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威壓如泰山壓頂般向姬祁襲來,他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試圖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中尋得一線生機。
“彆做無用功了,”其中一位皇者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若是我們三人連你一個王者都解決不了,那我們還有何臉麵在這片天地間立足?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一股可怕的力量自他體內迸發而出,如同洶湧澎湃的巨浪,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朝著姬祁洶湧而去。這股力量之強大,即便是姬祁這樣的強者,也不禁感到心驚膽戰。他深知自己無法躲避,因為在他身後,還有同樣身處絕境的封丹妙。
姬祁咬緊牙關,調動起全身的力量,準備迎接這致命的一擊。然而,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心中卻充滿了無力感。他知道,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抵擋這股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一道身影猶如天外來客,猛然出現在姬祁麵前,將他牢牢地護在身後。那三名皇者的力量轟擊在這道身影之上,卻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無相峰的人,可不是任人欺淩的。何時輪到你們這群卑微之徒來放肆?”一個深沉且充滿力量的聲音回蕩著,儘管音量細微,卻滿載著無儘的莊重與不容挑戰的威勢,“我倒要問問,你們煞衛何時變得如此肆無忌憚,膽敢私自涉足距離無相峰如此近鄰之地。”
這個耳熟能詳的嗓音令姬祁內心激蕩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歡欣與振奮,他抬眼望去,隻見一名男子正立於眼前,打著哈欠,仿佛尚未完全從沉睡中蘇醒,此人正是他的大師兄——萬睡。
姬祁心中情感交織,他從未料想,那個一向隱居避世,全身心投入修煉的萬睡,竟會在這個危急關頭現身,為他阻擋住這致命的一擊。
萬睡的到來,不僅為姬祁點亮了生的曙光,更讓他深切感受到了無相峰同門間那份深厚的情誼與始終如一的堅守。
萬睡的臉龐,無疑是英俊至極,恰似匠人嘔心瀝血創作出的傑作,每一處輪廓都精致得無懈可擊,仿若天工雕琢,毫無瑕疵。但遺憾的是,這份俊朗因他臉上常掛的那份揮之不去的睡意而略顯黯淡,宛若尊貴的王子被莫名的疲倦咒語所纏繞,總帶著一絲朦朧與倦意。然而,即便是在萬睡以他那略顯疲乏的姿態緩緩步入眾人眼簾之時,姬祁心中的重負才得以釋然,他徹底安心了。
萬睡以嗜睡之名遠揚,睡眠似乎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而這份獨特的“稟賦”也讓那些心術不正之徒心生畏懼。不論是強橫的元頤,還是狡黠的金娃娃,一旦提及萬睡,都不由自主地退避,生怕這位沉睡中的巨擘會在某一刻蘇醒,給予他們毀滅性的打擊。
萬睡那雙半開半合的眼眸,猶如被薄霧籠罩,慵懶地掃過姬祁,隨後又轉向立於姬祁一側的封丹妙。就在那一刻,即便是習慣沉眠的萬睡,也不禁為封丹妙那驚豔的美貌所動容,嘴角勾勒出一抹難得的笑意:“小子,你實力雖弱得讓我恨不得好好教訓你一番,但你這泡妞的手段,嘿,還真是堪稱一絕。眼光不錯,這姑娘的容貌,絲毫不輸當年的駱雨萱。”
萬睡的話語讓封丹妙的臉頰瞬間浮起了一抹緋紅,她偷偷地望向姬祁,那膩白嬌美的臉頰上,宛如被晚霞輕撫,增添了幾分羞澀與嫵媚。
“大師兄,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他們要殺我。”姬祁突然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萬睡身上蹭去,模樣極為淒慘。他訴說著自己這一路上的遭遇,猶如世間最無辜的受難者:“嗚嗚,這次出門,我,你的師弟,被一路追殺,被打得口吐鮮血,連個幫手都沒有。我這沒爹沒娘的孩子,被欺負了也沒人為我出頭。”
封丹妙見狀,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她偷偷捂著嘴偷笑。望著姬祁此刻的模樣,她的心中湧現出一種既古怪又惹人憐愛的感覺。
萬睡擺了擺手,帶著一絲笑意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你這家夥還能站在這裡,那就說明你這一路上沒少給彆人添堵。”
萬睡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地向後退去,生怕姬祁那黏糊糊的鼻涕真的沾到自己身上。他對姬祁的脾性了如指掌,深知這小子雖然可能曆經磨難,但絕非善茬,絕不會輕易吃虧。既然他能活著回來,那這一路上,想必也沒少讓那些追殺他的人頭疼。
“大師兄,我可是你乖巧懂事、溫柔可人的師弟啊!你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彆人如此欺負我?”姬祁哭得更加傷心了,鼻涕眼淚糊作一團,作勢就要往萬睡懷裡鑽,“你瞧瞧,這三個人追殺了我上萬裡,我一路奔逃,連腿都快跑斷了。嗚嗚,連你都不肯為我主持公道嗎?我這無依無靠的孤兒啊……”
姬祁的話語中充滿了哀傷,仿佛真的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
“且慢。”萬睡的聲音在寒風中響起,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宛如冬日裡的冰霜。他身體一顫,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冷風穿透了厚重的衣物,直刺骨髓,令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使勁眨了眨眼,驅散困意,銳利的目光掃向圍攻姬祁的三人,心中騰起一股莫名的預感,“沉寂已久的煞衛,竟然再現情域?他們此行所為何來?是為了複活那傳說中的弑血天尊,還是有其他的陰謀?”
