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婚之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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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征眼眸一酸,雙手接過謝瑾瑜遞給自己的圍巾。

謝瑾瑜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第一次織,針腳有些不平,你彆介意。”

前世,謝瑾瑜和葉長征未能成婚,她預備送給葉長征的圍巾和手套,最終也未能送出。

葉長征當著謝瑾瑜的麵,圍好圍巾,戴上手套,也不知是心理作用的原因。

他竟覺得凍僵了的全身,一下就暖和。

“我很喜歡。”葉長征滿心滿眼都透著高興,“我會好好珍惜。”

燕紅纓抱著一捆木柴進了屋,好奇的問,“你們小倆口在說什麼呢?”

“外婆,這是謝老師送我的禮物。”

燕紅纓掃了一眼葉長征脖子上的圍巾,嗔怪道:“結婚證都領了,還叫謝老師?”

從葉長征與謝瑾瑜通信開始,他一直都稱呼謝瑾瑜,謝老師。

突然要換稱呼,葉長征一時還不知道換什麼比較好?

燕紅纓見葉長征這般傻裡傻氣的,正想提議。

謝瑾瑜也從善如流的對著葉長征眉眼彎彎笑了笑,“長征哥,叫瑾瑜和小瑜都行。”

“小瑜。”

葉長征選了一個較為親昵的“小瑜”。

謝瑾瑜笑盈盈地“哎”了一聲。

燕紅纓以前還擔心葉長征和謝瑾瑜會因為是被她生拉硬扯湊到一起而變成怨偶,如今看來,是她想多了。

“你們買喜糖和喜煙了嗎?”

謝瑾瑜剛一回到牛棚,就在給葉長征準備熱水和要換的衣服。

這會燕紅纓一問,她才將背簍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謝瑾瑜以前都叫燕紅纓——“燕老師”,如今她都嫁給葉長征為妻,自然也換了稱呼。

“外婆,這是我在廢品站撿的,長征哥修好了,你聽。”

謝瑾瑜獻寶似的拿出收音機,放在燕紅纓麵前。

牛棚所在的位置高,天線一拉,播音員字正腔圓的聲音,就從喇叭裡傳了出來。

謝瑾瑜一樣一樣拿出自己買的布料、棉花。

棉花下麵,是另外一盒“雪花膏”。

“外婆,這是長征哥特意給你買的。”

燕紅纓曾經的纖纖玉手,因為勞作變得十分粗糙。

“我都一把年紀了,用這個做什麼?你留著用。”

謝瑾瑜拿出自己的那一盒雪花膏,“外婆,長征哥給我買了。”

“我也算是沾了外孫媳婦兒的光。”

燕紅纓心裡感慨,曾經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外孫如今也會疼人了。

“外婆。”葉長征心裡泛著淡淡的酸意,“我一定會儘快打報告,將你和小瑜接過來。”

燕紅纓深知以目前的情況,葉長征那邊想要同時接兩個人過去,並不現實,卻也沒有掃興。

“行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燕紅纓看著麵前甚是般配的葉長征和謝瑾瑜,想著今天是她們倆領證的大喜日子,怎麼也應該出去亮亮相。

“長征,小瑜,你們帶點糖和煙,把這些教材送到學校去。”

“好。”

謝瑾瑜用紅色的毛線勾了一條花瓣形狀的發繩綁在漆黑的頭發上。

葉長征係著謝瑾瑜為他織的那條紅白相間的條紋圍巾。

這一抹紅色,為她們平添了幾分喜意。

葉長征和謝瑾瑜背著背簍走出牛棚,路上遇上正在玩耍的小孩子們。

小孩子們一看見謝瑾瑜,就一窩蜂的湧了上來。

“謝老師,新婚快樂!”

“謝老師,早生貴子!”

對於七十年代的孩子們來說,糖果是難得一見的美味零食。

謝瑾瑜和葉長征給每個小女孩都分了兩顆大白兔奶糖,孩子們高興的說著吉祥話,沒一會兒就一溜煙的跑遠了。

路上遇到同村的村民,男的發喜煙,女的發喜糖。

謝瑾瑜在躍進小學當老師時,村民們都很喜歡她,大家在此時,也都真心祝福謝瑾瑜和葉長征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謝瑾瑜將淘來的小學教材放進辦公室,又拿出一把鎖鎖好。

前世是她從未想過從小一起長大的好閨蜜陳婉如會陷害她,所以未曾有防範之心。

如今她既然知曉陳婉如惡毒從未把她當成閨蜜,她當然要時刻警醒,絕不會給陳婉如陷害自己的機會。

從躍進小學出來,謝瑾瑜又帶著葉長征去了一趟知青點。

天氣寒冷,大雪紛飛。

知青點裡的知青們這會也沒有上工,而是都圍坐在火堆旁,聊天的聊天,織毛衣的織毛衣。

“謝瑾瑜,你怎麼來了?”

謝瑾瑜同葉長征一同出現時,知青點的知青們紛紛起身。

“聽說你們今天去領結婚證了?”

謝瑾瑜落落大方的同知青們打著招呼。

以前陳婉如老說知青們在私下說她的壞話,她便一直和知青點的知青們不親近。

包括後來恢複高考時,也是知青點的知青提醒謝瑾瑜可以參加高考,彆把自己的一輩子蹉跎在這山溝溝裡。

葉長征將喜煙散給男知青。

謝瑾瑜則是給女知青發了喜糖。

“展新月,你這是在織什麼?”

謝瑾瑜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展新月,她曾借給她教材,也曾寫信鼓勵她。

高考後,謝瑾瑜就從未和展新月見過麵。

直到後來謝瑾瑜在網上看見展新月的新聞。

那時的展新月在經曆了丈夫的背叛、家人的算計後,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去南邊的火車,孤身一人在南邊博出一片天地。

謝瑾瑜看見新聞裡的展新月時,內心十分羨慕。

她也時常在想,倘若她和陸前進沒有被“捉奸在床”,她的人生會不會也會不同?

展新月羞澀笑道:“給我未婚夫織件毛衣。”

“新月,你空了教教我。”謝瑾瑜主動釋放善意,“我也給長征哥織一件。”

謝瑾瑜這話一出,知青們瞬間起哄。

謝瑾瑜被大家鬨得滿臉羞意,借此機會拉著葉長征回到了牛棚。

天色漸晚,牛棚裡卻早已沒了燕紅纓的身影。

謝瑾瑜看見桌上燕紅纓留下的紙片,滿臉羞澀的看向葉長征。

“長征哥,我們先吃晚飯。”

燕紅纓將晚飯溫在鐵鍋裡,就以要給村上的母豬接生為由,留謝瑾瑜和葉長征二人在牛棚度過新婚之夜。

謝瑾瑜和葉長征默不作聲的吃了飯,收拾好碗筷,用熱水洗漱後才去了新房。

躍進村還未通電,新房裡隻點了一根蠟燭。

蠟燭旁,擱了兩個竹子製作的酒杯。

葉長征往酒杯裡倒了點酒,拿著酒杯走到謝瑾瑜的麵前。

謝瑾瑜接過酒杯,與葉長征手臂相交,喝了杯中酒。

烈酒又辣又嗆。

謝瑾瑜第一次沒什麼經曆,一口喝光了,這會兩眼水汪汪,整個人也染上了一抹酡紅。

“小瑜,你如果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我可以等你……”

謝瑾瑜借著酒意,一把拉住葉長征的手。

“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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