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闡仙師聞聽浮沉子這般說,心中先是一驚,他看蘇淩跟浮沉子的熟悉程度,心中倒也有八九分相信這個不速之客就是蘇淩,但是他跟浮沉子向來貌合神離,巴不得浮沉子將策慈仙尊交待的事情辦砸了,這個機會他怎能放過?
想到這裡,玄闡冷笑一聲,脫口道:“浮沉師叔,這人深夜時分潛入我兩仙觀中,欲行不軌之事,更陰伏於引仙洞內,攪鬨法會,分明就是個褻瀆人神之徒,怎麼可能是仙尊要見的蘇淩呢?左右,還不動手給我拿下!”
那明通、清虛、清源等人皆是玄闡親傳弟子,這裡更是兩仙教的地盤,雖說兩仙教是兩仙塢的分支,然而兩仙觀的觀主可正是這玄闡,那浮沉子隻是仙尊師弟,又非仙尊策慈親至。常言道,縣官不如現管。
這群道士小童先是一愣,見師尊說的堅決,眼中哪裡還有浮沉子,皆再次各自揮動拂塵、木劍朝著蘇淩攻去。
隻是那些教眾信徒,對於浮沉子的崇拜還是高過那玄闡的,故而站在那裡,遲疑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蘇淩以為浮沉子出現,什麼事都解決了,未曾想眼看又是被一場群毆,隻得轉身拾起地上長劍,一挽袖子,呸呸兩口吐沫,高聲道:“要是你們這群人,蘇某倒也不怕!”
怦怦的兵器撞擊之聲又起,蘇淩跟這幾十個道士道童戰在一處,再次凸顯了他“老劍客”的英雄本色。
浮沉子見蘇淩倒也能敵得住這些人,自己倒也落得清閒,站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起戲來,看的入港之時,竟擼胳膊挽袖子興致勃勃的喊幾聲:“加油!加油!”
蘇淩打了一陣,內氣果然還是差了不少,時間一長,便有些招式散亂,應對不及,方躲過了一木劍,便又有幾道拂塵甩來。不一會兒蘇淩就覺得上氣不接下氣,眼花繚亂起來。
他看到浮沉子不但不管,還樂得看戲加油,不由得上了火氣道:“浮沉子,你個犢子!我今天要是吃虧了,你休想讓我再答應你見那策慈!”
浮沉子嘿嘿一笑道:“誰讓你給道爺吃巴豆來著”嘴上雖這樣說辭,卻還是磚頭斜睨著玄闡道:“老道,還不讓你這些徒弟住手?真就想把事情鬨大不成?”
那玄闡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師叔說的哪裡話,我怎麼聽不懂,這分明是攪鬨法會的賊子,師叔當助我一臂之力啊!”
浮沉子聞言,大為光火道:“你說你聽不懂?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你不就是想逼走蘇淩或者一個失手殺了他,到時候我師兄怪罪下來,遷怒於我,斷我那望仙丹!好讓我毒發是也不是?”
玄闡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道:“師叔哪裡話來,您貴為兩仙塢兩仙之一,身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望仙丹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麼!”
浮沉子一咬牙道:“你究竟讓不讓他們停下!”
玄闡冷冷一笑,陰惻惻的對著場中正在與蘇淩交手的那群道士道童道:“給我加點力氣,擒殺賊子者,賞兩顆望仙丹!”
為首的明通等人眼神一亮,更是拚了命的揮動木劍拂塵,恨不得一招將蘇淩斃命。
蘇淩呼呼帶喘,邊打邊衝著浮沉子喊道:“大哥,你行不行啊,再不想辦法,你就等著吃人肉餡吧”
浮沉子麵色越來越難看,忽的惱道:“這是你兩仙教,便都是你的人了不成?原想著不跟你計較短長,看來你這牛鼻子實在有些蹬鼻子上臉!”
忽地,他朝著四周洞壁高聲喊道:“都出來吧!將這群罔顧道統,目無尊長的家夥拿下!”
