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璃對於吳山河,沒有什麼好印象。
所以葉辰出手重創了吳山河,夢璃樂見其成。
但是葉辰若是想要斬殺吳山河,夢璃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畢竟是龍組的人,葉辰真要是殺了吳山河,影響會很大。
也會導致葉辰和龍組的關係,出現巨大的隔閡。
這一點,不是夢璃願意看到的。
“葉辰,你不能殺他。”
夢璃身形一動,出現在了葉辰的身旁,沉聲道。
“給我一個理由。”
葉辰轉頭看著夢璃,神色平靜道。
夢璃看著葉辰冰冷的眼神,臉上不由的露出苦笑。
“他是龍組第一組的組長,在龍組的身份不低,龍組有不少人都挺看好他。”
夢璃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這個理由不夠,龍組又如何,我今日就算是殺了他,龍組敢對我出手嗎?”
葉辰嘴角微微揚起。
他雖然從北境戰區離開了,但是軍銜還在。
龍組即便是在華夏再囂張,也不敢直接對他出手。
“龍組終究是龍組,即便你身份不簡單,但是龍組也不可能坐視吳山河被殺,你何必為了他,與龍組鬨得這麼僵?”夢璃沉聲道。
“夢璃,我不需要你在這裡為我說好話,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敢殺我?”
吳山河臉色蒼白的冷笑了一聲,儘管胸口劇痛,但是吳山河還是在葉辰麵前不願意低頭。
“吳山河,不想死的就閉嘴,你真以為他不敢殺你?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華夏最年輕的將官,如果不是龍組的身份,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說話嗎?”
夢璃一臉惱怒的看著吳山河,恨不得將他的嘴撕爛。
“華夏最年輕的將官?這怎麼可能?這種大人物,都在戰部身居高位,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吳山河楞了一下,微微皺眉,下意識就以為夢璃在騙他。
“當年北境的那位,你忘記了嗎?”夢璃淡淡道。
“北境?你是……”
吳山河臉色一僵,神色驚駭的看著葉辰。
北境戰神,當年和龍家龍戰天齊名的存在。
即便是現在,北境戰神的餘威,依然在各大戰區流傳。
若非是當年的那場意外,葉辰如今必然已經進入到戰部,身居高位。
以吳山河的身份,麵對葉辰這樣的天驕,也必須俯首稱臣。
即便是如今,吳山河麵對華夏最年輕的將星,依然要低下高貴的頭顱。
“以下犯上,試圖刺殺將官,是什麼罪?”
葉辰轉頭看向了夢璃,隨口道。
“葉辰,吳山河畢竟不知道你的身份,雖然以下犯上,但是罪不至死。”
夢璃猶豫了一下,苦笑道。
“我需要龍組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他今天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裡。”
葉辰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
“我這就給龍主打電話。”
夢璃臉上滿是無奈之色,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她沒辦法處理了,隻能讓龍主出麵給葉辰一個交代。
葉辰背負著雙手,看著夢璃拿出龍組的專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了。
“你這丫頭,跑到中海這麼久,一個電話沒有打回來,今天怎麼想起來突然給我打電話了?”電話裡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
葉辰聽著電話裡的聲音,眼神微微一動。
他和龍主沒有什麼交集,也認不出來龍主的聲音。
但是葉辰不認為夢璃會在這種情況下欺騙他。
如果對方真是龍主的話,那麼這電話的內容,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夢璃的身份,應該遠不是龍組的組長這麼簡單。
不過能讓孟老親自打電話過來,讓他照顧夢璃,葉辰也猜到了夢璃的身份有些不簡單。
“吳山河和葉辰起了衝突,被打成了重傷。”夢璃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電話裡頓時陷入到了平靜的狀態。
“吳山河,真是好大的膽子。”
龍主的聲音帶著一絲震怒。
“現在葉辰需要我們龍組給他一個交代。”夢璃貝齒輕咬著紅唇,一臉無奈道。
“葉辰應該在你旁邊吧,讓他接電話。”龍主沉聲道。
夢璃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了葉辰。
葉辰接過電話,嘴角微微揚起。
“早就聽聞葉將乃是我華夏最為璀璨的將星,可惜未曾一見,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與葉將相識,龍某汗顏。”
龍主爽朗的笑聲,從電話裡傳來。
“龍主說笑了。”
葉辰輕笑道:“我如今不過是個普通人,當不得龍主如此稱讚。”
“葉將若是普通人,我們這些人,又當如何?”
龍主笑著說道:“今日之事,是我龍組莽撞了,吳山河這個小子年輕氣盛,衝撞了葉將,看在他年輕人的份上,葉將放他一馬,如何?”
“龍主,以下犯上,可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揭過去的,他動了不該動的爪子,不聽話,那就得斬掉。”
葉辰神色淡然道:“有些人,不品嘗到痛,就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龍主沉默了下來。
隔著電話,龍主也能夠聽到電話裡傳來的森然的殺意。
葉辰這是明擺著借著吳山河的身份,敲打他背後的人。
“吳山河回來以後,我會卸掉他龍組組長的身份,同時關入禁閉,我可以做主,龍組從今天開始,不會牽扯到這件事情中。”
龍主緩緩開口道。
葉辰眯了眯眼,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
龍主這番話,就代表著龍組退出了這一次靈石礦脈之爭。
對於龍組來說,也算是很大的一個決定。
誰都知道靈石礦脈是一塊大肥肉。
能夠眼睜睜的放棄就在眼前的肥肉,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決定。
“龍主果然大氣。”葉辰笑嗬嗬的說道。
“葉將,靈石礦脈可是一個香餑餑,我龍組雖然不爭,但是不代表其他勢力不爭,燕京的那些老家夥們,可都在盯著呢。”
龍主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獨食,可不是這麼好吃的。”
“葉某多年沒出手,想必是有些人以為我拿不起刀了?”
葉辰眯了眯眼,輕笑道:“就看他們有沒有命來拿了,葉某多年也沒去燕京,也不知道十裡長安街的花,還是不是如當年那般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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