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嵐洲中部,三家正道武學聖地名下地盤交接的地區,有著一座名為飛瀑皇朝的國度。
因為這個地方處於大陸中心,有著一條嵐江水脈貫穿鏈接各地,是以,船隻貨物人員來往流動頻繁。
在經年累月的貨物轉運之中,其國都飛瀑城逐漸的發展成為了整個大陸最為著名的消費城市。
在這座被人們稱作為天上人間的城市裡,有著最多的美人兒,最華麗的衣衫,最美味的食物,最刺激的賭場,最豐富的貨品。
每天,都有大量的錢財寶物在這座城市裡流動。
給管理這裡的飛瀑皇朝提供了大量的稅費,也給扶持飛瀑皇朝皇室的三大正道武學聖地帶來了豐厚的收入。
因為飛瀑城消費城市的屬性,這裡成為了整個大陸信息傳播最快的城市之一。
除了三大武學聖地的門人弟子會在此駐守,其他三教九流的人物也都彙聚在這裡。
在這座名為飛瀑的城市之中,出現任何勢力,任何區域的人員都不顯得奇怪。
也因此,離恨閣串聯的一場針對雲劍宮、針對林恒的會議,便在此地召開。
時間臨近傍晚,飛瀑城外一片專門的煙花區碼頭,一艘艘畫舫開始攬客。
許多衣著華貴,臉上帶著麵具的人士來到此地,在一個個老鴇的招攬下進入了畫舫之中,隨後揚帆起航。
一艘名為‘忘憂坊’的畫舫混在其中毫不起眼,在華燈初上的時候招攬了足夠的客人,帶著諸多打扮穿著各異的客人在嵐江水脈支流上遊玩。
無人知曉的是,這艘畫舫棣屬於離恨閣,今夜在此畫舫上工作的服務人員全都是離恨閣的核心弟子。
登上這艘畫舫的客人除了離恨閣的高層,其他都是各個邪派旁門的高層,因為行事無忌,殺人如麻,他們都屬於三大正道武學聖地和諸多皇朝官府打壓的對象。
“我也不廢話了,這個雲劍宮少掌門林恒最近風頭太盛了,必須壓一壓。”
離恨閣長老郝霜,一個看似二八年歲,眉眼精致,氣質乾練的女子。
眼見場中諸多勢力的代表在打過招呼以後,便開始一言不發,主動開口打破了場中沉寂的氣氛。
“壓?怎麼壓?”
“這林恒又不出門,大家聯手打進雲劍宮山門,去乾掉他?”
坐在不遠處,正安靜喝茶的男子聞聽此言,不客氣的嘲諷道。
他們這些邪派旁門要是有能力和作為武學聖地的雲劍宮正麵為敵,也不至於被打壓成為陰溝裡躲躲藏藏,連正大光明集會都不敢的老鼠了。
說實話,他們這些邪派還能夠在正道打壓下生存,便在於他們並沒有固定的山門存在。
傳承也是在暗地裡隱秘的進行,否則早就被滅門了。
“舒逑,說話客氣點。”
“這次叫你們神醫門過來,是為了解決問題的,不是吵架的。”
“再過一段時間便是雲劍宮為林恒舉辦的宗師大典,正好是一個潛入的好機會,你不是號稱絕世毒醫嗎?到時候完全可以下毒把雲劍宮的人全部放翻。”
郝霜毫不猶豫的反嗆了回去。
神醫門,又被江湖群雄稱之為毒醫門,因為經常隨意抓人試藥害了不少人命,而闖下了讓人聞之色變的惡名。
聞言,名為舒逑的男子喝茶的動作一滯。
雲劍宮這種傳承多年的武學聖地,對於自家的食物水源看的極重,其門人弟子也是人人懂得藥理,識毒辯毒都不在話下,怎麼可能讓他輕易的下毒成功。
若真這麼容易,那占據了諸多利益的雲劍宮,早就被麾下各附屬國皇室給滅門了,根本就輪不到他們來動手。
“好了好了,還是正經議事吧。”
“郝長老既然叫我們來,心中也應當有一個完整計劃了吧?”
一旁,來自狂血幫的長老,血鳴打圓場。
場中,沒有說話的幽冥宮長老石無爭,無極殿長老餘默也是將目光投向了郝霜,想要聽聽她有什麼高見。
“是有計劃。”
郝霜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見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這才開口繼續講述:“因為我們離恨閣大長老在林恒的拜師大典上行了刺殺之事,這一次我們大概是沒有機會借著宗師大典混進去刺殺了。”
“這次召集大家前來,也不是為了在四個月後的宗師大典對林恒發難,而是為了未來林恒出師下山行走江湖的時候對付他。”
“他若是想成為天人境界高手,必然是要下山遊曆的,不可能蹲在山門裡便一路高歌猛進,到時候就是我們出手的時機。”
聞聽此言,場中其他四家勢力代表點點頭,表示認可。
離恨閣要是再提出去雲劍宮山門刺殺,那就是純粹失了智了。
一是雲劍宮這一次安保的嚴密程度肯定更甚於上次,二是林恒的武功已經達到宗師境界,戰力已經很強,麵對大宗師雖然遠遠不敵,但也不至於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隻要能撐住一招,就可以得到周圍諸多源源不斷高手的支援。
這種情況下,想要在高手眾多的雲劍宮山門之中快速擊殺林恒然後全身而退,除非去一個天人境界的傳說級高手,否則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他們有天人境界的傳說級高手,還至於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不想成為聞名江湖,被億萬人尊崇的武學聖地嗎?
“我希望我們五家通力合作,在情報和手段上麵互通有無,隨時關注那林恒。”
“一旦他離開山門,我們便找機會暗中出手將其擊殺,否則若是真的等待其成長起來,恐怕便再無我等立足之地。”
郝霜環視周圍,開口。
這句話,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紛紛開口表示同意。
隨後,眾人開始商議該如何對付林恒。
這些人都是無惡不作的存在,天生的壞種,讓他們做好事可能有點為難,但此刻想著做壞事,腦海裡的靈感卻是源源不絕。
一條條的計策被提出,許多計劃的細節被完善。
一切,就等著林恒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