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了,我不要聽!”
袁小雅陰沉著臉打斷宋嬌嬌。
“小雅,我是站你這邊的,即便我和宋嵐算得上是姐妹,但你我是朋友,而且你又特彆照顧我,我是絕對不會讓我二姐破壞你和陳知青之間的感情,
如果她不死心,我就去紅星機械廠找她,然後給她做思想工作,一次做不通,我就多去幾次,總之,我不能讓她壞你的事兒。”
楊荷那個礙眼的,都已經被她通過袁小雅“解決掉”,此時此刻她不信袁小雅聽了她說的,心裡沒有什麼想法。
隻要袁小雅想去做,肯定能鏟除宋嵐那個白眼狼!
“那誰在紅星機械廠?”
“嗯。在機械廠職工醫院上班。”
“她不是應該在你們總廠職工醫院工作?”
“原先是這樣沒錯,但前不久她被調到了這邊。”
“難怪之前會在鎮上遇到她。”
嘴角微抿,袁小雅凝向宋嬌嬌看了片刻,問:“你前麵說的確定不是在騙我?”
三天前,楊荷“意外”落水,被“恰好”路過河邊的二狗子救上岸,又“好巧不巧”被村裡幾位長舌婦、和他們知青院不少知青看到,於是,流言四起,僅僅兩天楊荷招架不住,加上二狗子求村乾部做媒,說他願意負責。
為免被唾沫星子淹死,昨個傍晚楊荷點頭答應嫁給二狗子,今個一早就收拾東西搬去男方家裡住,且在中午兩人拿著大隊上開的證明,前往鎮上領了結婚證。
說實話,對自己暗中坑了楊荷的做法,袁小雅一點都不覺得有錯,在她看來,要怪就怪楊荷不自量力,想要搶她喜歡的人。
可剛了卻一樁煩心事,現在又給她來了一樁。
賤人!一個個全是賤人!
世上沒男人了嗎?為什麼非得和她搶東澤哥哥?
尤其讓袁小雅介懷的是,陳東澤至今沒喜歡上她不說,反而依然惦記著前對象,即宋嵐。
要裝作不知道,於袁小雅來說,太難!
“小雅,你這話問得就有些傷人了!你看看我這臉,要不是幫你說話,我把我二姐得罪狠了,她能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宋嬌嬌眼裡溢滿受傷,她無比失落說:“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問我二姐。”通過一段時日接觸,宋嬌嬌總結出袁小雅既高傲又自大,不可能跑到宋嵐麵前質問。
果不其然,袁小雅冷笑:“她算哪根蔥,需要我當麵去問話?!”宋嵐,這個女人壓根沒入張阿姨的眼,按說她不用放在心上,可……可東澤哥哥怎麼就忘不了對方?
同一時間。
“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好?”
步入堂屋,不等宋嵐開口,迎麵就聽到李菊梅的聲音,她怔了下,摸摸自己的臉,微笑:“有嗎?”
“是不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找你麻煩?”
宋慶輝眯起眼,一副你儘管說,二哥給你做主,看著他,宋嵐有些無奈:“二哥,媽剛剛應該是眼花,你自個瞧瞧,我的臉色有問題嗎?”
“大嫂不用在我們麵前裝沒事人,你剛走進堂屋時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這是秦博延的聲音,他神色凝重,問:“該不會是在村裡遇到宋嬌嬌,她當著你的麵說了什麼難聽話吧?”
“沒有。”
宋嵐搖頭。
“你不說實話我可就要去知青點找宋嬌嬌親口問了。”
對於宋嬌嬌,宋慶輝真得是厭惡透頂,明明已經和他們一家撕破臉,卻在近日像是個沒事人,不僅時常往他家跑套近乎,更是臉大得要他幫她上工。
隻可惜他們一家人不吃宋嬌嬌那一套,來一次趕走一次,開口要他幫忙上工,直接就被他懟回去。
“彆!”
見宋慶輝作勢要出堂屋,宋嵐忙把人攔住,她笑了笑,將宋慶輝勸回椅子上坐好,看眼堂屋裡每個人,繼而說:“從蕭家出來我確實有遇到宋嬌嬌,她也確實在我麵前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你的臉色……”
秦博延對宋嵐所言明顯持懷疑態度。
如果沒放在心裡,臉色為何會難看?
“我就是覺得她腦子有問題,覺得她像瘋狗,所以情緒有些不好,在臉色上表現了出來。”
宋嵐笑說:“但你們相信我,我是真得沒把她說的放心上,畢竟她沒腦子信口亂說,既然都不是事實,我要是因這生氣,豈不是自個找不痛快。”
“她說了什麼?”
李菊梅問。
宋三河和宋慶斌、宋國慶,及秦博延、宋慶輝齊齊望向宋嵐,被所有人不錯眼看著,宋嵐張了張嘴,她開口:“就是一些混賬話,我還是不說了吧。”
“是什麼混賬話讓你覺得她是瘋狗?”
宋慶輝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秦博延:“大嫂,我也想知道。”
宋三河:“要不你就說說。”
“好吧,我說。”
看出自己要是不說怕是沒法翻篇,宋嵐最終妥協:“宋嬌嬌說我是瘟神,說我是掃把星,說我命硬,克死自己丈夫。”
“混蛋!”
秦博延驟然起身,他眼裡如同噴火:“我去找她!”抬腿就欲出堂屋。
“二弟!”
宋嵐一把抓住秦博延的左臂:“我不是說了嘛,她腦子有問題,咱們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
“她那樣說大嫂你,我氣不過!”
秦博延被氣得直喘粗氣。
“我去找宋嬌嬌。”
宋慶輝起身,與此同時,宋國慶跟著站起:“二哥我和你一起!”
“二哥、小弟,你們彆添亂!”
宋嵐喚住二人,說:“瘟神、掃把星、命硬,這些都是在搞封建迷信,不騙你們,我確實沒放在心上,至於她說我克死自己的丈夫,這純粹是無稽之談,同樣是封建迷信。
如果你們大動乾戈找過去,她反咬一口,說你們是在誣陷,說她沒對我說過那些話,一旦把事情鬨大,豈不是要叫旁人看了咱們的笑話?”
宋三河和李菊梅皆沉著臉,他們雖已知道宋嬌嬌不是個好的,卻沒想到經他們一手養大的小丫頭,竟品行敗壞到如此地步?
“你們都在家哪兒也不許去,我去。”
李菊梅站起身:“看我不把那丫頭的嘴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