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峰究竟是什麼地方?竟然能培養出如此多的逆天俊才。”柊葳心中暗自好奇。
在姬祁的行進途中,儘管屢遭奸邪小人阻撓,他們心懷不軌,妄圖從他身上掠取不義之財或其他好處,然而,這些小人的奸謀與詭計,卻像一觸即破的夢幻泡影,在姬祁那堅如磐石的意誌和駭人的力量之下,逐一瓦解。他猶如一股摧枯拉朽的狂潮,攜雷霆之勢橫掃一切,每場戰鬥都伴隨著對手的悲鳴與鮮血的飛濺,而他總能如幽靈般穿梭於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留給眾人一連串驚愕與恐懼的目光。
姬祁所展現的強橫實力,不僅讓那些原本心懷不軌、蠢蠢欲動之徒膽寒,更令那些自稱強者之輩也不敢再有輕率之舉。他們明白,與姬祁為敵,就如同自蹈死地,無異於以卵擊石。
於是,原本喧鬨的追擊逐漸平息,最終隻剩下姬祁與柊葳兩人,在這廣闊的天地間並肩而立。
趁著這難得的寧靜,姬祁當機立斷,拉著柊葳身形一閃,施展出瞬風訣,化作兩道迅疾的風,眨眼間便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外,隻留下一縷綿長的風聲在原野上空久久回響。
“我們現在要去何方?”脫離危險後,柊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望著姬祁那雙白皙卻依然沾染著血跡的手,內心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震撼。
姬祁外表看起來如此清瘦,神情寧靜淡泊,仿佛世間的紛擾都與他無關,然而當他出手時,那份冷酷與果決卻足以令人膽顫心驚。每一次出手,都是對生靈的剝奪,每一滴飛濺的鮮血,都是對規則的踐踏。
“你的外表與你的作為,真是截然不同。”柊葳感歎道,“平日裡看你那般閒適淡然,真沒想到你殺人時也能如此鎮定自若,那份淡然,讓人心生寒意。”
姬祁聽了,隻是淡淡一笑,眼神深邃:“我其實並不喜歡殺人,真的。在我心中,每一個生命都值得我們去尊重與敬畏。無論他們是尊貴還是卑微,是良善還是惡毒,生命本身,就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財富。”
“可我卻絲毫沒看出來。”柊葳坦誠相告:“儘管如此,你無需憂慮,我並不會因此對你心生嫌惡。畢竟,人皆有往昔,人皆有抉擇。我堅信,你如此行事,必有你的苦衷。”
姬祁輕輕擺動肩膀,眸光裡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你從初見時便對我心存不喜,這點我心知肚明。然而,於我而言,這並無足輕重。我所關注的,唯有心中的信念與執著。你可知曉?我昔日生活在一個平和安寧之地,那裡的人們珍視生命,視每一刻的平靜為珍寶。在那裡,生命被奉為至高無上的存在,任何一條人命,都關乎天地之重。那時的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雙手會沾滿如此眾多的鮮血。但世事難以預料,命運總是捉弄人心,有時,為了捍衛某些珍視之物,我們不得不麵對艱難的選擇。”
“世上真有那樣的地方嗎?”柊葳又一次搖了搖頭,眉宇間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他緩緩說道,“每一寸土地,似乎都被弱肉強食的法則深深烙印。真的很難想象,竟會有世外桃源,能完全避開這殘酷的定律。”
姬祁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看到未知的彼岸。
“唯有法則,能對抗法則。”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在這片土地上,人心的溫度,似乎總被無儘的爭鬥冷卻。血腥與暴力,成了生存的必修課。但若我告訴你,我心中已對這無儘的殺戮感到厭倦,甚至不願再舉起殺戮之手,你會相信嗎?”
柊葳凝視著姬祁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眸,那雙眼睛沒有絲毫波瀾,卻仿佛藏著無儘的秘密與深邃。
“信。”柊葳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和那些被規則束縛的凡人不同,你的思維跳躍,見解獨到。你的思想超越了這個世界的認知範疇,甚至在某些人眼中,可能是大逆不道,是不該由凡人之口說出的。”
姬祁輕輕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思緒仿佛飄回了那個信息如潮的時代。“是啊,我們的思想,早已超越了這個時代的局限。”
他輕聲說道,眼神中既有懷念也有釋然,“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即便是聖者親臨,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姬祁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莫名的自信,他微笑著看向柊葳,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柊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與好奇。要知道,除了那些傳說中的聖地,這世間竟還有能讓聖者都望而卻步的地方?而那些聖地,也不敢輕易與天宮府為敵。
“你說的就是這裡?”當兩人站在霞山腳下,柊葳不禁有些疑惑。這座山脈雖然景色宜人,雲霧繚繞,但看上去並無特彆之處,更無姬祁所描述的那般神奇。
“這樣的山脈,”柊葳皺了皺眉,“在聖者麵前,又算得了什麼呢?”一個念頭或許就能讓一切化為虛無,又怎能成為阻擋聖者的障礙呢?
