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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他大爺的！”
北天門世界，東方魔主看著天際雲層中俯衝而下的四條天龍，一臉震驚地問道，“舊神之王不是剛殺了五條嗎，怎麼，這麼快就又來了四條？”
“這話說的。”
一旁，李子夜冷聲道，“儒首升天時，一次乾掉了八條，後來，還不是陸陸續續有天龍出現，這玩意，明顯可以重生，或者量產。”
“重生和量產，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神荼聽過兩人的談話，平靜道，“都已經這個陣仗了，本座覺得，天地意誌如果還有更多的兵力，肯定會儘快調過來的。”
“有道理。”
李子夜若有所思地看著天上的四條天龍，問道，“兩位覺得，天地意誌的這些執法者可以重生嗎？”
“天龍的情況，本座不清楚，不過，這些天兵天將應該是不能重生的。”
東方魔主推測道，“至少，到目前為止，本座還沒有在天兵天將中看到死而複生的麵孔。”
說到這裡，東方魔主似是想到了什麼，詢問道，“對了，太上上神，此前你和那三位天將戰鬥時，有乾掉其中一個嗎？”
“沒有。”
李子夜搖頭應道，“我隻是重創了那少年天將，後來，那三眼的長發天將把少年天將的力量吸收後，力量大增，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力量轉換是怎樣的形式，但是，我確實沒有親手殺掉他們。”
“那就對了。”
東方魔主神色凝重地說道，“總體而言，他們的情況有點像人間那些冥土，如果不能一口氣解決他們，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恢複如初。”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魔主的推斷應該是對的。”
李子夜注視著前方的戰場，應道，“那四個被我們做掉的天將，一直沒有出現，天兵中，也沒有我們熟悉的麵孔，差不多可以說明，天兵天將是不可再生的資源。”
難怪天地意誌要不斷招募飛升者，如果天兵天將和人間的軍隊一樣會傷亡、會折損，那麼，天地意誌的招兵行為就可以理解了。
“還是剛才那個問題。”
神荼抬頭看著陰雲上方，說道，“這四條天龍為何現在才出現？是剛剛重生完畢，還是，剛從其他地方調過來。”
“這個問題，暫時沒有答案。”
李子夜冷靜地推斷道，“畢竟天龍的產生機製，我們尚且不清楚，不過，有一件事，我們倒是可以確定，就是天兵天將的調遣和聚集，是需要時間的，不然，剛剛在暘穀的時候，這些天兵天將要是及時出現，那五條天龍就不會死的那麼慘。”
“而且，天兵天將的調集，是需要通過司月神宮的。”東方魔主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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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李子夜看著天際，說道，“這次，我們之所以沒有看到神宮，很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從暘穀出來的時候，天兵天將的調集就已經結束。”
“天龍的出現，似乎不需要經過司月神宮。”
東方魔主補充道，“雖然，很多時候天龍和司月神宮是同時出現的，但是，天龍單獨降臨的時候，也是有的，就比如現在，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
一語至此，東方魔主和李子夜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斷言道，“天龍和天兵天將的存在，並非相同的機製。”
“我說兩位，天龍朝這邊來了。”
就在李子夜和東方魔主根據現有的情報推測天龍與天兵天將的存在機製時，一旁，神荼看著前方戰場，開口提醒道。
“跑！”
李子夜見狀，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神荼、東方魔主緊隨其後，反應一個比一個快。
遠處，舊神之王身影掠過，速度比起三人絲毫不慢。
而在四人後方，三大天將、四條天龍、數以萬計的天兵宛若鐵水洪流一般追向四人，浩浩蕩蕩的神宮大軍，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
鬼帝如何，魔主又如何，又或者曾經天上地下無敵的舊神之王，麵對神宮的執法大軍，同樣也隻有敗亡逃跑的份。
“去天斷山脈那邊怎麼樣？”
逃命的路上，東方魔主提議道，“或者，等他們繼續調兵時，我們重回司月神宮，找機會離開！”
“先看那位的決定。”
李子夜看向遠處一樣正在逃離的舊神之王，說道，“他如果有辦法出去，那我們就跟著他一起離開。”
“也行！”
東方魔主看了一眼舊神之王逃離的方向，應道，“那我們就跟上他，他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說實話，來都來了，不拿點機緣回去，他是很不甘心的。
尤其是機緣明明就在眼前。
連天地意誌都如此在意的古老存在，對他們而言，毫無疑問，就是天大的機緣。
兩人說話間，遠處，舊神之王一路疾馳而過，沒過多久，離開了古戰場，急速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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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向是？”
後方，李子夜全力追趕，目光看著舊神之王遠去的方向，眉頭輕皺。
瞎跑！
“轟隆。”
古戰場外，天穹之上，那震耳欲聾的雷聲越發刺耳，整片天空都在崩塌，仿佛這方小世界隨時都會毀去。
“先跟著跑吧。”
東方魔主一邊跟著逃命，一邊說道，“他活得比我們久，也許知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路。”
“嗯。”
李子夜應了一聲，沒有多言，事到如今，也隻能先跟著舊神之王一起跑。
漫天雷霆下，四人疾速掠過，後方，千軍萬馬緊追不舍，上方，四條天龍的速度更是極快，不時噴出龍息，阻攔四人逃跑。
“赤地。”
不多時，隨著四人踏上海域，李子夜這才看出舊神之王要去哪裡，臉上儘是不解之色。
舊神之王去赤地做什麼？
難不成，那裡有離開的路。
可是，這個時代的魔輪海，神宮尚未建成，這一點，他已經驗證過了。
思緒間，舊神之王帶著三人來到了赤地，身形絲毫未停，繼續朝著前方趕去。
數息後，李子夜似是明白了什麼，回頭看著後方的追兵，心中一沉。
不是赤地。
是昆侖虛。
舊神之王要去昆侖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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