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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五百九十八章 曼陀之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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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褚儀說罷,又想了一陣,這才理出頭緒,清了清嗓子道:「褚儀走投無路,便想著再到京都碰碰運氣,前些日子我方剛到京都,興許是老天憐我,巧合中得遇尊夫人」

「巧合?嗬嗬怕是有人故意製造這個巧合吧」蕭箋舒目不轉睛地看著溫褚儀道。

「公子多疑了,褚儀就算想早些碰到尊夫人,但也無法得知她的行蹤啊」溫褚儀忙叩首道。

蕭箋舒哼了一聲道:「說下去」

「是是是!」溫褚儀趕緊點頭連聲稱是,又道:「尊夫人心中思念公子,想要來舊漳尋公子,便邀我同行」

蕭箋舒聞言,忽地轉頭朝獨孤嫋嫋問道:「嫋嫋,他說的可是實情?當真不是他攛掇你來尋我的麼?」

獨孤嫋嫋聞言,朱唇一撅,有些委屈道:「嫋嫋思念夫君,一刻也不想再與夫君分彆,夫君這還有什麼好相疑的?」

那溫褚儀也趕緊道:「公子啊的確是尊夫人相邀啊,原本褚儀就是死也不敢前來的公子說過再不願見我可是尊夫人對公子一片深情,我也就顧不得許多,慨然應允了!」

蕭箋舒這才不疑有它,遂道:「既然來了,如何進得那沈倩德臨時囚牢的?」

溫褚儀忙道:「原本尊夫人的意思是,想要即刻便去見公子可是公子一直陪在丞相身邊商議軍情大事我等不好露麵啊此時,我與令夫人便遇到了來到此處的公子師尊王元阿」

蕭箋舒有些驚訝道:「原來你也見到了我師尊我師尊為何突然來舊漳城中」

溫褚儀搖搖頭道:「這我便不清楚了王前輩也不願多說,但從他話中,褚儀推測,他當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具體到底如何,褚儀也不敢妄加揣測。」

「我師尊何時來的舊漳?」蕭箋舒又問道。

「具體何時褚儀不敢確定,但應該比我和尊夫人來的早些沈乾被擒也是尊師告知我們的」溫褚儀道。

「哦,怪不得你們竟然知道沈乾的事情」蕭箋舒覺得溫褚儀如此的說法還是合理的。

「於是褚儀和尊夫人、尊師便聚在一處商議,我想著這許久以來未曾再見公子,便想送公子一份大禮此事便著落在沈乾的身上了」溫褚儀請功似地道。

「原來是你的提議我原以為是我師尊也是,我師尊何等身份,如何能親自出手做這見不得人的事情」蕭箋舒輕蔑地瞥了一眼溫褚儀道。

溫褚儀也不在意,叩首又道:「我便將計劃同尊夫人和尊師和盤托出,隻是苦於雖知沈乾在軍營中,卻不知他被押在何處」

他說著看了一眼獨孤嫋嫋,恭維道:「尊夫人果真智計,言說此事有她,讓我和尊師少待,她去去就來待尊夫人回返後,果真於我們說了沈乾被關押之地至於尊夫人是如何知道沈乾被關押何處的褚儀就不清楚了」

蕭箋舒眼珠轉動,思忖了片刻,忽地朝獨孤嫋嫋一笑,柔和道:「嫋嫋啊你是如何得知沈乾被關在何處的啊?」

獨孤嫋嫋魅惑一笑,似撒嬌道:「夫君不知道嫋嫋會推演大衍之術麼?」

「哈哈哈」蕭箋舒笑了起來,遂佯嗔道:「嫋嫋竟也會戲弄為夫了,快說說,你去找

了元讓叔父還是元謙叔父,亦或是許驚虎啊?」

獨孤嫋嫋這才抿嘴一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夫君,是驚虎將軍告訴嫋嫋的,但他隻是告訴嫋嫋沈乾被押何處,卻言明周圍有許多把守的守衛,他不能把通行令給我,亦不能幫我調開守衛」

蕭箋舒點點頭道:「驚虎將軍此舉無可指摘,他雖然心向於我,但歸根結底還是父親的中領軍,因為我的緣故,父親已然對他頗有微詞,若是他出麵,事情隻能辦砸了」

溫褚儀又道:「於是,尊師便說,那些守衛交給他,讓我隻管大膽行事」

「果真是師尊出手了」蕭箋舒似歎息道。

「尊師好手段,將那些守衛引開之後,褚儀便再無阻礙地進入了關押沈乾之地。」溫褚儀忙道。

「你進去之後如何做的?那沈乾如何能乖乖聽你的話,答應與我比試對賭,你又如何給他下的毒,他就甘心就範不成?」蕭箋舒又問道。

溫褚儀不敢半點炫耀,趕緊道:「幸不辱命我很順利地見到了沈乾,先是同他講了一些道理又告訴他公子乃是丞相實際的嫡長公子,嫡長公子之間的對決,本就公平,更以若他沈乾取勝,公子定然一力擔保放沈乾離開相誘」

