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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 行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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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蘇淩帶頭,當先將白粥飲儘,隨後一甩,將碗摔在地上。緊接著,兩千多俘虜也皆儘將手中的的碗摔在了地上,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碗摔在雪地上,刹那間四分五裂。

便在這時,從極樂殿院門前,飛速的跑進來一名傳令的小校,一路跑來,踩得雪花四濺,徑自來到蘇淩近前,單膝跪地道:「報蘇長史!我軍已然在陰陽教大門外集結完畢,丞相有令,要蘇長史和兩位將軍即刻押解所有犯人前去!」

蘇淩還未說話,那兩千餘俘虜已經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每個人的神情也是不同,有人激動,有人興奮,這些人以為應該是丞相要離開陰陽教了,將他們帶出去,施以懲戒之後,將他們遣散。

還有一些人,卻是看明白了如今局勢,明白這一去,恐怕是再不能活命了,早已嚇得臉色慘白,惶惶不已。

蘇淩朝著那小校擺了擺手,小校便離開了。

蘇淩這才朝著這兩千餘待死的人鄭重一拱手道:「諸位跟蘇某同行吧!」

說著,也不管接下來如何,竟當先一甩衣袖,徑自朝著陰陽教大門的方向去了。

徐李二將對視一眼,趕緊命所有的士卒將這兩千餘俘虜按照次序排好隊伍,開始朝著陰陽教大門外押解。

徐李二人明白,如今已然到了關鍵的時刻,萬萬不能出任何的岔子,於是暗中叮囑士卒,要嚴陣以待,佩刀出鞘,一旦發現有人敢異動鬨事,直接當場格殺。

氣氛隨之變得凝重而緊張。

士卒們押著兩千多俘虜,浩浩蕩蕩的朝著陰陽教大門外走去。

蘇淩走在前麵,心中無比的沉重,然而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更覺無奈無比。

甚至他連回頭看這些俘虜的勇氣都沒有。

這兩千餘俘虜經過短暫的騷動之後,又再次恢複了麻木的狀態,皆是麵無表情的朝陰陽教大門外走去,迎接他們最終的宣判。

奇怪的是,這二千餘人,浩浩蕩蕩,隊伍一眼都望不到頭,然而卻是再也無人喧嘩和哭泣,雖然他們麵無表情,顯得十分的麻木,卻十分安靜而有秩序的朝前走著。

整個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十分快,卻是出奇的寂靜,靜的甚至可以聽到他們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陰陽教很大,極樂殿又在陰陽教的最後麵,所以要走上一段時辰,還要穿過許許多多的連廊和院落。

蘇淩心中一直在想,若是這條路能夠一直就這樣走下去,永遠走不到儘頭,該有多好,這樣這兩千多人就可以不用死了。

可是,路有儘頭,人生亦是如此。

就在蘇淩心事沉重之時,耳邊傳來徐白明的聲音道:「蘇長史,前麵就是陰陽教的大門了咱們這便到了」

蘇淩一驚,這才收回沉沉心事,抬頭看去,果見前方不遠處,便是陰陽教的大門。

蘇淩覺得,通往陰陽教大門的路,似乎比平時短了許多。

蘇淩透過大門可以看到外麵全部都是集合的整齊肅殺的蕭元徹的人馬,每個士卒和將領皆盔明甲亮,朝著他們的方向目不轉睛的看著,隊伍之中,無數各色旌旗在寒風之中,迎風飄擺,獵獵作響。

蘇淩點了點頭道:「竟然這麼快就到了啊徐將軍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呢?」

徐白明低聲道:「按照規矩,蘇長史乃是本次行刑的主官,兩千餘死囚既然已經帶到,就該先讓他們停止前進,然後蘇長史親自到主公的車駕前,向主公討斬首令,主公點頭之後,江浙兩千餘死囚押到我軍軍陣正前方,然後讓他們跪於地上,待所有人跪在地

