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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艾麗絲的技術平移
艾麗絲帶女兒艾雙雙去巫家寨過春節，女兒一到巫家寨就跟其他孩子打成了一片，沒想到雙兒的英語說得那樣溜，跟在新西蘭讀書的那些孩子英語漢語混雜著交流。
艾麗絲空閒，也不太跟如煙她們多交流，一般是一個人在房間看書。
農曆二十七天氣很好，四太奶奶她們在花園裡擺開桌子打麻將，奶奶讓如煙也去打麻將，她來負責照看孩子。
半下午，艾麗絲讓大巫陪她去寨子外散步。
在向庵子方向走時，艾麗絲說她過完年回到廣州就去屋肯繞二廠開發一種新產品，就是開發無線話筒項目。產品分兩種，一種是開發一種獨立的接收器，插入現有的擴音機就能接收無線話筒信號，一種是開發新的擴音機，將接收器加載到新型擴音機裡。技術上，我們有無繩電話的基礎，是一項很簡單的技術平移。
大巫誇獎艾麗絲聰明。估計這次又能賺一波大錢，這次仍然給艾麗絲百分之十的股份？
艾麗絲說不用，現在奶奶已經認了雙雙，就不用為雙兒留下太多的錢。另外，印尼的叔叔寫信過來，那邊父母留下的遺產已經收回，也是一筆大財富，到時給雙兒吧。
看到艾麗絲說完不繼續講印尼的事，大巫就問艾麗絲，講無線話筒的開發這事沒必要避開家裡人呀？
艾麗絲笑了一下，說她突然有不好意思，如煙在照看孩子時，看她不打牌不打麻將，就主動去房間陪她嘮嗑。嘮嗑時跟她講，如果畏畏第一次看見她就娶她，她可能二十歲就能生個孩子，如煙承認那個時候特彆幻想畏畏睡她，講了許多閨蜜級的事。如煙去喊孩子洗澡時，她突然想到自己比畏畏大二十歲，完全能生出畏畏這麼大的孩子來。
大巫停下腳步，抱了一下艾麗絲，讓艾麗絲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兩人是前世的緣分。他從不在乎艾麗絲的年齡。艾麗絲如果後麵不去上個環，估計還能給雙兒添個弟弟或妹妹。
艾麗絲就笑了，說她生下雙兒後去醫院上環特意不告訴大巫，大巫咋知道？
大巫笑艾麗絲有些孩子氣，他肯定能從她後麵沒懷孩子推測出來咯。
接下來艾麗絲開始講她準備開發的無線話筒的技術細節。艾麗絲講得細致，大巫聽得認真，結果兩人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小學校園門口了。
既然到了小學門口，乾脆帶艾麗絲進校園裡看看。
跟小學留校的老師講了幾句，大巫帶艾麗絲進入校園，告訴艾麗絲他當年跟燦姐睡哪間房間。
返回時，艾麗絲說大巫的嶽母娘同學龍佳琪，最後嫁給了中大那個恢複工作的男人。那個男人讀書時並非專業上有多專精，而是熱衷於政治活動，好爭辯，在跟人爭論時不小心觸到了高壓線，讓上麵點名打成了Y派，遣送回原籍從事勞動改造。恢複工作後，回來時比較狂哦，也不想想他自己當年到底學了些什麼，在農村二十幾年，知識又老化成什麼樣子了。恢複工作了，急於考慮結婚可以理解，竟然不知自己的斤兩，眼睛隻盯著天鵝。
大巫笑了，說艾麗絲這樣說，說明譚老師騷擾過她。
艾麗絲笑了，說這家夥報到第三天，聽人說我們電子學院有三個老姑娘，竟然從第四天起，就逐一地騷擾她們三個老姑娘。她是跟這人見麵一回就沒理他了。
一是當年自己根本沒有結婚的想法，二是內心裡真的不喜歡這類政治投機者的嘴臉。
兩人走了一會，大巫問艾麗絲今天突然說起龍佳琪的婚事，感覺艾麗絲有潛台詞。
艾麗絲歎了一口氣說，怎麼說呢。大巫記得電子學院的榮淑華老師嗎？
大巫說認識呀，不就是你們i當年三個未婚大姐之一嗎？
