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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神宮。
內殿。
月神借助神力和伊人的身體再臨人間，與李子夜又一次相見。
第三次，不知不覺，兩人已是第三次見麵，毫無疑問，已算是老熟人。
“昆山機緣，就在昆山中。”
麵對眼前年輕人的詢問，月神語氣溫和地回應道，“時間一至，自會出現。”
“……”
李子夜聽過月神之言，麵露無語之色，說道，“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
他能不知道昆山機緣就在昆山中嗎？
“李公子莫要著急。”
月光下，月神輕聲寬慰道，“既然你已經成功來到昆山，一切就有希望，接下來，耐心等待昆山機緣出現即可。”
“這麼說，月神你也不知道，昆山機緣何時會出現？”李子夜一臉狐疑地問道。
月神沉默，片刻後，搖頭應道，“不知道。”
“……”
李子夜無言以對，若不是為了保持自己優秀的涵養，真想脫了鞋，一鞋底拍過去。
“昆山，似乎不一樣了。”
月神似是沒有注意到某人的情緒，目光注視著周圍的氣息，說道，“沒想到，昆山竟然衰敗到了如此程度。”
“月神來過昆山？”李子夜壓下心中的思緒，不解地問道。
“很久很久來過。”
月神回答道，“久到我都有些記不清了，那時的昆山，靈氣濃鬱，宛若淨土，如今再臨，卻已是完全變了模樣。”
“月神，你既然來過昆山，那此前，你還說不知道昆山在哪裡？”
李子夜有些不滿地質問道，“你這不是忽悠人嗎！”
“我確實不知道昆山的具體方位。”
月神解釋道，“這一次，若非月女為我指引了方向，我也無法再臨。”
“她和你啥關係？”李子夜指了指伊人，問道。
“從屬，或者朋友。”
月神回答道，“用你們人族的話，應該是這樣解釋。”
“那月神弓，她能拉開不？”李子夜再一次詢問道。
“不能。”
月神很是肯定地回應道，“月女和我，雖然同源共生，但是，她並非月神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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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月神，你來都來了，總得給我一點有用的信息。”
李子夜看著眼前不靠譜的月神，說道，“此次，我要是拿不到昆山的機緣，就真的涼了，月神弓的主人，你也可以換個人幫你找了。”
“我來，正是為了告訴你尋找昆山機緣的方法。”
月光下，月神正色道，“你身上的鳳血，便是昆山機緣開啟的鑰匙，所以，昆山機緣何時出現，應該沒有固定的時間，而是要看，身懷鳳血之人，何時到來。”
“等一下。”
李子夜聞言，從懷中將小豬鳥扯了出來，問道，“要是身懷鳳血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鳥呢？”
月神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猶豫道，“可能，也行吧。”
“靠譜！”
李子夜伸出了大拇指，非常走心地誇獎了一句，繼續問道，“還有嗎，可還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小心一個人，或者說，一尊神明。”
月神提醒道，“我從月女的記憶中看到，他也在昆山。”
“誰？”李子夜緊張起來，問道。
“文舉天！”
月神應道，“他也來自欲界，實力不弱於欲界六天之主黃曾天，更重要的是，此人對於人族的術法、兵書、計策還有武學，全都頗有研究，未來，很可能是你奪取昆山機緣的最大對手。”
“文舉天？”
李子夜凝聲問道，“什麼修為？”
“雙花境。”
月神認真道，“不過，如今這裡靈氣稀薄，他未必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行，我記得住了，我還有個問題，九州和昆山，究竟有沒有關係？”李子夜關心地問道。
“應該有。”
月神點頭道，“我甚至覺得，九州和昆山的關係，就如同昆山和赤地的關係一般，原本就是一體的。”
“月神的意思是，昆山和赤地，也是從九州分割出去的？”李子夜詫異道。
“嗯。”
月神頷首應道，“確實有這個可能。”
“原因呢？”
李子夜神色凝重地問道，“要想將九州和赤地分開，總要有相對應的外力，究竟是怎樣的力量，才能將赤地從九州剝離出去？”
“不清楚。”
月神搖頭道，“或許，和九州的極夜現象有關，我也隻是猜測，真正究竟如何，就要靠你自己去尋找了。”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如何離開昆山，回到赤地？”李子夜問道。
“具體方法，我不知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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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再次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提議。”
“什麼提議？”李子夜疑惑地問道。
“如果從昆山能回到赤地，那麼從昆山，應該也能直接回到九州。”月神提醒道。
“稍等一下。”
李子夜眸子微眯，說道，“西王母曾拜托我，讓我打開昆山的通道，助她回歸，是不是可以認為，昆山和九州的通道位置，就在不往森那邊。”
“有可能。”
月神點頭道，“西王母，可還說過什麼？”
“就這麼多。”
李子夜無奈道，“她的記憶，也是亂七八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慢慢來吧。”
月神心平氣和地說道，“極夜之劫，是整個人間的劫難，昆山和赤地，應該也逃不掉，李公子承接人間氣運，必將能夠帶領人間走出寒冬。”
“那可未必。”
李子夜很是無所謂地回應道，“故事中，人間也不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還有一種結果叫做，推倒重來！”
“若是這般，那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月神說了一句，虛幻的身形開始消散，顯然，殘留的靈識之力即將耗儘，將要消失不見。
李子夜看到眼前一幕，卻絲毫不驚訝，也不著急，揮了揮手，說道，“再見，下次有機會見麵再聊！”
“年輕的太上，人間，就拜托你了。”
一語落，月神身影化為星點消散殆儘，靈識重歸天地。
李子夜目送月神離開，神色間，一點失望和失落都沒有。
對於月神給予的一堆不完整情報，已然十分習慣。
這是好事，隻能說明，神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要是一個月神，就能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那人族對上眾神，就不用打了。
“看了那麼久，金光先生，出來吧。”
說話間，李子夜轉身，淡淡道，“偷偷摸摸的，有辱你神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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