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晁,你多次到我陰陽神教搗亂,本教主原本就該結果了你,但念在最初本是魍魎司的總司主,你我也算都為大將軍效力,本教主便未與你一般見識,隻是把你困在了迷蹤林,讓你自生自滅沒成想,你竟然陰魂不散,跑了出來還來攪鬨本教主的大婚今日,本教主豈能容你!」蒙肇冷聲喝道。
便在這時,蒙肇身邊紅影一閃,穆顏卿已然飄落在他的身邊,由於出了狀況,穆顏卿也就自己揭了那蓋在頭上的蓋頭,與蒙肇並肩站在一起。
蒙肇轉頭隻看了穆顏卿一眼,不由的心中一蕩,但見穆顏卿粉腮玉頸,膚如凝脂,唇如桃花,眉如青黛,凝眸如星,再加上這一身喜服紅衣,更顯得魅惑動人,尤物天生。
蒙肇更是恨那突如其來的牽晁起來,若不是他,這魅惑女娘,早被自己抱入洞房,一夜風流快活了,結果都被這該死的牽晁給攪和了。
穆顏卿凝神注視著突然出現的牽晁和韓驚戈,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低聲問道:「夫君,這兩個人是誰啊,好大的膽子,竟然攪鬨咱們的大婚!」
蒙肇似安慰她,又似誇耀道:「卿兒,這瘦高個便是當初渤海魍魎司的總司主牽晁他後麵那個黑衣人,為夫倒是覺得有些麵生不過,卿兒放心,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咱們的大婚,你為為夫站腳助威,看為夫如何擒下他們!」
穆顏卿聞言,心中一動,其實她早就看出來眼前這黑袍人乃是牽晁了。
當初她與蘇淩誤打誤撞,遇上了這個大殺器,好在蘇淩急智,竟說服了他投靠了蕭元徹,隻是之後,便再無牽晁的音信,不想卻在這個當口出現了。
莫非這便是蘇淩的幫手麼?
穆顏卿心中暗暗想著,表麵上卻是一副擔心蒙肇的神色道:「夫君聞聽那牽晁可是凶名在外,魍魎司皆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牽晁的修為境界,少說也在九境大圓滿期,夫君還是小心應付才好」
一句話,說的這蒙肇心花怒放,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看來卿兒是真心嫁給我蒙肇的,要不怎麼會擔心我的安危呢。
蒙肇趕緊點了點頭,卻笑道:「卿兒不必擔心,牽晁雖然修為不低,但在為夫的麵前,還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等下讓你看看為夫如何將他擒住!」
穆顏卿朝著蒙肇一聲魅笑道:「我自然是相信夫君的不過那牽晁身後之人,卻是麵生看他的氣息,最少也是八境以上的好手,夫君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好,也不知道此人是誰」
蒙肇瞥了一眼牽晁身後的黑衣人,淡淡道:「這個好辦待為夫問問他到底是誰!」
蒙肇剛想出言相問,牽晁卻是冷笑一聲道:「蒙肇勞資在沈濟舟那裡做事,憑得是一身真本事哪裡像你這般,做些蠱惑人心的齷齪事,練些讓人男不男、女不女的邪功休要將勞資跟你這死變態相提並論,勞資隻是未曾留神,才著了你的道,被困在了迷蹤林中,若是勞資謹慎一些,你豈能困得住勞資」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所有的陰陽教弟子都聽的清清楚楚,頓時麵麵相覷,緊接著一片嘩然,切切私議起來。
有人小聲議論,這黑袍人說咱們教主練了男不男、女不女的邪功?還罵咱們教主死變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也有人小聲議論,定然是這黑袍人牽晁胡說八道,咱們教主陰陽術法天下無敵,更是救世的陰陽煞尊化身,怎麼可能修煉那種見不得人的功法呢!
