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震顫。
這道刀光如同耀眼的極光,閃爍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滔天的刀氣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月影朦朧,將黑暗都撕裂了開來。
數不清的建築在這一刀之下,直接化為了齏粉,一道巨大的裂縫,浮現在了大地之上。
一位位宗師強者,都被驚動了,紛紛騰空而起,看向了刀氣彌漫的地方。
“竟然有宗師強者在皇都神社動手?”
“誰膽子這麼大,這是在挑釁皇室嗎?”
一位位宗師神色駭然,臉上滿是震驚。
皇都神社作為東京最大的神社之一,坐落在市區的中心地帶,供奉著天皇的牌位,代表著皇室的香火。
現如今竟然有人想要毀掉神社,這不僅僅是在挑釁皇室,更是在挑釁東瀛武道界。
一位宗師在市中心地帶全力出手,造成的影響簡直不可估量。
“敢在皇都神社動手,你找死。”
一聲暴喝聲響徹在空中,一股強悍的氣息從皇都神社中爆發而出,隨後一道淩厲的刀氣從神社中激射而出,向著空中斬去。
“今日皇都神社將不複存在。”
空中傳來冰冷的聲音,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宗師,臉上帶著厲鬼麵具,手握著長刀,直接將激射而來的刀氣斬碎,隨後向著神社中的這位宗師殺了過去。
“無論你是誰,敢在皇都神社撒野,不僅是你,連帶你身後的勢力,都將承受皇室的怒火。”
一聲聲大喝聲從神社中傳出,足足有五宗師從神社的閉關之地走了出來,臉上滿是滔天的煞氣。
皇都神社作為東京最大的神社之一,皇室的很多宗師,都在神社中閉關,借助皇室的氣運之力修行。
隨著黑袍男子斬開了神社的大地,這些閉關的宗師不可能坐視不管。
“四位中品宗師,一位上品宗師,看來東瀛皇室的實力不弱,一座神社中竟然就藏著五位高手。”
葉辰挑了挑眉,神色有些驚奇。
五位宗師級彆的強者,無論在哪個地方,都足以撐起一個家族了。
就算是東瀛的頂尖家族,恐怕也不一定能夠擁有一位上品宗師。
東瀛皇室這些年雖然不顯山不顯水,但是底蘊確實很強。
“就憑沒落的皇室,想要滅了我魔神教?真是可笑。”
一聲嬌笑聲響起,隻見一位同樣帶著麵具的黑色長裙的女子屹立在神社的上空,周身黑霧湧動,一抹肅殺之氣從她的身上擴散而出。
葉辰僅僅是聽聲音,就認出了這個黑裙女子,正是剛才從宴會上離開的那位。
在這黑裙女子的身旁,同樣站著四位帶著麵具的黑袍男子,屬於宗師的強悍氣息爆發開來,向著神社中的所有人鎮壓而去。
看著突然出現的五位高手,神社內的幾位宗師臉色頓時一變,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通知天皇,快。”
作為皇都神社唯一的一位上品宗師,三井城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轉頭讓其他人通知天皇。
足足六位宗師同時選擇攻擊皇都神社,顯然是早有預謀。
不過在這東京,三井城沒有絲毫的擔憂。
即便是對方有六位宗師,也休想撼動這皇都神社。
隻需要拖住他們一些時間,皇室的宗師很快就能夠趕到此地。
“你們不過是皇室的供奉罷了,乖乖讓開,我代表魔神教的聖女,可以饒你們一命。”
黑裙女子緩緩開口道:“沒必要為了皇室,丟了性命。”
“可笑,我等鎮守這皇都神社,豈是你魔神教能夠挑釁的,動手,攔住他們。”
三井城低喝了一聲,率先向著站在前方的黑裙女子殺了過去,淩厲的刀光快若閃電般的向著黑裙女子斬了過去。
“既然你找死,那就彆怨我了。”
黑裙女子輕歎了一口氣,一柄黑色的長刀,陡然浮現在了黑裙女子的手中。
黑裙女子緩緩的拔出了手中的長刀,一抹森然的殺意轟然爆發,濃鬱到極致的煞氣化作了一道血色刀氣,直接和三井城的刀氣碰撞在了一起,隨後將其擊碎,向著三井城激射而去。
“好濃鬱的煞氣,你這是什麼刀?”三井城臉色一變,手中的長刀連斬數刀,將空中的這道血色刀氣直接擊碎,一臉忌憚的看向了黑裙女子手中的長刀。
一縷縷黑紅色的煞氣從這柄刀身上逸散而出,環繞在長刀的周圍。
三井城僅僅是看一眼,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邪惡。
以他上品宗師的實力,竟然還能夠從黑裙女子手中的長刀上感覺到極強的忌憚,對方手中的這把刀,絕對不簡單。
“村正已經好久沒有飲血了,今日,就要以你的血,祭祀此刀。”
黑裙女子輕笑了一聲,揚起了手中的妖刀村正,就這麼向著三井城一刀斬了下去。
神社上方像是傳來了巨大的呼嘯聲,如同厲鬼在嘶吼,濃鬱的煞氣衝天而起,將黑夜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血紅。
血色刀氣如同一尊厲鬼,瞬間跨越了虛空,向著三井城斬了下去。
“妖刀村正?這把刀竟然在你的手上?”
三井城臉色一變,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作為東瀛的名刀之首,妖刀村正毫無疑問,是頂尖的神刀。
這把代表著殺戮和不詳的名刀,竟然在今晚現世了?
這道血色刀氣還未曾來臨,三井城就感覺到了一股凶煞之氣撲麵而來,讓他有一種置身於屍山血海的感覺。
“殺!”
三井城臉上滿是凝重之色,爆喝一聲,雙手握著刀柄,全力向著這道血色刀氣一刀斬了下去。
足足數尺長的巨大刀氣從長刀中斬出,和空中的血色刀氣碰撞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
血色刀氣攜帶者滔天的煞氣,竟然直接斬碎了三井城的刀氣,同時斬在了三井城手中的長刀之上。
哢嚓一聲!
三井城手中的長刀直接被妖刀村正的刀氣斬碎,隨後這道刀氣撕裂了三井城周身的護體罡氣,斬在了他的身上。
三井城慘叫了一聲,整個人被轟飛了出去,差點被這道刀氣斬成兩半。
饒是如此,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浮現在了他的身上。
整個神社,一時間都寂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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