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暴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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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刀,你這話什麼意思?”邵康的語氣變了,稱呼也隨之改變。

張刀的笑容瞬間消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那寶貝女兒回去沒跟你說嗎?得罪了我張刀,事情可沒那麼容易了結!今天我要是找不回場子,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邵康皺眉看著他:“你的傷,是大丫弄的?”

其實,邵康早就注意到張刀受傷了,隻是他並非真的關心張刀,既然張刀自己不提,他也就懶得再問。

張刀冷哼一聲:“少他娘的裝蒜!不想把人交出來?行啊。”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猛地紮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

“留下一隻手!”

邵康的目光落在那把冰冷的匕首上:“如果我留下手,你會放過大丫嗎?”

張刀眯起眼睛,冷笑一聲:“那得看我心情。要是心情好,興許就不跟那個死胖子計較了。”

邵康緩緩地拿起桌上的匕首。

張刀忍不住嘲諷地笑了:“邵哥啊邵哥,為了一個又胖又蠢、根本嫁不出去的女兒,搭上自己的一隻手,值得嗎?想想當年一起走南闖北的時候,誰不稱邵哥是走鏢的一把好手?”

邵康低沉而危險的聲音響起:“你說,誰是死胖子?”

張刀一愣。

下一秒,邵康手中的匕首直逼他的麵門而來——

張刀做夢也沒想到邵康會突然發難!

要知道,他的十幾號弟兄就在後院守著,來的路上邵康不可能沒看到——

他就不怕傷了自己,也走不出去——

張刀受了傷,這一招是避不過的。不過,他身後有個厲害的打手,眼疾手快地扣住了邵康的右手腕。

但邵康的這一招本就是虛招,或者說,是故意喂給他們兩人的。

他的左手早已不動聲色地抄起了一旁的白瓷花瓶,對準張刀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當場給張刀開了瓢!

後麵的人想攔都攔不住!

邵康回鄉下種田多年,幾乎讓人忘了他當年走鏢時是個怎樣不要命的角色。

打手繞上前來,試圖一拳將邵康打到在地,誰料竟被邵康一腳踹中胸口,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邵康揪住張刀的領子,一拳砸下去!

“死胖子,嗯?”

“又胖又蠢,嗯?”

“你是不是忘了老子當年是怎麼把你從那群山匪手裡弄回來的?”

是啊!

他怎麼忘了,他們遭遇山匪,鏢被劫了,他也被抓了。

是邵康單槍匹馬,拚死把他和鏢帶出來的!

代價自然是慘重的,邵康的右手幾乎廢了。回鄉下種田,也並非沒有這一緣故。

邵康用來教訓他的手,正是那隻廢掉的右手。

誠然力氣是小了許多,但教訓一個本就受了重傷的張刀足夠了。

邵康將張刀摁在地上摩擦,雪花般的拳頭落下。

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張刀,老子不惹你,你真當老子怕了你!”

“欺負到老子女兒頭上!你他娘的是活膩了!”

張刀被揍到懷疑人生。

而在後院把守的打手自然早聽到了動靜,隻不過,他們以為挨揍的是邵康。

他們越聽越不對勁,終於一窩蜂地衝了進來。

此時的張刀已經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眾人見狀,臉色大變,紛紛張牙舞爪地朝邵康撲了過來。

單打獨鬥,或者一對二、一對三,邵康都不在話下,但要同時與十幾個人車輪戰,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就在屋內局勢一麵倒的時候,屋門突然被一隻小胖腿暴力踹開!

邵點點和邵二蛋手持木棍,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放開我爹!”

邵二蛋怒吼著跳了進來。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混混自然是橫的,而邵家人為了保護彼此,全都是不要命的。

一番激烈的打鬥後,十幾個小混混全都被打到在地,再也沒有人敢上前。

邵家三霸氣喘籲籲地站著。

邵康將手中的棍子扔到張刀腳邊,喘著粗氣說道:“張刀,你給老子記住了,老子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再敢把主意打到老子閨女頭上,老子剁了你!”

三人走出醫館。

這一架打得相當狼狽。邵康的右手已經麻木,腳也崴了。邵二蛋的臉上挨了一拳,流了一點鼻血。

唯一沒有受傷的是邵點點。

倒不是因為她身手最好,而是家裡的兩個男子漢替她承擔了大部分的火力。

“你們怎麼來了?”邵康問。

“二蛋說你被張刀的手下叫到鎮上,我就猜到出事了。”邵點點說。

邵康說:“下次彆來了,我能應付。”

邵點點停頓了一下:“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得罪張刀的嗎?”

邵康不假思索地說:“有什麼好問的?你再怎麼也不會主動惹他,擺明是他欺負你。吃虧了嗎?”

這個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回答讓邵點點愣了一下。

“沒有。”她說。

手背上的小傷不值一提,她哭是因為體質問題,傷勢本身並不嚴重。

“爸爸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麵闖禍!”

“要聽話,做個乖孩子,彆讓爸爸媽媽操心。”

“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麼他們不針對彆人,隻針對你,你先找找自己的問題。”

邵點點小時候聽到最多的就是這些語重心長的雞湯。即使不是她的錯,他們也從來不會聽她解釋。

一句“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就將她所受的排擠與欺淩輕描淡寫地揭過。

邵點點看向邵老爹:“你不怪我回來後沒告訴你把張刀打傷的事?如果我說了,你今天就不會毫無防備地去見他。”

邵康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你沒吃虧就好。我不去見他,他總有一天也會找上門來,都一樣!再說了,你是十六歲,不是六十歲!乾嘛考慮那麼多?”

二十六,她在心裡補了句。

其實她可以做得更周全,為什麼沒提前說,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態,她形容不上來。

正思索著,邵康再度開口:“對了,你們兩個都來了,誰看著孩子啊?”

女婿病了,看不住三個小家夥。

當然不能指望衛廷,那家夥自己都下不了床。

邵點點說:“我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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