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嵐微笑解釋,繼而問:“嬸子站在這,是廠裡有什麼事通知?”
“沒有沒有。”
和宋嵐說話的婦女叫馬鳳蘭,她聞言,忙不迭搖頭。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廠裡有事通知呢!”
宋嵐笑笑,說:“嬸子們可要去我家坐坐?”
“改日吧,我們家裡還有事,這就回了。”
馬鳳蘭訕笑著婉拒,而後,她招呼身旁三個婦女離開。
望著她們走遠,宋嵐這才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
但她心裡依舊存疑。
“宋同誌你回來了。”
聽到自行車聲響,吳棟從屋裡走出,他先是和宋嵐打聲招呼,接著幫忙把竹筐從自行車後座上搬下來。
“這框子裡裝得可真實在!”
“是我爸媽讓我帶回來的。”
“你爸媽?”
“我沒和你說嗎?我生身父母家就在石宋村,我去林場正好經過石宋村,就順便去爸媽那走了一趟。”說著,宋嵐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我確實沒告訴你。”
她是有對二弟他們說起,在吳棟麵前並未提及。
“沒關係,宋同誌不用和我太客氣。”
吳棟一大老爺們,自不會和宋嵐計較。
不過,宋嵐還是解釋起來:“我一生下來被醫院工作人員抱錯,於是,和我生身父母分開近二十年,也就是在去年我得知自己本是農村孩子,但由於距離遠和工作關係,就一直沒和親生父母聯係,如今既然被安排到這邊的機械廠工作,我便想著去看看他們二老。”
眼前這位要照顧秦焱錚,那麼不用多說,肯定要和他們一家生活一段時間,現在她把身世的事簡單說清楚,日後再去石宋村,就無需多言語。
吳棟:“去看自己爸媽,這是應該的。”音落,他將竹筐搬進廚房。
“吳同誌,我回來的時候見好幾位嬸子站在院門口……”
後話尚未道出,宋嵐就聽吳棟說:“閒著沒事看熱鬨,沒必要去理會她們。”
“看熱鬨?”
宋嵐越發疑惑,她邊擰眉思索,邊取下車把上的竹籃,隨之動作迅速,將藥草進行簡單處理,而後,藥草被她晾曬在屋簷下的陽台上。
不過是放在簸箕中晾曬。
“去客廳吧,你給我細說說。”
沒想出個所以然,宋嵐在晾曬完藥草後,起身走進客廳。
吳棟怔了下,提步跟上。
“可我不明白,這和我丈夫有什麼關係?”客廳裡,宋嵐聽完吳棟的敘說,沉靜內斂的桃花眸中寫滿不解,她說:“秦焱錚他能成為機械廠副廠長,這應該和那位關領導有關,對吧?”
但沒等吳棟給出回應,她又說:“而關領導也應該有和機械廠這邊的領導交涉過,且他不可能擅自做這個主,是與不是?”
“你說得都對。”
吳棟心裡驚訝不已,他知道宋嵐聰明,即便兩人接觸時日不是很長,也沒怎麼深入了解過,可他看得出來——宋嵐的智商不低,同時思維反應靈敏。
但此時此刻,他發現宋嵐還有著令人咋舌的洞察力。
僅憑他幫秦焱錚同誌在機械廠辦入職手續,就差不多把什麼都有猜到。
“既如此,隔壁的女主人為何還要用言語攻擊我丈夫?“
宋嵐神色冷凝,直視著吳棟:“雖說有關我丈夫工作上的事我不能多問,可眼下有麻煩找上我們家,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稍頓須臾,她補充:“關於我丈夫的事。”
吳棟嘴角緊抿,他眼瞼低垂,沉默好一會,方重新與宋嵐視線相接,啟口:“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隻不過我之前覺得沒多大必要,
畢竟領導有做過安排,在秦焱錚同誌恢複自如,正式上崗前,他的工資都是由我代領,然後轉交到宋同誌你手上,而秦焱錚同誌在這期間的工資,與紅星機械廠這邊無關。
再就是,秦焱錚同誌任職機械廠副廠長一職,這並沒有公開,換句話說,隻是有少數幾個人清楚這件事。“
聞言,宋嵐心中明了,她說:“看來問題是出在你口中那少數幾個人身上,其中你和張廠長可以除外,那麼也就是說另外兩個,
或是三個人中,有人把我丈夫辦入職這件事,泄露給了隔壁的男主人,於是,在隔壁女主人來看,是我丈夫突然間出現截胡,把她自以為本屬於她家男人的副廠長一職給弄沒了。”
吳棟附和:“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不離十。”
宋嵐:“有關我丈夫在恢複期間從原單位領工資,這應該隻有你和張廠長知道,我沒說錯吧?”
“確實是這樣,就我和張廠長知曉。”
吳棟點頭。
“然而機械廠要增加一個副廠長,卻是不少人知道的事,再結合隔壁女主人昨個到今個接連鬨騰,顯而易見,她覺得副廠長一職非她家男人莫屬,甚至……甚至廠裡有不少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宋嵐臉上看不出情緒,她說:“不過,前提是隔壁的男主人目前的職位在廠裡不低。”
忽然,她笑了,隻是這笑帶著些許諷刺。
“有疑惑不去找領導問清楚,反倒讓家裡的女人瞎鬨騰,他八成不是個正派人,或者說那位很擅長汲汲營營。”
這麼說著,宋嵐對右隔壁一家,準確些說,對右隔壁兩口子的印象差到極點。
即便她和左右鄰家尚不認識,更談不上熟稔,但就右隔壁女主人做出的事,已然讓她感到很是惡心。
被家裡男人當槍使,蠢笨不自知,像潑婦似的站在院子裡謾罵他人,這種人不管在她上輩子,還是在當下,都是討厭鬼一般的存在。
吳棟:“我這就去找張廠長。”
宋嵐“嗯”了聲,說:“那就麻煩吳同誌了。”鬨事的是機械廠的員工家屬,背後站著的是這位家屬的另一半,想要從源頭解決問題,自然少不了張廠長出麵。
不是宋嵐怕事,是她不喜歡麻煩!
至於她為何不出麵去在好張廠長,源於秦焱錚在機械廠這邊的工作交涉,是由吳棟在負責,與張廠長進行溝通。
如果她出現在張廠長麵前,免不了有越俎代庖之嫌,但話又說回來,一旦隔壁的女主人再指桑罵槐,不知收斂,她不介意出麵給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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