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縷風波消失,腳下的感覺逐漸變得堅實。那是一種久違的踏實感,讓人心安。空間風波的餘威過後約一刻鐘,他們從虛無縹緲的狀態中解脫,重新踏上實地。每個人心中都湧起難以言喻的喜悅。
陽褘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那是久違的草木芬芳與泥土香氣。他開心地笑了,拉住姬晴雯的手,目光穿過蔥鬱的草木,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我們是不是已經走出域道了?”她滿懷期待地問。
姬祁微笑著搖頭,目光深邃。
“快了,但還沒完全走出去。隻要再跨越這最後一段域道,我們才算真正離開。”他的回答讓陽褘一愣,她疑惑地望著生機勃勃的草木,“你是說,我們還在域道裡?”
姬祁點頭,耐心解釋:“這裡其實是域道中的一處特殊空間,是某位絕強者施展的大手段,將大地山嶽搬移至此,形成了這樣堪比大陸的奇妙之地。域道的神奇不僅在於孕育奇異景象,更在於滋養了無數珍貴資源。”
域道,這一神秘而特殊的存在,孕育了無數的天材地寶,是修行者們夢寐以求的修行聖地。其內部蘊含著驚人的奇異能量,尤其是那無處不在的空間之力,不斷地滲透出來,滋養著這片天地。正因如此,域道成為了孕育空間之器的絕佳之地。
為了尋找這些珍貴的寶物,無數大能者不惜花費巨大的心力。他們移山開湖,開辟出一條條通往域道深處的道路。隨著時間的推移,域道逐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小世界。每一條域道都仿佛是一個獨立的小天地,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姬祁等人此刻正身處這樣一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小世界中。然而,域道的特殊之處也吸引了無數修行者的目光。為了爭奪這片寶地的控製權,他們展開了激烈的爭鬥。儘管這個小天地看似渺小,但其中的爭鬥卻從未停歇。一直以來,這裡都暗流湧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當然,如果不卷入資源的爭奪漩渦,大部分的衝突與紛擾自會煙消雲散。在姬祁的心田深處,此刻並未萌生在這片未知領域中與他人競爭資源的想法,他唯一的向往,是迅速穿越這片既神秘又遍布挑戰的世界,步入那傳說中的紅塵域,為封丹妙等人尋得一個平靜且理想的棲息之所。
紅塵域,那個強者眾多、機遇俯拾皆是的地方,與情域有著天壤之彆。
情域,乃是封家、卜洛山一手掌控的領域,而在紅塵域,即便是封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也難以輕易擴張其勢力範圍。
“我們啟程吧。”姬祁輕聲對身邊的幾人說道,隨後邁出步伐,率先走進了這個被天地靈氣充盈、道法自然展現的小世界。
此處,每一片土地似乎都蘊含著勃勃的生命力,空氣中彌漫的靈氣濃厚得幾乎凝固,道法的波動宛若春日的柔風,輕拂過每個人的心田,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平和。在這片天地中修行,對自身意境的領悟與修為的提升無疑有著難以言喻的益處。