“喝——”暗處忽地齊齊傳出回應,玄闡心中一凜,抬頭之間,便看到暗處四麵八方齊齊飛出七名道士,皆手持長劍,道袍在空中虛浮,劍芒閃過,七名道士七劍交彙,劍芒中驀地化出一個七星形狀。果真是威勢赫赫,驚為天人。
那群信徒教眾,被這突然出現的七名持劍道士驚得紛紛下跪,口稱劍仙在上。
那七人懸浮半空之上,忽地齊聲喝道:“叱——”
但見這七名道士七道劍芒一閃,空氣中呼嘯而過,直直的朝著正在圍困蘇淩的幾十名道士小童掃去。
那幾十名道士小童怎麼能夠反應過來,隻是剛舉手橫劍的時間,七道劍芒已然迎頭撞上。
“哢嚓哢嚓哢嚓”,木劍、拂塵斷裂之音不絕於耳。
隨之而來,那幾十名道士小童如遭重擊,皆向後倒飛而去,狠狠的撞擊在洞壁伸出的山石上。
這幾十名道士小童各個人仰馬翻,蜷縮在地上不斷翻滾,痛苦嚎叫。
半空中那七名道士這才飄然落下,七星劍芒倏忽而逝。
蘇淩眼尖,猛然看到這七名道士中最後一個,年紀卻比前六個小上一些,身形清瘦,但雙眼透著聰慧機靈。
“林不浪”蘇淩脫口道。
那林不浪也看到了蘇淩,目光十分關切的掃視了蘇淩一番,發現他隻是眼睛上被人打了一拳,有些清淤之外,再無大礙。
他這才放下心來,隨著七人隊伍將劍一順,朝著玄闡的方位冷聲叱道:“犯仙師天威者,罰!”
那玄闡仙師,臉上仍舊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似乎連眼睛都閉了起來,驀地打了個稽首,似喃喃自語道:“想那兩仙塢,乃是我等風霜雪雨,一手創辦,還有這兩仙觀,更是我一人畢生心血,為何為旁人做嫁衣?這便是所謂天道?所謂道心不成?我玄闡苦修道門幾十年,你這哪裡來的,偏要騎在我的頭上稱仙稱聖!”
那玄闡說到最後,忽地圓睜雙目,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已然滿是如刀如劍的冷意,他看著站在旁邊,一臉毫不關己模樣的浮沉子,沉聲道:“無量天尊,今日貧道便要試一試,到底你是天生道骨,還是裝神弄鬼!”
鬼字方一出口,那玄闡仙師陡然懸浮於半空之中,左手結道印,口中冷叱道:“咄——”
但見他右手食指忽地凝出一道如有實質的真氣,朝著浮沉子毫不留情的狠狠揮去。
那道真氣疾速而至,穿行間隱隱有風雷之音。
浮沉子臉色不變,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那道疾馳而來的真氣,不鹹不淡的道:“玄闡,枉你這麼大年歲了,又修道幾十年,卻仍舊這副脾氣,今日你刁難蘇淩,其實真正的目標是我吧!”
玄闡冷笑道:“明白的還不算太晚!”
浮沉子眼神忽地冷峻下來,整個神情再無半點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模樣,冷聲道:“也罷,今日便讓你明白一件事,那兩仙塢中的兩仙,你便是再煉道修真個十年百年,它的位置也還是我的,怎麼也輪不到你!”
浮沉子話音方落,眸中便看到那道如有實質的真氣呼嘯而來。
浮沉子不躲亦不閃,口中念念有詞,兩隻手在半空之中迅速的虛劃了幾下。
眾人眼前,浮沉子的手上竟不知何時隱隱凝結了一幅八卦圖案,恍恍間泛著玄金色光芒。
那八卦圖案虛浮在半空,金光流動,發著嗡嗡的輕鳴。
玄闡仙師眼神微變。冷聲道:“仙尊果然對你不同,大衍內氣都傳給你了!”
