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神隨著日出的美景漸漸沉醉,仿佛在這一刻,他與世間萬物都產生了某種神秘的共鳴。
柊葳默默地坐在姬祁身旁,日出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兩人並肩而坐,俊朗與美麗並存,猶如一幅動人的畫麵,成為了這天地間最耀眼的風景。
周圍一片寧靜,仿佛連空氣都靜止了。姬祁在這一刻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間,柊葳雖然坐在他身旁,卻幾乎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她凝視著神態平靜的姬祁,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震撼:“姬祁的元靈愈發純淨,對萬物的感悟也愈發深邃。假以時日,他或許真的能與那些傳說中的天子級強者比肩。”
就在這時,流水宗的門主親自前來迎接他們,對姬祁和柊葳表現出了極高的敬意。姬祁也借此機會向流水門主闡明了自己的來意——他想要在這片地域尋找傳說中的他山玉。
流水門主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山玉雖然在這片地域流傳著諸多傳說,但終究隻是傳說罷了。這種聖料如果真的存在,恐怕早已被無數強者掠奪一空了。”
“我也曾費儘心力地尋找過,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流水門主補充道。
姬祁聽後,臉上不禁露出一絲不甘:“難道就真的沒有一絲線索嗎?”流水門主稍作思索,隨後,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其實,也並非毫無頭緒。據我掌握的信息,他山玉與一位人稱墨玉尊者的聖者之間存在著錯綜複雜的關係。”
“墨玉尊者?”柊葳與姬祁聽後,不由自主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眸中皆流露出驚愕之情。他們自然對這位聖者的大名有所耳聞。
據說,墨玉尊者往昔同樣是某個古老族群的傳人,天賦驚人,本有望在天尊之路上一展鋒芒。
然而,他卻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邂逅了紅粉女聖,被其超凡入聖、傾國傾城的風采深深吸引,於是毅然決然地舍棄了在天尊之路上爭霸的念頭,發誓要伴隨紅粉女聖左右。
儘管他未能邁入天尊領域的神聖殿堂,也未曾站在絕強者的巔峰之列,然而他的力量仍舊讓世人膽寒,他是這個時代公認的、超凡脫俗的強者。在那個天才璀璨、強者如雲的紀元,他的名字猶如璀璨的流星,劃破長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成為了一段讓後人萬世傳頌的傳奇。
“你剛剛所言,那塊他山玉,竟是墨玉尊者遺落之物?”姬祁的內心仿佛被狂風暴雨席卷,他目光凝固,猶如遭受雷擊,難掩震驚地看向對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
“不錯,確鑿無疑,他山玉正是墨玉尊者所遺。”流水宗的宗主輕歎一聲,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我曾不遺餘力,四處尋覓,隻為那傳說中的他山玉。然而,當我逐步揭開其神秘麵紗之時,卻發現它與墨玉尊者之間有著說不清的關聯。而後,我更是得知了一個足以讓整個修真界為之震撼的消息,也正因如此,我才最終選擇放棄了對他山玉的追尋。”
“究竟是何等驚人的消息?”姬祁迫切地追問,滿心疑惑與好奇。他實在難以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消息,能讓一個即將突破至玄華境的高手如此失態,甚至舍棄了對一件無上至寶的渴求。
“墨玉尊者,他可能並未隕落。”流水宗主的聲音深沉而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重重敲擊在姬祁和柊葳的心上。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姬祁和柊葳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他們全身的汗毛瞬間豎起,雙眼瞪得滾圓,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為不可思議之事。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他們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墨玉尊者,那可是與紅粉女聖同時代的存在啊。他的身影,至少可以追溯至七八萬年前的歲月。如此漫長的時光,即便是天尊強者,也難以抵擋歲月的侵襲,最多不過能活上萬年,即便是逆天而行者也不過四五萬年而已。而現在,他們竟然聽聞,墨玉尊者可能依舊存活於世?這簡直比神話傳說還要荒謬。
“起初,我也如你們一般,滿心震驚,難以置信。”這個事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流水宗主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然而,直到我那位臨終前的師弟,向我吐露了他最後的目擊——親眼目睹了他山玉,甚至墨玉尊者本人。在那一刻,我不得不默認了這個似乎不可能成真的事實。”
