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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章 月光之下,公子白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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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罡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戰場上的局勢,忽的聽到身旁左側一陣金風響動,暗道不好,他已然明白有人對自己暗中出手了。

然而,從動靜上,管道罡感覺似乎出手之人根本沒有什麼內息加持,好像並不會什麼功夫一般。

他心中雖然狐疑,但卻還是驀地身形一動。

那忘機雙手捧著短匕,對準管道罡的腰顴,咬牙切齒的狠狠刺去。

短匕閃著冷芒,呼嘯而至,眼看離著管道罡的身體不過半寸,下一刻便可一匕刺中管道罡,管道罡非死即傷。

忘機的眼中滿是複仇的激動,多年以來,自己所有背負的仇恨將徹底了結了。

從此之後,自己將恢複自己的本名——譚白門,堂堂正正的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就在這短匕閃光的一瞬間,忘機卻驀地愣在了那裡,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就如見了鬼一般。

眼前,原本全神貫注看著戰場上局勢的管道罡,卻驀地沒了蹤影,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聲無息的。

忘機這一刺,猶豫用力過猛,根本收不住手,一匕刺空之下,整個人向前踉踉蹌蹌了幾步。

人呢?管道罡分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啊,為何會憑空消失了呢?莫非是自己太過緊張和激動,眼前出現了幻覺不成?

疑惑不解和巨大的震驚充斥了他整個心中。

可是,隻容他僅僅疑惑和震驚了不到一息,自己的後背驀地傳來一陣巨大的疼痛,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拍在了他的後背之上,這恐怖的巨力,讓他的五臟六腑都如翻江倒海一般翻騰和絞痛。

他再也無法忍受了,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摔出數丈之遠,瞬間倒在地上。

手中的短匕瞬間撒手,掉落在身旁數寸之處,發出清脆的響聲。

「噗——」一口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直到此時,忘機還想掙紮著去撿那掉落在地上的短匕,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重擊之下,竟然完全動彈不得,眼前不過數寸距離的短匕,他都無法伸出手去撿起來了。

忘機痛苦的低低呻吟起來,卻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一陣滿帶殺氣而又異常冰冷的話音道:「本護法以為是哪個嫌命長,不知道死活的家夥,暗害於我呢竟然是你的確是令本護法意外啊!」

一隻腳,毫不留情的死死的踩住忘機顫顫巍巍想要撿起短匕的手,然後使勁的一擰。

忘機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自己的五根手指,刹那間全部斷了。

「啊——」

手指連心,巨大的痛苦讓忘機慘叫起來。

他掙紮著,奮力的抬起頭,終於看清了,那慘敗月光下,眼前之人的麵容。

管道罡!

此時的管道罡,滿臉的冰冷和殺意,更不知為何,似乎還帶了一些鄙夷的嘲諷。

下一刻,忘機終於明白,自己失敗了,不但未殺了管道罡,自己怕是也要搭上性命了。

他的心裡泛起陣陣,絕望,抬起頭,看了一眼戰場中搏命廝殺,卻越來越危險的浮沉子和林不浪,終於萬念俱灰。

他緩緩閉眼,不再掙紮,似乎也忘記了自己身體巨大的痛楚,低低的淒然道:「管道罡今日未能殺你,是我命該絕如今,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哼」管道罡冷哼了一聲,「你可不能無話可說我還想問問你呢,我的好師弟,教主師尊的好謀主你為何要這樣做?要背叛陰陽神教,背叛煞尊!恐怕,你要好好地說一說了!」

忘機冷笑一聲道:「如今我落到你的手中,殺剮存留,悉聽尊便隻恨,我不能親眼看到你,還有野心勃勃的蒙肇和陰陽教一起覆滅的那一日了!」

「不自量力的東西!就憑你,也想殺本護法?你當本護法的鬼影伏行是徒有虛名不成?莫說是你,就算蘇淩親至,也得是這個下場!」

忘機冷笑連連,一閉眼,不再說話。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本護法,你為何要背叛教主和陰陽教!你何時與蘇淩這些人勾結在一起的?你最好老實的告訴本護法實情否則」

不等管道罡說完,忘機卻驀地睜開眼睛,眼中噴射而出無儘的仇恨,嘶吼道:「不就一死麼?廢話什麼?為何?還用問麼?陰陽教乃是徹頭徹尾的邪教,人人得而誅之!」

忘機這句話說完,不僅是管道罡,周遭的陰陽教的頭目和弟子早已怒目而視,有人躥到忘機近前,一把拽住忘機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拖拽起來,就要拳打腳踢。

