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澳國跟南島一樣,都被喪屍汙染了?”
“難道說不隻是澳國,全世界都一樣,都爆發喪屍病毒了?”
“嗚嗚嗚…我的國家。”
……
人們紛紛呢喃,得到一個可怕的結論。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那我的一切該怎麼辦?”
“我的彆墅,我的千萬資產,我人上人的生活。”
“我不想死,我不想要這樣的世界。”
“我的家人還在等著我回去!”
但卻很快被很多崩潰的人打斷。
不願相信這樣的結果。
他們這一路航行,能堅持到現在,唯一的信念就是安全回家。
如今發現家也被喪屍侵占了,這誰受得了?
人們漸漸被絕望籠罩。
整艘遊輪很快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五樓處,被救上來的一眾學生,也再也沒有剛剛下船時的意氣風發,得意洋洋,高人一等。
他們站的最高,也看的最遠。
俯瞰著那些嗜血凶猛的喪屍。
他們再度被恐懼籠罩,一個個都呆了。
“不,這一切不是真的,我不要這個樣子,我不要。”
圍欄的某處,望著這副末日景象,楚嬌嬌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她不敢相信,全世界會不會都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那她的父母呢?
她的公主生活呢?
她如何報仇?
……
三樓醫務室,宋病望著那漫山遍野的喪屍,心頭同樣一沉。
事實上,儘管預測到了一切。
但他同樣還是與眾人一樣,對這一切有著一絲希望的。
但如今,親眼目睹這一幕。
他最後的僥幸心理也徹底蕩然無存了。
不過好在,他能從遊輪上的情況,大致推測如今安國的情況。
“五分鐘內,大家全部回房間,準備檢查。”
一二樓處,史密斯迅速帶領大批持槍船員前來鎮壓安撫。
一眾幸存者反應過來,聰明的立刻往一二層的房間衝去。
自然是去搶奪床位了。
不然晚上估計得冷死。
很快,一二層便陷入一片難以言明的混亂。
對此,史密斯也不再管了。
現在這種情況,床位自然都是留給強者的。
人群中,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勞竹竹也終於後知後覺,趕忙提著高跟鞋,向著自己的房間床鋪跑去。
然而,當她趕到時。
等待她的,不再是那個一直衝她微笑的劉純傑。
而是一身材魁梧的黑人女子。
勞竹竹臉色微變,還是鼓起勇氣上前討要道:“那個,這個床位是我的。”
“啪~”
然而,迎接她的直接是黑人女人的一個大比兜。
外加一句,“法克魷,閉起。”
“啊~”
勞竹竹當場被打的滾出了房間。
一時間不僅連床位沒搶到,就連房間都沒了。
“嗚嗚嗚…老公,貓貓,你在哪裡?”
“你快出來好不好,其實人家還是愛你的。”
“你快出來,我答應你的求婚了,老公。”
勞竹竹立刻委屈害怕的哭了,之前都是劉純傑去給她爭取一切,她隻需要叫上一聲老公,然後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就好。
哪裡受過這些委屈。
狼狽的他開始四處尋找劉純傑的身影。
她現在隻渴望劉純傑已經給她占好了床位,準備好吃的喝的,等她去享受。
然而,幸運的是,她找了半天,再也找不到那個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了。
每一個房間,都是一個陌生人的眼神。
甚至還有不少高大凶悍的老外,向她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股絕望與恐懼很快將她籠罩。
她現在才發現劉純傑的重要性。
更是後悔不該那麼早跟劉純傑分手!
很快,持槍的船員也開始挨個檢查登記。
這也意味著,床位已定。
就像在網上搶票一樣。
該有的有,沒有的,就隻能乖乖站著或躺著了。
……
天漸漸黑了。
遊輪孤獨的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
遊輪內的溫度也開始下降了。
但依舊還有很多人蜷縮著,沒有床位。
其中的勞竹竹更是連房間的角落都沒搶到。
隻能被蜷縮著躺在走廊的一個角落。
冰冷的風凍的她瑟瑟發抖,嘴唇打顫。
此刻她可謂又冷又餓。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躺的這個位置,剛好就是劉純傑一直躺的。
但隻是片刻,勞竹竹便受不了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哆嗦的向著三樓而去。
三樓醫務室內。
宋病站在窗邊,望著一望無際的漆黑大海。
忽然心頭微動。
他忽然好奇,既然這場病毒是全球性的,那麼海底的情況怎麼樣了?
會不會也如陸地一樣?
“咚咚咚…宋醫生在嗎?”
正當宋病打算下海一探究竟時,門外傳來一道充滿燒氣的女人聲。
扭頭望去竟然是勞竹竹。
這是想乾嘛?
宋病打開了房門。
抬頭看到宋病那俊逸臉龐的第一眼,勞竹竹憔悴的眼眸微動。
繼續望向宋病身後溫暖的醫務室,甚至桌上還有一瓶純淨水,更是讓她瞬間充滿了渴望。
“有事?”
但宋病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她貪婪的眼神。
“醫生帥哥你好,昨晚我的男朋友來給你買過藥的,我們剛剛走散了。
我是來看看他有沒有在這?
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勞竹竹收回目光,立刻露出她那標誌性的撈女笑容。
殊不知,她那自認為美麗的笑容,此刻在沒有妝容的加持下,早已暴露無遺。
“當然知道。”
宋病麵露怪異,還是笑道。
“真的。”
勞竹竹目光頓時一亮,她本來是隨便問問,沒想到宋病真知道,於是趕忙繼續擔憂問道:
“他在哪?你能告訴我嗎?我真的很擔心他,我要去找他,我…”
“他剛剛跳海了。”
宋病平靜打斷了一臉驚喜期待的勞竹竹。
“啊~,跳…跳海?他為什麼要跳海?”
果不其然,一聽到劉純傑跳海,原本激動開心的勞竹竹臉色瞬間變了。
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當時跟劉純傑分手時,她就感到了劉純傑的狀態很不好。
但為了早點斷絕,趕緊上岸,她懶得管。
卻沒想到劉純傑竟然跳海了。
這一刻,她慌了。
也不知是心疼劉純傑的死,還是心疼失去了劉純傑的奉獻。
她後悔了,後悔應該晚點分手,或者態度好點的。
現在劉純傑死了,麵對這未知的一切,那她該怎麼辦?
她會不會死?
“愣著乾嘛?你不是要去找他嗎?去吧!
從這跳下去,應該很快就能跟他相遇了。”
宋病理所當然指了指窗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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