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丹?名額?”
半躺著的許承偉瞬間感覺到不對勁,也顧不上麵子之類的,正準備抓著小窗上的小欄杆朝著外麵看去。
而下一秒,他突然停下來自己的動作,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屑:“嗬,打算用這種方法讓我屈服?”
這肯定是梁川專門針對他設下的陷阱,就是為了讓他老老實實聽話。
不得不承認,剛才聽到外麵底子們說話的聲音時,他的確有些慌神。
可是仔細一想,白劍宗哪來那麼多靈石購買築基丹。
“還發放築基丹的名額,想坑我還年輕了一點。”
想到這,許承偉重新躺回到了牢房的木板床上,儘管硌得慌,可是想到梁川到時候不得不低聲下氣的來道歉,就感覺還是能忍下來的。
“而且,這家夥也是瘋了,敢用我們血月宗的資源去買築基丹,到時候掌門回來,必然讓這些瘋子求死不能!”
光是想想,他的心情就不由得變得愉悅,“果然,煉丹師的地位才是最高的!”
“你在逼逼叨叨什麼呢,準備死了都不老實一點?”
看守牢房的弟子不滿的皺眉讓許承偉閉嘴。
“你特麼咒誰呢!”許承偉一個鯉魚打挺直接湊到了大門處破口大罵:“你等我出去,我非得讓你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
在血月宗的時候,他怎麼說都是人人敬仰,來到這個破地方,一個普通的弟子居然敢對他指手畫腳!
“嗬。”守衛發出了一聲冷笑:“你還以為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高高在上?你怕是不知道我們白劍宗有了獲得築基丹的渠道吧!”
“誰會來你們白劍宗這種辣雞宗門,想騙我再修煉多幾十年吧!”
許承偉對於守衛的話嗤之以鼻,他可是知道煉丹師有多寶貴。
就算是他,也是在扔了大量的靈石,才勉強成為了煉丹師。
如果不是血月宗給的待遇比較好,他甚至不會考慮這種地方。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們宗門來了一個很厲害的神秘煉丹師,據說曾經和我們宗門有交情,所以才會來到我們白劍宗。”
守衛說完隻是用看死人的眼神掃了一眼許承偉,哪怕許承偉被關在裡麵,那洋洋自得的模樣還是讓他惡心的夠嗆。
“還想騙我。”許承偉重新躺在了木板床上,儘管他不相信,可是外麵傳來的聲音還是讓他有些許心慌。
可就算是這樣,外麵弟子們興奮的議論聲還是傳進了他耳中。
“也不知道掌門是從哪裡找回來的神秘煉丹師,這簡直太厲害了!”
“聽說還能穩定煉製出來築基丹啊,好像成功率高的驚人!”
“而且他好像能供應我們整個宗門啊,這比許承偉那個傻x強太多了!”
一字一句讓許承偉越來越慌亂,可是聽到最後一句話,他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供應一整個宗門?還穩定煉製築基丹?簡直就是做夢!”
如果真有那麼厲害的煉丹師,怎麼可能會留在白劍宗這種地方,就算是大宗門都會不留餘力的招攬!
想到這裡,他那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
次日,許承偉還睡的迷迷糊糊。
外麵傳來的嘈雜歡呼聲將他猛的驚醒。
“臥槽!我中了!我能晉升築基期了!”
“你們看到沒有,那上麵是我的名字!”
“為什麼沒有抽到我啊!兄弟,你能先讓給我嗎?”
“滾,這可是我的,你慢慢抽名額去!”
“……”
今天對於白劍宗的弟子們來說,簡直是最快樂的一天,因為這可是給出了三個名額。
往年白劍宗一年能給出一個名額都已經謝天謝地了,現在不僅給出了三個名額,甚至後續還會繼續抽取築基丹名額。
這更是讓他們欣喜若狂。
隻不過牢房內的許承偉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昨天晚上就連飯都不給他送了,而今天外麵居然還是那麼熱鬨。
而且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緩緩爬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直接爬上了小窗戶朝著外麵看去。
隻見梁川站在一眾弟子的麵前,手中還那些三張紙條。
“都安靜一點!剛才念到名字的上來領取丹藥!”
梁川話音剛落,隻見弟子們都忍不住一陣歡呼。
就當其中一名弟子準備上去領取丹藥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尖銳刺耳的聲音。
“梁川,你休想騙我,你的這些招數已經被我識破了!”
順著聲音看去,遠處牢房小窗戶那赫然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這人不正是許承偉嗎?
看著那激動大喊的許承偉,白劍宗的弟子們都投去了厭惡的目光。
“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就憑你也配讓我騙?”梁川都快忘記這個小角色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又跳出來挑釁他。
“沒想到你們白劍宗比我們血月宗心機還重,彆說,我剛才差點信了。”
許承偉眼睛裡麵布滿了血絲,顯得無比的聲嘶力竭。
儘管他一直重複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身為煉丹師,已經很敏銳的嗅到了築基丹那獨特的香味,而且距離那麼遠都那麼濃重,也就是說這真的是築基丹。
可是這不應該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強的煉丹師願意來到白劍宗這種鬼地方。
而且更讓他恐懼的就是,如果真的有這樣一號人物,那他就真的失去了作用。
因為能煉製築基丹的想要煉製韻靈丹必然是輕而易舉。
可是他不親眼看到是真的不甘心啊!
梁川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把腿朝著牢房走去。
當來到牢門前,梁川才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瓶子打開,從裡麵倒出來了三顆築基丹。
許承偉看到丹藥表麵那完美的丹紋時,如遭雷劈。
身子一軟,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極品築基丹,這沒有騙我!”許承偉不住的搖頭,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跪著來到了牢門前:“掌門,我知道錯了,不要殺我,我願意為了白劍宗赴湯蹈火。”
梁川眼神冰冷,他並不是知道錯了,他隻是單純的怕死:“我們不需要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
“不,我還能賺錢!”許承偉帶著哀求的神色哭喊。
梁川淡然道:“殺了。”
許承偉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不住的哆嗦。
這一刻,他終於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