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掃了姬祁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屑:“你想得美。我從未為任何男人單獨起舞,他也不行。”
姬祁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皺了皺眉,抗議道:“小姐,請你以後不要總把我和他相提並論好不好?他可是你最厭惡的人。我好歹也算第二吧,你能不能把我和你第三厭惡的人比比?”
柊葳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冷冷地回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有第三厭惡的人!我就隻厭惡你們兩個。”
姬祁一聽這話,反而樂了,嘿嘿一笑,調侃道:“呃,看來你就隻記掛著我們兩個啊,我是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呢?”
柊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瞪了姬祁一眼,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滾!”
就這樣,姬祁和柊葳一路上鬥著嘴。氣氛時而緊張,時而輕鬆。隨著時間的推移,柊葳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捉摸姬祁這個人。他似乎總能輕易地挑起她的怒火,讓她恨不得一口咬死他。這個男人的嘴實在太毒,每次都能說出讓她心碎的話語,卻又在不經意間觸動她內心深處的柔軟。
柊葳回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時,男人們在她麵前總是畢恭畢敬、大獻殷勤。他們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她,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然而,姬祁卻截然不同,他似乎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總是時不時地冒出一些讓她麵紅耳赤、氣憤不已的話。
“你覺得作為一個女人,胸太大會不會覺得沉和累?”姬祁又一次逗起了柊葳。他笑得一臉狡黠,顯然非常享受看到柊葳生氣的樣子。能讓一個有修養、有氣質的女人如此生氣,對他來說,似乎也是一種難得的成就感。
“柊葳。”姬祁的名字一出,柊葳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直衝頭頂,她煩躁地揪著發絲,眉頭擰成了一股繩,試圖將滿心的焦躁一舉驅散。
姬祁那些表麵隨性實則犀利的提問,猶如綿綿不絕的細雨,雖輕卻利,針針見血,直刺她心。
“出什麼事了?”姬祁敏銳地捕捉到柊葳的異樣,回轉過頭,眼中滿是困惑與不解,“我的問題有這麼難回答?你們總該有些相似的體驗吧,哪怕略懂皮毛也好。”柊葳沉默以對,隻是輕輕搖頭,隨後決絕地轉身,繼續她的步伐。她深知,唯有暫時逃離這個喋喋不休的身影,才能換取片刻的寧靜。
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願。才邁出幾步,姬祁忽地出手,猛地一拽,將她生生拉了回來。
“你這是做什麼?”柊葳被姬祁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花容失色,她奮力掙脫,試圖逃離這突如其來的桎梏。但姬祁卻像是鐵石心腸,雙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眼神變得異常堅定。
就在這緊要關頭,前方驟然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身著練功服的修行者從四麵八方向兩人逼近,將他們團團包圍。這些人氣息強大,鋒芒畢露,顯然是曆經沙場的戰將。
“兩位意欲何往?”一個身材雄壯、滿臉虯髯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他的聲音低沉洪亮,直透心扉,“若非我們察覺到一絲破綻,恐怕真要被你們瞞天過海了。”
柊葳定睛細瞧,驚覺眼前之人竟是狂風強盜團的首領——狂風。她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姬祁,仿佛在尋找一絲慰藉或力量。
“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閣下的法眼。”姬祁見狀,索性不再隱瞞,一把扯去身上的血袍,露出內裡緊身的戰衣,“隻是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如何識破的?”
狂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這還得多虧我手下的一個兄弟,他注意到你身邊的這位在出城之時,身上隱約帶著一股幽香。嗬嗬……他的嗅覺異常敏銳,我思索著,煞衛之中女性本就寥若晨星,且向來行事隱秘,不事張揚。而觀察你們的舉動,處處顯得過於雕琢和刻意,這讓我輕易地識破了你們的偽裝。然而,我不得不承認,我對閣下的膽量還是頗為欽佩的,畢竟敢於冒充煞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姬祁聽到此處,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他未曾料到,自己苦心孤詣設計的偽裝大計,竟會因為柊葳身上不經意間流露的一抹香氣而徹底落空。他無奈地轉過頭,看向柊葳,責備與無奈之情溢於言表:“明知我們身處逃亡之路,你怎麼還敢塗抹香粉?這不是明擺著給敵人指引方向嗎?”
“我並沒有塗抹香粉。”柊葳的聲音微弱如絲,卻難掩其中的羞澀與委屈。她羞澀地低下頭,不敢與姬祁的目光相接。倘若此刻姬祁能一窺柊葳麵紗之下的臉龐,定會看到她那如花似玉的臉上已染上了兩朵紅雲。
“沒有?難道那是你的體香?”姬祁一愣,這句話脫口而出,心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漣漪。他敏銳地捕捉到柊葳那雙宛若秋水般美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嬌羞與訝異。顯然,他的猜測意外地準確。
空氣中悄然彌漫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為這緊張的局勢增添了幾分微妙的氛圍。姬祁輕輕拍了拍額頭,苦笑不已。他萬萬沒想到,精心布置的偽裝竟會這樣一個細微之處露出破綻。
他望向遠處自稱為“狂風”的盜賊頭目,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調侃:“靠!離得那麼遠,你的手下鼻子比狗還靈,這是怎麼練的?”
