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妹兮玥,承蒙你今日之舉。”萬睡放聲長笑,那笑聲裡既有酣暢淋漓之意,又帶著幾分戲謔,他目光炯炯,直視著天子。
天子麵色陰沉,手中的長槍與他血脈相連,緊握不放。他深知此刻局勢的嚴峻,每一分力氣都透露出內心的深刻認識。戰鬥已至白熱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或許真要隕落在這片被法術與仇恨籠罩的土地上。
“靈狐山天尊留下的秘法,果然非同凡響,堪稱絕世。”天子目光如炬,緊盯著麵前的白清清,言語中帶著一絲不甘與敬畏,“今日,我若能僥幸逃脫,定當銘記你的所作所為。這筆賬,日後必算。”
白清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自信與傲氣:“我靈狐山屹立情域多年,底蘊深厚,非爾等所能想象。你若真有膽量,便前往靈狐山一探究竟。本後在此立誓,不介意親手震殺了你,以正我族威嚴。”
在她心中,天子的威脅隻是個笑話,靈狐山不僅是她族的根基,更是藏有無數上古秘法與禁製之地,任何挑釁的敵人,都將麵臨無法想象的後果。
天子冷哼一聲,雖然內心對靈狐山的恐怖有所忌憚,但身為天宮府的天之驕子,他的驕傲不容許自己在敵人麵前露出怯意。“你還是先考慮自己能否活著離開此地吧。”
一旁,萬睡冷冷地插話,目光如劍,直指天子:“怕是你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天子突然怒吼:“天宮府絕學,無限天際。”聲音震天動地,身上的力量如同被喚醒的古老巨龍,滔天湧動。每一道力量的暴動都伴隨著空間的扭曲,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滯。這些力量在湧動間,卷動出萬千紋理,每一道紋理都蘊含著天地至理。它們在閃動中交織成法則,將周圍的一切牢牢束縛。
法則湧動,天地萬物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自由,一切都按照天子的法則運行,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掌握在手中。這樣的力量,既震撼又恐怖。每一次紋理的卷動,都讓人心驚膽戰,仿佛整個世界即將在這一擊之下崩潰。交織的法則宛如無儘的海洋,環繞著天子,化作無邊無際的天海。這天海中蘊含的絕世神威,橫絕於天地間,其氣勢之強,令人膽寒。
萬睡與白清清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凝重。他們深知,此刻的天子已將自身的道和法驅動到了極致。法則在他周圍湧動,他已毫無保留,全力以赴。
在那一刹那,白清清與萬睡的視線交彙,他們的眼神中流露著無言的共識與堅決。隨即,萬睡的身形宛若融入了輕風之中,他開始以一種難以捉摸的節拍翩翩起舞。他時而躺倒在地,時而悠然側臥,時而微微蜷縮,甚至如稚子般蜷曲,每一個姿態都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沉睡千古。”萬睡輕聲低語,這四個字猶如魔法咒語,刹那間,漫天的睡意猶如無形的紗幔,自四麵八方緩緩蔓延開來。
這睡意不僅侵蝕著肉體,更觸及心靈的寧靜與誘惑,它超越了天地的束縛,使得整個空間都籠罩在一片朦朧而迷人的氛圍之中。
即便身處遠方,姬祁等人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強烈的催眠之力,他們的眼皮愈發沉重,意識逐漸模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引誘他們步入夢境。
然而,就在這股睡意即將吞噬一切之時,白清清厲聲喝道:“狐族妖法,元神靈惑。”
她的聲音清越而堅決,瞬間打破了周遭的沉寂。隻見她雙手結印,周身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緊接著,漫天的身影如同星辰般湧現,每一個都與她一般無二,毫無差彆。這些虛影在空中翩翩起舞,釋放出無儘的誘惑之力,帶著攝人心魄的色彩,猶如漩渦般朝著中央的天子席卷而去。
目睹此景,姬祁心中暗自讚歎。這套“元神靈惑”妖法,他雖也能施展,但與白清清相比,簡直是燭火之於日月,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彆。
白清清施展之時,仿佛整個天地都被她的魅力所傾倒,所有的存在都圍繞著她的虛影旋轉,仿佛連天地法則都被她所迷惑。
此刻,三人所展現出的攻勢已然驚世駭俗,白清清與萬睡聯手對抗天子,其氣勢之磅礴,足以震撼天地。
天地間,三種截然不同的法則相互交織,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將整個戰場牢牢籠罩。
姬祁深知,這場戰鬥已然進入了最為激烈的白熱化階段,勝負或許就在此刻揭曉。他猛地轉過頭,目光落在身旁的元頤身上,焦慮之情溢於言表:“我們真的有能力除掉他嗎?”
元頤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回應道:“難啊!他們已達到那般境界,想要奪其性命,簡直是難如登天。即便是讓他們受點傷,都極其不易。一旦他們想要逃離,又有誰能真正將他們阻攔?即便是靈狐山的佼佼者白清清和萬睡,麵對他們的遁逃,恐怕也隻能望洋興歎。”
姬祁聽到這話,雙眼猛地一瞪,一股不甘與憤怒之情在他心中翻湧。
他凝視著那虛空中不斷變幻的光影,暗自思索:如果不能將此人斬殺,那他們這次的行動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不願麵對這樣的結局,更不願承認連白清清與萬睡都對此束手無策。
在幽邃的虛空之巔,絢爛的光輝猶如浩瀚銀河倒懸,狂野地翻湧,每一絲都蘊藏有震撼天地的偉力。這股力量在相互激蕩間,猶如要將乾坤撕裂,引發了一場亙古未有的宇宙崩裂奇觀。
在這片虛空舞台上,三人施展的絕世武技,猶如三首狂野奔放的交響樂章,相互纏繞,編織出一幕令人心潮澎湃的視覺盛宴,讓下方的姬祁等人瞠目結舌,內心震撼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