上之後,蘇長史便可下令刀斧手向前,繼而開始行斬首之刑了」

蘇淩冷然一笑道:「殺個人還要這麼繁瑣」

徐白明一愣,生怕蘇淩再出什麼幺蛾子,剛想說話,蘇淩擺了擺手道:「那就請徐將軍吩咐兵卒,隊伍停止前進我前去向丞相討令就是!」

徐白明趕緊點頭,然後轉身朝著一個校尉示意,刹那間有士卒高喊道:「停止前進!原地候命!」

這兩千餘兵卒其實也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他們每個人都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陣仗,越來越多的俘虜開始明白,迎接他們的將是什麼了,越來越多的人臉色慘敗,神情之中寫滿了恐懼。

然而他們還是皆緩緩的停了下來。

蘇淩見所有人都停下了,這才歎了口氣,大步走出了陰陽教的大門。

蘇淩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列陣的隊伍正前方,一杆寫著一個巨大的蕭字大纛之下,蕭元徹正端坐在一架穹頂大車之中,麵色陰沉,車駕左側乃是郭白衣、伯寧等人。

令蘇淩有些意外的是,車駕的右側卻是林不浪、吳率教、周幺、韓驚戈,最後一個,竟然是一身道裝的浮沉子。

他們怎麼會處在這個位置呢?要是按照資格,他們不應該在這裡的啊?

蘇淩有些疑惑。

然而,當他朝著這幾個人身後看去的時候,頓時明白了一切,不由的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因為蘇淩分明看到,林不浪他們身後,正站著一百餘全副武裝的士卒,他們皆彎刀出鞘,十分警惕的,眼神不錯的盯著林不浪他們每一個人。

蕭元徹!這是蕭元徹的意思。

他分明在告訴自己,蘇淩,你最好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今日你不殺這兩千多俘虜,那就等著替你這些兄弟和朋友收屍吧!

這是要挾,赤裸裸的要挾!

蘇淩的神情越加的冷峻,眼眉也倒豎起來,握成拳頭的手,因為用力,青筋暴起。

他真的想不顧一切的質問蕭元徹,為什麼他要這樣做,自己已經聽命行事了,為什麼還要拿自己的朋友和兄弟威脅自己!

可是,他忽的看到林不浪等人正看著自己,朝自己微微的搖了搖頭,滿眼都是對自己的擔憂,還有深深的無奈。

刹那間,蘇淩明白了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隻得在心中一歎,強自忍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

林不浪他們見蘇淩的神情又回複了淡漠,這才暗暗的長舒了一口氣。

唯獨那個浮沉子,似乎依舊風輕雲淡,也沒有多看蘇淩幾眼,倒是一直打著稽首,嘴裡似乎念念有

詞的念著一些道家超度亡魂的道經

而另一側的伯寧,麵色依舊陰鷙,郭白衣的神情還算平靜,隻是眼神不錯的看著蘇淩。

蘇淩穩了穩心神,不再耽擱,走到蕭元徹的車攆近前,一拱手,沉聲道:「稟丞相陰陽教全數俘虜均已帶到,一個不少蘇淩請示丞相定奪!」

蕭元徹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了蘇淩一眼,這才緩緩的擺了擺手,身邊早有傳令官會意,即刻大聲傳令道:「大軍聽令,向前十步!」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大軍聞令而動,齊齊的向前前進了十步,然後同時停下,整齊劃一,絲毫不亂。

蘇淩默默的看著,便看到大軍最後一排與陰陽教的大門在大軍移動了十步之後,被空出了一大片的雪地。

蘇淩明白,那片皚皚白雪之地,便是行刑之地了。

便在這時,傳令官又大聲傳令道:「全軍聽令!,向後轉!

「刷——」的一聲,大軍齊齊向後轉身,刹那之間,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

這兩個命令執行之後,現在蕭元徹所有的軍士皆與在陰陽教大門後的那兩千俘虜正好麵對麵的站立著。

一邊是鐵血大軍,麵色肅殺,一邊是惶惶死囚,麻木淒涼。

蕭元徹看了蘇淩一眼,這才淡淡道:「可以了接下來,蘇淩啊,處置這兩千多人的事情,你來辦吧」

蘇淩心中暗道,聽著想是給了我多大的權利似得,你要他們死,結果並不親自說,還要從我口中說出來也罷!

