武後目光頓時凝重,轉過身直接死死的盯向了跪在殿中,滿臉悲戚的李顯。

眼底無限凶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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