早有幾個陰陽教
的核心弟子,大怒出劍,將牽晁和韓驚戈圍住,怒目而視,怒斥牽晁胡說八道。
牽晁仰天大笑,用手中的大刀一指這些人,聲音滿是不屑道:「虧爾等還長著眼睛,卻是用來出氣的,要不就是瞎了,這蒙肇如今行為舉止,甚至說話都像個娘們兒,他不過在極力掩飾,你們竟然一點都沒覺察到如今兩個娘們兒拜堂成親,我牽晁倒是覺得這才是古今奇聞呢」
說著他朝蒙肇一挑眉毛,不屑道:「蒙肇你那什麼聖法的,若是修煉到極致,便徹頭徹尾的成了娘們兒了,不過我現在看你還有點男人相是不是還沒有把你那什麼狗屁聖法練到家啊既如此,你想勝我牽晁,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吧!」
「不過勞資還真有些遺憾,沒有機會看到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娘們兒,到底會成什麼鬼樣子遺憾!遺憾啊」
說著,牽晁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之中滿是嘲弄。
韓驚戈也是冷笑道:「哎這裡陰陽教的弟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你們對一個變成娘們的陰人變態頂禮膜拜,還尊他為教主,你們是不是都有病啊!」
他倆這樣一說,原本堅信自己教主陰陽聖法乃是高深精明的神授仙法的陰陽弟子,也開始有些懷疑和動搖了,便是那些將牽晁和韓驚戈圍住的陰陽教精英弟子也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蒙肇。
蒙肇心中大驚,暗忖,這牽晁如何會知道自己功法的密辛的呢,難不成破了我的讖語看他說得如此篤定,必然不是猜測而已。
不能讓他再說了,再說下去,陰陽教上下人心便會分崩離析了,這兩個人,定然不能活命,必須殺了滅口。
想到這裡,蒙肇眼中已然滿是殺意,鏘的一聲一道流光,從他身前飛出,卻是一柄黑芒長劍,那劍虛浮盤旋在他的身前,黑氣翻滾,凶邪無比。
「牽晁信口雌黃,辱我神教,辱我至高無上的陰陽煞尊,今日本教主便要代煞尊除了你!」蒙肇冷喝一聲道。
那些陰陽教精英見教主要出手,趕緊朗聲皆道:「教主您什麼身份不可輕動,弟子們為教主效勞,擒了這大膽狂徒,交由教主處置!」
言罷,這十幾個陰陽教精英弟子,皆怒目看向牽晁和韓驚戈,隨時準備出手。
「切——」
牽晁嘁了一聲,一臉的不屑和看不起,滿是譏諷道:「就你們這十幾個弟子,我已經看清楚了,你們最高的修為也不過七境上下,不夠勞資砍的跟你們打架,太掉價了勞資沒興趣,你們還是彆來送死了!退後,勞資今日戰的是這死變態蒙肇!」
這十幾個弟子,可是陰陽教除護法外最強戰力,結果被牽晁這一頓貶損,麵子如何能夠掛得住,皆大吼一聲,各自揮動兵刃,朝牽晁攻來。
牽晁卻是絲毫沒有跟他們打的意思,忽的收了那大刀,朝著一旁的韓驚戈努努嘴道:「哎,姓韓的勞資以後也要加入你們暗影司這十幾個零碎,交給你打發了你露一手,讓勞資瞧瞧,看看你們暗影司到底有多高的手段,配不配勞資加入」
韓驚戈冷笑一聲道:「好牽晁,今日就讓你看看,為何暗影司為天下第一殺手情報組織,你那以前的魍魎司,為何隻能排在後麵!」
卻見韓驚戈細劍一閃,便要出手。
韓驚戈的功夫境界在八境大巔峰,半隻腳已經踏入九境了,若是單打獨鬥,這些陰陽教的精英弟子隻能是上趕著送人頭,可是十幾個陰陽弟子若是齊齊出手,韓驚戈還
是會有些吃力的。
可是牽晁存心叫號,韓驚戈自然不能慫了,心一橫,大不了今日玩命就是!暗影司可沒一個孬種!
眼看交手一觸即發,那蒙肇卻忽地沉聲道:「慢!倒也不忙著動手眾弟子,退下」
那些弟子已然要衝將過來,聞聽教主發話,隻得又往後一退,手執兵刃,全神戒備。
卻見蒙肇微微瞥了一眼韓驚戈道:「你本教主看著有些眼熟你是哪個啊?」
韓驚戈冷笑一聲道:「蒙大教主勞資在你那滌塵境可是吃得好,睡得香還有你半夜指使你手下人,對那些女弟子做的好事,勞資可都看得清楚明白蒙肇啊,你敢不敢當著這麼多你的虔誠的弟子,還有新加入的弟子們,講一講,那些消失失蹤的女弟子到底被你如何了啊怕是你沒有這個膽子吧!」
蒙肇聞言,心中又是一驚,暗忖,原來這個人竟然是這次新招收的弟子,看來他跟蘇淩定有關係,定然是潛藏在教中,還知道了我修煉聖法的辛密。
還是大意了啊,原以為女乾細隻有蘇淩一人,竟不想眼前這個人也是女乾細臥底!
