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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掩藏在地下的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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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死寂的密道,蜿蜒迂回,曲曲折折地朝著遠處翻滾的黑暗之中延伸,蘇淩置身其中,仿佛覺得自己置身在一頭巨大的怪獸的肚腹之中,混混沌沌,黑暗無邊,看不到來處,亦看不到儘頭。

蘇淩走了許久,然而,這密道還在向前延伸,他隻覺得周圍的空間越來越狹小,起初,他還能夠正著身子,直著腰向前摸索,可是越往密道的深處走,蘇淩卻隻能彎腰低頭側身,艱難向前。

四周黑暗翻湧,隻有蘇淩手上的火折子和凝聚在身體周圍的離憂無極道如有實質的真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蘇淩可以感覺得到,這密道內的空氣極其的寒冷和潮濕,自己調動了離憂無極道的內息,還是隱隱的感覺有陣陣的寒意鋪麵而來。

蘇淩走了一陣,用手摸了摸一旁的密道石壁,隻覺得潮濕而光滑,還有一寒冰灼痛之感,當是這裡陰暗已久,看不到陽光,寒冷的水汽凝結所致。

蘇淩越走越心驚,為何好端端的,那蒙肇竟會在這個不起眼的房舍之下修了這麼一條幽深而狹長的密道呢?他大費周章,耗費心力地修建這樣一個密道,到底要用來做什麼呢?

蘇淩不知道,畢竟蒙肇死的過於倉促了,許多的事情和許多的陰謀秘密,從他死後,都煙消雲散了,將會成為永久的謎團,更何況,這裡麵的很多謎團,還在被人刻意的掩蓋著真相,無從探究

密道的儘頭到底有什麼?難不成,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麼?那麼,這個密道將會成為自己破解一些被封存的秘密真相的一把鑰匙?

那麼,這把鑰匙,對自己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是對真相的執著,還是會給自己惹來無儘的麻煩和禍事呢?

蘇淩以為,大概率的是後者!

那麼,自己似乎沒有繼續再走下去的意義了,因為,這些真相不是蘇淩不想知道,而是,他不想麵對,他不知道一旦他真的查出了某些真相,他將如何麵對那個人,如何麵對自己

可是,他不得不繼續向前走,因為那個天真爛漫的琪兒還在穆顏卿的照顧下,翹首以盼的等在密道的入口,她還滿懷希望的等著她的爺爺回來。

總是要給這樣一個小女童一個交代吧說不定,是自己想多了,這裡就是為了藏人而已,那個叫做齊季的老者,或許就在這密道的儘頭

隻是這一次,他應該再也不能和他的名字齊季一樣,創造生還的奇跡了蘇淩明白,這樣的環境下,普通人隻要待上兩三個時辰,就會被凍死。

更何況是一個老人,而且還在這裡待了兩天一夜齊季絕無生還的可能!

「當啷——」正走間,一聲脆響,猛然從蘇淩的腳下傳來,瞬間傳遍了整個空曠的密道。

蘇淩嚇得一激靈,趕緊收回腳,附身用火折子朝著聲音傳來的地麵上照去。

腳下,在火折子的照射之下,倏忽閃出一道亮光,蘇淩這才看清,原來是一場虛驚,腳下是一片淩亂的箭鏃,蘇淩剛才由於太黑,沒有注意腳下,這才一腳踩了上去,因此那些箭鏃才發出了聲響,蘇淩用火折子照時,是箭鏃的箭尖反射的火折子的光芒,這才驀地一亮。

蘇淩有些疑惑,這密道之中,怎麼會有箭鏃呢?

他蹲下身,用火折子照著,細細地觀察起來這些箭鏃。

大約有十幾支箭鏃,散落一地,然而令蘇淩驚訝的是,這些箭鏃,無一例外,箭杆皆斷為了兩截,沒有一支是完整的。

蘇淩撿起一枚箭鏃,先看了看箭頭,並未發現什麼蹊蹺,應該沒有淬毒。

然後他看向那斷處,卻驀地心中一動。

這箭鏃是被人為破壞

的,準確的說,是被人用劍,在出手極快的情況下,一劍削斷的。

因為斷裂之處,十分的平整,若不是極快的一劍削斷,這切口處絕對不會如此平整。

蘇淩又檢查了另外的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斷箭鏃,發現皆是如此。

這是什麼人,有這麼快的出手,一劍之內,將十幾支箭鏃統統削斷了呢?