蘇淩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蕭元徹又一拱手,轉頭走了回去。

來到那兩千多俘虜近前,一咬牙朗聲道:「將全部人犯押出來,不得有誤!」

那些隨行而來的士卒不敢耽擱,皆朗聲應諾,驅趕著這兩千餘人走出了陰陽教的大門,來到方才剛騰出的那片雪地之上。

然後又將他們一字排開,由於人數實在太多,竟排了好幾列。

待所有死囚皆排好之後,有士卒大喊一聲道:「跪——」

話音落下,很多的死囚十分聽話的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中,他們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心思,神情麻木,動作機械。

也有一部分死囚,此時早就沒了魂了,讓他們跪下的命令下了,他們都恍若未聞,仍舊一臉茫然和麻木的站在原地,然而,不過數息之間,便迎來狠厲的鞭打,慘叫隻之聲不絕於耳,然後這些人方才回過神來,也跪在了雪地之中。

蘇淩見所有人都已經跪好,這才朝著左側方向一處十分特彆的隊伍之處,緩緩的招了招手。

這處隊伍,與所有人都不同,皆是赤裸上身,身材魁梧,赤裸的上身全部都是強健而發達的肌肉,除此之外,他們每人的頭上皆纏了紅色的頭繩,肩上皆扛著一口鋒利而巨大的鬼頭刀。

刀芒閃爍,隔著很遠都能感受到鬼頭刀上散發的逼人冷氣。

這些人便是這次行刑的刀斧手了,他們見蘇淩朝著他們招手,皆聞風而動,扛著鬼頭刀出列,然後麵目狠厲而猙獰的各自站在一個死囚的身後,片刻之後,每個死囚的身後,皆站了一個刀斧手。

若是之前,這些俘虜之中還有人幻想自己可能不會死,然而,到了此時此刻,他們每個人身後都站了一名刀斧手,便是再傻,再後知後覺的人也都明白過來了。

原來他們都想錯了,蕭元徹,大晉丞相根本就沒有想過饒恕他們中的任何一人,等待他們的都將是被斬首的命運。

麵臨死亡的巨大恐懼和絕望,令這兩千多死囚開始變得躁動和不安起來,越來越多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傳出,刹那間哭聲震天。

越來越多的死囚開始反應過來,他們不甘接受死亡,開始反抗,開始咒罵。

罵陰陽教蒙肇的有之,罵蕭元徹大軍和蕭元徹本人殘暴畜生的更多,一時之間,江翻海沸,哭喊叫罵聲,反抗掙紮聲,不絕於耳。

然而,任憑這麼多的死囚如此的鬨騰和咒罵,蕭元徹的大軍卻仍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們皆麵色冷酷,表情淡漠,等待著這一場屠殺的來臨。

死的都是死囚,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喧囂與沉默,咒罵與冷酷,形成了一種極其詭異而鮮明的對比。

饒是這兩千多人再如何咒罵哭泣,反抗掙紮,可還是渺小到無濟於事。

不過十幾息,他們便被這些身後的刀斧手完全製服鎮壓了下去。

所有的死囚或麵如死灰,或一臉麻木的跪在那裡,等待生命最終的結束。

淩誰都沒有看,隻看著跪在最前方的管道通,令他驚訝的是,管道通不哭不鬨,甚至連象征性的反抗都沒有,就安靜的跪在那裡,低著頭,看不清他的麵容。

蘇淩身後,伯寧緩緩走了過來,朝蘇淩一抱拳道:「蘇長史行刑之前,伯寧還要最後一次清點一下人數」

這是伯寧的職責所在,他這樣做,是奉了蕭元徹的命令,要核對好人數,以免蘇淩背著蕭元徹不知道,偷偷的放跑幾個人。

蘇淩心中冷笑,他如何不知道這些,淡淡點頭道:「請便!」

伯寧朝身後一招手,許多暗影司司眾出列,開始對照名單細細的核查起人數來。

過了一陣,所有的死囚人數已經核查無誤,伯寧這才朝蘇淩一拱手道:「蘇長史已經核查無誤了,可以開始了!」

蘇淩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就算再不情願,這個行刑的命令還是要說出口的。

他抬頭看向天空,緩緩歎息了一聲,剛想吩咐行刑。

不知為何,一直安靜跪著的管道通卻驀地喊了起來道:「蘇淩!蘇淩!莫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蘇淩心神一震,徑自走到管道通近前,一推那刀斧手,沉聲道:「這個人不用你殺!」

