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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二百七十四章 江山依在,佳人難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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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芷月和軒轅聽荷一左一右將蘇淩扶進房中榻上躺下。

張芷月看到蘇淩麵色蒼白,左肩頭的血仍未止住,想來當是失血過多,加上脫力所致,又因為他大病初愈,故此昏迷。

她這才道:「蘇淩失血過多了,我必須趕緊幫他把血止住,還有他的左肋骨當是斷了幾根,我必須要好好的看一下。」

軒轅聽荷點了點頭,雙眸並未離開蘇淩,滿眼皆是關切的神色。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可等了片刻,卻還未見張芷月有所動作,一臉疑惑的抬頭向她看去。

卻見張芷月怔怔的望著她,一臉的通紅。

軒轅聽荷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臉也騰地一下紅了,忙過身去,不再看向他們。

張芷月這才微微一笑,將蘇淩的上衣扒掉,一看之下,那左肩頭傷勢的確不輕,血仍舊流著,她這才趕緊找來藥箱,替蘇淩診治止血。

包紮了傷口,將血止住,她又看向他左肋的傷勢,卻見左肋處明顯有塌陷的跡象,這才又小心翼翼的替蘇淩處理。

這一忙,便又是一個多時辰。

一個時辰過後,軒轅聽荷便聽到張芷月輕聲道:「聽荷阿姊,可以了」

軒轅聽荷這才轉過身來,神情又恢複了往常般的清冷。

張芷月額頭上已然滿是汗水。

軒轅聽荷這才道:「這個家夥,救他一命,要把咱們累死,要我說就莫要管他救活了,淨被彆人攆著殺」

張芷月掩嘴一笑道:「那阿姊方才為何還要過去扶他」

軒轅聽荷聞言,一臉尷尬,忙掩飾道:「我我不過是覺得他那麼大一男子阿月妹妹又那麼嬌小,怕你一個人」

張芷月卻一臉狡黠的朝她眨眨眼,淡笑道:「阿姊不用多說芷月都明白的」

這下,軒轅聽荷原本清冷的臉龐頓時一片緋紅,忙急道:「你明白?芷月你明白什麼哎呀不是我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啊?」

張芷月一臉的俏皮。

兩個女娘互相對視一眼,皆格格的笑了起來。

翌日。

天色大亮,蘇淩這才悠悠轉醒,先是看了一眼肩頭,卻見肩頭被整整齊齊的用細紗包紮了,又摸了摸左肋處,雖覺得還隱隱疼痛,卻是可以忍受了。

他又閉起眼睛,瞪了片刻才有重新睜眼,緩緩的坐了起來,左肋處頓時又疼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他想四周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的屋中空無一人,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榻上起身,微微走了兩步,發現左肋處並不是很疼,這才放心大膽的向前走去。

可是蘇淩在整個住處來回找了三次,也未發現張芷月的身影,就是軒轅聽荷也沒有了人影,整個住處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

沒有辦法,他隻得又在院中轉了幾圈,甚至有些混沌,昨晚的那些異事到底有沒有發生過。

可是倒塌的院牆,從屋簷上掉落的無數碎瓦片,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昨晚額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過。

可是,芷月去了哪裡?

還有軒轅聽荷呢?

他正自悵然之時,忽的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片刻,院門開了,走進兩個人,卻是郭白衣和蕭倉舒。

兩人進的院中便是一皺眉,這院落怎麼院牆塌了,屋頂還掉落下來如此多的瓦片。

郭白衣和蕭倉舒

皆覺得不可思議,郭白衣走到蘇淩近前,看蘇淩氣色有些不太好,左肩頭上還包紮過,更是一驚道:「蘇淩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蕭倉舒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蘇淩道:「是啊,蘇哥哥,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淩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說自己為了恢複,拆房子玩,隻得道:「昨夜有幾名殺手來殺我」

「什麼!」郭白衣和蕭倉舒聞言,一臉的震驚,郭白衣脫口道:「你肩頭就是」

蘇淩擺擺手,故作輕鬆道:「一點小傷,無事」

蕭倉舒忙道:「蘇哥哥,殺手呢?」

蘇淩這才指了指不知何時被移到角落處的五具黑衣人的屍體道:「一個沒跑了全死了!」

郭白衣這才點了點頭道:「你沒出大事,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看來我還要奏明主公,在你住處周遭多加派些人手,幸虧你昨夜無事,要是有事我實在不敢想象」

蘇淩這才拱手道:「還是白衣大哥想的周全。」

蘇淩如何敢把昨夜的事情告訴他們,隻得如此推脫。

蘇淩將兩人讓進屋中,又時不時的朝著屋外望去。

郭白衣見狀道:「蘇淩,你總向外看什麼呢?」

蘇淩這才道:「今日醒來,我這房中那個芷阿月的,沒了蹤影也不知去了何處。」

郭白衣聞言,這才淡淡道:「哦,你不必等她了,走了」

「什麼?走了!」蘇淩一臉的意外,他生怕郭白衣看出什麼,方道:「她去哪裡了?突然走了,我這裡就我一個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郭白衣笑道:「蘇淩你真當人家是你的使喚丫頭啊?她跟你一樣,都是張神農的徒弟,你已經好了,她還要留在這裡伺候你到幾時啊?」

蘇淩掩飾住內心的萬分的失落和焦急,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道:「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人家一個女娘照顧了我這許多時日,我總是得感謝感謝她吧再說,她一個人怎麼走了,我師父不是還在這裡」

蕭倉舒忙道:「蘇哥哥,張神醫也走了」

「什麼?我師父他老人家也」這下,蘇淩更加的失落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郭白衣和蕭倉舒。

