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陽滋公主。”
“曦公主!”
“……”
雲衫素袍,長發低束,眉目俊雅多柔和,蓋聶踱步虛空,行向鴻鵠,陽滋公主她們竟然都在這裡。
合陽滋公主的性情,她是一個閒不住的。
武真郡侯的子嗣也在這裡。
“……”
端木蓉隨身在旁,掃了鴻鵠上的諸人,微微頷首,視線有動,落於一位金發碧眸的女子身上,不由一笑。
沫蘿。
這裡碰到這個小丫頭了!
“蓋先生。”
“端木先生!”
“你們是感應到這裡的氣息而來?”
“蓋先生,你還沒有見過叔父的弟子吧?”
“嘻嘻,這位是河上!”
“是叔父的弟子。”
“河上,這位是蓋先生,鬼穀派的蓋聶先生,和叔父相交多年,交情很好的。”
“父皇也很是器重蓋先生!”
“……”
陽滋笑語回禮。
蓋先生!
他現在應該在高兒弟弟身邊的,或者在鹹陽城的,這裡……距離鹹陽城還是不近的。
也來這裡了?
醫家端木先生一直和蓋先生一處,倒是不為意外。
自己和曦兒同蓋先生是熟悉的,巧兒她們也都見過蓋先生,河上……似乎沒有。
河上近年來,多有遊曆諸夏,臨近鹹陽,又遇到冰雹、雨雪天候,提前走了。
否則,也可以碰到的。
伸手指著鴻鵠旁邊的河上,為蓋先生介紹著。
“師尊!”
“先前碰到不小的麻煩,幸而遇到河上還有許莫負她們。”
“河上,是武真郡侯的弟子。”
“那位許莫負是曉夢子的弟子,還有一位羋心姑娘,她們在這裡不遠的地方。”
“……”
瞧著行至身前的師尊,沫蘿更添歡喜。
也就自己實力不濟,不能夠乘風而行,虛空都不敢動彈,不然直接跑過去了。
師尊。
離開鹹陽多日,行走關中多日,對師尊多有想念,以前師尊在身邊的時候,一應諸事多輕鬆,也不需要很多的操心。
關中多日。
一人一力行走,方知事情不易。
方知師尊對他們的照顧和愛護。
“河上?”
“早有耳聞,今日方見。”
“不愧郡侯弟子,少年英才,驚豔之資質!”
“……”
聽陽滋公主介紹,蓋聶目光有動,落於一人身上,察其氣息,多有驚訝,似乎……自己又不該這般驚訝。
當年的郡侯也是那般驚豔。
河上。
他就是河上。
年歲而觀,不過十餘歲,然則……一身修行,踏足玄關,穩固玄關,就是……有些傷勢?
受傷了?
和此間之人爭鬥所至?
郡侯當年也是如此驚豔,也是差不多的年歲踏足玄關,還要早一些,河上……名不虛傳。
數年前,初入諸夏,就將農家好手司徒萬裡擊敗。
現在踏足玄關,也完全合情合理。
他。
還去過仙山,沐浴過一些造化。
郡侯果然會調教弟子。
“蓋先生!”
河上道禮。
鬼穀蓋聶。
鬼穀衛莊。
數十年來,諸夏間有名的鬼穀兩位弟子都見到了,今兒還真是不錯的日子。
還有魔宗蒼璩。
還有逍遙子等人。
“蓋先生。”
“你和端木先生前來這裡,是要為你師弟衛莊求情嗎?”
“……”
既然見禮完畢,陽滋沒有廢話。
剛才玄翦都要動手將衛莊擒下了,蓋先生前來,暫緩動手,蓋先生……要替衛莊出頭?
事情。
差不多明了。
衛莊和那個逍遙子有礙關中,這不是小事。
就是自己,也因那件事受重傷,若非曉夢子,自己也危險了,父皇對那些人多不喜。
“……”
“玄清子的弟子。”
“河上!”
“多謝你了。”
端木蓉將沫蘿接到自己身邊,輕撫沫蘿的小腦袋,打量沫蘿渾身上下,並無大礙,心中更為寬慰。
河上救她了?
還有曉夢子的弟子許莫負、羋心等人?
自己隨蓋聶前來,隻是無聊,此間之事,並不插手,衛莊……他竟然來關中了。
“……”
“不知發生何事?”
蓋聶看向場中,玄翦、蒼璩都在,還有另外的一些玄關之人,最終看向遠處的師弟。
以莊的性子,他不會做混亂關中的無謂之事。
所以,自己是相信莊無事的。
如此。
為何要對莊動手?
逍遙子!
是因為他嗎?
“發生何事?”
“我也是剛來不久。”
“玄翦和蒼璩的話,你……也許不會采信,河上和沫蘿親曆此事,你可以問問他們!”
“……”
陽滋縱身一躍,從鴻鵠的脊背上跳下,落在河上身邊。
未待河上延伸領域,以為護持,此間虛空……已然被鴻鵠的力量充斥了,如此,便是撤去力量。
鴻鵠。
它快要踏足嶄新境界了,內丹之力足夠強大,方圓千百丈化作平坦之地都不難。
“陽滋姐姐,我也下去。”
“我也下去!”
“……”
仿效之。
曦兒等人皆跳了下來。
“蒼璩?”
“……”
端木蓉掃了場中那位黑衣淩亂的男子一眼,鬼穀和蒼璩的恩怨,今日……難以解決。
剛才發生的事情?
河上和沫蘿?
思緒有動,看向身邊的徒兒。
“蓋先生!”
“師尊!”
“……”
沫蘿踏前一小步,將今日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一道出,從被追殺,到遇見河上他們。
又遇到追兵。
河上出手。
一樁樁,一件件,直到眼下的情景。
“……”
端木蓉靜靜聽著,沫蘿所言,自己自然是相信的,關中之亂,自己也有料。
其實。
就算沒有河上,以沫蘿體內封印的力量,都足以將麻煩解決。
當然!
能不動用身上封印的力量最好不用,現在還有,以後真正行走諸夏了,就沒有那般底氣了。
“哈哈哈,小姑娘說的一絲不假。”
“本座也是可以作證的!”
“……”
不遠處,蒼璩爽朗的笑聲再起。
“沫蘿所言,大體如此。”
“衛莊先生和逍遙子也許和關中之事無關,逍遙子卻不能走的。”
“……”
少焉。
河上補了點點之言。
“嗯?”
“河上,你的傷勢是逍遙子和衛莊所至?”
“……”
沫蘿之言,也解了陽滋一個疑惑,以河上的實力,有眼前傷勢,彆人下手?
是誰?
玄翦和蒼璩有數,也就剩下鬼穀衛莊和逍遙子了。
還真是他們。
清眸直視遠處的二人,河上之意,逍遙子要留下,現在看來……那個鬼穀衛莊也不用走了。
鬼穀是很厲害。
也隻是諸子百家很厲害,在帝國麵前。
在自己麵前。
還不算什麼。
若非蓋先生緣故,玄翦可以繼續下手,先將鬼穀衛莊擒拿鎮壓,逍遙子已經重傷了,跑不了。
“蓋聶,你要強出頭?”
“數年未見,你的修行不錯,公主,讓本座出手吧,本座將衛莊生擒,壓赴鹹陽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