“真是一片人間仙境,如此修煉聖地,在情域簡直是難以尋覓。”姬晴雯由衷地讚歎,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向往。她心中暗想,若是能在此長期修行,自己的實力定能大幅提升,甚至可能突破現有的境界,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姬祁聞言,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說道:“這裡雖美,卻還未能與紅塵域中的真正奇觀相提並論。等你我真正踏入紅塵域,你才會見識到那裡隱藏了多少令人歎為觀止的修煉聖地。有些地方,隻需涉足一步,便能讓修為突飛猛進,如同得到了天地的庇佑。”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紅塵域的向往與敬畏,這些信息都是源自萬睡等曾遊曆過紅塵域的前輩,“與紅塵域這樣的頂級大域相比,情域無論是在資源、機遇還是修行環境上,都有著巨大的差距。”
姬晴雯點頭讚同,心中暗自思量,這裡既然不是紅塵域的最佳所在,那麼它能夠保持原樣,未被爭奪破壞,或許是因為紅塵域中的大家族眼界更為寬廣,他們根本不屑於為了這片小小的天地而爭鬥。
畢竟,在紅塵域,那些最頂尖的家族為了爭奪資源,甚至敢於跨越域道的界限,他們的手段之強硬,簡直讓人歎為觀止。域道閘門能夠一直保持到現在的穩定,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奇跡。一行人繼續他們的旅程,在這處小世界裡,他們表現得極為克製和自律。即使偶爾遇到一些珍貴的靈材或是寶物,他們也未曾流露出貪婪的神色,更沒有發生過爭搶。
姬晴雯看著姬祁,不禁多留意了幾眼,心中充滿了疑惑。要知道,姬祁往日的作風完全是那種“有好處不撈是白忙”的類型,他常常把“有好處不占,蠢得可憐”這句話掛在嘴邊,當做自己的人生座右銘。
然而此刻,麵對著一件就連王者強者都會心動的空間法器,姬祁竟然能夠熟視無睹,這份定力和克製,確實讓姬晴雯感到難以相信。
姬祁,你沒事吧?”姬晴雯一臉疑惑,指尖輕輕碰上姬祁的額頭,眼裡滿是不敢相信。平時那個總愛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家夥,今天竟出奇地沉穩平和。這讓她心裡直犯嘀咕:難道這一路的風塵仆仆,真把他的性子給磨平了?
“去你的。”姬祁瞪了她一眼,緊接著牢牢握住了封丹妙的手。封丹妙的手像初春的嫩葉,柔軟、溫暖又細膩,讓姬祁瞬間沉醉,連日來的疲憊仿佛都被這份溫柔化解了。
姬祁心中暗想,如今局勢微妙,不能因小失大。經過這一路的風雨兼程,他的眼界早已超脫凡塵俗物,更不可能因為區區一件空間器,就做出打劫這種有違心性的舉動。儘管外人可能已將他看作一個不拘小節、沒節操的家夥,但他心裡始終守著一份原則和底線。
一行人曆經艱辛,穿越廣袤的天地,終於來到一處寧靜祥和的湖泊旁。封丹妙見到湖泊,如同見到久違的親人,興奮地向湖邊奔去,雙手輕輕捧起清澈的湖水,任由水珠在她的指尖滑落,灑在臉上。她的純真與喜悅,讓她更加美麗動人。
姬祁望著她,心中的疲憊仿佛也被這份純粹的快樂衝淡了。眾人都仿效她,用湖水洗去風塵。
姬晴雯更是蠢蠢欲動,好像打算直接跳進湖裡洗個澡。她調皮地看著姬祁,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喂,姬祁,你該不會連我們泡澡的醋也要吃吧?還是說,你準備大方點,給我們留點私人空間?”