然而,這還是不是蘇淩最驚訝的,令他最驚訝的是,從斷箭鏃的切口上判斷,這十幾支箭鏃被削斷的時辰並不長,因為切口是新的,摸上去還有幾分割手的銳利。

這些箭鏃,若是很久之前被人削斷,定然會因為這裡的空氣潮濕,將切口處腐蝕,摸上去也不會有銳利之感。

所以,蘇淩判斷,這十幾支箭鏃,應該是被人削斷不久。

到底是什麼人所為?難道自己在發現這地下的密道之前,這裡早就被彆人發現了不成?而且看情形,應該是發現這密道之人闖入之後,觸動了密道之中的機關,才射出了這十幾支箭鏃,然後那人這才將這十數支箭鏃,一劍削斷。

若是這樣來講,那這個先於蘇淩進入密道的人,定然是個高手,甚至修為境界比自己還要高。

因為蘇淩自己都不確定,麵對突然迎麵而來的箭鏃群,自己有沒有把握,在一劍之內將它們全部削斷。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麼要潛入這個密道之內呢?

還有,這些箭鏃既然被削斷的時辰並不長,那麼這個人有沒有可能還在這個密道之中,未曾離開呢?

或者,這個人真的還在密道之中,隻是未與自己遭遇,又或者,其實這個藏在密道中的人,其實早就發覺了蘇淩,卻靠著這密道的黑暗,隱藏了自己,躲在暗處,時刻監視著自己,時刻準備對自己最致命的一擊

蘇淩想到這裡,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心念一動,忽地身體一閃,緊緊地貼在密道的石壁上。

黑暗,蘇淩屏息凝神,眼神不錯地注視著周遭的風吹草動。

可是,他等了許久,亦未發覺周遭有什麼反常之處。

蘇淩疑惑暗想,莫不是那個先於自己進入密道的人,已經離開了?自己多想了不成?

他又等了一陣,見仍舊是絲毫沒有動靜,這才有走到那十幾支斷箭鏃旁,蹲下身,想要仔細看看,能不能從這些斷箭鏃上,發現更多的秘密。

蘇淩看了許久,光線實在太暗了,卻是一無所獲。

就在蘇淩將手中的斷箭鏃一扔,想要起身繼續向前走的時候,那箭鏃旋轉著朝地上落去,火折子的光芒隨之一閃,蘇淩驀地發覺,似乎那斷箭鏃的羽翎處在被火折子的一照

之下,驀地閃了一道亮光。

蘇淩趕緊蹲下身來,撿起那斷箭鏃,將火折子湊近了仔細看去,果然有了新的發現。

斷箭鏃的羽翎之處有字,字是鏨金色的,所以在火折子一照之下,會反射光芒。

然而,蘇淩一眼,就認出了這上麵的字,乃是一個「灞」字!

灞城?蘇淩心中一動,又將兩半的斷箭鏃完整地對在一起,果真發現,這絕不是江湖人使用的箭鏃暗器。

一般來說,江湖人使用的暗器箭鏃,為了方便攜帶,整個箭鏃的分量會輕上不少,而且尺寸也相對比較短。

然而,眼前的箭鏃卻有些重量,不僅如此,尺寸也比江湖人的箭鏃長上許多。

這應該是軍中製式箭鏃!

也就是說,這是軍械!

結合這箭鏃上的字看去,蘇淩可以毫不猶豫地確定這些箭鏃的來源!

灞!不就是指的灞城麼?

灞城

可是蕭元徹最重要的軍事重鎮,裡麵除了精兵之外,還有蕭元徹大多數的糧草輜重,軍事器械。

而箭鏃,這冷兵器時代的大殺器,竟然會出現在陰陽教的密道之內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換言之,陰陽教蒙肇竟然用蕭元徹軍中的箭鏃!這意味著什麼?

蘇淩驀地意識到,這個密道,應該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將會牽扯出蕭元徹軍方一個巨大的陰謀。

有人,將本來屬於蕭元徹軍中,配給士卒們的軍械箭鏃,通過不為人知的渠道,偷偷地賣給了陰陽教的蒙肇!

而這,陰謀和秘密之下,隱藏了多少巨大的貪婪和利益

蘇淩不敢想。

灞城的軍械隻能來自灞城。也就是說,偷偷販賣軍械的人,也是灞城內部的人。

而且這個人的身份和地位,也定然不一般。

因為蘇淩知道,一般的人,是絕對沒有機會接觸到軍械的,這些軍械,都被存放在一個秘密的軍械庫中。

便是在沒有打仗的時候,這軍械庫都是一個極大的秘密,何況是戰時,那軍械庫將更加嚴格的保密,將會有更多的守衛來保護。

所以,能夠接觸到灞城軍械庫軍械的人,又可以做到瞞天過海,將這些箭鏃從灞城運出,不被人察覺地賣給蒙肇的陰陽教。

有這樣的權利和本事的人,隻有兩個人有可能。

徐文若和蕭箋舒!

