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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陸昭菱跟鬱可仙可沒有什麼交情,自然是按她原來的開價習慣了。
鬱可仙聽了她的話臉色一變。
然後又差點兒跳了起來。
她會疼三天,然後疼死?
隻是背上有點燒灼的疼痛,可也沒有傷口沒有火,會不會過一晚就好了啊?
怎麼這樣嚇她呢?
“晉王師兄”
“我跟你不是同一師父,可以不喊師兄。”
周時閱糾正了她,反正也是幾年沒見的,他對師門裡除了師父之外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情分。
當年他本來就隻是拜了那麼一個師父。
跟師父學了兩年之後,才知道他出自吟風穀。
至今,他也才去過吟風穀兩三回,穀裡的其他人,多的見過幾麵,少的還沒打過照麵呢。
他的身份本就特殊,師父當年也曾經說過,他們是有師徒情分,但師父不會拿整個吟風穀來約束於他。
而且,師父當上穀主之後還曾經跟他說過,一日為穀主,他便不得已得多為吟風穀著想,他們師徒關係可以不用太近,省得有些人會把吟風穀與皇族聯係起來。
於是,他在外麵幾乎沒有提過師父名號。
大把人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個師父呢。
“王妃說的話都是真的,本王可以保證。”
周時閱說,“她說你不治,三日後會死,那就一定會死。所以你自己決定要不要讓她救你。”
晉王師兄都這麼說!
鬱可仙又看向殷雲庭。
殷雲庭是第一個出現救下她的人,她對殷雲庭有著不一樣的信任,“殷公子不能救我嗎?”
“喲嗬,”陸昭菱斜睨著殷雲庭,“大師弟啊,那就交給你吧。”
鬱可仙中的隻是普通的符咒,下符的人又死了,不隻是他,就連容菁菁都可以解此符咒。
不過容菁菁傷未好全,身體虛,陸昭菱不會讓她出手。
不讓殷雲庭出手,也是因為男女有彆,她先考慮的自然是由自己出手比較方便。
誰知道鬱可仙卻主動找殷雲庭呢。
“這種事情,我師姐比我擅長”
殷雲庭的話還沒說完,鬱可仙已經急急說,“可我相信你。”
這下子,周時閱都不悅了。
怎麼了,他家小菱砸是哪裡不比殷師弟可信?
她不相信,小菱砸還不救了呢。
“那這事就交給殷師弟了。三千兩,該殷師弟賺。”周時閱說。
陸昭菱點點頭,“我沒意見。”
反正,賺了之後大概還是要交到她這裡來的。
鬱可仙眼巴巴看向殷雲庭。
殷雲庭眉輕皺。
“師弟,三千兩呢。”
“大師兄,不要和銀子過不去。”容菁菁也低聲說。
最後,殷雲庭無奈地說,“行吧,為了師門的宗旨。”
他來就他來。
鬱可仙還沒問出二師伯到底去了哪裡,就被帶去客院了。
陸昭菱將周時閱帶到了後院。
人都退了出去,她準備給周時閱解腿上的符咒。
周時閱靠躺到軟榻上,看著旁邊備好的一盆熱水,棉布,銀針,總覺得陸小二是要給他治傷。
“不用找你以前說的那些東西了?”
“古才恩都死了,他用來下符咒的人偶也在這裡,還需要什麼東西?”
陸昭菱拿出了那個人偶。
“不得不說,這縫製的相當精致,你這位蘭師姐,對你相當上心呐。”
聽到陸昭菱這麼說,周時閱沉默了一下。
他把自己的袍擺拉了起來,褲腿卷了起來,兩個膝蓋就那麼露出來。
那裡有疤,現在也有兩團黑色,如伸出無數的觸須,緊緊地扒在膝蓋上。
如果盯著看一會,還會有一點兒觸須活過了的錯覺,好像在關節上鑽動蠕動。
他看向陸昭菱。
陸昭菱拿著人偶,看看人偶上的黑針,又看看他的膝蓋,想的應該是從哪裡動手。
“你知道我那位師姐也曾經看見過我的膝蓋嗎?”周時閱突然問。
“嗯?”
陸昭菱迎向他的目光。
“有一次我腿疼得厲害,撩起褲腿來看。她端了參茶進來,說可以幫我捏捏腿。”
嗬,還捏腿。
“她喜歡你?”陸昭菱挑眉。
“在那之前,是吧。”周時閱下巴微抬,“畢竟就我這張臉,又能有幾人不喜歡?”
喜歡他,不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事嗎?
“就在那一次,是她放肆的一次,沒有得到我允許就直接進門了。”
“青鋒他們真失職。”陸昭菱說。
聽到她這麼說,周時閱忍不住笑了。
“一啊,你的關注點真是與眾不同。”
“青鋒他們人呢?”陸昭菱還是問著這個問題。
“當時是在吟風穀,因為趕了幾天的路,遇到了一點事,他們也都受了傷,我讓他們在隔壁先休息了。”
好吧。
“當時她推門進來,沒抬頭看見我的時候,是在說著貼心的話,是想進來給我捏捏腳,結果就在看到我膝蓋的那一瞬間,她手裡的茶直接打碎了。”
那個時候,周時閱也對自己的膝蓋成了那個樣子有些接受不了。
蘭師姐當時那恐懼的眼神,讓他很是難忘。
他也是在那一瞬間,知道自己膝蓋這個樣子,是會讓人很恐懼的。
而他不止是膝蓋上有,胸口也有。
這讓周時閱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像個怪物。
“她嚇到了,轉身就跑了出去。”
陸昭菱彎下腰來,手指在他膝蓋上點了點。
“怎麼了,本來這樣子就很醜,你還想著讓她過來親一下你這膝蓋?”
周時閱“”
他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臉頰肉。
“你胡說什麼鬼?我根本就不可能讓她靠近!”
“不是因為本來心裡對她有所期待,結果被她的反應傷到了?少年的心碎了一地?”
“你再胡說一句試試。”周時閱將她的臉頰肉扯了扯,“我對她沒有半點心思好吧?她不過就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陸昭菱朝他傾了過來,她的唇在他膝蓋上,輕輕親了一下。
周時閱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
“傷什麼心呐。”陸昭菱抬頭看他,衝他一笑,“又不是治不好,治不好你也可以當它是兩塊墨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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