那刀斧手聞言,一臉的為難。

蘇淩也不管他,見他還站在原地,低聲斥道:「一邊站著!說過了,這個人不用你殺,聽不明白!?」

「諾」這個刀斧手隻得勉強應諾,緩緩的退後。

大軍中的每一個人都看著蘇淩有些反常的舉動。

蕭元徹也眼神

灼灼的盯著他,臉色越發的陰沉,卻並沒有出言嗬斥和阻止蘇淩。

一旁的一個侍衛拱手請示道:「主公您看是否要阻止蘇」

蕭元徹眼中冷芒連閃,終是沉沉的歎了口氣,緩緩道:「罷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隨他去吧!」

那侍衛這才點頭應諾,退了下去。

蘇淩也不管所有人看他的眼神,走到管道通近前,低聲道:「管道通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定會替你收屍!」

管道通聞言也是一震,朝著蘇淩使勁點點頭道:「蘇淩!你真夠意思!謝謝你了!」

蘇淩忽的神情有些淒然道:「管道通你不恨我麼?」

管道通淒然一笑,搖搖頭道:「還是那句話,你是上支下派,身不由己要恨也是恨那個蕭元徹是他要殺我們,跟你有什麼關係蘇淩啊,不要猶豫了,下令吧!你放心,不僅是我,我們這兩千多人,都不會恨你,他們心裡都清楚,到底該恨誰!」

蘇淩聞言,頓時心虛起伏,鼻子驀地一酸,牙關緊咬,遲遲的說不出那兩個字。

「蘇淩,你親自送我上路管道通也算死得其所!莫要猶豫了,記住,一會兒砍我人頭的時候,下手一定要快,這樣或許我就不會感覺到疼了!」

說著,管道通大吼一聲道:「蘇淩!快斬我頭顱!痛快些!」

蘇淩緩緩閉眼,聲音低沉而顫抖道:「管道通對不住了!」

驀地,他鏘的一聲抽出七星刀,七星刀在半空之中發出七色的華光。

「嗡——」刀氣轟鳴。

「管道通閉眼吧,放心,我會很快的!」

蘇淩說完這幾句話,忽的仰天大吼一聲道:「刀斧手聽令!行刑!」

言罷,他當先將手中的七星刀高高舉起。

下一刻,一咬牙,再補遲疑,刀掛風聲,轟然落下。

「蘇淩謝謝你,讓我解脫了」

管道通說完這句話,刀芒落下,一道血線,迸濺向天,刹那間人頭落地。

「哢嚓——」、「哢嚓——」無數的聲音響起。

無數的人頭在蘇淩話音落下之後,紛紛滾落。

兩千餘人,在瞬間被梟首,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上。

血流成河,將這片雪地都染成了深紅色。

蘇淩眼睛赤紅,渾身顫抖,將七星刀倒搠在地上,抬頭看向蕭元徹的車攆。

卻發現蕭元徹正灼灼的看著自己,兩個人的眼神在刹那間轟然相接。

隨後,蕭元徹神情淡漠的擺了擺手,侍衛會意,調轉車駕,緩緩的朝著元始峰下山的道路當先行去。

緊接著,大軍皆儘調轉,再不看這血流成河,死屍遍野,皆朝著下山的路行進起來。

蘇淩站在那裡,腳下的雪早已被血浸透,他一動不動,眼中,蕭元徹和大軍,終於漸行漸遠。

徐白明等了一陣,見蘇淩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才走過來,低聲道:「蘇長史行刑已畢,主公和大軍已經走遠,咱們也走吧!」

蘇淩麵無表情,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淡淡點了點頭道:「好不過你們先走我要替人收屍隨後便到」

徐白明聞言,一怔道:「主公說了,這些人不許收屍!」

「他說他的,我做我的你大可以將蘇淩收屍之事,都告訴蕭丞相!」

說罷,蘇淩根本不管徐白明有何反應,蹲下身來,拉著管道通的屍體朝著陰陽教右側的一片枯林之中走去。

徐白明和李曼典並肩而立,搖頭歎息。

蘇淩拖著管道通的無頭屍體,走進枯樹林中,找了一塊平地,用刀劍挖了一個不算太深的坑,然後將管道通的屍體放進去,用土掩埋,自始至終,蘇淩都神情淡漠,無聲無息的做著這些事。