管道罡卻是臉色一沉,嗔道:「放肆!本護法準許你們出手了麼?給我退回去!把他交給本護法!」

這些人才一臉怒氣地退了回去。

忘機身體顫抖,用平生最大的力氣,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冷冷地盯著管道罡。

「忘機你在神教之中,的確智計無雙,教主也曾說過,神教能有今日之盛,多出自你的謀劃所以,你在神教地位超然,教主器重,視你為心腹,我身為護法,平素也敬你三分我是真不明白你為何要背叛神教,背叛教主呢反正你說是死,不說也是死為何就不能在臨死前,把話說得清楚明白呢?」管道罡冷笑道。

忘機滿是鄙夷地瞥了一眼管道罡,冷冷道:「管道罡你真的想知道?罷了,那我就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忘機!堂堂七尺血軀男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從來都是是譚白門!」

「你」管道罡似有深意的看了譚白門一眼。

「你明白了吧!就因為我從未忘記我是譚白門,所以,也從未忘記我譚家背負的血海深仇!蕭元徹殺我滿門,這個仇我始終記在心中,好不容易隨著時光逐步淡忘,我還自己告訴自己,是譚家有錯在先,才招致此滅門之禍可是,就在我放下的時候,你們卻密謀要將我獻給蕭元徹,以鞏固你們之間不可告人的肮臟聯手!也是那時,我才知道,陰陽教背後最大的靠山,表麵智商吧是什麼沈濟舟,而實質上,一直都是蕭元徹!你們現在覺得自己成了氣候,就想拿我來跟蕭元徹做交易,妄想跟他平起平坐!所以從那時起,你,還有蒙肇,還有整個陰陽教,都是我譚白門最大的仇人!」

譚白門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嘶吼起來。

管道罡麵無表情,緩緩搖了搖頭道:「真是遺憾啊我還以為當時教主與我密謀,無人知曉誰曾想你竟然忘機,哦,不不譚白門!我是真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在做!天在看!管道罡,你和蒙肇早晚必遭天譴!」

管道罡聞言,狂笑不止,半晌方一字一頓道:「陰陽為天,教主為天!天譴?何來啊?對不住了現在,本護法便送你下地獄!」

說著,管道罡緩緩彎腰,撿起地上的那枚短匕,輕輕的吹了口氣,低低道:「這一短匕刺入你的腹中,你說你是歸天,還是歸西呢!」

說著,他似乎並不想立刻

便殺了譚白門,緩緩的,一步一步的朝著譚白門走去,走的風輕雲淡。

戰場之上,浮沉子離極樂殿的距離最近,他一邊跟那些湧上來的陰陽教弟子交手,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朝極樂殿那裡偷瞄。

其實,他也是想萬一鑽個空子,出其不意的殺到極樂殿前,纏住管道罡,雖然不能勝他,但總會讓陰陽教的人亂上一陣,這樣便可能給林不浪他們爭取一個逃走的機會。

然而,未曾想,機會沒等來,他卻驀地發覺譚白門被管道罡製住,看情勢,浮沉子已然猜了個大概,應該是譚白門暗中偷襲管道罡,卻被管道罡所製。

他正看到管道罡手執短匕,一步步朝譚白門逼近,便知道譚白門性命休矣。

浮沉子做不到見死不救,更何況,譚白門更是自己人,還幫了不少的忙。

於是,他不顧一切想要飛身去救,可是無奈,自己被無數的陰陽教弟子所圍,根本殺不過去。

無奈之下,他隻得大喊道:「林不浪!譚白門危險,快去救他!」

林不浪四人殺紅了眼睛,忽聽浮沉子急切地大喊,皆甩頭看去,也看見了譚白門就要死在管道罡手中。

林不浪心中大急,連出數劍,砍到一片,朝吳率教大喊道:「大老吳,你力氣大,掩護我,我去救那個道士,他是自己人!」

吳率教大吼一聲道:「明白!」

他將手中大槍當成大棍,掛定風聲,橫掃一下,眼前的陰陽教弟子便哀嚎著東倒西歪的躺倒了一大片。

林不浪趁此機會,震劍直衝向半空,一道流光,長劍白影,直衝向極樂殿簷下。

管道罡似乎無動於衷,隻擺了擺手道:「殿前各堂主聽令,圍殺林不浪」

「喏——」

「鏘鏘鏘——」簷下剩餘的那些陰陽教的堂主頭目,各自出劍,飛身上前,攔在林不浪途經之處。

林不浪速度身形隨快,無奈距離太遠,又有這些高手阻攔,想要瞬間殺到,去救譚白門,勢必登天。

眼睜睜看著,那管道罡來到譚白門近前,冷笑道:「譚白門閉眼吧!」

譚白門淒然一笑,事到如今,隻有一死。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管道罡緩緩的將手中短匕舉到半空之中,幽冷的月色映襯著匕尖致命的冷芒。

就在管道罡短匕下落之時,驀地,異變陡生!

