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成功了,一定成功了。”
閣樓上,望著那漸漸歸於平靜的毒霧,高聖傑激動不已開口。
他們無法看到黑金子彈,也幾乎聽不到槍聲,卻可以通過子彈穿破毒霧的波動,判斷這一切。
如今毒霧不再波動,便也預示著這一切已經結束。
這一切,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
甚至都聽不到宋病掙紮絕望的響聲。
想必是直接被抑病毒給毒暈了。
“你們幾個,趕緊下去,把那家夥抬上來,千萬彆讓他這麼輕易就死了。”
高聖傑接著迫不及待的看向身旁幾名僅剩的貼身保鏢。
他們同樣穿著與高靈和高聖傑一樣的防護服和麵罩。
這亦是為這場可能釋放的病毒而準備的。
“是。”
“都滾開,讓我來,我要親自把他踩在我的腳下。”
幾名保鏢剛要有所行動,便被高靈冷聲嗬退。
麵罩下,她那嫵媚的麵容,扭曲病態看著下方歸於平靜的毒霧。
腦中已經幻想到,宋病四肢被廢,躺在地上,一臉絕望的畫麵。
而她要第一個見證這一切。
為了宋病,她可是幾乎將整個高家給毀了。
“對,我也要親眼看看這個家夥絕望的神情。”
高聖傑聞言,當即也獰笑道。
等一下見到宋病,勢必要發泄剛剛的憋屈屈辱。
於是,高靈懷著病態扭曲的心情,直接帶頭跳下閣樓。
問問落地後,一步步向著前方的毒霧中走去。
腦中已經提前幻想好各種折磨虐待宋病的手段了。
“咻~”
然而,也在幾人剛進入毒霧的瞬間,一顆蓄勢待發的黑金子彈,瞄準了高靈,驟然爆射而來。
“噗嗤~”
這顆黑金子彈精準無誤,當場無情從高靈的右胸口貫穿而過。
直至射入遠方的建築中。
輕鬆迅速的就像鋒利的刀刃,極速劃過一塊柔軟的嫩豆腐。
完全沒有引起多大的阻礙與波瀾。
而事實上,在黑金子彈恐怖的速度與穿透力下,高靈即使穿著防護服,即使身體素質再強,防禦再後,也隻是徒勞。
這一切都發生的就是這麼令猝不及防。
高靈原本扭曲病態的笑容一僵,似感受到了什麼。
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胸口。
隻見鮮血不斷湧入,源源不斷。
一股鑽心的劇痛,也緊隨而至。
“嗯呃~”
高靈連連踉蹌後退,伸手捂住了不斷冒血的胸口,臉色變了。
“姐。”
原本一臉獰笑的高聖傑臉色也變了。
趕忙上前,想要幫高靈一起捂。
“咻~”
但下一秒,黑暗中又一顆子彈,再度射來,當場貫穿高聖傑一條大腿。
“啊~”高聖傑當場捂著大腿慘叫倒地。
跟來的幾名保鏢瞳孔微縮,但還不待他們有所反應,紛紛被爆了頭,當場倒地。
至此,這片場地,僅剩高聖傑和高靈。
“混蛋,黑金狙擊手要乾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開槍射我們?啊…”
高聖傑麵露驚恐,但更多的是憤怒與不解。
他自然能感受到這是黑金子彈的威力。
所以,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便是高家的五位黑金狙擊手,對他們出了手。
“快先注射解藥。”
高靈強忍痛苦開口。
她同樣疑惑這一點。
但現在,最重要的顯然趕緊注射解藥,清除侵入體內的【抑病毒】。
否則,他們努力多年的準備,就要付之一炬。
於是,兩人一邊向毒霧外爬去,一邊快速從口袋中拿出以防萬一準備的解毒藥劑。
當場不顧疼痛向著被打穿的傷口紮去。
儘管如此,劇烈的疼痛還是讓兩人險些暈厥。
要不是他們身體素質過硬,估計已經一命嗚呼了。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他們沒有被命中要害。
不然,兩人現在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也在兩人忍痛向外退去的間隙。
毒霧深處,一道身穿染血白大褂的身影,漸漸映入了兩人的視野。
他雙手插兜,泰然自若自可怕的毒霧中走來,宛若清晨散步一般。
而當見到那走來的身影,高靈和高聖傑痛苦的臉色化作了驚駭。
他們僵硬在了原地,瞳孔瞪大,死死盯著那自毒霧走來的身影。
宛若見到了鬼。
“宋…宋病…”
高聖傑嘴唇打顫的說出了宋病的名字,臉色的駭然不減反增。
宋病不僅沒有受傷。
反而還能坦然在毒霧中生存。
看上去還一臉悠閒享受?
這可是抑病毒啊!
這怎麼可能?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你為什麼會一點事沒有?你為什麼會不受抑病毒的影響?
你應該倒在地上才對…”
高靈的嬌軀狠狠一顫,瘋狂搖頭,已經忘記了胸脯的疼痛。
麵罩下,那張嫵媚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抑病毒】和五名狙擊手都沒能拿下宋病。
她不願接受這一切。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剛剛,開槍的是你?”
猛的想到了另一種可怕的可能,高聖傑指著宋病,顫抖問道。
“答對了,可惜沒獎品。”
宋病毫不吝嗇誇讚。
“你殺了那五位黑金狙擊手?”
高聖傑瞳孔收縮如針,終於在此刻看穿了真相。
宋病,不但能抵抗抑病毒的侵蝕。
還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在毒霧中,悄無聲息反殺了五名黑金狙擊手。
讓五人連回信息的機會都沒有。
怪物,這就是個活脫脫殺不死的怪物。
這一刻,高聖傑對宋病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高靈雖然一言不發,但她的一切高傲自信,也在此刻被宋病無情碾碎了一地。
“你們問完了,接下來,是不是該我了。”
宋病嘴角微揚,已經距離兩人越來越近。
高靈和高聖傑臉色蒼白,相視一眼。
眼中同時閃過決然。
下一秒,兩人果斷咬牙分彆按向了脖子處的按鈕。
頭盔內,那熟悉的藍色藥劑注入了兩人的脖頸。
沿著靜脈瞬間蔓延至全身。
兩人的瞳孔同時泛起藍光。
緊接著,兩人竟是在如此重傷下,一點點支撐站了起來。
“逃。”
然而,兩人相視一眼,卻是驟然向著後方的閣樓內逃去。
早已沒了戰意。
因為兩人無比清楚,連高聖龍都被宋病活活打死。
他們即使注射短暫異化的藥劑,也絕不會是宋病的對手。
留下隻有死路一條,隻有逃,才有一線生機。
而且這種藥劑,對他們的副作用很大,要不是逼不得已,他們根本不會啟用。
然而,望著驚恐潛逃的兩人,宋病麵露冷笑。
“想逃?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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