「嗬嗬那沈乾是三歲小兒麼?豈能輕易便信你,答應此事?」蕭箋舒冷笑一聲道。

「他最初自然是不答應的但褚儀亮明身份,更欺騙他,言說褚儀乃是公子麾下最倚重的謀主,隻要他答應,褚儀必定儘全力促成此事」

溫褚儀說到後麵聲音越發的小了,待他說完,隻把頭一低,一眼也不敢看向蕭箋舒。

蕭箋舒冷笑道:「溫褚儀!一張紙隻畫了你一個鼻子,好大一張臉!我最倚重的謀主?你倒也真敢自封!」

溫褚儀趕緊叩首道:「公子恕罪!那種情形下,褚儀隻能那樣說否則沈乾如何肯點頭啊」

蕭箋舒臉色依舊陰沉,話音卻稍有些平和道:「就算如此,那沈乾也不會輕易上鉤罷」

溫褚儀忙道:「公子好心思,那沈乾聽後,已然猶豫不決,但褚儀有一物,待褚儀將此物拿出,他便深信不疑,滿口應承了」

蕭箋舒一挑眉毛道:「何物?」

溫褚儀趕忙在懷中摸索了一陣,但見他手中托著一物,朝蕭箋舒近前又跪爬了幾步,雙手畢恭畢敬地將此物托到蕭箋舒近前。

蕭箋舒瞥了一眼,卻見溫褚儀手心中正托著一枚碧玉扳指,雖然那碧玉扳指看起來精致,但材質也不過一般而已。

「這碧玉扳指有何特殊之處,能讓沈乾聽你擺布?」蕭箋舒將那碧玉扳指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審視著溫褚儀道。

溫褚儀解釋道:「此物非褚儀之物,而是祖達授之物」

「祖達授的東西?」蕭箋舒眉頭一皺,沉聲道:「溫褚儀,你為何會有祖達授的東西,還不從實招來!」

溫褚儀長歎一聲,眼中頓現幾絲滄桑之意道:「不敢欺瞞公子褚儀少時求學,曾與祖達授同為一師之徒我與他當初交好,後來學成,臨彆之時,祖達授以此物相贈公子請看,這扳指內側,鐫著達授二字」

蕭箋舒拿著扳指,湊近蠟燈,果見那扳指內側刻著達授二字。

蕭箋舒點點頭,忽地眼中一道寒光直逼溫褚儀。

「溫褚儀那祖達授可是沈濟舟重要的謀臣,你不過是我的幕僚,如今更是窮困潦倒

你就未曾動心,去找祖達授,在渤海沈濟舟處謀個一官半職?」

蕭箋舒這話出口,溫褚儀已然嚇得渾身顫抖,趴伏在地不停叩首道:「公子!祖達授世居渤海,更是渤海大族褚儀乃是中原人士,那沈濟舟頗重門第,褚儀這種身份,如何能在渤海立足?再有,褚儀早知那沈濟舟乃是庸主,早晚必被丞相所滅,到時身死名除褚儀便是閉門老死家中,亦不會保他!」

說著溫褚儀叩首又道:「公子,褚儀一片心皆為公子公子萬勿見疑!萬勿見疑啊!」

蕭箋舒麵色一寒,斥道:「溫褚儀,收起你的花言巧語,我且問你為何你與我初見之時,你不將這段實情相告,甚至此後你也隻字不提,直到此時才相告啊?你還說你沒有貳心?」

溫褚儀心中一顫,他的確存有私心。他雖然相信蕭元徹個人的本事,但是沈濟舟在絕對軍力、財力和地盤上遠超蕭元徹,這也是天下公認的。

所以溫褚儀私心若蕭元徹真的不敵,他憑著祖達授的關係,也可改換門庭,投向渤海。

所以他隱瞞了自己與祖達授的關係,更是隻字未向蕭箋舒提及。

如今沈濟舟大勢已去,他又為了重回蕭箋舒的身邊,這才孤注一擲,否則這個秘密他定然到死也不會說的。

見蕭箋舒問起,他心中雖然慌張,但表麵上卻鎮定,更顯得無辜,叩首道:「公子原本褚儀覺得此事不過舊事那祖達授更被沈濟舟所囚,所以此事說與不說都無關緊要了可是此次事情重大,褚儀為了公子才不惜一切代價」

蕭箋舒擺擺手道:「罷了此事暫且不說,你繼續說下去!」

「喏!」

「那沈乾見了祖達授之物,加上他本就與祖達授親近,這才相信了我會真心幫他於是便答應了明日向丞相要求與公子比武當然,他並不知道公子的師尊是王元阿,他以為自己必然穩操勝券,這也是他能答應褚儀的重要一點」

蕭箋舒聞言,低頭思忖了片刻,遂道:「還行,溫褚儀,這也算你苦心孤詣,為我籌劃」

溫褚儀剛鬆了一口氣,蕭箋舒卻忽地一皺眉頭沉聲道:「你說了這許多那毒你是何時下的,他又能心甘情願中毒?還有你用的什麼毒?」

溫褚儀趕緊道:「下毒並不一定非要那被毒之人服用更不必在當麵褚儀隻是在未見到沈乾時,走向離著他最近的軍帳囚牢最外側的一盞油燈中,撒了些東西罷了」

溫褚儀頓了頓又道:「那東西高溫之下便會揮發,彌漫開去,隻要沈乾在那裡待得久了,自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中毒而我根據毒性,掌握他毒發的時辰罷了」

蕭箋舒麵色陰晴不定,緩緩頷首道:「原來如此快講,你用的何毒」

「很尋常的沒什麼稀奇曼陀花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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