待所有的事情做完,蘇淩找了一塊樹枝,插在那裡,算作記號,這才似自言自語道:「管道通,先委屈你在這裡,等過幾天,我再來,給你修個墳頭」

蘇淩說完,隻覺得一股巨大的疲累感湧遍全身,索性他就席地而坐,看著那插好的樹枝,呼呼的喘息起來。

冷風嗚咽,那樹枝被風吹得左搖右晃,一片淒涼。

蘇淩緩緩的閉上眼睛,耳邊冷風呼嘯,仿佛那些剛死去的兩千人的亡魂,在耳邊哭泣。

驀地,腳步聲響起,蘇淩心中一驚,驀地回頭。

卻看到浮沉子正一臉笑意的朝自己走來。

「蘇淩啊,受人之托,終人之事!你倒挺信守承諾的!」浮沉子隨意的看了他一眼道。

蘇淩哼了一聲,並不理他。

浮沉子知道蘇淩定是因為自己沒有答應救這兩千俘虜的事情而生氣,他也不惱,自覺的坐在蘇淩身旁,歎了口氣道:「蘇淩你也彆怪我袖手旁觀你知道到,蕭元徹下定決心,一個活口都不留,我就算幫你,也是改變不了結局的」

蘇淩知道浮沉子說的在理,但心中還是有氣,瞪了浮沉子一眼道:「彆給自己找理由,浮沉子你算哪門兄弟啊蕭元徹怎麼想我不管,隻是你就一點也不願意幫我,就眼睜睜看著唄

浮沉子嘿嘿一笑道:「連你自己都承認管也是白管,那道爺乾嘛還要浪費我這唯一的一次向蕭元徹要賞賜的寶貴機會呢?」

蘇淩眉頭一皺道:「什麼寶貴機會浮沉子,你就留著這個破寶貴機會吧,留到死!我真不明白,你留著這個機會,到底想乾嘛?」

浮沉子這才收斂了笑意,一臉正色的看著蘇淩道:「蘇淩你不是一直都好奇,為什麼我這次一直留到現在還沒有離開對吧?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我留下來也好,還是沒有用我這個被賞賜的機會救這兩千人也罷皆是因為,我需要用蕭元徹許諾我的這個賞賜,救更重要的人因為這個原因,

我才遲遲不走的」

蘇淩見浮沉子說的鄭重,不似隨口一說,方有些不解道:「牛鼻子我不明白,你要救什麼人?難道這一個人比兩千多人的生命都重要麼?」

浮沉子長歎一聲,緩緩點頭,看著蘇淩無比鄭重的沉沉點頭,一字一頓道:「在你看來自然一人性命對你來說比不過兩千餘人的性命但是,在我浮沉子看來我所救之人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蘇淩擺了擺手道:「拉倒,拉倒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你到底要救誰」

浮沉子這才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嘿嘿一笑道:「怎麼,你想知道我要救誰啊?道爺就不告訴你了」

蘇淩嘁了一聲道:「愛說不說,勞資沒興趣!」

說著,站起身來,就要朝下山的方向走去。

浮沉子也趕緊站起來,追上他,又是嘿嘿一笑,意味深長道:「不過呢,蘇淩,道爺還是佩服你啊你方才玩的一手漂亮啊,你那樣做,蕭元徹想要讓你背負罵名,成為他的孤臣的想法,算是徹底落空了,高!實在是高啊!」

說著,浮沉子竟朝著蘇淩比了個大拇指。

蘇淩聞言,眉頭一皺,一陣蒙圈,看著浮沉子道:「彆給我戴高帽我做了什麼啊?你這樣說」

浮沉子聞言,朝蘇淩狡黠一笑道:「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麼?跟我麵前還裝什麼裝」

說著,浮沉子不等蘇淩,大步徑自朝前走去。

「尼瑪浮沉子,你把話給勞資說清楚!」蘇淩一臉無語,大步的朝浮沉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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