浮沉子冷聲道:“你倒也識貨!”
那玄闡不再搭話,呼呼兩聲,又有兩道如有實質的真氣從他指上打出,三道真氣齊頭並進,呼嘯著朝著浮沉子而去。
半空之中正和那玄金色的八卦狠狠的撞在一起。
轟——轟——轟——的三聲巨響。
蘇淩隻覺得那引仙石洞都輕微的顫動起來。高台上水池中那一潭清泉也被突如其來的巨震震的豎起三道水柱,直衝洞頂而去,半空之中無所依憑的灑了個萬朵桃花開。
那浮沉子臉色一肅,冷聲道:“今天道爺便讓你知道知道,為什麼你是分支掌教,而我是二仙之一!”
再看他身後寬大的道袍無風自起。獵獵作響。
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隻是拇指與食指彎曲,朝著半空中蜂鳴不斷的八卦圖案輕輕一彈,那八卦圖案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直衝而起,半空中朝著玄闡直直的激射而去。
那玄闡麵如死灰,大叫一聲道:“浮沉子,你就不怕仙尊怪罪於你殺我麼?”
話音未落,那道流光已然到了他的身體前,玄闡想躲卻是事比登天!
那道流光與他身體方一接觸,便訇然炸開,玄闡的身體上方才那化為流光的玄金色八卦圖案又再度隱隱浮現。
玄闡臉色蠟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蒼老的麵容落下,“噗——”的一聲,一口血噴出體外。
整個身子癱軟於地,想要說話站起已然不能,隻能低低的喘息著。
浮沉子朝著玄闡走去,低頭瞧了趴在地上喘息的玄闡幾眼,方才淡淡道:“這等手段,也敢拿來賣!”
玄闡哪裡還有半分仙人模樣,趴在地上,眼中露出惡毒神色,恨聲道:“浮沉子,有種你殺了我!來啊!來啊!”
浮沉子眼中透出一絲殺意,忽的戲謔道:“糟老頭子,你壞得很!你激怒道爺殺你,是讓仙尊怪罪我,我也好不了是不是,殺你,臟了我的手!”
玄闡一陣狂笑道:“浮沉子!你個廢物,你不敢殺我!不敢殺”
浮沉子神色露出一絲厭惡,忽的坐在地上將自己的靴子脫掉,把包腳布扯了下來,拿在手中,不由分說的塞進了玄闡嘴裡道:“老牛鼻子,就是聒噪!嘗嘗這個,是不是味道好極了?”
這下玄闡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場的教眾信徒,還有那些道士小童皆麵麵相覷,一臉的不可思議。
蘇淩也有些蒙了,他原想著這浮沉子就是個拿著那沒啥用的法寶,騙吃騙喝的小騙子而已,沒成想他的功夫竟然有如此境界。他這手段還能叫功夫麼?
蘇淩眼神灼灼的看著浮沉子,心中暗忖自己應該好好審視一下這個和他同時代來的人了。
浮沉子做完這些,忽的一捂肚子,吭哧道:“功夫再高,也糟不住那巴豆的威力啊糟不住糟不住啊!疼,疼!”
說著捂著肚子,赤著腳飛也似的朝著後麵去了。
隻留下一句話道:“林不浪,招呼好蘇淩,你們等著我,道爺去去就來。”
林不浪這才走到蘇淩麵前,一打稽首道:“蘇公子,您受驚了。”
蘇淩搖搖頭道:“無事,無事,你怎麼成了道士,還有這樣的手段。”
林不浪笑道:“這說來話長,容以後有時間,不浪再跟公子好好講一講。”
蘇淩點了點頭,又道:“你家阿爺可好”
林不浪一臉悲傷道:“阿爺阿爺已經故去多日了”
他畢竟是個孩子,眼中已然潸潸淚下。
蘇淩聞言也長歎了一聲,默然不語。
過了片刻,浮沉子才係著褲腰帶走了回來。
走到蘇淩近前朝他一呲牙道:“蘇淩你這藥可真減肥”
蘇淩一臉尷尬道:“我真沒有讓王鈞拿巴豆對付你”
浮沉子擺擺手道:“拉倒!拉倒!等我主持了法會咱們再聊!”
