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心中其實並不願與這些年輕氣盛的弟子過多糾纏。他深知自己的身份與使命,不願在此浪費時間。若非身處器宗,考慮到這是柊葳的家族所在,他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不願多費唇舌。
“既然如此,那閣下日後還是離柊葳小姐遠些為好。柊葳小姐,她猶如九天玄女下凡,冰肌玉骨,超凡脫俗。我們這些人,即便心中傾慕,也不敢輕易靠近,生怕自身的凡塵之氣玷汙了她,影響她的清譽。而你,言語中對柊葳小姐多有輕浮與不敬,若再如此無禮,休怪我們不客氣。”器宗弟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依舊挑釁地看著姬祁。
姬祁輕輕聳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柊葳小姐自己尚無怨言,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管得太寬了?護花使者嘛,講究的是風度與尊重,而非像你們這般蠻橫無理,咄咄逼人。”
“哼,你最好識趣些,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器宗弟子臉色一沉,擋在姬祁麵前,眼神陰冷,仿佛要看穿姬祁一般,冷哼一聲。
姬祁微微一笑,並未將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轉身欲繞過他進入廂房。然而,剛邁出一步,就被對方伸手攔住,硬生生地擋了回來。
“我的話,你到底聽清楚沒有?聽清楚了,就應一聲,否則,器宗的大門可不再歡迎你踏入半步。”器宗弟子的話語強硬,不容置疑。
姬祁心中升起一股不悅,眉頭微皺:“我需要你們的歡迎嗎?真是可笑。你們這些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原不想與你們計較,可你們卻一再挑釁。”
姬祁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器宗弟子,他的眼中射出兩道寒光,仿佛要將姬祁凍結在原地:“好!你這是在挑戰我們器宗的威嚴,是在向我們宣戰嗎?”
姬祁盯著對方,眼神堅定,心中已然有了計較:“如何?你們若真有本事,那就儘管放馬過來。我姬祁,可不是任人欺淩之輩。今日若不將你們打服,隻怕你們日後還會變本加厲。”
那就陪你們玩玩。姬祁心中暗自思量,嘴角玩味地上揚:“既然你們這麼急著想和我切磋,那就來吧。讓我見識一下,器宗弟子的實力究竟如何。”
器宗弟子一聽,臉上立刻綻放出大喜之色,仿佛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他心中暗喜:這一路挑釁,總算有了回報。這個狂妄的家夥,終於肯與他們交手了。
他心想,隻要你願意出手,他們就有信心擊敗你,讓你知難而退,從器宗滾蛋,從此彆再糾纏柊葳小姐。
“您真乃英勇之士。”器宗的一位弟子滿臉自豪地笑著,仿佛已經預先目睹了即將展開的一場激戰,“離此不遠處,約千米之遙,隱藏著一座由青石堆砌的宏偉石場,那是我等同門日常比武練功之所,景致獨特,青石堅硬無比,正是閣下這等高手展示身手的好地方。還請移步,隨我前往那石場一行。”
姬祁聽後,隻是淡淡地點頭回應,沒有多說什麼,便邁開了步伐,緊隨其後。
沿途,微風輕拂,樹影搖曳,仿佛在為這場即將上演的比武默默祈福。不久,一座雄偉壯觀的石場出現在視線中,青石鋪就的場地泛著微微的光芒,隱約中透出一股強者的庇護之力,為這片石場增添了幾分莊嚴與神秘。踏上青石,姬祁腳下的感覺令他心中微微一震,這青石的質地堅硬異常,遠超普通金屬,顯然非同一般。他心中暗暗讚歎,對器宗的手段又多了幾分敬畏。
姬祁答應與器宗弟子比武的消息迅速傳播開來,如同清風拂過水麵,掀起層層波瀾。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事務,滿懷期待地湧向石場,他們或站立或坐臥,圍繞在這片青石場地周圍,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幸災樂禍。
“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器宗的地盤,器宗弟子的實力豈是他能挑戰的?答應這樣的比武,簡直就是自取其辱。”人群中不乏這樣的議論,言語間充滿了對姬祁的輕視與嘲笑。
麵對眾人的圍觀與議論,姬祁卻表現得異常平靜,他淡然一笑,目光掃過眼前的器宗弟子,問道:“你們打算如何?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輕鬆的笑意,仿佛這場比武對他來說,不過是閒暇之餘的一場遊戲。
器宗弟子們麵麵相覷,最終,那位帶領姬祁前來的弟子挺身而出,站在了姬祁麵前,眼神堅定:“就由我先來領教閣下高招,還望手下留情。”
