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寒風呼嘯。
整座南島被籠罩在這風雪下,更顯冷寂瘮人。
唯有島中央那座圍城,遠遠望去,宛若這冰寒亂世下的暖爐,增添了一份生機…
“恩人,我叫羅金,金銀的金。”
“我妹妹叫羅銀,金銀的銀。”
“今日你救了我和我妹,更變相救了我媽,今後羅金這條命便是你的…”
“彆叫我恩人,我也算不上……救了你們。”
……
宋病跟隨羅銀兄妹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圍城中。
一路的交流,也讓宋病知道了兄妹倆的名字。
三人最終來到了西城腳下的一片居住區。
所謂的居住區,更像是臨時隨意搭建的難民聚集地。
所有的居住地都是一些木頭破布,簡易搭建的帳篷。
它們交錯複雜的聚集在一起。
緊緊圍繞在整座圍城腳下。
以此來相互取暖避寒。
就像是更加簡陋的貧民窟一般。
一眼望去,每個破敗的建築下,是一個個如行屍走肉般努力活下去的人。
當然,宋病通過禁忌之瞳,也看到了幾具已經枯竭的屍體。
他們就那般安靜蜷縮的死在其中,周圍的人甚至都沒發現。
“阿銀,你先帶恩人回家,好生照顧,我去去就來。”
羅金看向羅銀吩咐一句,便扛著用衣服包裹好的火腿,向著圍城中心快步跑去。
宋病順著望去,發現那圍城中央明明有很多高大的水泥建築…
“宋大哥,我們先回家吧!外麵風大。”
羅銀打斷了宋病的觀察,同樣也對宋病改了稱呼。
隻因宋病說過並不喜歡‘恩人’這個稱呼,她便改了。
“你哥去乾什麼了?”
深深看了眼眼前的乖巧女孩,宋病好奇問。
“兌換【希望金】。”
羅銀一邊帶路,一邊解釋道:“那些人將這裡美稱為【希望之城】,所以想要待在這裡,就必須每個月都交納【希望金】,每人每月0【希望金】。
有了【希望金】還能從那些人手中買到想要的物資。
比如,買更能吃得飽的粗糧,亦或是生病受傷所需要的藥物。
但最好不要生病或者受傷,因為他們可以隨意開價,而你講不了價。
簡單來說,【希望金】就是這裡的貨幣…”
解釋間,羅銀已經帶著宋病穿過數個簡易的帳篷,來到了比較靠裡的一個帳篷內。
帳篷一樣的簡陋,就是幾塊木板和破布搭建的。
羅銀熟練打開一塊木板,便鑽了進去。
帳篷內,就幾個簡陋的家具。
最值錢的也就那兩床被子。
“宋大哥,快進來吧!裡麵暖和點。”
趕忙將被子鋪開,羅銀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宋病眉頭微皺,卻是問道:“你媽呢?”
他記得沒錯的話,兩人一開始不是說還有個母親嗎?
“她…”
提及此,羅銀的眼神明顯暗淡,但還是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看向圍城中央的建築,道:
“她病重,所以隻能住進圍城中心的【希望醫院】,靠藥物續命…”
宋病眼眸微動,瞬間明白了什麼,繼續好奇問道:“你母親得的是什麼病?”
“不知道,但每天都要花費00【希望幣】的藥續命,一旦不吃就會有生命危險,再加上住院費的0【希望幣】,幾乎就是天價。
這也是為何那條火腿對我們極為重要的原因。”
羅銀眼神暗淡開口。
為了給母親續命,她跟羅金每天都在玩命的外出找物資,隻為賺足0的希望幣。
而這0的希望幣,足夠他們在此生活三個月了。
也在這時,羅金匆匆回來了。
他疲倦憔悴的臉上,此刻卻是寫滿了開心與希望。
他的懷中揣著兩個黑乎乎的團子。
“阿銀,阿媽好多了,醫藥費也一次**了。
這次一共兌換了希望幣。
來,你吃。”
羅金開心走來,將一個黑乎乎的團子塞給羅銀。
這才看向宋病,拿出另一個團子,以及剩下的四個酷似硬幣的【希望幣】。
“宋大哥,這個給您,一個希望幣能買一團‘蛋白團’,您先將就吃著,等明天我再出去,一定將剩下的都還給您。”
羅金小心翼翼開口,生怕宋病不悅。
而宋病望著這個黑乎乎的所謂蛋白團,眉頭微皺。
在禁忌之瞳下,這哪是什麼狗屁蛋白糖,就是一些糟糠與壞掉的食物,混雜製成的。
甚至宋病在其中還看到了一些本不屬於人吃的肉…
“你吃吧!我不餓。”
宋病看出羅金很餓,卻也才敢買兩個。
“宋大哥,您彆嫌棄,我…”
“我到處去看看,不用管我。”
宋病卻不再給羅金拒絕的機會,轉身便要離去。
而見到宋病要走,兄妹倆的臉色卻是同時大變。
羅銀跟隨趕忙跑出道:“宋大哥,你千萬不能出去,雖然這裡很苦,但總歸能保護我們的安全,可你一旦出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哦?怎麼說?”
宋病被兩人的話和反應吸引。
“我們也不知道,反正一到天黑,外麵就很危險。
曾經有幾個強大的三四級異人忍受不住這般壓榨,也想脫離了這裡的約束,但第二天,我們便在圍城外的不遠處,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他們的死狀極為慘烈,像是被喪屍活活啃死。
反正到目前為止,還未有一個人能脫離希望之城存活的。”
羅金臉色凝重開口。
這也是麵對這般壓榨,沒人敢逃的有一個重要原因。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隻有希望之城是安全的。
這幾乎是刻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聽著兩人的話,宋病臉上的趣味多了幾分。
對這座圍城的認知更多了幾分。
“知道了,我不出去,就是轉轉。”
宋病點點頭,讓兄妹倆安心,便才離去。
兄妹倆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宋病早已消失在了視野下。
這邊,宋病已經走出這片臟亂擁擠的居住區,雙手插兜,平靜看著城中央那些高大建築的下方…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縷凝重。
那裡麵住的,究竟是一群什麼人?
沉思片刻,宋病緊了緊黑色的套在白大褂外的黑色風衣,接著轉身,毫不猶豫向著來時的出口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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