韓驚戈冷笑著看著一臉驚疑的蒙肇,冷聲道:「蒙大教主,你倒是說啊,隻怕你不敢把你那齷齪事說與你這些對你頂禮膜拜的弟子們聽吧!」
「你」蒙肇氣怒攻心,暗暗朝大殿外的弟子們看去,卻見他們眼中皆有疑惑和迷茫神情,都看向自己,似乎在等著自己給他們什麼交代。
便是穆顏卿也低聲道:「夫君這個人說了些什麼,什麼女弟子失蹤?難道咱們教中新加入的女弟子有人失蹤了?夫君難道是你」
蒙肇狠狠的吸了口氣,一擺手,看向穆顏卿,沉聲道:「卿兒,莫要聽他信口雌黃根本就沒有什麼女弟子失蹤的事情卿兒,為夫對你一片真心,你可不能懷疑我,而聽他胡說!」
穆顏卿心中冷笑,卻還演戲,衝蒙肇莞爾一笑道:「夫君放心,這個人本就是咱們的敵人,卿兒如何會相信他呢,卿兒隻相信夫君!」
蒙肇這才心中大定,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灼灼的盯著牽晁和韓驚戈,沉聲道:「擾亂人心兩位好手段啊不過,我陰陽教上下一心,都是煞尊的弟子,豈是爾等三言兩語能夠挑撥得了的?」
他這樣一說,這些早就被洗腦蒙蔽的陰陽教弟子,皆是神情一變,看向蒙肇的神情又恢複到了崇拜的模樣。
「哼真是可笑,你們也是可憐人,被蒙蔽洗腦到了如此地步也是活該!」韓驚戈冷聲道。
蒙肇似乎看起來,依舊十分的沉穩,淡淡看了韓驚戈一眼道:「本教主很好奇,死了一個臥底的蘇淩,又蹦出了一個你,閣下到底是誰敢不敢報名!」
韓驚戈冷笑道:「如何不敢勞資乃是天門關暗影司分司總督司韓驚戈今日暗影司全夥已經將你們這醃臢邪教包圍了,蒙肇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蒙肇臉色不變,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淡淡點了點頭,冷笑道:「本教主還以為是何人,原來不過是天門關暗影司的督司韓驚戈就憑你,還有你們天門關暗影司那麼點兒人,就想滅了我陰陽神教,癡人說夢!」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本教主倒是很好奇,你是暗影司的,那牽晁是魍魎司的,你們本就水火不同爐,為何今日竟然聯手了?還有,那牽晁不是被困在迷蹤林,為何會和
你出現在我的大婚典禮上?」
韓驚戈嘁了一聲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問題,想知道麼?那也罷,今日韓爺高興,不妨就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罷」
韓驚戈剛想將事情的經過講一遍,一旁的牽晁卻忽的出口道:「哎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打了啊要說話啊姓韓的,你往後站站,勞資在迷蹤林憋了好多天了,也沒人跟勞資聊天,這聊天的事,勞資來做」
牽晁扛了大刀在肩上,讓過韓驚戈,嘿嘿笑著看向蒙肇。
「蒙肇啊你想知道怎麼個事?那可說來話長了啊從哪裡說起呢?罷了,就從勞資著了你的道,被你那個什麼狗屁護法管道罡的引進迷蹤林被困講起罷」
蒙肇聞言,注意的聽了起來。
「勞資著了你們的道,那管道罡打不過勞資,就把勞資引到了迷蹤林,勞資被困在那裡,彆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還沒飯吃,沒水喝,幸虧勞資的內功深厚,否則還真就交待了」
牽晁倒也實誠,不加隱瞞,還自嘲的說著。
「話說那一日,勞資正百無聊賴的在地上看螞蟻打架,這姓韓的不知為何就出現了」
時間倒回一天前。
韓驚戈與牽晁在迷蹤林不打不相識,誤會解開,才知道對方因為蘇淩之故,也算是一個陣營的人。
那韓驚戈猶豫追蹤被黑衣人擄走的女童琪兒,被那黑衣人製住,醒來之後便困在了迷蹤林中,除了眼前的牽晁,那黑衣人和琪兒皆不見了蹤影。
那牽晁倒是無所謂,反正已經被困了些日子,倒也認命了,可是韓驚戈可不行,自己有要事在身,琪兒落到那黑衣人之手,偏偏那黑衣人又極有可能是殺袁中大的凶手,自己自然不能束手待斃,就困死在迷蹤林裡。