對呀。譚次雲跟龍佳琪結婚後，新鮮勁過去後就要反悔結婚前的約定，就是結婚不生孩子咯。龍佳琪已經生了兩個孩子了，按國家規定不能再生孩子了。龍佳琪不答應生孩子，譚次雲就鬨離婚。
離婚本也正常咯，結果那邊婚還沒離，這邊就跟蓉淑華生活在一塊了，龍佳琪鬨到中大，譚次雲竟然說他時不我待，榮淑華快到了不能生孩子的年齡了。在找佳琪前，譚次雲找過榮淑華，淑華本動心了，但譚次雲又嫌棄淑華長相差。淑華長就真長得不漂亮。
大巫讓艾麗絲彆介入這些事。譚老師這人不好評價。
接下來大巫跟艾麗絲講了他聽來的有關譚次雲老師的事。譚次雲老師有一個老鄉，應該是同一個生產隊的老鄉，講了譚次雲老師在下放期間的一些事，其中有兩件事令大巫感覺不能接受。
一件是他們那兒有一個中元節打糍粑的習俗，這家夥回鄉後起初跟弟弟一家生活，後麵弟媳生了孩子後，就分家單獨去過了，父母沒辦法，隻好帶著譚老師一塊生活。
以前的中元節都是爸媽負責打糍粑，他隻享受咯。親愛的沒經曆農村生活，可能不知道打糍粑是需要體力的，一般是健壯的男人負責打，女人輔助，神農也這模式。我讀高中以前，家裡打糍粑，都是大姑爺與二姑爺過來幫忙才行，大太奶奶好武功，也可以參加打，奶奶隻能做輔助的事。對了，親愛的沒見過大太奶奶哦，大太奶奶有１米七高，七十多歲時，還能一手舉起家裡花園裡那隻最重的石鎖，我秤過，１８０斤，就是九十公斤咯。我讀高中了，奶奶才允許我陪姑爺們一塊打，不僅要力量，還要掌握節奏才行。
譚老師父親年齡大了後就打不動了咯，譚老師隻好找弟弟一塊打，打的過程他老父親站在旁邊指導，他媽媽輔助，就是要時不時地給打糍粑的打杵頭抹冷水，添加蒸熟的糯米與其他的佐料，如炒熟的花生。
打好後，跟弟弟家一人一半分了，這家夥竟然說他爸爸沒什麼用了，不能吃糍粑，老父親當場老淚縱橫。弟弟與弟媳看不下去，將父親拉到他們家裡，讓老父親吃了四隻糍粑。這樣的行為，這樣的言語，可以算不孝吧？
他老父親受到這個刺激，這年就跟他分開過，帶老母親單獨過日子。譚老師就隻好一個人生活咯。
他一個人生活了一年，生活完全沒有章法。隊裡一個寡婦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咯，就將他叫到自己家裡一塊過日子。
據說在這個寡婦家裡生活了七年哦。
寡婦有三個孩子，大孩子是女兒，這家夥竟然將人家大女兒乾出了孩子，有孩子又嫌棄人家長得不好又不聰明，害這孩子流產後嫁給一個殘疾人。這算是無恥吧？睡人家母親，又睡人家女兒，睡了人家女兒又不娶人家女兒。
恢複工作時，那個寡婦要死要活地哭著求他帶她們來廣東生活，他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國家不是給他補發了工資嗎，他隻給了那寡婦一百塊錢就算打發了人家。
艾麗絲問畏畏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大巫說，讀書時大家不是笑我喊龍佳琪嶽母娘嗎。譚老師追佳琪時，我開始還替佳琪高興，就請譚老師與佳琪一塊吃飯，這時譚老師已經跟佳琪暗中睡一塊了。譚老師以為我真的跟佳琪女兒在談戀愛，主動說要我開始送節了。
我當時沒在意，就開玩笑說隻要嶽母娘認我這個女婿，送節應該的。這時我已經跟燦姐事實上已經結婚了。純粹是開玩笑咯。
這家夥竟然當場提出四項具體的送節禮物，必須是兩條三五煙，兩瓶白沙液酒，十二斤肉和六斤月餅。
