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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四百四十七章 惡來戰癡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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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什麼人!停下接受檢查!”

蘇淩三人牽馬而行,剛來到北城門下,便聽到了一聲呼喝。

蘇淩朝吳率教和秦羽一笑道:“戰時是特殊時期,盤查得緊,無傷大雅,你們等著,我去跟他們答話。”

說罷,蘇淩將馬匹交給吳率教,信步走上前去,約離著那守城的士兵們不過一丈,便一拱手道:“幾位弟兄辛苦,我要進城,麻煩放行吧。”

門前守衛們中間,走出一名看起來像頭領的長官,疾步來到蘇淩近前,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他一番,方淡淡道:“你是何人?不知道此處丞相已然戒嚴,現下丞相正和沈濟舟戰,沒有丞相和祭酒的聯名手諭,任何人不準進城的!”

蘇淩點了點頭,笑吟吟道:“卻是有的,少待,等我拿來給你看。”

說著,蘇淩在懷中摸了半晌,卻什麼都沒有摸到。這下蘇淩有些尷尬了,自己的確有丞相手諭的,什麼時候遺失了自己都沒有發覺。

蘇淩想了想,或許是竹林之中惡戰,那手諭不知不覺地失落了。

蘇淩隻得朝這守衛長一笑道:“你是哪位將軍麾下的啊不如你把你們將軍叫來,我跟他說如何?”

這守衛長見蘇淩沒有手諭,又出口便要叫自己的上峰前來答話,頓時有些惱火,哼了一聲道:“這是什麼要緊時刻,我家將軍正在丞相行轅議事,哪有什麼閒工夫見你再說你是哪根蔥哪根蒜,我家將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特喵的

蘇淩就想直接開噴,但轉念一想,罷了,舊漳多日鏖戰,這些當兵的氣不順,也算正常,自己再怎樣小名也是將兵長史,總不能自已掉了架子

蘇淩把火氣壓了壓,又笑道:“這位兄弟,我真的是咱們舊漳丞相麾下的人,隻是一時匆忙,失了手諭”

那守衛長翻了眼睛看了一眼蘇淩,嘁了一聲道:“口說無憑,你說你是你就是了?也是可笑,平時北城還沒有什麼人通過,昨晚開始就炸了鍋了,一撥接一撥的來人,還都有各種匪夷所思的理由,都來見蘇淩蘇長史,蘇長史何許人物,這些人也敢大言不慚地攀扯?”

“就是就是!”身後那些守城的小卒們隨聲附和起來。

他這些話正聽在蘇淩耳中,蘇淩心中頓生疑竇,竟然有人來見我?這是誰來了?

想到這裡,蘇淩開口問道:“敢問昨夜,是誰要見蘇長史啊現在他們在何處?”

那守衛長又瞥了他一眼,似故意顯露威風一般,撇嘴道:“告訴你也無妨,你隻要進不來,也不怕你走漏消息,先是三個大漢縋城而入,被我們捉了,說他們是什麼離憂山軒轅閣的人,再後來一男一女,彆說長的倒是上人之姿,說什麼是蘇長史的兄弟現在在何處?都被本長官惱一惱,轟走了!”

蘇淩聽他的描述,對於第一撥那三個大漢十分陌生,但聽說是離憂山的人,他還是很重視的,再怎麼說,他這個軒轅鬼穀的便宜徒弟,還從未見過離憂山長啥樣,所以真的是離憂山來人,他也不認得。

至於第二撥那一男一女,蘇淩一下便猜了出來,定然是林不浪和溫芳華。

他們竟然單獨來尋我了,這可是天大的驚喜。

可是蘇淩也就驚喜了一半,聽到這守衛長說把他們轟走了,當下就不乾了。

再看蘇淩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朝著這守衛長一招手道:“我說這位大哥,你好威風啊,來你過來,小弟有些私人的話要說給你聽”

