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的落下,一股難以描述的壓迫感如巨浪般席卷而來,讓那些修為較低的人幾乎窒息。
幾個身影幾乎同時出現在熾龍的前方,他們的速度之快,即便是擅長瞬風訣、以速度自豪的姬祁也不禁瞪大了雙眼,全神貫注地盯著這些突如其來的強者。
“是五個人,他們每個人身披閃爍著奇異光輝的戰甲,戰甲覆蓋全身,僅露出雙眼和嘴巴,仿佛是從古老神話中走出的戰神。”姬祁在心中暗暗驚歎,他察覺到,這些戰甲的顏色各不相同,熾龍的是火紅如焰,而其他四人則是黃、綠、青、藍、金,每一種顏色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力量氣息。
“那是他的另外五位大將。”柊葳的聲音在姬祁耳畔響起,語氣中透著難以掩飾的驚懼,“在他麾下的十大戰將中,一旦有人晉升至玄古境,便會得到他親賜的戰甲,並以龍之名命名。那位身穿金色戰甲的,便是排行第二的金龍大將,據說他的修為已至玄古境巔峰,實力強得驚人。”
聽到柊葳的話語,姬祁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的視線在那些英勇的戰將與金色的孩童之間徘徊不定。他驚異地發現,即便是素來無憂無慮、總是洋溢著自信光芒的金娃娃,此刻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前所未有的陰霾。
“他麾下的十大戰將,竟然有七人都在此地……”柊葳的聲音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絕望,“這恐怕意味著,那位傳說中的可怕存在,也離我們不遠了。一旦他真的現身,我恐怕是凶多吉少。姬祁,你必須即刻隨你的師兄離去,他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倘若他真的到來,恐怕我們連一絲逃脫的希望都不會有。”
“竟有七位天子麾下的頂尖戰將親臨此地,實在令我這位財神後人感到無比榮耀,同時心中也充滿了敬畏。”金娃娃緩緩收起手中閃耀奪目的金元寶,目光逐一掃過眼前這些氣勢恢宏的戰將,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市井之間流傳,那位天子胸懷壯誌,意圖效仿昔日天宮府的天主,建造一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宮,並效仿天主,栽培出十位出類拔萃的戰將。據說,這十位戰將個個天資卓越,命運非凡,無一不是人中豪傑。”
身披金色戰甲,戰意盎然的將領,眼神銳利地凝視著金娃娃,話語中帶著一絲尊崇與挑釁:“閣下風采依舊,身為財神家族的血脈,又是無相峰的高徒,真乃人中龍鳳。無相峰,那個孕育了無數英勇無畏、敢於直麵妖宮魔殿強者的聖地,想必閣下的師承定是峰中的某位曠世奇才,而閣下的修為與膽略,亦是令人欽佩不已。”
金娃娃聞言,笑容更加燦爛,但眼中卻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蕭瑟:“無相峰的確有其非凡之處。然而,你們所謂的戰將,似乎有些名不副實。想當年,天主麾下的戰將,每一位都是震撼天地的絕頂強者,他們的實力,足以讓九天十域為之戰栗。尤其是那位領軍人物,更是擁有衝擊天尊之位的驚世潛能。反觀你們,至今仍在玄古境的邊緣徘徊,未能跨越那道至關重要的門檻,這不禁讓人對那位天子的實力與眼光產生些許微詞。”
金龍戰將聞言,臉上並未露出絲毫怒色,反而縱聲大笑,笑聲中夾雜著幾分戲謔與蒼涼:“哈哈,金娃娃,你提及的財神家族,當年確實富甲一方,權勢熏天,九天十域之內,無處不留下他們家族的烙印。他們一聲令下,四海之內,貧富皆由他們一念之間,那等威能,簡直如神祇般無所不能。然而,世事難料,如今財神家族的後裔,卻落得這般田地,整日沉迷於金錢之中,無法自拔,這豈不是莫大的悲哀與諷刺?”這無疑是對財神家族昔日無上榮耀的一種侮辱。”
兩人間的交談,猶如一股無形的颶風席卷而來,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察覺到其中的銳利與深遠含義。
柊葳的雙眸驟然瞪大,滿是不敢置信地盯著金娃娃,心中仿佛掀起了無儘的波瀾。她難以將這個表麵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城府極深的金娃娃,與那個昔日顯赫一時,連天尊法寶都敢於交易的財神家族相提並論。
那個家族,儘管並非出身聖地,卻憑借著超凡的智慧與魄力,在商海中叱吒風雲,書寫了一段不朽的傳奇。
然而,據傳財神家族已在一次突如其來的浩劫中消亡殆儘,為何今日竟仍有其後裔現於人世?這背後,是否還潛藏著更為駭人聽聞的真相?
