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鶴辰在衛生間上廁所，祈蕪在床上回味鮮血中的芳草香。
開門的“滴”聲一響，高跟鞋的“噔噔噔”愈來愈近，不一會兒，一個優雅的女人站在房門前。
淩亂的床鋪，上麵還帶著可疑的汙漬，四根可疑的繩子，床頭櫃上可疑的洗漱用品。
最重要的是，床上還有一個瞧著楚楚可憐的女孩子，她舔著手指，細長的雙腿一晃一晃，怎麼看都是被自己兒子強迫。
女人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孩子，你好啊，你要是受了什麼傷就告訴阿姨啊，不要擔心，阿姨幫你教訓他。”
祈蕪好奇瞧著女人，她搖了搖頭，她大概猜到女人就是柏鶴辰的母親柏惜文。
柏惜文伸手想摸祈蕪的頭安慰，卻被祈蕪偏頭躲了過去。
她收回手，高跟鞋狠狠一跺地，怒吼道：“柏鶴辰，你給我出來，看看你乾的好事！”
柏鶴辰疑惑冒出頭，“老媽，你怎麼來了？”
柏惜文走上前，一把擰下他的耳朵，“我看你是在國外上學學壞了，竟然學會拐賣小姑娘，要不是小雪告訴我，你是不是還要玩捆綁囚禁那一套？看老娘我不大義滅親！”
柏鶴辰哎呦呦叫，“我不是，不是，阿蕪，你說是吧？”
“是。”
柏鶴辰的確沒有捆綁囚禁祈蕪，倒是她捆綁囚禁柏鶴辰。
柏惜文卻不信，哄著祈蕪，“小蕪是吧，你彆幫這臭小子，有什麼委屈說出來，阿姨給你做主。”
柏鶴辰救下自己的耳朵，“你真的想多了，老媽，我就是救了一小孩，隻不過這小孩對我有點依賴，一天不見我就煩躁，跑過來找我呢，我正教育她，等教好了，立馬送回學校。”
柏惜文狐疑道：“真這樣？”
“嗯，他跟我一起去。”祈蕪完全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柏惜文卻認為問題大發了，這怎麼看都是剛談戀愛的小情侶，依依不舍地不願異地。她高跟鞋狠狠一踢，還好柏鶴辰躲得快，不然得趴地上。
“你要死啊！柏鶴辰，未成年知道嗎？不知道我送你去警局你就知道了。”
柏鶴辰抱頭遠離，“我這是去照顧小孩，人小孩都高二了，沒有人管，我都當人家哥哥了，怎麼著也得給人送到高考場是吧？”
柏鶴辰對著祈蕪眨眼，努嘴型，讓她不要再說話了，再說下去，他真的會被柏惜文大義滅親送警察局的。
“小蕪你說，阿姨在，這混小子不敢對你怎麼樣。”柏惜文瞄準機會又補踢了一腳，柏鶴辰疼得單腳跳。
祈蕪願意為柏鶴辰淺退一步，點頭。
柏惜文半信半疑，又抓著淩亂的床和多疑的繩子，以及床頭櫃混亂的東西問：“那這些呢？”
柏鶴辰連忙解釋，“這就是在教孩子嘛，你看她不乖，偷偷坐飛機過來，還好我發現了，不然她就要在外麵待一晚，多危險呐，我這不氣不過打她幾下，讓她想清楚再出來。”
說罷，他轉過頭瞧祈蕪眨眼睛，“阿蕪，你想清楚了沒有，還上不上學？”
祈蕪點頭。
柏惜文眉頭緊蹙，“那這胡須刀？還有教人要在你床上教嗎？”
柏鶴辰殷勤給柏惜文捏肩，“這不得加緊教育嗎？早教完，早去學校，早上課，我這是日夜不停地教孩子呢，你看我這黑眼圈，都是熬夜教孩子熬出來的。還有這胡子，氣得都刮傷了。”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柏惜文自然清楚，不過是因為剛剛被柏明雪的話嚇到，又被祈蕪在床上的畫麵嚇一跳，柏惜文才真以為他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那床仔細一看，完全沒有那種痕跡，上麵可疑的液體更像是蔬菜的汁水。
柏惜文勉強信了八分，“那教好沒有，你花樣玩得多，可彆把人家孩子給教壞了。”
柏鶴辰拍胸口保證，“沒壞呢，都教好了，這不已經打算回學校呢，下午就回去。”
柏惜文瞥了眼飯菜，拍了張銀行卡到柏鶴辰胸口，“那你也不能讓小蕪吃這種東西啊，沒營養，吃點好的。還有，我也不求你什麼，就求你遵紀守法不犯罪。”
柏鶴辰捧著銀行卡親了一口，“我可是個好公民，這都是氣孩子不聽話氣壞了，以後不會，馬上帶她吃好的，吃完就回去。”
柏惜文嫌棄揮手，“行了行了，反正你也不願意接你外公班，自己去找個地方玩去吧，免得在我跟前礙我的眼。”
說完，女強人柏惜文風風火火踏著高跟鞋離開了。
柏鶴辰揮手送彆，“好咧，我一定躲得遠遠的，慢走不送啊！”
一根手指湊到他麵前，一抹，指尖多了抹鮮紅，祈蕪慢慢含住手指，“又流血了。”
柏鶴辰心頭一跳，麵無表情說道：“沒事，你剛剛不是沒吃飽，我們出去吃，你先換件衣服，我也去換件。”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隻是不小心差點撞到房門。
耳朵好紅！血好香！
她似乎知道如何讓香氣更香了。
祈蕪饒有興趣舔乾淨手指。
吃過飯，柏鶴辰逮著祈蕪回塢城彆墅。
彆墅餐桌上放好風華樓打包的飯菜，柏鶴辰給拆開，二人一同吃了飯。
祈蕪洗完澡後，頭發也沒吹就曲腿在沙發上看電視。
柏鶴辰摸了一把，濕漉漉的，拿來吹風機給她吹，“就這麼喜歡看電視？”
“喜歡。”末世沒有的東西，祈蕪幾乎都喜歡。
“那喜歡當黑客嗎？”柏鶴辰的手輕柔拂過頭皮。
“不討厭。”祈蕪隨意道。
她當時為了查柏鶴辰的地址，早就暴露了，她也不驚訝，至於那個攔她的，估計就是身後給她吹頭發的男人。
柏鶴辰輕笑出聲，“小朋友，有沒有興趣加入國際事務管理局，當我的同僚？”
祈蕪隻喜歡獨來獨往，“沒興趣。”
頭發吹乾了，柏鶴辰遞給她一平板，“那暗網呢？裡麵可有不少好玩的東西。”
以祈蕪的能力，遲早都會接觸的，晚接觸不如早接觸。
祈蕪接過，上麵是一個a級賬號，名字還沒取，她隨意起了一個“f”，登上賬號，上麵有各種各樣的任務，盜墓的，偷寶的，下毒的，算命的，殺人的，還有黑客的，類似末世的懸賞任務，錢還不低。
她正好缺錢，這倒是方便她了。
“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