說著示意那七名道士看住玄闡,這才走到高台之上,朗聲道:“玄闡道心不穩,走火入魔,接下來法會由我主持!”說罷,接過玉淨瓶,依葫蘆畫瓢,照著之前玄闡的動作向那些信徒教眾布施仙露起來。
倒也真就有模有樣。
那些信徒自然知道浮沉子是兩仙塢二仙之一,道法比起玄闡更是高深,身份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更是激動不已,滿臉虔誠。
蘇淩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浮沉子做完這些,正要宣布法會結束,忽的引仙洞廣場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朗聲頌法號道:“浮沉子仙師少待,法會還有最後一項!”
浮沉子聞言,和所有人轉頭看去。
但見廣場旁的路上突然走出了一隊道士,那些道士皆是二三十歲的成年人,各個神情莊肅,蘇淩一眼便注意到了,這些道士身後皆背了長劍,那質地可不是桃木的,而是青銅打造。
浮沉子臉色微變,眼睛也輕輕的眯了起來,暗忖,這老牛鼻子怎麼來了?莫非這套他早就下好了不成?
他悄悄挪到蘇淩近前,低聲道:“一會兒,你自求多福吧,能跑你便跑”
蘇淩有些訝然道:“你什麼意思?莫不是還有什麼危險不成?”
浮沉子低聲道:“我也不知道這個老家夥來,準是沒什麼好事發生你要是跑不了,也彆怪我啊!我可沒有算計你的意思!”
蘇淩心中打鼓,不知道浮沉子什麼意思。
剛想出口再問,卻見浮沉子打了個稽首,朝著那隊道士迎了過去。
那隊道士朝兩邊一分,一位身材頎長,仙風道骨,須發皆白的老仙師緩緩走了過來。
那仙師也撚了道印,壽眉輕垂,眼睛微眯,天然一副道骨威壓。
一身淡金色道袍無風飄蕩。
浮沉子不笑假笑,十分熟撚的來到這仙師近前,打稽首躬身道:“啊呀呀!觀舸護法仙師何時到的,也不大聲招呼,浮沉子也好親自前來迎接啊!”
那觀舸仙師淡淡一笑道:“小猴子我不來,你打算如何處置這玄闡啊?”
浮沉子乾笑兩聲道:“我能殺了他不成,也就是綁了帶回塢中,交給仙尊師兄處置啊。”他故意的把師兄二字說的重了些。
觀舸仙師心中豈能不知他抬出師兄二字所謂何故,淡淡笑道:“不用,我今日來也是奉了仙尊法旨”
如今風靡天下的兩仙塢,最初由三個人聯手草創,分彆是如今高高在上的仙尊策慈仙師,還有剛才遭擒的玄闡仙師,以及眼前這個觀舸仙師。
所以若不是浮沉子橫空出世,那兩仙中的第二仙的位置當是那觀舸仙師無疑。
隻是浮沉子的到來,不知為何使得策慈對他青眼有加,聲望如日中天,直接成了兩仙之一。
或許策慈為了安慰觀舸仙師,特意敕命他為二仙塢護法。名義上雖然比不得二仙,但實質上卻掌管了兩仙塢代天刑法,那浮沉子自然對他敬畏三分。
更何況,一般策慈仙師不輕動,觀舸現身便如策慈親至。
隻是那玄闡卻遇冷,什麼也沒有撈著。他才有今日的舉動。
觀舸仙師緩步走到廣場中,一眼瞧見了被押在一旁的玄闡仙師,見他嘴裡還塞著好大一塊包腳布,不由得眼眉一皺道:“小猴子,你也鬨的有點過了左右將玄闡口中的東西拿掉,押到後麵去罷!”
