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蟲宗主的話語陰鷙且狂妄,引得周遭眾人紛紛放聲大笑。他們的笑聲裡滿是對姬祁等人的譏諷與不屑,似乎已經預見到姬祁等人將會哀求告饒的場景。
聞聽此言,術辦時等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們愕然環顧四周,隻見地下也有各類毒蟲湧出。
這些毒蟲形態萬千,有的如同多足的蜈蚣,有的如同尖利的蠍子,還有的如同狡詐的毒蛇。它們吐著黏液,一隻接一隻地在對手身上堆疊攀爬,似乎要將對手完全吞沒。而那些黏液滴落在草地上,草立刻枯黃,散發出一股股腥臭,讓人聞之便欲嘔吐。
“姬祁。”術辦時焦急地呼喚著,目光緊緊鎖定在姬祁身上。他們一行人皆淩空而立,各自施展出渾身解數,將澎湃的力量化為一道道堅不可摧的屏障,誓要將那些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蟲阻擋在外。
然而,那些毒蟲似乎擁有無儘的惡意與生命力。它們噴吐出的毒液如同腐蝕性極強的酸液,一旦觸碰到眾人精心構建的防護力量,即便是再堅固的能量壁壘也會在瞬間被侵蝕得千瘡百孔。
術辦時等人見狀,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紛紛催動體內元力,一次次發動淩厲的攻擊,將一波又一波的毒蟲震殺成齏粉。但令人絕望的是,這些毒蟲仿佛無窮無儘。每當有同伴倒下,便會有更多的毒蟲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它們甚至開始吞噬起同伴的屍體,體型隨之膨脹,力量也愈發恐怖。
層層疊疊的毒物如同黑色的浪潮,不斷向幾人逼近,企圖將他們徹底淹沒在這片死亡的海洋中。
“慢慢地享受吧,你們的血肉將會是這些毒蟲最喜歡的食物。”毒蟲宗主站在遠處,臉上洋溢著扭曲的興奮。他深知,即便這些人的實力再強悍,在這精心布置的毒蟲大陣麵前,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這些毒物,可是他用數百年的時間精心培育的,即便是未達到法則境界的存在,也難以抵擋其毒性。
術辦時等人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們發現,這些毒蟲在吞噬同類後,不僅體型增大,就連噴出的毒液也更加猛烈。每一次毒液與防護力量的碰撞,都會發出令人心悸的“嗤嗤”聲。即便是術辦時這樣的強者,也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姬祁,希望這位總是能帶來驚喜的同伴能有解決之道。
“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拖垮,”陽湯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這些毒素太過霸道,絕不能有絲毫沾染。不如我們合力一擊,兩人一組,從這裡強行突圍出去。”
姬祁聞言,嘴角淡然一笑,他望著那些麵色凝重、緊張不安的同伴,聲音平靜而充滿自信:“不過是一些毒物罷了,何足掛齒。”這句話如同一縷清風,瞬間吹散了眾人心頭的陰霾。他們紛紛將目光轉向姬祁,眼中閃爍著期待。
“你有辦法?”術辦時急切地問道。
姬祁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深邃而神秘:“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煞氣之毒更加凶猛?”
眾人聽後,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隻見姬祁輕輕一揮手臂,一條巨大的螣蛇煞猛然從虛空中暴射而出,盤旋於半空之中。它的身軀周身纏繞著濃鬱到幾乎實質化的煞氣,如同一場黑色的風暴,直衝向那些漫天飛舞的毒物。
螣蛇煞舞動之際,煞氣如潮水般噴湧而出,與毒物猛烈碰撞,爆發出陣陣轟鳴。這擁有法則之力的恐怖存在,其煞氣之烈,足以腐蝕世間萬物。在它的衝擊下,那些原本看似不可一世的毒蟲,竟如同脆弱的枯葉,被一片片腐蝕殆儘。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惡臭與毀滅的氣息,見證了螣蛇煞的恐怖力量。
不論是那些閃耀著詭異色彩、流光溢彩的奇蝠,抑或是隱匿黑暗、毒性劇烈的毒蟲與毒蠍,在姬祁那無堅不摧、腐蝕性強烈的煞氣衝擊之下,皆顯得脆弱無比。它們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巨掌輕輕一揮,便紛紛自空中隕落,墜入那茫茫虛空,化作一堆堆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屍體。
這些屍體並未得到片刻的安寧,反倒成了後來者的食糧,那些毒蟲毒物瘋狂地撕扯著、啃咬著,企圖從同伴的遺骸中榨取出最後一絲生命力。
然而,屍體中所蘊含的煞氣如同瘟疫蔓延,順著它們撕咬的傷口侵入體內,使得不少毒蟲毒物在獲取短暫力量的同時,也迎來了自己生命的終結。
這一幕幕場景不斷循環,宛如一個無法打破的怪圈,毒蟲毒物的數量以驚人的速度銳減。
而姬祁的煞氣卻如同不竭的源泉,騰空而起,洶湧澎湃,每一次的爆發都將大片大片的毒物卷入其中,仿佛狂風掃過落葉,令人心驚膽寒,背脊發涼。