「轟隆——」

一聲巨響,讓人心驚。

所有人甩頭看去,卻驚訝地發現,那極樂殿原本緊閉的殿門不知為何,在刹那間被震得四分五裂,煙塵木屑亂飛。

一道白色流光從滌蕩的煙塵木屑之中轟然射出。

那白色流光自半空之中飄落,負手而立。

煙塵木屑散儘,月光之下,卻是一個白衣公子。

他一手提著細劍江山笑,劍芒冽冽,白衣飄蕩,殺氣凜然。

驀地,他張口,聲如銅鐘,仿如雷鳴。

「陰陽教主蒙肇已死,爾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其言煌煌,如雷貫耳,轟擊著所有陰陽教的人心神。所有的人陰陽教的弟子心神巨震之下,皆一臉駭然的看著眼前著如從天降的白衣身影。

但見著白衣公子,說完這句話,忽地一揚左手,將左手中一物高高舉起在半空,聲音又起道:「爾等看清楚此乃蒙肇人頭!見此頭放下兵刃者不殺,執迷不悟頑抗者,必誅!」

林不浪、吳率教、韓驚戈、周幺四人看得清清楚楚,眼前這個白衣公子,不是蘇淩,又是何人!

「公子!——」

「蘇督領——!」

四人絕境,卻見蘇淩突然現身,不由得皆熱淚盈眶。

浮沉子哈哈大笑道:「蘇淩,你小子怎麼現在才現身,道爺還以為你死了呢!」

蘇淩也是大笑道:「牛鼻子你還沒死,我怎麼敢死啊!」

所有的打鬥,所有的聲音,隨著蘇淩的突然出現而停滯下來。

仿佛極樂殿前,時間被瞬間定格了一般。

那些陰陽教弟子,眼中也看的真而切真,蘇淩手中高舉的那顆血淋淋,呲牙咧嘴的人頭,正是他們高高在上,頂禮膜拜的教主——蒙肇!

教主死了?真的麼?被這個蘇淩殺了?這是真的麼?這怎麼可能!

震驚、疑惑、惶恐、迷茫,刹那之間充斥在所有陰陽教弟子的心中。

陰陽教極樂殿,瞬間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便是原本一臉氣定神閒,風輕雲淡的管道罡也刹那間心頭一縮,執著短匕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那短匕瞬間滑落,掉在地上,發出刺耳而尖銳的聲音。

大約有數十息,誰都沒有說話,誰都沒有動作。

驚愕、死寂,彌久不散。

終於,這沉悶的死寂,還是被浮沉子一陣如若無人的大笑所打破。

「哈哈哈!蘇淩,你這一手,可是真他麼的高啊!道爺算計擒賊先擒王,你跟道爺想到一塊兒了啊,不過,我心裡想的王是管道罡那貨,你這可是大王,你竟然把蒙肇那個死變態的腦袋劃拉下來了啊!道爺是真服了!」浮沉子說著,還真就朝蘇淩豎起了大拇指。

蘇淩嘿嘿一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言罷,他神情驀地一變,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的管道罡,一字一頓道:「管道罡事到如今,蒙肇授首,你這個護法,還要替死人賣命麼?」

管道罡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狐疑,眉頭緊鎖,卻是並不答話。

蘇淩冷冷道:「管道罡如今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以你為首,自上而下,所有陰陽教弟子放下手中兵刃,不再抵抗,待蕭丞相大軍到了,各領罪責;二是負隅頑抗到底若是這樣,蘇某奉陪到底!待天軍到來,將你們刀刀斬儘刃刃誅絕!」

「管道罡,你當如何,一言而決!」

說罷,蘇淩眼神不錯的盯著他,眼中滿是灼灼之意。

管道罡心中如濤如狂,他不相信,自己的師尊,陰陽教教主蒙肇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

師尊他不是進入極樂殿去修煉神功了麼?自己還以為,今夜師尊定然會神功大成,到時候天下無敵呢,為何會這樣?

可是,他雖然不願相信這些是真的,但他看得清楚,蘇淩手中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不是他師尊蒙肇的,還能是誰呢?

