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選擇將這個秘密深埋心底,未對柊葳透露分毫,畢竟這是屬於他的際遇,是他必須獨自守護的秘密。
恰在此時,幾個少年神色慌張地奔了過來,他們麵帶憂色,高聲呼喚:“柊葳姐姐,兩位大哥回來了,但大哥受了傷,你快些去幫他們治療吧!”
“受傷了?”柊葳聽聞此言,心頭頓時緊繃。她無暇思索,立刻隨著這幾個少年疾步而去。
姬祁隨著人群,緩緩步入了這個寧靜而充滿生活氣息的村莊。剛踏入村口,一群孩子的歡聲笑語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孩子們正興奮地圍著兩個青年,他們的笑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為村莊增添了幾分活力。
這兩個青年,雖然長相並不出眾,但他們堅毅的麵容和非凡的氣質卻格外引人注目。兩人手臂上都有著觸目驚心的長長血痕,深可見骨,幾個熱心的村民正忙著為他們清洗傷口、塗抹草藥。
“真的沒事,大家彆擔心。這隻是點小傷,流點血而已,不會影響我們的。”兩個青年笑著對圍觀的村民說。他們的笑容中,透露出難以言喻的堅韌和樂觀。
就在這時,柊葳出現了。她手裡提著幾瓶珍貴的療傷藥,步伐輕盈地走向青年們。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兩個青年的注意。他們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光中閃爍著對柊葳的仰慕。
“柊葳小姐,您來了。”兩人聲音中帶著一絲局促和欣喜。
柊葳微笑著點頭,關切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你們的實力,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其中一個青年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柊葳小姐,您真的不用擔心。這隻是些小傷,不礙事的。”他的話語中帶著輕鬆,但眼神閃爍,似乎有什麼秘密。
柊葳見狀,也沒有繼續追問。她轉頭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姬祁:“姬祁,你幫他們看看,傷勢到底如何?”
姬祁目光如炬地掃視了兩個青年一眼,淡淡地說:“無妨,隻是些皮外傷。休息一段時間就會調養好的。”他語氣平靜而自信,仿佛任何傷痛都入不了他的眼。
這時,陽湯町和術辦時才留意到,柊葳身邊一直站著個男子,姬祁。兩人對視一眼,不禁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嘀咕:這個男人是誰?柊葳小姐怎會帶他來這裡?
儘管滿心疑惑,但他們沒有表露出分毫。依然用傾慕的眼神望著柊葳,隨聲附和著姬祁的話:“對呀,隻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柊葳注視著陽湯町與術辦時經過精心包紮的傷口,心中的重負終得釋放。她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即叮囑那群熱心腸的少年們要謹慎從事,切勿疏忽,隨後她便轉身邁向姬祁,後者正站在一旁,目光中交織著好奇與探究。
這群少年雖年少,但動作老練,對這類情況顯然已見怪不怪,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遵循著柊葳的指示。
“他們倆的確非等閒之輩。”姬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捕捉的欽佩,他與村莊的人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顯然對這裡的氛圍尚感陌生。他的眼神追隨著柊葳的身影,當她靠近時,嘴角勾勒出一抹和煦的微笑,“看來,你的表哥們遇到了實力相當的對手。”
柊葳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對他們的認可:“陽湯町與術辦時,他們曾與我的表哥有過一場激戰,那場對決,雙方實力相當,難辨勝負。”
“真沒想到。”姬祁聞言,不禁咂舌,他雖已隱約感覺到這兩人的實力,但未曾料到他們竟能與器宗傳人器法金、器法水比肩,要知道,器法金與器法水在年輕一代中已是出類拔萃,被譽為當代的英傑,“這麼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分心照顧那些孤兒,恐怕你的表哥還真不一定能占便宜。”
柊葳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是啊,他們為了那些孩子,犧牲了許多修煉的時光。這份責任感與擔當,讓我既感到敬佩又有些心疼。”
正當兩人交談之時,陽湯町與術辦時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他們身上,特彆是當看到柊葳那端莊秀麗、淺笑嫣然的模樣時,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傾慕。而對於姬祁,他們心中則充滿了難以名狀的嫉妒。
在陽湯町和術辦時的心目中,柊葳就如同他們心中的一朵聖潔的蓮花,每次她的出現,都仿佛一股清泉,滋潤著他們的心田,給予他們無儘的寧靜與慰藉。自從那次偶然的相遇,他們便深深地被柊葳所吸引。當得知她竟是紅粉領域中備受矚目的舞後時,他們對她的傾慕之情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日漸深厚。
然而,這份情感,他們始終小心翼翼地守護著,未曾有絲毫的流露。柊葳,這個在他們眼中近乎無瑕的女子,他們怎敢有絲毫的輕慢?但此刻,望著她與姬祁相談甚歡的場景,他們內心深處那份長久壓抑的羨慕與嫉妒,終於如決堤之水,洶湧而出,再也無法抑製。
“這朵純潔如雪的蓮花,難道真要落入塵世,為他人所采?”他們心中暗自思忖,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在他們之間悄然蔓延。
在這個小村莊裡,幾乎所有情竇初開的少年,都將柊葳視為自己心中的女神。每當她不在場時,人們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她。
而此刻,看到她似乎與姬祁關係匪淺,那些心中已萌生男女情愫的少年,無不感到心痛欲裂,仿佛能聽到自己心口的玻璃在慢慢破碎,那聲音,清晰而淒厲。
在這個靜謐安然的村落裡,柊葳尋覓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她與那些青春洋溢的半大孩童們在田野間儘情玩耍,她那清脆的笑聲宛若山間潺潺流動的清泉,將長久以來淤積在她心中的陰雲一掃而空。
她的笑容變得格外燦爛,那是源自心靈深處的輕鬆與喜悅,呈現出一種彆樣的舒展與美麗,整個世界仿佛都因她這抹笑容而變得柔和溫暖。
在一旁靜靜注視這一切的姬祁,心中暗自思忖:或許,柊葳正是為了逃離那令人壓抑的束縛,才如此熱切地向往這份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到器宗那些人給予柊葳的枷鎖與期望,他不禁對她的境遇生出一絲憐憫。
