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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菱的聲音傳到陸明耳裡,就跟催債要命的鬼一樣。
他知道,她做得出來!
“你母親就是想著幫幫你,你性子太獨了,這次又跟雲兒月兒和昭華她們都鬨翻,拿你的那些東西,不過就是想用你的名義,給你的姐姐妹妹們送點小禮物,修複你們姐妹之情!”
陸明緊扣著夫人的手腕,不讓她再亂說話。
“都是一家人,好好相處才對!等你成了親,娘家也會是你的依靠,一個人孤立無援在這世上是活不好的,這些道理以前沒人教你”
陸明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昭菱就嘖地一聲打斷了他。
“你覺得我信?所有東西一件不落送回來,少廢話。”
“既然你不願意跟家人好好相處,那就隨你!”
陸明黑著臉,拽著夫人出門。
“陸大人可真是有急智,竟然還能夠想到這麼個借口出來。”青音青寶覺得長了見識。
“我一向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跟他們夫妻比起來,自認還是稍遜一籌啊。”陸昭菱摸了摸自己的臉。
“小姐,他們會把東西送回來嗎?”青寶問。
“會的。”陸昭菱很肯定,她笑了起來,“我把晉王這麵大旗咣咣扛出來用,挺好用。”
“難道連三百兩銀子也會送來?”
“嗯,一個銅板都不能少了。”
果然,如陸昭菱說的,沒多久,胡管家把那些東西都送了回來,還有整整三百兩。
“青音青寶,好好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弄壞的,弄臟的。”陸昭菱說著,對管家勾勾手指頭,“銀子拿過來。”
管家把三百兩捧到了她麵前。
“二小姐當真厲害。”
陸昭菱拿起了一錠銀元寶,在他麵前輕輕晃了晃。
管家的目光忍不住跟著那錠銀子移動,甚至還伸出手做出了要來接的動作。
東西是他送過來的,這種時候,陸昭菱要是會做人,就該給他一點打賞。
她剛剛在老爺夫人麵前都囂張過了一場,也該退一步,至少退一步,拉攏一下他這個管家了。
總不能弄得周圍全是敵人吧?
但眼看著那錠銀子就要放下來,陸昭菱又收回手。
“我自然是很厲害的,不用你說。”陸昭菱把銀子放回托盤,笑了一聲。
她耍他!
胡管家一股怒火衝到了頭頂。
那就像是在逗狗!
她本來就沒準備給他賞銀!
“二小姐!”
“管家這麼大聲做什麼?是不是因為你兒子病得厲害,讓你情緒不太好?要是太累了,實在乾不來這管家的活,我可以跟陸大人說換個人啊。”
“不勞二小姐操心!大力他沒啥事,我也不累!”
管家壓著怒火走了。
老爺夫人都敗給了她,他哪裡敢硬碰硬?二小姐現在仗著晉王未婚妻的身份,可當真太囂張了!
不過,她怎麼知道大力病得厲害?
陸昭菱看著管家轉身出去,眸光輕閃。
管家的兒子胡大力前些日子在他們起衝突的時候,色心大起,伸手要碰青寶的胸,陸昭菱引了點晦氣到了他的手臂上,給了他點教訓。
要是他能忍著,那手臂就痛個幾天,每天處在“手要廢了”的驚恐中,過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但要是他們各種作死,可就未必了。
陸昭菱早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但是剛才管家的麵相卻讓她又想起了這件事。
管家的麵相有些改變,他的手上也沾染了幾分怨氣,應該不是他自己做的惡,很有可能就是胡大力。
“青音去打聽打聽胡大力這幾日做了什麼事。”陸昭菱說。
青音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立即點頭出去了。
青寶把東西都檢查了一遍。
“小姐,丟失的東西全都送回來了。”
陸昭菱嗯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先去睡了,你和青音一人拿個銀元寶玩,剩下的收回去。”
小姐又隨手就給她們打賞五十兩!
那一個銀元寶可是五十兩啊!
她們跟著小姐才多久?這要是一年下來,不得跟了兩個小富姐兒?
青寶應了一聲,趕緊把東西收拾好,退了出去。
第二天陸昭菱起床,青音給她梳頭的時候才說起了昨天打聽到的事。
“小姐,那個胡大力休息好些天的,聽說管家在外麵賃了一間宅子,胡大力這些天就一直在那宅子裡沒回陸家,廚房的幾個廚娘偷偷和我說,管家沒少偷著拿廚房的吃食回去,還說拿的分量不少,一頓不像一個人吃的量。”
“打聽到他賃的宅子在哪裡了嗎?”陸昭菱問。
她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她讓胡大力的手出問題,所以他才沒回陸家,要是這幾天他做了什麼孽,真要仔細算起來,與她也有一分因果。
當然,她就隻是去看看,什麼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她不得累死。
以前她在玄門,山下十裡八鄉,也沒少七拐八繞跟她沾一分因果的,事事都管怎麼能成。
主要是,她算到今天出門,自己又會有點兒財氣。
該收的得收。
之前得的那枚印章,她也還想去打聽打聽。
“打聽到了。”
“那吃過了早飯我們出去轉轉。”她也想轉轉這京城的街了,還沒逛過呢。
“是。”
陸昭菱吃過了早飯就出門了。
知道她出去,陸夫人才從床上爬起來,昨晚她和陸明又吵鬨了一宿,今天頭疼得厲害。
“大小姐和三小姐今天如何了?”陸夫人還是擔心著女兒,有氣無力地問。
“三小姐退了熱,但昨晚還是一直說著夢話,現在還沒醒。大小姐起來後還是在哭。”
她的兩個女兒都不好,偏偏陸昭菱一點事都沒有,昨晚又挖了三百兩!
陸夫人氣得要命。她本來就沒找到陸昭菱的銀子,一個銅板都沒拿,反又被她挖去一筆,她心疼得厲害。
“不行,雲兒的親事不能再拖了。陸昭菱不就是一直仗著晉王的勢嗎?一定要讓雲兒嫁給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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