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大愛集團。
自從劉家人莫名其妙都瘋了之後,劉氏醫藥集團也隨之更朝換代。
迎來的是曹、趙、王三家的天下。
劉氏醫藥集團也由此更名大愛集團。
寓意:大愛為民,無私奉獻。
短短半年間,大愛集團的盈利一如既往的穩健,完全沒有因為劉家發瘋而受絲毫的影響。
仿佛就簡單換了個更吉祥的名字一般…
此刻,在大愛集團最頂層的高級會議室內。
隻有曹包、趙明、王本三家家主到場。
但此時,擁有最高決議權的三人,卻畢恭畢敬麵對著前方,額頭上汗水密布,連坐都不敢。
在三人卑躬屈膝的姿態下,首席位置的座椅終於轉了過來。
那是一個把玩著鋼筆的青年,穿著簡單,眼眸深邃。
“拜見小太爺。”
然而,一見到青年,王本三人更顯恭敬,甚至跪了下來。
“知道為什麼來找你們嗎?”青年擺動著鋼筆,平靜問道。
“因…因為宋…宋病回國了。
如果他選擇在國內發展,可能會像影響利國一樣,對於集團而言,將是致命的打擊。”
曹包臉色難看道。
這也是他們這段時間來最擔心的問題。
宋病在利國造成的轟動他們一清二楚。
隻是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是,對方會突然悄無聲息回國。
如果其選擇在安國開醫館或建醫院。
憑借其擁有的逆天醫術,誰還來他們醫院看病?
屆時他們大愛集團掌握且壟斷的那些進口藥物、儀器,乃至定價…
將淪為廢品。
就比如一場手術,他們的定價是一百萬,而對方隻需要幾針便能輕鬆治愈。
誰還會選擇做手術?
“如果我告訴你們,事情遠比你們想的還要嚴重呢?”
青年繼續開口。
曹包和趙明心頭一顫,王本卻是目光閃爍道:“小太爺,您是說,安大帥去見宋病,不隻是請他留下來,還想…”
“沒錯,宋病的事件造成的影響太大,上麵已經嚴重不滿。
安大帥就是想借宋病之名,整治安國。”
“轟~”
此話一出,王本三人臉色瞬間煞白。
打死他們都想不到,一個宋病,竟能讓安大帥如此大動乾戈。
這是要拿他們開刀?
三人瞬間慌了神,紛紛看向青年,想到對方的身份地位,內心這才得以安定。
當即連忙請求道:“請小太爺指點。”
“安大帥既然要以那個宋病做導火索,那就把這根導火索拉到我們的陣營不就好了。
這樣的人才,我高家還是樂意收的。”
青年笑道。
三人聞言,心頭一動,但王本眼中卻是浮現殺意道:“小太爺,這個想法我們也有過,可若是無法拉攏,是不是要…”
王本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青年看向對方,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冷嘲,“你該不會以為宋病真是表麵那般簡單?
如果我告訴你,劉家人變瘋,估計就是他的手段呢?”
“轟…”
三人臉色頓時一僵,心臟更是猛的一跳。
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所想的,我都已經試過,包括他的家人…
所以你們不用再去愚蠢的暴露了。”
青年將手中的筆轉到了桌上,然後看著轉動的筆,嘴角微勾道:“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我相信他會是個聰明人。
如若他真的油鹽不進,你們可以適當采用輿論的力量…
他不是給利國人治過病嗎?那可是個好理由。”
三人身體再次一顫,猶如如醍醐灌頂,當即激動叩首,“謝小太爺提醒,我們知道怎麼做了。”
青年這才微笑起身,“記住,蛋糕就一塊,高家能讓你們替換劉家上桌,也能輕鬆讓彆的家族替換你們。
可彆讓我失望了。”
說完,青年負手離去。
獨留桌上那支鋼筆繼續轉動。
而曹包三人早已汗流浹背。
……
泉村,宋家。
宋安等人早已安靜退下,客廳飯桌上,隻剩安大帥和宋病。
“大帥,您說笑了,我就一個普通的小醫生,在安國甚至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
何德何能,有資格,有能力治好安國。”
宋病自嘲一笑。
“你宋神醫要是都自稱小醫生,那這個世上還有幾人配得上醫生二字。”
知道宋病是在調侃,安大帥尷尬一笑,接著眯眼問道:“我若記得沒錯的話,你除了宋神醫之名,還有一個宋獸醫的稱呼吧?”
“此話怎講?”
宋病臉色的笑容消失,聽出了言外之意。
“你曾經的女朋友、參與冤枉你的那十八人、那對法官父子、乃至幕後指使的劉家…
經過調查,這些人都是陷害你的罪魁禍首,我本想將他們繩之以法,還你清白。
但好似報應般,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且下場一個比一個慘。”
安大帥意味深長開口。
他死死盯著宋病的眼睛,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試圖想從對方的眼中,尋到一絲答案。
隻可惜讓他失望的是,宋病的雙眸深邃而平靜,至始至終沒有半分波瀾。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宋病故作驚訝。
卻也不覺好奇,除了那爭搶狗屎而亡的十八驢,和那對判他刑的父子。
得了絕症的吳家母女,以及得了神經病的劉家人,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應該很爽吧?
對了,還有小獸,送病獸醫店經營的怎麼樣了?
過完年,是該去看看了。
“我知道你不簡單,不然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從利國回來…”
安大帥收斂了笑容。
在深入調查過宋病之後,他才漸漸感受到眼前青年的可怕之處。
都是治人,神醫與獸醫,似乎都在對方一念間。
但同樣,通過這些事,他也可以確定,眼前青年的本性並不壞。
所以,他沒有再揭穿。
而是鄭重看著宋病,語重心長苦笑道:“我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支撐多久。
但我知道,一旦我真正倒下,那些家夥將會更加肆無忌憚。
最後苦的還是百姓。
所以,我隻想在臨死之前再替安國再打一場。
還安國一片淨土。
哪怕賭上我一生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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