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的和尚,兩個人走進房間內,屋內的氣氛明顯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葉辰的目光看向了這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即便是不知道這個老和尚的身份,葉辰也能夠感受到他身上若隱若現的強悍氣息。
雖然從麵相上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明顯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苦寂大師,你怎麼來了。”莊元洲神色凝重,忍不住開口問道。
“莊施主,老衲不能來嗎?”苦寂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緩緩開口道。
“苦寂大師鎮守達摩院這麼多年,可是很少離開達摩院,連我們隱世宗門的比武切磋,你都沒有出現,這一次竟然來到了燕京,難不成這一次龍池之行,苦寂大師準備帶隊?”
莊元洲眯了眯眼,一臉驚奇的問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微微一變,顯然是對於苦寂非常的忌憚。
“老燕,這和尚什麼來曆?”
葉辰見狀,神色微動,向著燕破天傳音問道。
這名為苦寂的和尚才出現,在場的不少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同為隱世宗門,莊元洲等人的實力可不弱,但是麵對苦寂,明顯是忌憚的很。
顯然這個苦寂,在佛門的地位很高。
而且葉辰雖然不了解佛門,但是也聽說過佛門達摩院。
達摩院在佛門算是比較重要的存在,能夠加入達摩院的佛門弟子,都是境界達到一定程度,對於佛門的術法神通有著很深的理解,這種佛門弟子,基本上都是佛門的核心存在了。
這苦寂既然是出自達摩院,最少也是半神之境的強者。
“葉辰,你這下麻煩大了,這苦寂是佛門首座,達摩院的院長,在佛門地位尊崇,僅在佛門方丈之下,其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燕破天一臉嚴肅的向著葉辰傳音道:“這些年苦寂在達摩院內研習佛門術法神通,已經數十年未曾離開佛門了,這一次所來燕京,想必不全是因為龍池,恐怕是為你而來的。”
“達摩院首座?”葉辰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沒想到佛門為了天龍禪師隕落一事,竟然讓達摩院的首座都親自離開佛門了。
這位確實是重量級選手,佛門首屈一指的大佬。
“這一次佛門進入到龍池,確實是由我帶隊。”
苦寂緩緩開口道:“我佛門天才雖多,但是這段時間也是損失不小,此次佛子想要進入龍池,為了防止佛子出現意外,老衲就隻能親自走一趟了。”
眾人聞言,神色一凜,也聽出來苦寂話中有話了。
“貧僧這次代表佛門進入龍池,還需要諸位同門多多關照。”
苦寂身旁的年輕和尚雙手合十,笑容溫和的看向了秦霜雪和牧安歌等人。
“佛子說笑了,我們還需要佛子多多關照才是。”
蕭樓回了一禮,臉上滿是肅然之色。
佛子在佛門年輕一代中相當於其他宗門的首席大弟子,但是佛門與其他宗門不同的事,這佛子的身份一旦確定,就不會輕易的改變。
換句話說,這位佛子隻要不半途夭折,以他佛子的身份,未來必然會繼承佛門方丈的位置。
這也導致佛子雖然在年輕的時候實力並不是很強,但是論地位,也僅在其他宗門的掌教之下。
即便是蕭樓這些各大宗門的天驕,麵對佛子也不敢太過於放肆。
實在是地位上有些懸殊。
“這位就是如今聲名鵲起的葉辰了吧,果然是年輕的很。”
苦寂的目光在房間內掃了一眼,就停留在了葉辰的身上。
“葉辰,見過苦寂大師。”
葉辰不卑不亢,神色平靜的打了一聲招呼。
他與佛門的恩怨不小,既然這達摩院首座都來了,顯然也不可能向他服軟。
既然仇怨不好化解,那麼葉辰也沒必要給佛門什麼麵子。
“我佛門雖然不曾徹底的隱世,弟子也常有進入世俗的情況,但是我佛門弟子慘死在宗門之外,佛門不可能無動於衷。”
苦寂目光淡然的看著葉辰,就像是在敘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倒是在理,不過天龍禪師之死,是他咎由自取,他既然對我動手,在龍皇山外伏殺我,我不可能不反抗,這一點,苦寂大師應該也清楚吧。”
葉辰聳了聳肩,沒有半步退讓,開口就懟了回去。
“天龍師叔也不過是為了給弟子報仇罷了,雖說複仇之心急切,但是也罪不至死。”旁邊的佛子皺了皺眉,輕聲道。
“罪不至死,那是你們的說法,在我這裡,沒有這種說法,既然在龍皇山外伏殺我,那就有做好被我殺的準備。”
葉辰神色淡然道:“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我能殺得了彆人,彆人也就能殺的了我,你們佛門若是想要為天龍禪師報仇,我也無所謂。”
“好一個無所謂。”
苦寂一雙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精光,驟然看向了葉辰,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都像是凝固了一樣。
眾人能夠感覺得到,苦寂雙眸中噴湧而出的神魂之力,直接貫穿了他和葉辰之間的距離,向著葉辰鎮壓而去。
葉辰神色平靜,意識海中的神魂雙手合十,一抹璀璨的金光綻放而出,金色的龍脈之氣在意識海中升騰,化作了一條金色的長龍,隔空和苦寂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苦寂像是聽到了一聲龍吟聲從腦海中浮現,無與倫比的龍威浩蕩而來,震的他的神魂都微微震顫,身上的袈裟更是無風自動。
“不愧是武道界百年難出的奇才。”
苦寂雙眸中精光再度暴漲,忍不住向著葉辰走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眾人甚至感覺到整棟樓都在搖晃一樣,一股深邃的氣息從苦寂的體內擴散而出,像是被封印的猛虎要出籠一般,散發著極為恐怖的壓迫力。
“達摩院首座,也是名不虛傳。”
葉辰輕笑了一聲,臉色淡定至極,雙手插在兜裡,就這麼直視著苦寂。
任由苦寂的氣息壓迫在他的身上,都無法撼動他的真龍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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