毒蟲宗的人目睹此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無法置信的恐懼。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姬祁,如同一條巨蟒般在空中翻騰舞動,那煞氣凝聚而成的身影幾乎遮蔽了整個天空,內心的恐懼如同洪水決堤,幾乎要將他們吞噬。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喃喃自語,聲音中透露出絕望與不甘。他們從未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毒物大軍,竟會在這樣一個年輕人的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姬祁的臉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他的聲音冷若冰霜:“自不量力,一群隻知道擺弄歪門邪道的螻蟻,也敢與我們抗衡?真是可笑至極。”
話音未落,他的煞氣再次如怒濤般洶湧而出,直接將對方的毒物大陣撕得支離破碎。
“衝出去,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姬祁對著身旁的術辦時和項初娚大聲吼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肅殺之意。似乎要將滿腔的怒火全部宣泄在這片大地上。聽到那話,項初娚的眼中立刻閃爍起了激動的火花。他內心早已積壓著無儘的躁動,此刻,眼見姬祁已然撕破了對方的毒霧大陣,他就像一頭掙脫了束縛的猛獸,身形猛然爆發,直朝著對方的弟子衝擊而去。他那堅不可摧的肉身,每揮出一拳都夾帶著轟鳴之聲,如狂風暴雨般將毒蟲宗的弟子一個個擊得粉碎,他們就如同脆弱的玻璃製品,在他的力量麵前不堪一擊。
“砰……砰……”伴隨著項初娚力量的肆意揮灑,毒蟲宗的弟子們就像秋天的落葉,紛紛從天空中墜落。他們的身軀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悲慘的軌跡,最終無力地摔落在地,化作一堆堆模糊的血肉。目睹此景,毒蟲宗主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他的心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身形宛若幽靈般快速移動,企圖逃離這個令人膽寒之地。
然而,術辦時早已注意到了他的舉動。當他看到毒蟲宗主準備逃跑時,身形陡然一閃,猶如一道疾電,瞬間擋在了他的前麵。
“宗主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是說要取我們性命嗎?怎麼這會倒急著要溜之大吉了?”術辦時嘿嘿冷笑,看向毒蟲宗主的眼神中充滿了戲弄與譏笑。
毒蟲宗主麵色慘白如紙,噗咚一聲,毫無尊嚴地跪倒在術辦時那威嚴的身影前。他的聲音中帶著無儘的顫抖與絕望:“大人,請您高抬貴手。從今往後,我們毒蟲宗定當遠離這片是非之地,遷徙至萬裡之外,永生不再踏足。隻求大人能大發慈悲,放過我們毒蟲宗上下數百條性命。”
術辦時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你有什麼資格來求我放過毒蟲宗?你們這些年所做的惡行,罄竹難書,豈是一句遠離就能抵消的?”
毒蟲宗主聞言,身體抖如篩糠,連聲附和:“是是!小人自知罪孽深重,隻求大人能網開一麵,放過我這條賤命即可。毒蟲宗的一切,包括宗門、財物、秘籍,皆任由大人處置。小人絕無半句怨言。”
他恭恭敬敬地對著術辦時連連磕頭,額頭已血肉模糊,顫顫巍巍的模樣顯得格外淒慘。
術辦時看著對方這副模樣,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反而更加厭惡。他甚至提不起與對方多費唇舌的興趣,乾脆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身旁沉默不語的姬祁。
姬祁的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黑暗。他沒說一句話,隻是輕輕抬手,一股濃鬱至極的煞氣便如潮水般洶湧而出,瞬間覆蓋了整個空間,直逼毒蟲宗主而去。
對於毒蟲宗主這樣的惡人,姬祁多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他更傾向於直接以雷霆手段解決,讓世間少一分汙濁。
毒蟲宗主望著那如黑雲壓境般逼近的煞氣,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他想要逃避,想要掙紮,但在這股磅礴的煞氣麵前,他的一切努力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煞氣如同一隻無形的巨手,瞬間將他卷入其中。伴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迅速萎縮,最終化作一堆白骨,散落一地,結束了罪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