姬祁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應,而是拉著柊葳繼續向雲霧繚繞的帝宮走去。
如今的帝宮,已非昔日可比,它巍峨聳立,氣勢恢宏,其實力比過去增強了數倍之多。宮殿之上,各式建築錯落有致,金碧輝煌,宛若一片繁榮的仙境。顯然,帝宮的勢力已壯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當姬祁與柊葳來到帝宮的山門口時,卻被幾位新來的弟子攔住了去路。這些弟子皆是陌生的麵孔,顯然並非巫族人。
這幾個人在見到姬祁和柊葳時,囂張氣焰瞬間收斂。他們意識到,這兩位少年少女氣質非凡,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高貴與深邃。他們的腦海中浮現出帝宮中那些大人的風姿,那些大人力量驚人,讓人敬畏。眼前的這兩位,或許正是與他們相似的存在。
“我是姬祁。”姬祁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眼神自信,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些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在姬祁那堅定的目光下,他們還是恭敬地躬身行禮:“姬祁是帝宮宮主,閣下……”他們的話語中帶著猶豫,顯然在確認姬祁的身份。
“沒錯,是我。讓項初娚前來見我。”姬祁的語氣不容置疑,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
“請閣下稍等。”這些人不敢怠慢,他們深知姬祁的身份非同小可,迅速前去通報。他們的身影在姬祁和柊葳麵前一閃而過,似乎是在逃避某種無形的壓力。
柊葳看著姬祁,眼神中帶著驚訝和好奇:“你是這個小宗門的宗主?”她的聲音中帶著疑惑,顯然對姬祁的身份感到意外。
姬祁聳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像嗎?是不是覺得我很霸氣?”他的語氣帶著自嘲和幽默。
柊葳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我隻是覺得,身為一宗之主,居然連屬下都不認識你,還把你擋在門外,這太有趣了。”
她的眼神帶著戲謔,仿佛在嘲笑姬祁的遭遇。
“……”姬祁轉過頭去,假裝沒聽到。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無奈,顯然對自己的遭遇有些尷尬。他迅速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如常。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巫族服飾的人走了過來,躬身行禮,語氣中滿是敬畏與恭敬:“見過宮主。”
這個人的到來,緩解了姬祁和柊葳之間的尷尬氛圍。姬祁微微點頭,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他認出這是巫族的一位修行者,這也證實了他的身份。
看到這一幕,其他弟子也紛紛躬身行禮,臉上滿是敬畏和崇拜。隨後,姬祁與這些巫族弟子一同向帝宮走去。他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堅實的土地上。夕陽的餘暉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高大偉岸。
“初娚兄弟正在閉關修行,姬晴雯小姐前幾日有所突破,現在正在穩固境界。封丹妙小姐此刻在宮殿內,不知是否需要通知她?”巫族的修行者小心翼翼地詢問姬祁的意見。
姬祁笑著搖了搖頭:“我親自去見她就好。另外,你安排這位小姐住下,讓弟子們好生招待。”他對柊葳的照顧顯得十分周到。
修行者看向柊葳,被她的美麗驚豔到。她的容顏如花般盛開,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同時,他心裡暗自驚歎:姬祁宮主吸引女人的能力真不是蓋的,如此絕色佳人都能找到。想到姬晴雯和封丹妙的美貌,他對姬祁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你隨他們去歇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姬祁對柊葳說,語氣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和歉意。重回這熟悉的帝宮,他的心思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那個總能給他意外與驚喜的妙人兒——封丹妙。
柊葳點了點頭,雖然心中對帝宮有一絲神秘與不安的感覺,但看到姬祁那篤定的眼神,他選擇了信任。沒有再多問,與姬祁簡單寒暄幾句後,他便隨著領路的弟子,走向為他們準備的休憩之處。
姬祁許久未曾踏足這片土地,他的歸來如同一股春風,吹進了巫族人的心田。消息很快傳開,不少故友與族人紛紛趕來,隻為能見一見這位久違的領袖。交談中,姬祁得知帝宮近年來發展迅速,周邊的小宗門都紛紛投靠,使得帝宮成為方圓千裡內無可爭議的霸主。帝宮的擴建工程進行得如火如荼,每一磚一瓦都彰顯著勃勃生機,預示著未來的無限可能。
望著這些熱情洋溢的巫族人,姬祁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臉上綻放出溫暖的笑容。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
夜幕降臨,姬祁結束了與故人的客套與敘舊,對封丹妙的思念愈發強烈。憑借著記憶和詢問,他終於找到了封丹妙所在的宮殿。那座散發著淡淡幽香、雅致非凡的宮殿,仿佛是為封丹妙量身打造,完美映襯出她超凡脫俗的氣質。
姬祁輕輕推開宮殿的門扉,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擾了這份寧靜。宮殿內的布置簡約而不失格調,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與智慧。想到封丹妙僅憑一己之力,就將帝宮從籍籍無名推向了今日的輝煌,姬祁不禁心生敬佩與驚訝。在巫族人眼中,封丹妙不僅是智慧的象征,更是他們心中的女神。她的威信與影響力,讓姬祁更加期待與她的再次相見。
她甚至超越了帝宮中的另一位重要人物項初娚,至於時常缺席、不管事務的姬祁,更是被她遠遠甩在身後。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們了嗎?”封丹妙那清冷而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姬祁的思緒。她背對著姬祁,坐姿端正,正在處理著什麼重要的事務,連頭也沒有抬,“毒蟲宗行事陰狠,加入帝宮隻會玷汙我們的名聲。所以,無論他們勢力多麼龐大,我們都不需要他們。”
姬祁的唇邊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微笑,他的眼神深情款款,緊緊追隨著眼前的佳人——封丹妙。
夜風輕柔,吹拂過她烏黑柔順的發絲,一縷青絲隨風輕舞,她以一個輕盈而雅致的動作,不經意間將發絲掠至耳後,那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嫵媚,渾然天成。
封丹妙原本正沉浸在書卷的世界中,或許是那細碎的腳步聲驚擾了她的思緒,她微微側首,卻未捕捉到任何離去的蹤跡。於是,她緩緩抬起眼眸,就在那一刻,與姬祁的目光悄然交彙。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中閃爍著驚喜與激動的光芒,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輕聲詢問:“你何時歸來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細微的顫動,顯然,對於姬祁的歸來,她既感意外又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