於是,韓驚戈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得出去,從迷蹤林裡走出去。
他問牽晁要不一一起從迷蹤林走出去,牽晁卻漫不經心的一笑,懶洋洋道:「姓韓的出不去的,要是能出去,勞資早出去了也不會在這裡逗螞蟻玩你要不信,你試試看看」
韓驚戈自然不信,於是便在迷蹤林來來回回的尋找能出去的路,可是無論他想了什麼辦法,甚至每走一段路,都做了記號,可是到最後,還是會回到原來的地方,抬頭看去,便能看到那牽晁一臉好笑,看熱鬨的看著自己來來回回,溜了無數趟。
韓驚戈折騰的筋疲力儘,加上這迷蹤林時不時的起了霧瘴,空氣稀薄,他不僅覺得渾身無力,還呼吸不暢,頭暈眼花,到最後實在是一步也邁不動了,吭哧一聲躺倒在牽晁的近旁,仰麵朝天,看著夜空中彌漫的武霧氣,呼呼直喘,心中焦急而無奈。
牽晁這才看笑話似的,笑道:「哎,姓韓的,起來啊,起來繼續找出路啊,怎麼躺下了,不要慫」
韓驚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彆說這些風涼話,勞資總是在嘗試出去,你倒好,直接認命了」
牽晁哼了一聲道:「誰說勞資認命了勞資被困到這裡,最起碼五六日了,這迷蹤林勞資走了不下八百趟了,什麼招勞資都想過了,可是無論如何折騰,到最後還是回到原地折騰的勞資當時跟你現在這模樣差不多差點沒死了再加上沒水沒飯食,再折騰下去,消耗體力,勞資不渴死,也得餓死,要不是就得被瘴氣悶死所以乾脆躺地上,哪都不去了,保存體力,多活兩天才是正經!」
韓驚戈聞言,這才有些好奇道:「你竟然被困了這麼多天?你怎麼會被困到這裡的?」
「勞資說了,都賴蘇淩,要不是他讓勞資來這裡先探探陰陽教的底細,也不會被那個什麼罡的引到這裡來這下好了,活活困死!」牽晁一攤手,一臉無奈道。
「你說你被困到這裡五六天了那你怎麼熬過來的,不餓麼?」韓驚戈有些好奇的問道。
「餓不過,勞資吃這個」說著,那牽晁從身後拿出一物,在韓驚戈麵前晃了晃道:「喏,你餓不餓給你吃點兒?這玩意兒是不好吃,又澀又苦的,但總算能填飽肚子。」
韓驚戈一看,頓時一臉無語。
那牽晁的手裡正晃著兩大塊地樹皮
「不吃餓死我都不吃這個你留著吃吧」韓驚戈一臉拒絕道。
「小子彆嘴硬,餓你三天,你也刨樹皮吃!」牽晁嘁了一聲,真就拿起一塊樹皮嚼了起來。
韓驚戈方才那番折騰,又累又渴,好在今日吃了不少的飯食,不怎麼餓,他用手在腰間一摸,眼前一亮,天無絕人之路,腰間竟然彆了個水葫蘆。
韓驚戈將水葫蘆的塞子拽開,噸噸噸的一陣猛喝。
原本這牽晁啃樹皮啃得正香呢,看到韓驚戈竟然有水喝,他頓時覺得自己這樹皮不香了
勞資科好幾天嗎沒喝過一滴水了。
牽晁舔了舔嘴唇,盯著韓驚戈喝水,然後朝著他身邊湊了湊,嘿嘿一笑。
韓驚戈有些疑惑,一皺眉道:「乾嘛離我這麼近?」
「那什麼你那水葫蘆裡的水,讓我喝一口唄」牽晁腆著臉,訕笑道。
「我」
韓驚戈剛想拒絕,忽的想到,這牽晁已經被蘇淩收服,要加入暗影司的,以後說不定要與自己共事,再加上剿滅陰陽教,自己跟蘇淩還是人單勢孤,但牽晁可是個殺人的祖宗,功夫境界比自己都高,不如給他喝點。
韓驚戈點了點頭道:「水可以給你喝不過咱們可說好了,這水你可不能白喝你也看到了,就這麼一點」
「不能白喝?什麼意思」牽晁看著韓驚戈,疑惑道。
「要是出去了,你可得跟我聯手,殺進陰陽教,到時對上那個蒙肇,你可得賣賣力氣,最好能宰了他!你要是答應,這水葫蘆裡的水,都給你」韓驚戈不動聲色道。
牽晁暗忖,反正這迷蹤林能不能出去還在兩說,再說自己已經答應跟蘇淩聯手,自己吃了這大虧,無論如何也要找蒙肇那鳥人算賬的,答應他就答應他罷!
先混點水喝總是好的。
「哎,真是一口水憋死好漢爺啊行吧,我答應你要是能出去,咱們就聯手對付蒙肇,要是出不去,勞資可沒辦法」牽晁擺了擺手道。
「行接著!」
那韓驚戈一揚手,將水葫蘆扔給牽晁。
牽晁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那水葫蘆嘴對著自己的嘴,咕咚咚地狂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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