這兩個人可都是蕭元徹欽命的留守灞城的人,一個是他的文臣之首,另一個是他的兒子!

那私自販賣軍械的人,到底是徐文若還是蕭箋舒,亦或是兩個人同謀的呢?

蘇淩想不明白,但他大概率地認為,能夠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隻有蕭箋舒!

徐文若老成持重,雖然很多人都看出了徐文若跟蕭元徹之間越發的貌合神離,但是,現在天下不定,兩個人的關係,在表麵之上還是十分親密的,而且,徐文若也明白,此時此刻他還不能找出來一個比蕭元徹更好的效力之人的。

再者,徐文若出身名門望族,祖上便高潔清譽,他如今乃是整個大晉的文臣之首——中書令君,他若想暗中支持投效一個人,此人的地位和出身,必然不能低於蕭元徹。

而蒙肇呢?落魄書生,後來又成了邪教首領,這樣的人,徐文若根本不可能放在眼裡的。

那便隻有蕭箋舒了!

這個人,為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就算是與自己父親所圖之事有所背離,也全然不顧。

更何況,從王元阿在陰陽教現身,取那個與蕭箋舒有關的石匣子上看,還有蒙肇臨死前的那番話中看,蒙肇最初背後支持的勢力就是蕭元徹和蕭箋舒,沒有他們,蒙肇也不能有今日之氣候。

所以,這蕭元徹灞城之內的軍械箭鏃出現在這裡,十有八九就應該是蕭箋舒的所作所為!

蕭箋舒偷偷地運出這些軍械,賣給蒙肇,一則以示拉攏之意,壯大蒙肇,自以為是地認為可以讓他更好地為己所用;二則,還可以借此賺上一筆金銀,用來圖謀他的事情。

蘇淩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他甚至覺得,這十幾支箭鏃隻不過是蕭箋舒和蒙肇之間私下軍械交易的冰山一角,實際上,軍械的數目會更多,而且不僅僅限於箭鏃!

難道這裡密道最終的地方,就是蒙肇專門用來囤放灞城的軍械之地麼?

慢著!慢著

蘇淩驀地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不太正確。

他隻把推測的重點放在了蕭箋舒的身上。

若是蘇淩的想法成立,等到

他到了密道的核心區域,若是真的看到了大批的軍械的話

那麼僅僅以一個蕭箋舒,這樣的蕭元徹二公子身份的人,真的可以憑一己之力,跟蒙肇做這麼大的私自販賣軍械的交易麼?

那是大批的軍械!不說軍械庫的軍械是有數目的,丟失一些,要是蕭箋舒刻意做假賬,倒也有可能隱瞞下去,可是若是大批的軍械不明去處,他蕭箋舒如何隱瞞得下去呢?

要知道,灞城可還有一個洞察如火的徐文若坐鎮呢!

蘇淩驀地想起,在問道廂房,蕭元徹一再地試探自己,似乎對王元阿拿走的那個匣子和蒙肇到底有沒有跟他說些什麼十分的在意,甚至在蘇淩前腳離開,後腳便派人尋找那些女弟子查證蘇淩的話。

起初,蘇淩隻是以為,蕭元徹隻是不相信自己,怕他跟蒙肇之間的某些利益關係被蘇淩知曉而已,可是現在看來,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

蕭元徹不是在懷疑,而是在怕!

他到底在怕什麼?

難道怕蘇淩知道更不能為人知曉的秘密麼?

所以,以上種種的分析,蘇淩驀地覺得,蕭元徹在隱瞞和害怕的事情,就是這些灞城軍械被偷偷販賣給蒙肇的事情!

而蕭箋舒要想隱瞞大批軍械丟失,要想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大批的軍械運到陰陽教。

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蕭元徹對這些事,是知道,是默許的,甚至是親自參與了!

還有,那被王元阿奪走的石匣子裡麵,除了蕭箋舒跟蒙肇的書信和一些不知道什麼人的名單之外,應該還有一個東西。

而這個東西,無論是蕭元徹還是蕭箋舒,都是不希望有任何人得到的

那就是這許多年來,所有從灞城偷運出去,私自賣給蒙肇陰陽教軍械的交易明細!

其他的東西,其實對蕭元徹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這交易明細,一旦公之於天下,蕭元徹將再無立錐之地!