姬祁與柊葳目光交彙,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相同的驚愕與困惑。這個消息太過離奇,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讓他們一時之間難以消化,他的眉頭緊鎖著。
過了許久,柊葳的臉色漸漸變得無比嚴肅,他緩緩啟齒:“其實,也並不是說完全沒有存活的可能。這世上隱藏著無數珍稀寶物,例如玄冥石這類神秘莫測之物,它們具備封印自身、減緩生命消逝的非凡能力。然而,就算如此,要想憑借封印維持生命長達數萬載,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難以估量的龐大。就算能夠依靠這些奇珍異寶延緩老化,但時光無情,數萬年的漫長歲月流逝,終究還是難逃一死。更何況,要尋覓到能夠封印聖者級彆的玄冥石,更是難上加難。普通的玄冥石根本無法勝任,非得是那傳說中的聖品玄冥石,再加上特定的秘術以及一係列苛刻的條件,才有可能達成封印。在中古之前,確實有諸多強者選擇以這種方式等待盛世的到來,但他們無一不是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再談談墨玉尊者吧,”柊葳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就算他當年真的選擇了封印自己,在數十年前盛世尚未到來之際,他也不會輕易解除封印。對於他們這些已經活過漫長歲月的存在而言,時間實在是太珍貴了,他們絕不會輕易將其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流水宗主聞言,默默頷首,神色中帶著幾分憂慮:“話雖這麼說,但我那師弟卻言之鑿鑿,說他真的見到了墨玉尊者。他的言辭間充滿了確信,我也不由得不去相信他。”
姬祁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後道:“或許,這其中真的另有隱情。隻是,不知貴師弟究竟是在何處見到那傳說中的他山石?”
流水宗主歎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那地方在西邊,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我曾親自派人前去探尋,但那裡煞氣彌漫,異常危險。我隻下到一半,便不敢再繼續深入。如果他山石真的存在,那麼很有可能就在那懸崖之下。隻是,這些年來,那裡的煞氣愈發洶湧澎湃,已然無人能再下去。”
姬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哦?竟然有這樣一處神秘之地?”
他接著又問道,“請問,您那已故的師弟當年是如何到達那個地方的?”
流水宗主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緩緩答道:“唉,他是因不慎接觸到了那裡的邪惡之氣,才遭遇了不幸。事實上,幾十年前,那股邪惡之氣的強度還遠不及現在這般猛烈。否則,恐怕他在抵達山崖底部之前,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原來如此。”姬祁緩緩頷首,目光中透露著深邃的思考,隨後他鄭重其事地抱拳,對著流水宗主說:“宗主能如此開誠布公,真是感激不儘。這些情報對我們來說是無價之寶。”
流水宗主臉上浮現出憂慮的神情,又一次善意地提醒:“兩位賢侄,切勿輕率行事。那遺跡中的煞氣非同小可,絕非普通之人所能抵擋,哪怕是修為精湛之士,一旦深陷其中,也難以全身而退。更不用說那傳說中的他山玉了,即便真的存在,也絕不能與生命相提並論。更何況,如果墨玉尊者真的如同你師弟所言,依然在世,那其中的錯綜複雜與危險,更是超乎想象。你們即使有超凡脫俗的能力,也未必能順利奪得那寶物。”
姬祁聽罷,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再次向流水宗主致謝:“我們必定小心行事,多謝宗主的關懷與提醒。”言罷,他便與柊葳一同踏上了下山的道路。
流水宗主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歎息:“哎……年輕人啊,總是這般熱血沸騰,充滿好奇。”
他明白,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言儘於此,對方若執意要冒險,那也是他們自己的抉擇了。
下了山之後,姬祁步伐匆匆,朝著西南方向疾行。他邊走邊對身旁的柊葳說道:“你說,這世間是否真的有人能活七八萬年之久?這聽起來就像是虛無縹緲的神話。”
柊葳聽罷,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從理論上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你也知道,這世間有許多超乎想象之物,特彆是在中古時期之前,那些神奇之物的數量更是難以計數。如果真的有人能找到幾件能封印自身、完全隔絕生機的神奇之物,那麼活到現在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隻是,這樣的神奇之物實在是太難尋覓了,幾乎如同海市蜃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