說著似有深意的望著浮沉子。
浮沉子眼神仍滿是笑容,一副您隨意的神色。
觀舸仙師這才暗自點了點頭。
早有道士將那玄闡口中的包腳布拿掉,押著他離開了廣場。
觀舸仙師這才衝浮沉子招了招手道:“小猴子,一起到台上坐了!”說罷,徑自當先上了高台,坐在左手邊。
浮沉子也走了上去,坐在右手邊。
屁股剛一落下。
那觀舸仙師已然朗聲道:“仙尊法旨,眾人恭聽!”
浮沉子隻得騰地一聲起身,帶頭跪下,身後所有人皆呼呼啦啦的跪倒,口中高喊道:“仙尊無量,大慈大德!”
觀舸仙師滿意的看著所有人在他腳下匍匐,可忽的眼神灼灼的朝著前方看去。
滿地跪拜的人中,隻有一個人仍傲然站立在那裡,沒有一絲跪的意思,跟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顯得格格不入。
觀舸仙師帶著些許的怒意道:“台下何人,為何不跪?”
蘇淩冷笑道:“我非你教中人,因何要跪!”
觀舸仙師剛要說話,那浮沉子便截過話訕笑道:“觀舸護法,他剛來,果真還未受仙露洗禮,什麼都不懂,護法體諒則個!”
觀舸仙師這才冷哼一聲道:“罷了,有時間你好好調教調教才是!”
浮沉子這才連忙點頭。
觀舸仙師這才從袖中拿出一卷錦繡法旨,展開來朗聲道:“天道巍巍、天機昭昭!今兩仙觀道場法會,盛舉共襄,道心甚慰,得天鈞旨,賜新入法眾各望仙大丹一枚,速速服之,修真煉體,以證大道,以彰天恩!敕!”
眾教眾聞言,麵上皆露出狂熱的喜色,各個拜服叩首道:“仙尊慈悲!大德千秋!”
隻是浮沉子聞言,麵色卻是十分難看,恨恨的瞪了一眼觀舸仙師,又朝著蘇淩擠眉弄眼起來。
蘇淩雖然不知他為何如此,卻也知道他的意思,浮沉子的意思是讓蘇淩趕緊溜之乎。
蘇淩會意,悄然轉身,便要離開。
“你哪裡去?”觀舸沉聲道,雙眼赫赫的盯著蘇淩。
“自然是走人啊!”蘇淩不卑不亢道。
“你既然入了我兩仙塢,為何還要離開?”觀舸轉頭向浮沉子道:“小猴子他來時,你沒有向他說明要他到這裡的目的麼?”
浮沉子乾咳兩聲道:“我我可能表述的不太清楚不過蘇淩那麼聰明仙尊說了他道心高悟,不在你我之下我以為他可以悟到”
一句話,把蘇淩搞蒙圈了,似有深意的望著浮沉子道:“浮沉子你算計我!你隻是說讓我跟你見見玄闡,還說策慈也要見我其他的可什麼也沒說啊這什麼觀舸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浮沉子撓撓頭,尷尬一笑道:“蘇淩我可沒有搞你的意思啊形勢有變再說了,你入了我兩仙塢,也沒啥虧吃是不是!”
蘇淩這才知道,浮沉子真正的目的,原來是哄騙自己入這兩仙塢。
蘇淩有些惱怒道:“浮沉子!我撕了你的嘴!你要早說讓我入這破道場,老子就不來了!”
浮沉子也有些下不來台,大聲道:“蘇淩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能先答應麼?蠢蛋!”
蘇淩冷哼一聲道:“老子現在就走,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說著轉頭便走。
浮沉子一副無語的樣子,低聲嘟囔道:“這下天王老子都幫不了你了”
觀舸仙師壽眉一豎,沉聲道:“來啊,將他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