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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恪,方才我表現的如何?”
陳景恪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非常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就算我也很難想到比這更好的話。”
朱雄英興奮中帶著不好意思的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再說,我說的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陳景恪含笑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能將我教你的東西活學活用,這才是最難得的。”
“嘿嘿……”朱雄英高興的隻會傻笑。
陳景恪也同樣高興,朱雄英的優秀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果然不愧是老朱和馬皇後傾心培養的後人。
算上朱標,妥妥的旺三代啊。
如果父子倆不出事,大明的未來不敢想象。
現在有了自己輔佐,大明的未來隻會更加輝煌。
世界霸主不敢說,畢竟奧斯曼也正處在上升期,但至少也要是真正的世界一極。
兩人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沿著秦淮河慢慢遊玩起來。
朱雄英的心思明顯不在遊玩上,嘴裡不停地講述著自己方才的思路。
還自我總結哪裡說的不好,應該如何說效果更好,還時不時的征求陳景恪的意見。
陳景恪完全理解他的心情,耐心的傾聽,給予他肯定。
倆人在這條大街上來回走了好幾趟,朱雄英才慢慢冷靜下來。
然後不好意思的道“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陳景恪搖搖頭道“沒有,換成我隻會比你更興奮。”
朱雄英這才放下心來。
陳景恪見他從情緒中走出,就點了一句
“今日你能贏算是取了巧,以方孝孺的學識,有太多辦法可以反駁。”
“隻是他的品行,讓他做不出以大欺小之事,任由伱講完了自己的觀點。”
“平日裡和人起了紛爭,彆人可不會這般讓著你的。”
朱雄英點點頭,發自內心的道“方先生真乃至誠君子也,我今日算是倚小賣小了。”
陳景恪笑道“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他八歲的時候是絕對不如你的。”
“準確的說,古往今來八歲能做到這般的,都屈指可數。”
朱雄英高興的嘴巴都裂開了“過了過了,項橐七歲為孔子師,甘羅十二歲拜上卿,我遠不如他們。”
陳景恪暗暗點頭,這小子雖然很得意,但並沒有忘形,這份心性更加難得。
又轉了一圈兩人終於累了,就搭了一輛牛車回到府城,然後步行返回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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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正在謹身殿處理政務。
隨著內閣運營越來越順暢,他的工作量減少了七成。
工作時間也從每天六七個時辰,減少到了現在的四五個時辰。
而且期間有大量空閒時間做彆的事情,可以說相當的舒服。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點不滿,心中嘀咕道
要是標兒還在內閣該多好,咱每天抽出兩個時辰,上上朝蓋蓋章子就完了。
現在還要自己批複奏疏,真是麻煩。
想到這裡,他抬起頭看了看正拿著賬簿計算的朱標,問道
“標兒,你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朱標先是在一張白紙上寫下數據,並在賬簿上做好記號,才抬頭說道
“倉庫已經建好,物資才隻湊集了四成。不過等秋賦入庫,幾日就可將倉庫堆滿。”
“鹽場那邊我也已經派人專門去盯著,多招募一些人手增加產鹽量,再略微減少一些出鹽量。”
“隻需三月功夫,就能囤積到足夠的鹽。”
朱元璋提醒道“出鹽量也不能太少,會影響到百姓生計的。”
朱標點點頭“隻是減少了一成的出鹽量,影響不會太大。”
“主要手段還是海水曬鹽,此法確實好用,我已經命人在沿海各大鹽場推廣。”
“並著人選擇合適的地方,開墾新的鹽場。”
朱元璋頷首道“你做事,我放心。”
朱標遲疑了一下,才說道“但朝廷施行禁海之策,很難招募到足夠多的鹽工。”
“且沒有戰船保護,鹽場也容易被倭寇侵擾。”
朱元璋臉色陰沉,殺氣騰騰的道“區區倭寇,真以為咱拿他們沒有辦法嗎?調集軍戶過去,保護鹽場安全。”
朱標並不讚同此策“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對付倭寇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
“且,若陳景恪所言的銀礦為真,我們也需要打造能遠航的水師,跨海去東瀛作戰。”
“不如借著保護鹽場的理由打造水師,再通過與倭寇作戰積累經驗,練出一支精銳水師。”
“如此也能省去許多麻煩。”
朱元璋沉吟片刻,說道“也好,當初咱禁海也是為了防止,張士誠等賊餘孽做大。”
“這麼些年下來,咱大明國祚穩固,賊寇餘孽也不成氣候,重新開海也並無不可。”
朱標很了解自家老子,什麼國祚穩固,什麼餘孽不成氣候,那都是借口。
開海的唯一原因,就是看到了利益。
海水曬一曬就能成鹽,粗鹽在清水裡洗一洗就成精鹽,這其中的利潤大的不敢想象。
當初他禁海的決心有多大,現在開海的意誌就有多堅定。
不過不管怎麼說,開海打造水師終歸是好事。
“開海事關重大,不隻是百姓遷徙問題,市舶司等衙門也都要重建。”
“關鍵還是倭寇,我以為可先打造一支強大的水師,等倭寇剿滅了再全麵開海。”
朱元璋很是欣慰的道“和咱想到一塊去了,既然你有了想法,那此事也一並交由你去做吧。”
朱標頓時一臉不願,啥都交給我做,咱倆誰是皇帝?
朱元璋假裝沒有看到兒子的表情,心中偷笑不已。
臭小子,老子忙碌了一輩子,也該輪到你乾活了。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步履匆匆的進來,將一封密信遞給朱元璋。
朱元璋隻是一看信封上的標記,就知道這是給自己彙報寶貝孫子行蹤的。
看信封的厚度,應該是做了什麼大事。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麼壞事,否則就不是送信這麼簡單了。
就是不知道是陳景恪做的,還是乖孫做的。
這樣想著,他將信抽出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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