姬祁輕輕掃視對方一眼,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對方的實力:“王者頂峰,也不過如此。在世俗的眼光裡,你已堪稱傑出非凡。器宗能讓你在這般年華便達到如此高度,可見其底蘊之深厚,資源之豐富。然而,可悲的是,即便站在王者之巔,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也不過是微光閃爍,難以與璀璨的日月相提並論。”
言畢,姬祁身形一動,快似流電,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扼住了對方的咽喉,微微一用力,對方瞬間窒息,麵色漲紅,雙手拚儘全力抓住姬祁的手臂,卻如同蚍蜉撼樹,無法撼動姬祁分毫。
“如此微末的實力,竟也敢一路挑釁於我?”姬祁冷笑一聲,眼中儘是失望與輕蔑。
這一幕如同一道驚雷,在器宗弟子中炸響。那些原本以為姬祁隻是依靠外表博取關注的弟子,瞬間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們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根本沒有看清姬祁如何在眨眼間閃到挑釁者身前,更彆提捕捉到他何時出手扣住對方喉嚨。一切發生得太快,仿佛超越了時間束縛,僅在一息間,勝負已分。
姬祁臉上毫無波瀾,仿佛隻是在做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信手一揮,將手中的器宗弟子如斷線的風箏甩出,那弟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狠狠砸在堅硬的大地上,塵土飛揚,伴隨著沉悶響動和痛苦。
“滾吧。”姬祁聲音平靜淡然,仿佛剛才的一切與他無關。他輕輕吐出的這兩個字,卻如千斤重錘,敲擊在每個器宗弟子心頭。
他目光掃過周圍人群,深邃眼眸中透露出難以言喻的冷漠,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並未將這場衝突放在眼裡。看著被砸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弟子,眾人心中除了震驚,更添了幾分難以名狀的恐懼。他們開始意識到,這個看似文弱的姬祁,或許並不簡單。
“他……他達到了皇者境界。”一個器宗弟子顫抖著聲音說道。他的目光與其他人交彙,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震驚與不安。
就在這時,一位手持日月之器、氣質非凡的修行者緩緩走到姬祁麵前。他修為雖隻是王者頂峰,但手中日月之器與他心靈相通,威力倍增,即便是麵對皇者也有一戰之力。
然而,姬祁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真是麻煩,一個個上,要等到何時?既然你們不願意一起上,那我就以一己之力,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實力。”
狂風驟雨般,怒火瞬間在眾人心中點燃。他們怒目圓睜,盯著那個狂妄至極的家夥,他竟敢獨自挑戰整個器宗,這無疑是對器宗的赤裸裸蔑視。
然而,姬祁對他們的憤怒毫不在意。他身形一閃,快如閃電,瞬間衝入器宗弟子的人群中。他的動作迅捷精準,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處,將弟子們一個個甩飛出去。他們就像斷線的風箏,紛紛砸落在石場上,發出陣陣慘叫。
當更多的器宗弟子趕來,目睹這一幕時,臉上滿是驚愕與呆滯。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似單薄、弱不禁風的姬祁,竟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正當眾人驚愕不已,目睹姬祁輕而易舉地將器宗弟子一一擊飛,那些平日裡驕傲自滿的器宗弟子此刻卻無力地癱倒在地,掙紮著無法站起之時,兩道震耳欲聾的咆哮猛然炸響,震顫著周遭的空氣。
“停下!何人膽敢在我器宗地盤上放肆。”伴隨著這震耳欲聾的咆哮,兩道身影猶如幽靈般從遠處的黑暗中疾掠而出,正是器宗兩大高手——器法金與器法水。他們身姿矯捷,衣袂隨風飄揚,眼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仿佛要將姬祁徹底吞噬殆儘。
他們的突然出現,猶如一道曙光,給那些惶恐不安的器宗弟子帶來了一絲希望。弟子們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閃躲到這兩位強者的身後,似乎這樣就能躲避即將到來的風暴。器法金與器法水環顧四周,隻見滿地狼藉,那些平日裡被他們引以為傲的弟子此刻卻如同喪家之犬,他們心中不禁燃起一股熊熊烈火。
他們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姬祁,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困惑:姬祁,你究竟意欲何為?難道是要公然挑戰我器宗的權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