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強大的殿下,您的米亞瓦,遵從您的旨意!…”
天空明淨如洗,海濱蔚藍如鏡。清澈的陽光灑落,映照著蛇女祭司那明豔動人的臉龐,也閃耀著潔白祭袍的銀邊。她微微挺身,臉上顯露出聖女般的聖潔,小腹勾勒出象征生命的弧線。接著,她淺淺一笑,露出少女一般崇敬的神情,保持著背脊的挺直,緩緩的跪在地上,伸出雙手,作出侍奉神靈般的姿態。然後,她就這樣抱住修洛特的手掌,低垂臻首,用光滑的臉頰蹭貼,又好像是一隻溫順的貓兒。
“尊敬的主人!…我可是,您最忠誠的神仆呀!…”
“呃!…”
修洛特蹲在地上,抬起頭來,看到如此聖潔、又如此恭順的米亞瓦,忍不住呆了一呆。他感受著手掌的滑膩,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燥熱的渴望。這一刻,他想要作為善神,放鬆地享受聖潔的侍奉,又想要化身為惡神,狠狠地把聖潔玷汙蹂躪…好一會後,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抽出手掌,狠狠地瞪了米亞瓦一眼。
“米亞瓦!站起身來,不許跪在地上!記住我說的話,回去好好思量,也給我好好歇息!記住了!以後,大白天的…不許如此!…不許叫我主人!…”
“嗯呢!…主人,都聽您的!…”
聞言,米亞瓦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笑意吟吟的說道。
“那我就去泡個暖浴,晚上等您來…主人!我都好些天沒有,仔細感受您的強大了…無論用哪裡,都可以哦!…”
“呃…”
修洛特遲疑了會,看了眼旁邊的奇瓦科。老民兵早就溜出幾步,蹲在木薯田的角落,手指用力的戳著泥巴,一下又一下。他好像很是專注,很認真,也不知道把泥巴當成了啥。
奇瓦科帶領的探索船隊,是八月初的時候,才從北方蒼鷺河的入海口南下。然後,他們在水獺城被迫停留了十來天,直到被紅鴉大酋長召見了一次,才順利離開紅鴉大部落的領地,去往瓦斯特克南部。九月初,他們曆經千難萬險,終於抵達兩年前出發的起點,銀鴉部落的鴉城!
而這時候,從古巴返程時的四艘長船,兩百多武士與水手,能夠活著返回出發地的,除了三個留在紅鴉大部落的傷員外,隻剩下一艘破損的長船,十八個人!
十八個人,其中兩個還是瑪雅潘王室的孩子,真正的船員隻有十六個!這一路六千裡波濤,艱難險阻,十幾不存一。老民兵奇瓦科睡著時,想起返程中的風暴與廝殺,都能夠嚇得驚醒過來!
“哎!主神庇佑!這該死的瞎眼陛下!戳他,狠狠戳他的臉!…”
銀鴉部落是王國可靠的盟友,眾人便在鴉城停留下來。在那裡,他們一邊修理長船,一邊請銀鴉酋長派出使者,與王**團控製的托托納克北方,儘快建立了聯係。
九月中,坐鎮斬蛇城的王國主祭墨凋,接到了來自銀鴉部落的消息。他知曉殿下對探索船隊的重視,立刻派出了一支兩百人的武士大隊,劃著十艘東方造船司新建造出的雙體戰舟,去銀鴉部落接應船隊。
九月底,王國武士劃著雙體戰舟,順利地在銀鴉部落,接到了碩果僅存的王國長船,還有十八個筋疲力儘的探索船員。隨後,在武士船隊的護送下,長船搖搖晃晃,向著王國控製的托托納克之地劃去。
直到十月上旬,長船才順利抵達金灣城一帶。而奇瓦科上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剩餘的木薯全部種下,然後仔細照料,儘量讓僅存的莖稈成活。
這個時候,正好是海濱秋收的時節。修洛特已經帶著兩千禁衛,離開金灣城,巡視西托托納克各部的民屯與旗隊。他雖然接到了船隊返回的消息,內心激動萬分,卻一時抽不出身來。
十月中,他帶著禁衛們,巡視到東托托納克的錐屋城,在那裡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秋收祭典,安撫周圍屯田的各部。接著,他又會見了駐紮在這裡的黑狼托爾泰克,安排秋收後,黑狼軍團的再次東征!
直到十一月初,在修洛特的親眼注視下,黑狼軍團正式開拔,征討東方海岸的托托納克城邦!五千托托納克先鋒營最先出動,占據了燒毀的郊狼城,設下第一個屯田營地。修洛特這才告彆黑狼,返回久彆的金灣城,第一次見到了返回的長船眾人。
“主神庇佑!你們能曆經無數磨難,最終從東海返回,是蒙受主神祝福的!你們都是王國真正的勇士,也是天下真正的英雄!…所有返回的王國武士,都冊封為王國的軍功貴族!所有返回的水手,都晉升為四級資深武士!而所有參與此次航海的船員,都會獲得一枚純金的‘神佑探索’護符!憑借這枚護符,你們可以減免家中賦稅,覲見各縣縣尹與主祭,申訴不法之事!…”
修洛特振奮激動,一口氣封了八個軍功貴族,六個四級武士,給了十六枚特殊護符,也就是象征功勳與特權的勳章。最後,還剩下奇瓦科、梅卡特兩位船隊首領,以及蒂藍、蒂丹兩個瑪雅潘的王室。
梅卡特已經是二級神啟祭司博識者,憑借探索歸來的功績,即刻晉升為三級神啟祭司鑽木者,相當於主持一方的主祭。至於老民兵奇瓦科,他還是拒絕了殿下的封賞,隻是想著返回湖中王國的家鄉。而修洛特思來想去,決定給他一個從未有過的承諾,來激勵王國未來的探索者!
“主神見證!奇瓦科,作為船隊的探索隊長,我會給你一個特殊的獎勵!你和你的後人,可以向我提一個合理的要求…我都會儘量滿足!哪怕,這個要求,是成為王國的世襲貴族!”
聽到這樣特殊的承諾,老民兵奇瓦科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呆愣了好一會。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想說:請瞎眼的陛下,以後不要再派他出海了!但轉念間,他又想起留在紅鴉大部落的兒子,沉默了會,便領下了這個讓眾人眼紅的承諾!
“東海的探索!古巴蛇島,瑪雅之地,還有北方的紅鴉海岸…”
想到這一次曆時兩年、至關重要的船隊探索,修洛特的心中滿是無法抑製的興奮與期待。他渴望知曉遠方的消息,更渴望知曉探索的詳情。這幾天來,他依次召見船隊眾人,每天都聊到很晚。
然而,遼闊的東海故事,才剛剛在他的麵前展開!這兩年中,船隊的探索發現、遭遇見聞、航海心得,還有每個人不同的經曆與感受,都死死得吸引著他,吸引誌在天下的王者!這些遙遠的消息,在整個墨西加聯盟,整個中美洲的天下,都彌足珍貴,尤其在此刻1490年的尾聲…
而這個時候,米亞瓦美妙的扮演與誘惑,反而倒不算什麼了。
“咳!米亞瓦,你回去泡個暖浴。然後…嗯,好好休息!”
修洛特伸出手來,安撫地揉了揉女人的腦袋。隨後,他看了眼蹲在田邊的奇瓦科,笑著對錯愕的女人說。
“今天晚上,我要點起蠟燭,和我最出色的探索船長,一起聊到天亮!…”