我這時才發現這人不太對勁，正好手下建築公司裡有幾個與他同一生產隊的工人，前麵問過我認識譚次雲嗎？便去找他們了解情況。一了解嚇我一跳，再找龍佳琪了解情況，龍佳琪不好意思告訴我，他們兩人已經睡一塊了，我便不宜多說什麼咯，隻能祝佳琪幸福咯。
艾麗絲沉默了一會，說這家夥應該是本身品質就差，在下放回鄉這些年，更是養成了自私，虛偽，無恥與仇恨的習慣。跟她第一次見麵，一個勁地賣慘，想引起她的同情。若不是看他眼神不規矩，差點有些同情他了。
介紹人是他的大學同學，就是機械學院的林副教授，前麵為完成一個攻關項目，跟林教授有過一段時間的共事。那天三個人在一塊坐了一個小時左右，起身時她趕緊亮明自己還沒有成家的想法，今天跟譚老師見麵，主要是感謝林教授的好意，祝譚老師找一個更合適的美女。
那天回到家，想起父母與哥哥們，哭了一通。哭完去讀畏畏的那些文章，當時可沒現在這想法，畏畏確實太小了。
譚次雲旋即雲追淑華，淑華差不多同意了時，譚次雲又發現了龍佳琪，就追龍佳琪。這些都是榮淑華告訴她的。
有次在辦公室，同事討論畏畏在《羊城晚報》上發表的一篇文章，是那篇關於武大櫻花的，有老師說大巫這學生不好理解，如此優秀，中大好多女生喜歡他，但他竟然找了個比自己大許多的老師做媳婦。因為自己不知道這些事，就追問了同事，同事便將畏畏那些事說了一通。奇怪的是，聽同事講畏畏的事後，內心裡竟然有喜歡畏畏。
那天也是天意，從辦公室出來正好碰見畏畏，就臨時編了個理由，讓畏畏開車送自己去工大辦件事。
畏畏真好，當即說艾老師上車，本少爺送老師去工大，你正好要去工大有事。那次畏畏是真的有事要去工大嗎？
大巫回憶了一下，說真有事。不過那天他以為親愛的是去工大會男朋友，那時同學中有傳艾老師是獨身美女，大家有惋惜感咯，這麼漂亮，這麼聰明，身材這麼好的美女不結婚是極大的浪費咯。那些年齡大男生講親愛的時，有時候講得有些流氓。男孩子在一塊，有時候挺無聊的。不過親愛的長得確實誘人。
那天快到了工大門口，你又說先去帶我吃中餐，中餐後再去工大辦事，把我搞糊塗了。那天下午我在工大辦完事，到約定的地方看到你在那兒看著小說等我，心裡還自責，因為那天跟工大的老師談了很久。回到中大，你讓我去你家裡坐坐，我那天是真有事要去建材公司，就沒答應你。不過，當年真的沒往這方麵想。
艾麗絲笑了一下，說雙兒在來的路上說，保姆阿姨說爸爸有幾個夫人，爸爸一個月隻能陪媽媽一個晚上，爸爸來了的晚上不能纏著爸爸陪她睡。因此回老家過年，她不跟媽媽一塊睡。
頭一晚，奶奶看到雙兒是第一次到老家，說要帶雙兒睡，雙兒說太奶奶不用，她一個人睡就行。
奶奶笑著誇獎了一通雙重孫有我們巫家人性格，好！交待雙兒要將她給的禮物交媽媽保管，彆弄丟了。
那晚，奶奶起來兩次去雙兒房間查看。奶奶真是個好奶奶。
因為在新西蘭上學的孩子假期長，這次在神農過年玩到出年才回廣州。
回到廣州，艾麗絲就去屋肯繞二廠，全身心地實施她的計劃。大巫帶施珞去京城陪了一周燦姐，回來陪艾麗絲做項目。艾麗絲在跟協作的技術人員商討下，開發了兩個係列十二種新產品。
有一個才大學畢業的學生提出，能否將擴音機與音箱組合在一塊，做成方便移動的產品。
艾麗絲想了一天，讓這孩子負責這個新項目的攻關，一周時間就做出來了。大巫看了樣品後，建議這款產品可以首先全麵鋪開。
這款產品鋪開後，那些做生意的人爭相購買，銷得非常好，賺了一筆大錢。二廠廠長將這孩子提拔為新產品開發中心副主任，這孩子又提出一個錄像播放一體機的設計想法，正好趕上全國武俠劇熱播浪潮，又賺了一波大錢。
在這兩款產品熱賣時，屋肯繞公司隆重推出其他無線話筒產品，這年冬天將一年生產的產品全部銷售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