姬祁剛想反駁,目光卻突然落在了平靜的湖麵上。湖麵像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映著藍天白雲,美得讓人心醉。然而,就在這份寧靜中,姬祁覺察到一絲不安,心跳莫名加速,仿佛有什麼不祥的預感。
“快退。”姬祁的聲音急促,不容置疑。他猛地一把將封丹妙攬入懷中,借助深厚的修為,身形瞬間化為一道流光,向後疾馳。
姬晴雯初時以為姬祁在趁機占封丹妙的便宜,臉上還掛著幾分戲謔的笑容。但轉眼間,她的笑容凝固了。她看到了姬祁眼中那抹前所未有的凝重。
幾乎在同一時刻,腳下的湖麵開始劇烈動蕩。一個巨大的漩渦悄無聲息地浮現。緊接著,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漩渦猛然炸裂。無數水花伴隨著強大的衝擊力,如同傾盆大雨般向四周席卷。
即便姬祁等人已經退到了相對安全的距離,那股突如其來的水浪依舊勢不可擋。他們被淋了個透心涼。
突如其來的水浪,讓幾女措手不及。她們原本輕薄的衣衫,此刻完全被湖水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封丹妙的鵝黃色長裙變得幾近透明,雪白的肌膚在薄紗下若隱若現,精致的鎖骨和優美的脖頸曲線更是引人遐想。她輕咬著下唇,雙手下意識地環抱住自己,試圖遮掩這突如其來的尷尬。
姬晴雯的淡藍色衣裙也同樣濕透,緊緊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上,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線。她原本英氣十足的麵容此刻染上了一抹緋紅,眼神閃躲,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而另一個女子,身著淺綠色衣裙,身材同樣婀娜多姿,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合著她的身體,更顯出幾分嫵媚。她略顯慌亂地整理著淩亂的衣衫,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
姬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三個女子,各有千秋,此刻都展現出一種彆樣的嬌羞之美。
封丹妙的清純中帶著一絲嫵媚,姬晴雯的英氣中透著幾分柔弱,而另一個女子的羞澀中又帶著一絲成熟的韻味。他一時之間竟看得有些癡了。
“咳咳……”姬祁尷尬地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然而,他的目光卻依然不受控製地在三個女子身上遊移。
姬晴雯察覺到姬祁的目光,臉色一沉,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看什麼?眼睛不想要了?”
姬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將目光移開,看向湖麵。然而,就在這時,湖麵中央突然發生了異變。一個巨大的漩渦憑空出現,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漩渦中緩緩走出。
那是一個女子,身著白色長裙,宛若淩波仙子,踏水而來。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姬祁的目光被這個女子深深吸引,一時間竟忘記了呼吸。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人不敢褻瀆。
“好美……”封丹妙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眼神中充滿了驚豔。
姬晴雯也同樣被女子的美貌所震撼,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怎麼是她?”姬祁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他認出了這個女子,正是韋雅思。他曾在玄霄閣遠遠地見過她一麵,但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相遇。
姬祁的眼神複雜地看著韋雅思,心中思緒萬千。姬晴雯注意到姬祁的異樣,心中疑惑,難道姬祁認識這個女子?
“她是誰?”姬晴雯問道。
“韋雅思。”姬祁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嗤……”姬晴雯嘴角一抽,她雖然沒有見過韋雅思,但也聽說過,她是當初姬祁欲行不軌的兩個女人之一。
她就是韋雅思,那個你曾經未遂獸行的對象。姬晴雯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目光如炬,緊盯著那位讓人自慚形穢的女子,明知故問地重複著。她的心中不禁泛起波瀾,暗自揣測,姬祁當年究竟是何等的荒唐,竟會對如此超凡脫俗的女子產生褻瀆之念?
韋雅思站在那裡,氣質與美貌並存,宛若仙子下凡,令人難以忘懷。即便是以美貌著稱的何雨詩,在她麵前也稍遜一籌。
當然,這並非說何雨詩不美麗,論容貌,她亦是佼佼者。但兩人之間,氣質的差異不容忽視。
韋雅思站在那裡,如同降臨凡間的神女,周身無絲毫凡塵氣息,完美無瑕。她仿佛彙聚了世間所有的靈秀之氣,連天地都為她做陪襯。這樣的氣質,讓韋雅思的美變得獨一無二,無人能及。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何雨詩的氣質會隨著歲月的磨礪而愈發完美,能夠與韋雅思相提並論。但至少此刻,兩者之間還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韋雅思宛如女神的分身,高潔而不可侵犯,美麗得令人窒息。
姬晴雯從對韋雅思美貌的驚歎中回過神來,轉向姬祁,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聽說她是你外祖母的養女,名義上可是你的小姨哦。嘖嘖,姬祁,你可真夠禽獸的。”
姬晴雯覺得這場麵頗為有趣,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女子,居然曾被眼前這個普通的家夥褻瀆過。她不禁好奇,姬祁和韋雅思再次相遇時,會是一幅怎樣的畫麵?他們又將如何麵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