蘇淩心中雖然十分的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情跟蕭元徹有關,可是他明白,自己猜錯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蘇淩隻覺得整顆心都變得異常冰冷起來。

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還心心念念地為了他蕭元徹出生入死,費儘心力地剿滅了陰陽教。

可是到頭來呢?真相令他憤怒而失望,他覺得自己在陰陽教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蘇淩緩緩的站起來,一陣冷笑。

然而,一陣巨大的無力感襲上心頭,現在他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難道不顧一切地跑去跟蕭元徹對質麼?

要知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蕭元徹給的,包括他的親人、朋友的安危!

蕭元徹一句話可以給他的,也可以一句話將給他的統統收回!

罷了!難得糊塗吧,現在還不是時機,不是自己等待的時機!

蘇淩甩了甩腦袋,收拾心情,繼續往密道的深處走去。

他的腳步比方才快了許多,密道的儘頭到底有什麼等待著他,有沒有灞城軍械,有的話,又有多少。

這一切,都催促著他加快腳步!

蘇淩不再停下,極速地朝著密道深處走去,期間,又發現了散落在地上的箭鏃,一路行來,越往裡走,這散落的箭鏃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數量也越來越多。

然而,無一例外,皆是被人一劍削斷!

這個人修為高深到,就算箭鏃的數量在不斷地增加,可他還是隻出了一劍。

到現在,蘇淩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人,修為境界,劍術武功,遠遠在自己之上!

到底是誰?是敵是友?

還有,他來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蘇淩不解,但是他相信,他想要的答案和一切,都在這密道的儘頭,靜靜的等待著他!

然而,蘇淩的心中還是你有些疑惑的。

這個密道散落這麼多的箭鏃,應該是一路之上,有不少的機關,可是蘇淩一路行來,根本沒有碰到或者觸發任何的機關,他走得很快,絲毫沒有在乎是否會遭遇機關暗器,一路上卻是什麼危險都沒有發生。

難道是這裡的機關被那個人順手破壞了麼?

應該不會,若是這個人可以破壞機關,這些箭鏃就不可能射出來。

難道這些機關是一次性的,一旦有第一個人闖進來,觸發了機關,就會永久的失效?

蘇淩覺得,這不太可能。

機關的建造,十分的不容易,所以蒙肇辛辛苦苦打造的機關,不能隻能用一次就報廢了。

那為何自己沒有遇到任何的機關呢?

蘇淩想,這裡的機關應該和整個陰陽教的機關大陣是一體的,現在自己之所以沒有遇到機關,是因為破壞了在陰陽大殿內的總機關開啟裝置,導致了整個陰陽教,當然也包括這裡的機關失去了作用,所以他才會一路暢通無阻。

若是按照這一點來推測,那比自己提前進入這密道之人,應該是自己在破壞總機關前進來的,所以他會遇到箭鏃。

那麼這個人,不應該是蕭元徹派來的人,因為蕭元徹正是忌憚陰陽教的機關大陣,才迫不得已地讓蘇淩先行潛入陰陽教,破壞了那總機關,才能大軍直接開到。

而且,蕭元徹是後來的,他沒有時間,而且蕭元徹軍中大將都在他的營中,能用的人沒有人比蘇淩的功夫高,也不可能再多的箭鏃一劍削斷。

更不可能是蒙肇的人,因為若是蒙肇的人,必然知道如何繞開機關,不觸發箭鏃的方法。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蘇淩邊加快腳步,邊深深地思索著,卻是毫無頭緒。

在他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後,蘇淩終於發現了前麵毫無征兆地變得寬大和亮堂起來,明顯的亮光,將前麵照得十分通透。

蘇淩明白,密道的儘頭到了,他將要看到這個密道最深處的核心之處!

他驀地又加快了腳步。

終於,他走完了漫長的密道。

此時手裡的火折子已經完全被他所熄滅了。

石壁之上,有數盞燃燒著的蠟燭,燭台鑲嵌在石壁之內,發出畢畢剝剝的聲音,顯得整個空間十分的寬闊空蕩。

眼前,被搖晃的燭火照得十分通透,光芒照遍了每一個角落,蘇淩終於可以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然而,他卻愣住了。

因為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如廣場一般的空間,除了空,除了大,沒有任何東西!

空空蕩蕩,一覽無遺。

原本蘇淩想象的那些堆積如山的各種各樣的軍械,一個都沒有出現!

不!不!若說真的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卻是不正確的。

眼前有一張桌子,桌子旁有個椅子。

而椅子上正坐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左側靠著石壁處,還半倚著一個人。

雖然是兩個人,但是卻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

這兩個人,都是毫無生機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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