萬睡的話語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寧靜的湖麵,使得原本麵無表情的三個煞衛瞬間變了臉色,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為戒備與敵意。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對我們的機密計劃了如指掌?”其中一人厲聲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三人心下暗自駭然,複活弑血天尊的計劃除了煞衛內部極少數高層之外,對外界而言幾乎是個未知的秘密。然而,眼前這名看似散漫的男子,竟能一語中的,這讓他們不得不重新估量對方的身份和實力。回想起萬睡之前輕而易舉地抵擋下皇者級彆的一擊,三人臉上的凝重之色更甚。
“他們想要得到的,是一件至關重要的寶物。”姬祁在緊張的氣氛中開口,他緩緩轉身,從背後解下一個包裹得嚴實的龍形金屬,輕輕放在萬睡手中。這金屬表麵泛著淡淡的血光,似乎蘊含著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萬睡小心翼翼地打開包裹,當他看到那血色的龍形金屬時,臉色變得複雜無比,驚訝與恐懼交織在一起。他迅速將金屬重新包裹好,幾乎是扔回姬祁手中,仿佛那是一件不祥之物。
這一幕,讓三個煞衛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渴望,緊緊地盯著姬祁手中的龍形金屬,仿佛那是他們一生的追求。
“把它交給我們。”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吼道。
刹那間,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們體內洶湧而出,猶如三頭即將脫韁的狂獸,蓄勢以待,隨時準備對獵物發起致命一擊。然而,這一切在姬祁的眼中卻仿佛並不存在,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萬睡身上,對萬睡身上發生的變化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萬睡,這個一貫以閉關沉睡聞名於世的人,能夠讓他動容的事物著實不多,但眼前的這件龍形金屬器物,卻似乎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禁忌,令他神情微變。
姬祁心中暗自揣摩,這件器物莫非並非凡品,而是與天尊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神器?
“這……莫非是天尊所留之器?”姬祁試探性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探尋。
萬睡輕輕擺了擺手,否定了他的猜測:“並非如此。”
“那它究竟是何方神聖?”姬祁追問道,心中的好奇與疑惑如同野草般瘋長。
萬睡並未直接回應姬祁的追問,而是將視線投向了那三個蠢蠢欲動的煞衛,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此物,從今往後便由無相峰代為保管。爾等若有意染指,儘管來無相峰一試。”
“無相峰?”三個煞衛聞言相視一望,眼中滿是茫然與不解。
“啊,看來你們目前的層級還不足以觸及無相峰那不可言喻的奧秘與潛能。罷了,今日我姑且破個例,就用你們的經曆來展示真正的差距,讓我們把舊賬新賬一起算算。”萬睡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似乎連吐字都讓他覺得累,然而他的步伐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搖搖擺擺間,逐漸逼近那三人,每一步都似乎在縮短空間距離,讓人脊梁骨發涼。
“宰了他,奪得龍形金屬,那將是我們踏入至高無上的敲門磚。”三人中,一名身披黑鬥篷、麵容猙獰的煞衛低沉咆哮,他的雙眼燃燒著貪婪與決絕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