然而,這份憐憫之情很快就被他自己所經曆的巨大轉變所衝淡。自打服下了那珍貴的聖液後,姬祁體內的力量變得異常精粹,每一滴血液都似乎蘊含著無窮無儘的能量。
一股寒意自骨髓深處升起,但這並非刺骨的寒冷,而是一種淨化身心的奇妙體驗,他體內的雜質被大量清除,修行之路變得暢通無阻。
天地間的元氣仿佛回應著姬祁的召喚,洶湧澎湃地湧入他的身體,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受到實力的顯著提升。這種力量的增長,既讓他興奮不已,又讓他深感震撼,仿佛整個世界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這樣,他們在村莊的寧靜歲月中度過了歡樂的三天。
然而,在第四天清晨,當姬祁端坐於一塊被朝露潤濕的青石上閉目冥想時,他突然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身體瞬間緊繃,目光如電,射向村莊的入口。
恰在此時,柊葳帶著溫柔的笑容向姬祁走來,看到他神情異樣,不禁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姬祁,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姬祁緩緩睜開眼睛,神色凝重地說:“有很多人正朝這邊趕來,我不確定是否是器宗的人。”
柊葳聽後,眼中的光彩瞬間黯淡下去,她輕輕歎息一聲,望向遠方,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期盼:“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夠徹底擺脫那個人的陰影,過上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姬祁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淺笑,話語間流露出一絲灑脫:“倘若心有所不願,拒絕那門婚事便是,這本就不是件值得掛懷的大事。”
姬祁這番言語,雖表麵灑脫,實則略顯稚嫩,引得柊葳不禁啞然失笑,然而她內心深處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酸楚,多麼期盼事情能如姬祁所言那般簡單明快。
“唉,既然他們已然到來,我也該返程了。”柊葳輕聲哀歎,眸中閃爍著不甘與無奈的光芒,隨即她緩緩轉身,準備離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恰在此時,陽湯町與術辦時,這兩位村落的守護勇士,手持銳利無比的兵器,自村莊腹地疾馳而出,他們的麵容上滿是嚴肅與堅毅。
他們向著村中的少年們高聲呼喝:“阿大、阿黃,迅速行動!速速通知所有人集合,我們從側翼撤離,務必確保每一個人的安危。”
說話間,陽湯町身形一閃,宛若鬼魅,瞬間躍至姬祁與柊葳身旁。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柊葳小姐,姬祁,你們必須立刻跟隨阿黃他們離開,不要有任何逗留。”
他的麵色鐵青,雙手緊握一柄閃爍著寒芒的長劍,劍尖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柊葳起初以為這隻是器宗內部的紛爭,但見陽湯町如此緊張,便知事情並不簡單。她眉頭緊鎖,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陽湯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緩緩道來:“我們外出曆練時,遇到一人。他言語冒犯,我一時氣憤,出手教訓了他。可誰曾想,此人身份尊貴,引來一路高手追殺。我手臂上的傷,便是他們留下的。若非我們拚死逃亡,恐怕早已命喪他們之手。隻是,我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執著,一直追蹤至此。”
話音未落,村莊廣場上,村民們已驚慌失措地聚集。遠處的地平線上,黑壓壓的人群如潮水般湧來,人數之多,竟達上百,他們手持長斧,步伐整齊,為首幾人更是氣勢如虹,仿佛能以一己之力壓垮整個村莊。
姬祁望著那越來越近的人群,心中不禁悸動。他能感受到那些強者身上散發的威壓,每一股都不亞於上品皇者的氣勢,讓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該死,他們來得竟如此之快。”陽湯町麵色更加陰沉,心中懊悔不已。若是早知道這些人會如此窮追不舍,他寧願選擇更為隱蔽的路線,也絕不會將禍端引向無辜的村莊。
就在這時,上百人中緩緩走出一名青年。他身著華服,麵帶微笑,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傲慢。他笑眯眯地看著陽湯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陽湯町冷冷地盯著眼前的敵人,仿佛在享受貓捉老鼠般的掌控感。他緩緩開口:“你跑得倒是挺快,若非我們用了特殊手段,還真難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
他的目光掃過對方身後那支強大的隊伍,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清楚此刻已是無路可逃。
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如此咄咄逼人,不惜奔襲數百裡也要追殺我們兩個,未免太過分了吧?”
那青年聞言,笑容更甚,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敢傷我表弟,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如果你們願意答應我的條件,那傷我表弟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覺得如何?”
“你妄想!我們絕不會做人的走狗。”術辦時憤然哼道,臉上滿是對這種侮辱性提議的鄙夷與不屑。
“不要這麼快就拒絕嘛。”青年笑眯眯地看著術辦時,仿佛並不在意對方的怒火,“我的主子將來可是要證道天尊的人物,你們若跟隨他,前途自然不可限量。我看你們二人都是難得的人才,這才親自前來招攬。若是換了彆人,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術辦時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你們在做夢!我不管你們主子是誰,有多大的來頭,讓我等做那搖尾乞憐的狗腿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青年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先把你們擒住,到了我的主子那裡,自有辦法讓你們臣服於他。要知道,主子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