蘇淩可以撒謊,但人頭卻是不能造假的。

管道罡的眼中滿是掙紮和猶豫的神色,怔在那裡,一語皆無。

蘇淩知道,現在的管道罡滿心都是巨大的震驚,但他定然明白,蒙肇已死,陰陽教覆亡隻是時間問題。

蘇淩也不想再跟陰陽教打下去了,倒不是怕他們。

現在,陰陽教隻有一個九境大巔峰的管道罡,剩餘的那些所謂的堂主,最高不過八境。

所以,論高手實力,自己一個偽宗師境就足夠了,何況還有林不浪和浮沉子。

但是,自己的人雖然功夫境界都很強,但是陰陽教卻是勝在人多,現在放眼望去,整個陰陽教的弟子一眼望不到邊。

而蘇淩自己,剛才雖然殺了蒙肇,但一是蒙

肇心中慌亂,二是他不知道自己偽宗師境的實力到底如何,自己也是勝在出其不意,即便如此,在血池幾生幾死,未來得及調息,又斬殺強敵蒙肇,自己現在其實也很累了。

因此,若是真的再跟這近千的陰陽教弟子廝殺,怕是自己和自己的人還是危險重重,更何況還有十數個敵方高手呢。

因此,能不動手最好,隻要震懾住他們,等到蕭元徹大軍到了,到時便是大局已定了。

蘇淩打定主意,看著管道罡,淡淡道:「管道罡我知道,你現在心中十分糾結罷了!我也不願意逼你太甚,畢竟以前都是蒙肇當家做主,現在突然讓你來做決定,又是這麼個狀況下的確有些難這樣吧,我給你一炷香的時辰時辰一到,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說著蘇淩瞥了瞥極樂殿前的銅鼎,裡麵真就有一根完好無損,並未點燃的檀香。

蘇淩旁若無人地走了過去,用火折子點著,眾目睽睽之下,將這檀香插入銅鼎之內。

然後,驀地身形一晃。

管道罡隻覺得眼前有一道人影和一陣風掠過。

再看原本在自己身旁的那個譚白門,竟然不見了。

他尋找之下,卻見不知何時,蘇淩已經來到了浮沉子的身邊,而他手中攙扶著一人,竟然就是譚白門!

原來蘇淩一閃身的功夫,竟然將譚白門從自己身旁救走了!而自己卻根本沒看清楚。

隻是覺得眼前有一道身影和一陣風!

好快的身法!

我那鬼影伏行,似乎都比不上他啊!

此時,林不浪四人也趕緊飄身疾縱過來,與蘇淩相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激動和興奮的神色。

浮沉子一笑道:「行啊,蘇淩,我看你這身法,這是境界見長啊莫不是你現在也是宗師一份?」

蘇淩笑道:「是不是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哎呦嗬,大宗師,行啊老弟以後道爺跟你混了!」浮沉子此時還不忘貧嘴。

蘇淩拍了拍林不浪的肩膀,又衝其他人點了點頭。

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蘇淩也沒有時間跟他們細說,他轉頭跟浮沉子道:「牛鼻子,你是兩仙塢的,你們這些道士,總喜歡搗鼓些丹藥來,你現在可有帶著一些能治傷的丹藥麼?」

浮沉子一臉疑惑道:「有是有啊怎麼蘇淩,你受傷了?」

蘇淩擺擺手道:「我受什麼傷啊譚白門,他這傷的不輕,給他些,讓他服了」

說著,蘇淩關切的看向譚白門。

譚白門被蘇淩所救,又見他為了自己向浮沉子求丹,更是滿心感激,就要行禮,被蘇淩一把扶住。

浮沉子在懷裡劃拉了一陣,摸出一枚淡青色的丹丸,遞到譚白門的手上道:「喏這玩意可不多啊趕緊吃」

譚白門謝過,拿起著丹藥塞進了嘴裡。

蘇淩這才轉頭,朝著那銅鼎中的檀香看去,卻見才剛燃燒了不過五分之一。

他歎了口氣,有些揶揄道:「早知道一炷香這麼久,我方才說半柱香了,等著也累啊!」

「公子!——」

蘇淩話音方落,卻見遠處吳率教不知從哪裡搬來了一張太師椅,嘿嘿笑著跑了過來。

蘇淩也好笑,這大老吳何時跑開的,又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張太師椅的。

吳率教將這太師椅搬到蘇淩近前,嘿嘿一笑道:「公子我就知道您等著會累,這才找

了個這玩意過來,您坐著等唄」

蘇淩哈哈大笑,他也是真累了,又想到,萬一管道罡最終選擇殊死一搏,自己還要搏命廝殺,乾脆就坐了這太師椅,調息一陣也好。

想到這裡,蘇淩真就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太師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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