郭白衣點了點頭道:「是的,都走了今早張神醫便帶著月兒姑娘去行轅向主公辭行了,一則舊漳城和軍中的瘟疫已然褪去,他們本就不是主公麾下的人,自然不便在此多留了;二則,更有山上的人來接他們,說是有事請他們前往」

蘇淩聞言,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感傷道:「為何如此匆忙等我醒來,再見我師父一麵啊!」

郭白衣歎了口氣道:「主公也是這樣挽留他們的不過他們去意已決,再加上山上來人,主公也不好強留啊,你師父說了,見與不見,都要分彆,多此一舉,徒留感傷所以也就未等你醒來便隨山上的人去了」

「山上?哪處山上?」蘇淩更是不不解的問道。

郭白衣道:「大晉名山遍布,可是能讓主公給麵子的隻有一處,離憂山而已。」

「離憂山?白衣大哥是說軒轅閣來人接了師父和月兒走了?要去離憂山不成?」蘇淩聲音有些顫抖,仍舊極力的克製道。

郭白衣點點頭道:「自然是離憂山軒轅閣啊,這才更是派樂軒轅閣主軒轅鬼穀的親孫女來請,似乎你師父和軒轅閣主是多年的老友啊離憂山

相請,又是閣主孫女親至,主公也不便挽留啊。」

蘇淩瞬間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原來軒轅聽荷突然現身,不是巧合,而是她本就是來接師父和芷月去離憂山的。

可是芷月為何不告訴我

還有她為什麼不在最初之時與我相認

蘇淩心中滿是感傷和不舍,更是疑問頗多。

郭白衣見他的神色,淡淡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蘇淩啊,這是月兒姑娘臨走時,托我轉交給你的,我可沒看一眼,你拿去看看吧」

蘇淩聞言,這才一把接過那信,轉過身去,拆信的手指因為悸動,而顫巍巍的抖動著。

蘇淩拆了信封,卻見這信乃是用上好的信箋紙張寫就的,其上的字跡十分娟秀工整。

不是張芷月親筆所留,又是何人?

蘇淩將信箋展開,細細看去,卻見上寫:

蘇淩,我跟阿爺隨聽荷阿姊去離憂山中了,你莫要以我們為念,其實這早就是阿爺跟我計劃好的,你現在在蕭元徹麾下越來越得到信任和重用,若是讓蕭元徹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和阿爺之間的關係,依照蕭元徹的行事作風,定然將我們掣肘與你,真若如此,那你如何還能遵從你的本心呢?

蘇淩,你跟蕭元徹不一樣,你是從尋常百姓中走出來額,所行所為,皆在百姓。所以,我們斷然不能成為你的累贅,所以我們想來想去,隻有隱入離憂山,才能徹底的解除你所有的後顧之憂。

我之前不與你相認,也是怕你一旦得知我便是阿月,定然會亂了方寸,被旁人瞧出破綻,到時我們再想離開便不容易了。

可是,蘇淩,你知道麼,阿月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哪怕多待一小會兒,這幾年,阿月日日思君,夜夜念君,滿心思念,卻無法對你一一言明,蘇淩,你是不是同我一樣。

我心中的蘇淩,我的夫君,是拯救天下和蒼生的大英雄,我又如何能成為他的羈絆呢?

所以,我才義無反顧的選擇離開。

可是我知道,我們終會再見麵的,到那時,我們此生此世,再不分開。

或許,我還要再等一年,三年,五年,甚至更久,可是無論多久,阿月和阿爺都會等著你,在離憂山翹首以盼你的歸來。

阿月會在每個豔陽和月圓,向上蒼祈福,祈福我的夫君,一切順遂。

無論多久,阿月等得!

蘇淩啊,本想著在讓你聽聽我吹奏的玉蛇笛曲,想著再讓你給我嘗嘗那首那年在南漳時你給我唱的那首歌,可是,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

蘇淩,答應我,你要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為百姓做事,好麼?

阿月也會和你一樣。

對了,有一件小事情,我還要問一問你呢。

你在昏睡之時,喚了我的名字一百三十三次,喚了聽荷阿姊的名字六十一次,這我都明白。

聽荷阿姊也是有情有意的女娘。

可是,你卻又喚了蕭璟舒的名字八十一次,穆顏卿的名字一百零三次。

蘇淩哦,我想問問你,和蕭璟舒和穆顏卿又是哪家的女娘呢?竟然讓你也如此的念念不忘吖

蘇淩將這封信仔仔細細的看了數遍,忽的站起身來,朝著院外大步的走去。

左肋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他強忍住自己的心緒,低聲道:「白衣大哥屋內太悶,我到院外透透氣」

可是,當他剛走道院中,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早已淚流滿麵。

芷月

他覺得,他的心都是空落落的,什麼都想裝下,什麼都裝不下。

不知何時,郭白衣緩緩的走到他的身後,輕輕的道:「蘇淩你若是放不下他們馬就在外麵,去吧,若是追的快些或可趕上!」

蘇淩聞言,驀地轉身,朝著郭白衣一躬到地,顫聲道:「蘇淩多謝白衣大哥成全!」

說罷,驀然回頭,朝著院外跑去。

來到院外,再不耽擱,翻身上馬,打馬揚鞭,大喝一聲道:「駕——馬兒快些!」

那馬四蹄揚開,如風似火的朝著舊漳城門去了。

待蘇淩走後。

蕭倉舒望著還未完全消散的煙塵,輕聲歎息,幽幽道:「師父您說,蘇哥哥還會回來麼?」

郭白衣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蘇淩定會回來因為,他放不下,這江山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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