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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力震驚的叫聲,打斷了陸昭菱的話。
而在這時那婦人也不好意思地拒絕了她。“我家哪裡拿得出十文錢買什麼符,這位小姐有心了。”
說完這句話,她抱著孩子跟被鬼追似的跑進家門,生怕陸昭菱要強賣她符紙。
青音“”
陸昭菱“”
說實話,她難得如此主動插手陌生人的命數,沒想到竟然還被拒了。
沒有十文錢,可以另想彆的辦法啊,但讓她白送肯定不行的。要說幫忙,剛才她拂去那孩子頭上的病氣已經是行善了。
“二小姐!”
胡大力剛才脫口而出,叫了陸昭菱的名字,本來是有點兒心虛的,但見陸昭菱竟然跟沒聽到似的,完全沒理他,他又怒了,快步衝了過來,同時還推開了胡小杏。
他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陸昭菱身上,包括胡小杏的。
胡小杏看了看陸昭菱,眸光一閃,也跟著走了過來。
“二小姐,你沒聽到我叫你嗎?”
胡大力衝到了陸昭菱和青音麵前,腳步還沒刹住,眼看著要一頭撞到陸昭菱懷裡。
青音看到他眼裡閃過的幽光,心知這家夥極有可能是故意的,當下惱怒,正要抬腳踹過去,陸昭菱已經快一步拉著她往旁邊避開。
胡大力本來人已經衝到眼前,想著陸昭菱這麼個小姑娘反應不可能那麼快的,但眼前突然就沒了她身影。
他暗道一聲不好,想趕緊穩住身子,但不知道為什麼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就倏地朝地上撲去。
“啊!”
“嘭!”
胡大力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下巴正磕到了石板路麵,霎時痛得他幾乎當場去世。
圍觀的百姓五官都不由自主地跟著做出了“嘶”、“好痛”的表情。
看著都痛!
不過,他們都看得很清楚,是胡大力自己摔的,那兩個姑娘可碰都沒碰到他。
“哥,摔了個狗吃屎啊?”
胡小杏這話說得幸災樂禍的,但還是走過來扶胡大力。
但是她剛拽住胡大力的手臂,他就急呼起來,“啊,疼疼疼!胡小杏你想弄死老子啊!”
“你有毛病吧,我好心來扶你你還罵我?再說了,你是我哥,不是我老子!我告訴咱爹,你總想搶他位子。”
胡小杏等他站穩就嫌棄地鬆開手,退開兩步,懶得和他站在一起。
她看向陸昭菱,眼裡湧起幾分嫉妒。
青音察覺了她的目光,冷冷瞪了過來。
胡大力一摸嘴,摸到了一手血。
他抵了抵牙齒,發現自己的門牙都磕得有些鬆動了。
這下子胡大力更是氣得快要跳起來。
他發狠地瞪向了陸昭菱,眼神凶得像要將她撕了。
他爹說了,老爺夫人都沒把這二小姐放在眼裡,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親女兒,以後還不知道要把她怎麼樣呢,所以,他對陸昭菱也沒有幾分恭敬。
他以前常替陸昭月辦事的,陸昭月能護著他就行!
“二小姐你怎麼會來這裡?你是專門來找我的麻煩的嗎?”胡大力陰沉沉地看著陸昭菱。
“經過。”陸昭菱回了這麼兩個字。
“你看我信不信!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青音掃了他一眼,聲音冷冷,“這條巷子是你家的嗎?我們小姐要經過還得問你意見?”
“你們害我摔傷了!說破天也沒道理!給我錢,我要去看大夫,我要去抓藥!”
胡大力橫著脖子大聲叫嚷,說話時噴出了帶血沫的口水。
陸昭菱和青音同時退了幾步。
胡小杏也跟著退開。
她手指輕撫過自己的臉,扭腰撫臉,上下打量著陸昭菱,姿勢看著真不像十四五歲的天真少女。
“你就是陸家那個鄉下來的二小姐啊?聽說你被賜婚晉王了,是不是真的?”
“胡小杏你彆在這裡攪和,給我滾去找柳三老爺拿銀子,聽見沒有?”胡大力伸手將她拽到身邊,壓低聲音威脅她,“你要是不拿銀子回來,我就跟爹說把你嫁到隔壁過窮日子!”
他以為自己說的話聲音很低,但陸昭菱其實都聽到了。
胡大力一句話,信息量夠大的。
柳三老爺?
做燈籠的柳家?
所以胡小杏果真和柳家有來往。
說嫁到隔壁,隔壁就是剛才那抱孩子的婦人家,該不會是因為家裡人和胡小杏有來往,所以家裡也放了些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哼!我才不管你。”
胡小杏甩開了胡大力,又帶著敵意地掃了陸昭菱一眼,抱著她的包袱轉身走了。
她走起路來也是身姿搖曳,有一點兒還未完全褪去青澀的風情,像是刻意學的,還沒有那麼自然。
青音看著她這樣子,總覺得有些違和。
但是她的注意力也被胡大力打斷了。
“二小姐,你該不會是不想負責吧?我傷成這樣!”
周圍的人都打量著陸昭菱,很是好奇。
陸昭菱有了另外的方向,就懶得理會他了。
不過,她看了一眼胡大力的麵相,對青音說,“拿把錢,給各位叔伯嬸子們分一分。”
青音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還是聽了她的話,拿了一大把銅錢出來給周圍看熱鬨的鄰居分了分。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啊?”
“怎麼給我們送錢了?”
這哪裡來的散財仙子?
狗剩他娘一直還在門裡關注著,看到這裡,她又急急抱著孩子跑出來,對陸昭菱說,“我不要錢,能不能就拿這錢換你那符?”
剛才陸昭菱摸過狗剩的頭之後,她總覺得狗剩精神好像好了一些,還扒拉著門板要繼續看陸昭菱。
她聽說,小孩子是最能感知善惡好壞的,她家狗剩喜歡這美貌的姑娘,那她給的符必定不是害人的。
拿個安心也好啊!
要她掏錢,她是沒有,但現在看到陸昭菱本來就要給鄰居散錢,她就憋不住了。
青音看向陸昭菱。
還能這樣嗎?那她跟白拿了小姐的符有什麼區彆?
“一人也分不到十個銅板,既然你要用這錢來換,那也得補上差價,給一文錢,符給你。”陸昭菱。
“你這姑娘真奇怪,樂意白給彆人分錢,又非要我付錢。”狗剩娘咕噥著,還是摸出了一文,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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