這守衛長不知何意,但看蘇淩的笑容比今早的陽光都溫暖,這才猶猶豫豫地湊上前去道:“你想說什麼啊,我可告訴你啊,我不收受賄賂”

話還未說完,卻見蘇淩忽地嘿嘿一笑,握掌成拳,一個倒鉤拳,自上而下,狠狠的砸在那守衛長的下頜之上。

那守衛長根本沒有想到蘇淩會突然發難,實實在在地挨了這一拳。

整個人被蘇淩一拳砸得倒翻倒地,抱頭翻滾嚎叫。

蘇淩啐了一口道:“賄賂沒有,拳頭倒是有,怎麼樣,夠不夠?”

那守衛長下頜被蘇淩一拳砸脫臼了,隻能乾嚎,說不清楚一句話。

他身後那些守衛見狀,頓時各執刀槍圍攏上來,大聲吼道:“大膽狂徒,竟敢毆打守門衛長,剁了他!剁了他!”

蘇淩用嘴吹了吹自己的拳,抬頭仍舊一副無所謂的涎笑道:“可以啊,賊人,諜子防不了,自己人你們倒是敢上啊,哪個還想挨小爺的拳頭儘管來!”

那些守衛小卒,仗著人多勢眾,呼喝壯膽,就想一擁而上。

便在這時,蘇淩身後一聲怪叫傳來。

“他奶奶的,敢欺負俺家公子,看來這舊漳也是個鳥地方,公子莫怕,老吳收裝包圓了,打碎他們,咱們正好回離憂山!”

“呼——”的一聲,蘇淩身前跳出一員壯漢,正是吳率教,但見這大爹,掄開拳頭,這一頓揍,把這十幾個小卒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叫罵,東倒西歪。

蘇淩這下倒也樂得清閒,找了個遮陽的地方,頭朝著城牆上一靠,倒開始了現場教學。

“老吳,你這拳風還是不夠勁道!”

“老吳啊,出拳要快,更要讓彆人捉摸不透你要打那裡,你這也就一般般吧”

一旁秦羽都看傻了,想笑也不敢笑,隻得低低道:“公子,遮陽鬨合適麼?萬一驚動了蕭丞相”

蘇淩嘿嘿一笑道:“這架勢,我巴不得他來呢,正好賠我點醫藥費,剛才我砸那小子一拳,現在手還疼呢再說,今天這架勢,他蕭丞相不來,咱們能進得去?”

早有機靈的小卒,撒丫子前去報告了巡城營將軍夏元槐。這夏元槐是蕭元徹麾下大將夏元讓、夏元謙的族弟。

昨晚他就被北城門狀況不斷折磨的一宿未合眼,方在自己的躺椅上歪了一小會兒,便有小卒將北城門出亂子的事情報知與他。

夏元槐頓時腦袋大了三圈,其實北城門以前也沒有這麼嚴格,因為昨晚兩場突發狀況,自己大哥夏元讓先被丞相蕭元徹逮住申飭了一頓,然後他大哥又逮住自己懟了一頓。

自此夏元槐沒地方撒火,把北城守衛長找來懟了一頓,當場宣布了丞相的命令,無論是誰,隻要沒有手諭嗎,一律轟走,不必來報。

所以今天這守衛長才出氣這麼不順,沒成想碰上了個祖宗。

夏元槐聽完這小卒的彙報,先是大驚,細細想了一番,問清了小卒,那鬨事的人什麼模樣。

結果小卒一描述,夏元槐的腦袋頓時大了三圈。要是這小卒眼沒問題,那城門前鬨事的祖宗不正是蘇淩麼。

這可好,城裡蕭丞相眼巴巴的盼著的人,現在因為我阻攔,在城口大打出手。

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夏元槐左思右想,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命人牽了馬匹,一溜煙的去尋他的哥哥夏元讓去了。