狂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目光在姬祁與柊葳之間來回遊移,最終定格在柊葳身上,緩緩說道:“有時候,人力算計終究敵不過天意。嗬嗬,閣下身邊的這位佳人,想必就是紅粉域名聲大噪的柊葳小姐吧?世人皆以為柊葳小姐會選擇隱秘難行的荒原峽穀作為逃脫之路,誰料她竟反其道而行之,選了這條看似最為暴露,實則暗藏玄機的道路。兩位的膽識與魄力,實在令我狂風佩服不已。”
柊葳見對方已識破自己的身份,索性不再掩飾。她輕輕扯去身上那件沾滿血跡、束縛感極強的血袍,露出那張清麗脫俗、令人窒息的臉龐。狂風帶來的手下們,一時間目光全都被柊葳所吸引,有的癡迷,有的敬畏,場麵一時變得微妙而複雜。
狂風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柊葳小姐既然大駕光臨,何不賞臉到我狂風團做客幾日?”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金銀財寶如潮水般湧來的景象。他深知,柊葳的身份非同小可。一旦將其擒獲,不僅能夠獲得豐厚的贖金,更能在紅粉域乃至整個大陸上掀起軒然大波,為他狂風團贏得前所未有的聲望與地位。
想到這些,狂風心中的貪婪之火愈燃愈烈。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金盆洗手、隱居山林後的悠閒生活。
柊葳在紅粉域的聲望,在他眼中猶如一座金山。一旦她落入自己手中,就相當於掌握了無數人的財富與敬仰,他們會主動上門,任他宰割。
然而,麵對狂風的“盛情邀請”,柊葳隻是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就怕我跟著你去,你沒本事接待我。”
狂風似乎早已料到柊葳會如此反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信地說道:“柊葳小姐,你大可放心。我們做強盜的,自然有我們的手段。既能確保自身安全,又能順利拿到你背後勢力的贖金。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隻要你聽話,我們定會好好款待你。”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當然,如果柊葳小姐願意,也可以在我們兄弟麵前展示一番舞姿,想必能讓這場盛宴更加難忘。”
“嘿!閣下難道已經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還是說,你自以為在這個緊要關頭,能輕而易舉地把我們當成案板上的魚肉,任意宰割?彆忘了,我們之間的較量,可連序幕都還沒拉開呢。”姬祁的眼神銳利得像鷹隼,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狂風團長,語氣中透露出不滿與自信。這家夥未免也太囂張了,眼裡除了那位如花似玉的柊葳,似乎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姬祁心中暗想,雖然自己比不上柊葳那傾國傾城的美貌,但論相貌、氣質,他也絕非等閒之輩,帥氣逼人;他向狂風保證,傷害他手下的這筆賬,他一定會找個機會好好清算。更彆提你冒充煞衛的事了,若是我能取下你的首級獻給真正的煞衛,想必也能借此機會與他們結下善緣。狂風的話中充滿了威脅和算計,顯然對姬祁的身份和行為充滿了敵意。
“哼,想殺我?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姬祁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就像鬼魅一樣猛地一閃,留下一串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眨眼間,他已出現在一名修行者麵前,伸手便將其牢牢扣住,速度之快,讓人驚歎不已。
製住第一人後,姬祁的身形再次變化,如同閃電一般,瞬間又製住了另一名修行者。這兩名修行者都是狂風團隊中的佼佼者,但在姬祁麵前,卻如同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姬祁輕而易舉地將他們打暈,隨手扔到柊葳身邊,眼神堅定地吩咐:“守住他們,誰要是敢亂動,格殺勿論。”
狂風見狀,臉色大變。他做夢也沒想到姬祁的速度竟會如此驚人,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擒獲了他團隊中的兩名強者。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狂風怒吼一聲,身形暴起,向姬祁猛撲而去。然而,儘管他的速度不慢,但在姬祁麵前卻仿佛慢了半拍,始終無法碰到姬祁的衣角。
姬祁如同遊走在生死邊緣的舞者,輕盈地躲避著狂風的攻擊。每一次閃動,姬祁都巧妙地避開了狂風的攻擊,同時,一拳裹挾著璀璨的青光,猛地轟向另一名修行者。那名修行者倉促迎戰,卻完全不是姬祁的對手。隻聽一聲慘叫,他口吐鮮血,整個人倒飛而出。
緊接著,姬祁連續出拳,每一拳都勢大力沉,伴隨著陣陣轟鳴。又有兩名修行者被轟飛,同樣口吐鮮血,狼狽至極。
姬祁身形再次閃動,猶如一隻捕食的獵豹。他一把將這三名修行者提在手中,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動。他目光冷冽地望向正向自己撲來的狂風,冷哼一聲道:“你最好停下來,否則,我讓他們五人都死在你麵前。這不是危言聳聽。”
狂風聞言,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頓,臉上的怒意與殺意瞬間凝固。其他圍著姬祁的人也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誰都沒有想到,姬祁竟然在短短十息之內,就將他們團隊中除去狂風團長之外最強的五人全部擒獲。要知道,這五人中可是有三位實力達到皇者境界的強者啊。
“你好手段,我狂風今日算是栽了。”狂風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更多的是對姬祁實力的敬畏。他萬萬沒有想到,姬祁的速度與力量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連他自己都無法阻攔分毫。
特彆是姬祁那一拳的力量,簡直霸道絕倫。一拳就能將一個皇者轟得口吐鮮血,這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柊葳凝視著姬祁腳下的五位強者。他們曾威風凜凜,如今卻如同待宰羔羊,毫無反抗之力。她眼中的激動之情難以掩飾,對姬祁的實力再次有了更深的認識。
她一向對姬祁的實力評價極高,但每次姬祁總能以超乎她想象的方式展現出驚人的力量。
這次也不例外,他不僅瞬間製伏了五人,而且那份從容不迫的姿態,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讓柊葳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震撼。
姬祁的實力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