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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喬羽被轟出了正廳。

他百無聊賴的在孟府後院走著,越走越煩心。

得想個法子,退了這場名不正言不順的親事才是。

可能有什麼法子呢?

阿羨現如今瞧著對長樂倒是諸多不滿,可似乎也不至於真到了到退親的地步。

他煩悶的不行,隻覺得自己任重道遠,而其他人都不理解自己!

不理解他一番苦心,隻為了避免一樁醜事的發生。

沉沉歎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從長計議,腳步沉重的往回走,路過假山時,卻隱隱聽得裡頭似乎有人在說話。

喬羽下意識貼過去。

“清月,我與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的,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

焦急的男聲過後,緊接著便是倉皇的女聲傳來,似是身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一般,嗓音都在打著顫兒,“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讓開我要回席用膳了”

女子語無倫次,顯然是急得說話都說不利索了,喬羽愈發滿腹狐疑起來。

這是怎麼了?

什麼真心的?又是什麼不明白?

他眉頭都蹙的打了結,下一秒,假山後驚雷般的男聲炸響在耳邊,“有什麼聽不懂的?清月,我說我要娶你!你現下被爹娘逼得那麼緊,隻要你嫁給我為妻,這些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麼!?”

喬羽驚的險些跌倒在地上,旋即,隻見假山後跑出來一個模樣清麗的女子,捂著嘴,毫無停頓的飛快逃離。

再然後,便是同樣迅捷的男子身影,利落如風,一路追隨女子而去,口中還不停焦急的呼喚著。

喬羽隻覺得天都塌了。

他從未想到偷聽牆角竟然還能聽到這般密辛!

孟家的兄妹兩人,竟然有私情!

而且都在談婚論嫁了!

他們可是親兄妹啊!!

孟行舟怎能對自己妹妹做出這樣喪儘天良之事!

渾渾噩噩,幾乎是麻木的抬腳往前走著,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如今的喬羨與孟長樂不也是這樣麼?

明明是骨肉至親的兩人,卻莫名其妙馬上就要做夫妻。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喬羽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都不夠用了,可他很明確一點,親兄妹是絕對不能在一起的!

孟家的事情他管不著,可喬羨與孟長樂這樁親事,他是絕對不能坐視不理的!

原先本來還沒有頭緒,眼下見著孟家兄妹二人,倒是意外給他提供了一個思路。

既然孟家親兄妹不能在一起,喬家親兄妹也不能在一起,那不如給他們打亂組合試試?

讓孟行舟和孟長樂成親,讓喬羨和孟清月成親,那不就得了?

這樣一舉,便解了兩個家庭的難題。

喬羽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換作旁人,誰能有他這般巧思?

男女親事是一輩子的大事,更是兩個家族的大事。

他喬羽這樣做,既保全了喬府名聲,還順帶著幫了一把孟府。

真可謂是功德無量。

許是喬羽的神色實在太滿足,太自戀,太幸福,以至於他回了正廳,喬羨疑惑的瞅了他半天,問,“表兄,你出去散了趟步,怎麼散得心情這樣好?”

喬羽笑得神秘莫測,卻不答。

一直到晚宴結束,淮南侯一家人送著親家回府的時候,他才冷不丁開了口。

“孟伯父,孟伯母,多謝你們今日盛情款待,來之前姑父姑母還說呢,請三日後你們闔家來喬府小聚,以表姻親之間的心意。”

無視鎮國公夫婦逐漸詭異的眼神,他笑得客客氣氣,“還請孟伯父和孟伯母務必賞光,攜上令公子和兩位千金,一同出席。”

淮南侯夫婦亦是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論宴請,就算不是鎮國公夫婦主動提出,也該是喬羨來說。

怎麼倒是喬羽一個做侄子的開口?

於是不由得有些遲疑,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旋即卻見喬夫人堆著滿臉笑,“虧得羽兒提醒,我都險些忘了與親家說此事。”

這邊算是定下了。

回府路上,喬夫人盤問了喬羽一百遍,可喬羽就是堅稱,“來而不往非禮也,難道我們隻吃孟家的飯,不讓孟家來吃我們的飯嗎?姑母,你也忒小氣了些!”

喬夫人瞪了他一眼,知曉這個侄子與自己兒子一樣,都是徹頭徹尾的混不吝。

眼下更是不知為何,竟自作主張便替她宴了客。

當著孟家人的麵,話自然不能再收回來,她這才不得不硬著頭皮開了口。

但,喬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因為隻要孟家一家人來了喬府,那麼,他便自有天衣無縫的妙計。

能把喬羨和孟清月撮合成一對兒,把孟行舟和孟長樂結為連理的妙計。

萬事俱備,隻待孟家人來也。

入夜。

晚冬的風,凜冽中漸漸摻了幾分暖意,透過沒糊緊的窗戶縫鑽進來,吹的人涼嗖嗖,昏沉沉的。

翠兒歪在外麵的榻上守夜,眼見得都快要三更天了,可屋裡頭姑娘的歎氣聲就沒斷過。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似乎自從晚宴結束之後,姑娘的狀態便一直有些古怪。

耳畔又是一陣悠長的歎息,翠兒想了想,還是隔著錦簾問了一句,“姑娘,您有什麼心事麼?若是睡不著,可以和翠兒說說話。”

錦簾之內靜默了半晌。

似是裡麵的人也在遲疑,該不該把今日的事情與小侍女講一講,權當解煩。

可,千萬種思緒纏繞心頭,孟清月最終還是咽下了話頭,旋即沉沉開口,語氣含了分幽微的苦澀:“沒什麼,翠兒,我先睡了。”

屋外頭漸漸沒了聲響,孟清月瞪著大大的眼,卻是注定今夜無眠。

一直到現在,她的心緒仍然是沸騰著洶湧著的。

似是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她甚至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

可假山後那樣真切的觸感,那發了狂的男子把自己禁錮在懷中,若非自己躲得快,隻怕他的唇便落下來了。

哪裡是夢?分明就是真的。

可,這怎麼能是真的?

她孟清月,怎麼能被自己的哥哥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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