夏元讓剛接到蕭元徹的命令,正在查點核對麾下士兵情況,忽見自己的族弟快馬而來,細問之下,才知道怎麼回事。

夏元讓聽完這些事,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這位族弟,直奔蕭元徹的行轅去了。

這一耽擱,可就近一個時辰。

蕭元徹正跟郭白衣用了早膳,便見夏元讓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細問之下,才知道是蘇淩回來了,又聽蘇淩在北城外跟守衛大打出手,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隻得命人叫來了黃奎甲,讓他先去北城看看什麼個情況,讓他們不要打了。

黃奎甲聞聽蘇淩在北城門被人堵了,不讓進來,那豈能坐得住,未等蕭元徹說完,便翻身上馬,直奔北城去了,臨走時撂下一句話道:“俺倒要看看,哪個作死的鳥人敢欺負俺蘇老弟”

蕭元徹剛想吩咐他不要莽撞,黃奎甲早跑沒影了。

蕭元徹無奈的看向郭白衣,郭白衣哈哈大笑道:“大兄啊,這個事我覺著,還得大兄親往,那蘇淩才肯罷休啊,其他誰去都白搭。”

蕭元徹頗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睛,嗔道:“這個猴崽子,人年紀不大,脾氣倒是大的很呢,就是徐文若來了,老子也沒親自相迎,他算個什麼”

隻是,他雖這樣說,還是吩咐了兵卒備轎,他與郭白衣一人一乘,直奔北城門而去。

北城門口,群架大戲仍在上演。

不對是群毆大戲。

準確說是,吳率教一人毆一群人。

那些小卒們,已然被吳率教放倒了三撥。

吳率教打的興起,大吼連連,那些小卒如何能敵得住。

便在這時馬蹄疾響,一聲怒喝從北城裡傳出道:“那個混賬鳥人,敢傷俺舊漳守衛,讓俺跟你走幾趟!”

再看馬馳如風,一員黑塔大將,直衝而來。

那些小卒可是認得來者是誰,呼啦往旁邊一躲,再看那黑塔大將,戰馬四蹄蹚帆,直衝向吳率教。

來到跟前,坐在馬上,一個泰山壓頂,一拳轟下。

那吳率教正覺得無趣,忽的感覺一陣極為剛猛的拳風自上而下轟來,暗吃一驚,大吼一聲,左拳直轟而上。

“轟——”

兩人的拳正撞在一處。

再看吳率教被震得蹬蹬蹬倒退十數步,方堪堪站穩身形。

那黑塔大將胯下烏騅戰馬也唏律律的暴叫一聲,朝前直衝了十數丈,方停了下來。

“好大的力氣!”

再看北城門前,兩個黑大漢,一般壯實,皆同時出口讚道。

吳率教心中明白,這是個高手,忙大喝一聲道:“來何人?報上姓名!”

“你爺爺俺憾天衛總督領黃奎甲是也!”

再看黃奎甲甩蹬離鞍,跳下戰馬,朝著吳率教嘿嘿一笑道:“小子,你沒有騎馬,那便和我步戰,你敢應戰麼?”

吳率教從來也是個不服人的,他是知道黃奎甲的名頭的,但也不能就此罷手,大吼一聲道:“嘿嘿,管你黃奎甲綠奎甲的,爺爺就打你了!”

再看這倆憨貨,往跟前一湊合,哢哢嚓嚓對打起來。

蘇淩原本靠在牆上嗎,昏昏欲睡,忽的聽到有人報名,正是黃奎甲,抬頭一看,果真是他。

不由得喜出望外,剛想叫兩人停手,卻轉念一想,奎甲大哥的勇猛自己是知道的,這吳率教戰力究竟如何,正好借這個機會試他一試。

這位祖宗的確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再看蘇淩叉腰大喊道:“老吳頭兒,你眼前的黑大漢最不是東西,我在舊漳時就跟我說不對付,今天給我好好的揍他!輸了西北風,贏了大碗酒!”

吳率教聞言,頓時來了莽勁,大吼一聲道:“好嘞,有大碗酒喝,看我不把他腸子擠出來!”

“看拳!”

“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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