“本財神行事,何須你這等凡夫俗子多嘴!”金娃娃冷哼一聲,“莫非你以為,憑你們幾個所謂的戰將,就能在這情域攔下我財神一族的唯一傳人?真是可笑至極!”他放聲大笑,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傲氣,對眼前的危機不屑一顧。
金龍戰將麵色凝重,卻仍保持著威嚴:“無相峰,那是被世人遺忘的神秘之地。其上的瘋子們行事低調,但實力強大,連弱水宮這樣的勢力都要忌憚三分。在情域,它無疑是一方霸主。而今,你既然踏入了情域,就彆想輕易離開。”
“就憑你?”金娃娃的笑聲更加張狂,眼神中滿是對金龍戰將的不屑,“若你真有天主麾下戰將的實力,我金娃娃立刻跪地求饒。可惜,你們這群人還差得遠呢!”
金龍戰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財神家族秘法眾多,其中最為人稱道的便是‘財可通身’之術。要修煉至巔峰,需在踏入奪天地造化之境前,廣納天下金氣寶氣。若積累不足,貿然進階,則終生無望巔峰。而你,仍在為財寶奔波,顯然仍在玄古境徘徊,未曾邁出那關鍵一步。在這境界之下,麵對我們七人聯手,你的結局已注定。”
金娃娃眼神微凝,隨即又恢複輕蔑:“哼,你對本財神倒是了解得頗深。不錯,我確有踏入奪天地造化之境的實力,隻因金氣寶氣不足,才故意壓製修為留在玄古境。但你們若以為這樣就能勝我,那就大錯特錯了。即便你們七人聯手,我金娃娃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金龍戰將聞言,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嘲諷與決絕:“能否斬殺你這財神傳人,既非你一言可決,亦非我片語可定。是騾子是馬,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今日,財神家族的最後血脈恐怕要在此斷絕,化為曆史的塵埃了。”言畢,金龍戰將身形一晃,率先站定了方位。其餘六人亦迅速行動,各自占據一方,將姬祁與金娃娃團團圍住。
麵對眼前的場景,姬祁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身邊的金娃娃。出乎意料的是,金娃娃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擔憂,反而突然綻放出了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對當前狀況的輕蔑與鎮定。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但既然你已經踏入了這紅粉域,就彆想輕易離開。”金龍戰將的話語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壓,他輕輕揮動手中的力量,儘管那股能量看似並不洶湧,但每一次揮動之間,都隱約透露出規則之力的奧秘,仿佛連天地都被其牢牢束縛,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
姬祁心頭一緊,低聲對金娃娃說道:“他快要達到那奪天地造化的境界了,這確實是頂尖強者的風範。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應對他?”
金娃娃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充滿自信的笑意,對姬祁說道:“我當然有。”
這句話如同一道溫暖的陽光,瞬間驅散了姬祁心中的部分緊張。然而,金娃娃接下來的話卻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姬祁的心頭,“我擋住他自然沒問題,但他若要牽製我,也是輕而易舉。換句話說,一旦我和他動起手來,你就得獨自麵對其他六個戰將了。”
“該死……”姬祁忍不住低聲咒罵,他深知自己的實力,麵對這七個戰將中的任何一個都已經是勉為其難,若是七個一起上,恐怕自己連一招都無法抵擋。
姬祁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手不自覺地摸向胸口的某個位置。他在心中暗自盤算,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就請白清清出手相助。畢竟,在這危急時刻,任何一份力量都可能是改變局勢的關鍵。
此時,七個戰將的氣勢如日中天,浩瀚無邊,他們身上的鎧甲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那恐怖的威壓讓人頭皮發麻,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金龍戰將的話語更加冰冷:“無相峰中,這次怕是要失去兩個弟子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似乎早已洞悉了姬祁與金娃娃將麵臨的不利局麵。
但金娃娃並未因此退縮,反倒放聲大笑:“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罷了,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你們真有什麼過人之處嗎?我無相峰人數雖少,但要對付你們這幾個平庸之輩,卻也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